“嘶!”
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疙瘩,王子川摸出一看,倒吸口凉气,竟然是一枚钉子,不知道哪个混蛋留下的。如果是竖在座位上……王子川打个冷战。
“让一让……喂,各位兄弟姐妹让让!”
“挤什么挤,没看见我系裤腰带吗!”
“后面人推我的。”
……
王子川微微摇头,两个吵架的爷们很快就被劝开。
“咯咯咯……咯咯咯……”
王子川瞪大眼睛。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拎着两只大公鸡,从他身边经过,留下了几根鸡毛落在裤子上,王子川立即站起来把鸡毛打掉。心中哭笑不得,连鸡都带上来了!
“大哥,让一让!”一位憨厚的拍着王子川肩膀。
“不好意思!”王子川强笑应付。面前年轻人让他想起来未来明星王保强,笑起来一样的憨,眯着小眼睛,露出几颗大白牙,身上背着大包小包。
憨厚青年见王子川对面座位空着,小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大哥,你的对面没人座吧。”
王子川道:“应该有吧。”
憨厚青年道:“那我先坐这,等人来了我再让给他。”
话还没说完,憨厚青年趁机坐下,把身上的包放到行礼台上。
“大哥,我叫王宝宝!你叫什么呢?”
王子川无语,还是个自来熟,应付道:“我叫王子川。”
“那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王保强’一点也没有察觉王子川脸色,继续笑道:“你是干什么的,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老板的一样。”
王子川看向火车窗外,憨厚的‘王保强’又问了一遍,才回道:“我是拍电影的。”
‘王保强’笑道:“我是搬砖头的,就是在建筑工地的工人,一个月干的多可以赚五十块,我干了三年,一共赚了1800块!”
‘王保强’说出1800块,脸上都是自豪之色,没有留意到周围人士羡慕之色,还有几人莫名看过来,好像要记住‘王保强’长相。
站在‘王保强’身后的一位大叔,好心提醒道:“小心祸从口出!”
“哪有那么多坏人!”
‘王保强’憨厚笑着,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周围像坏人的人。
“怪不得有人能写出《天下无贼》!这素材到处都是。”王子川自说自话。
“大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
“喂,两位兄弟,可以拉我一把不!”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从窗户外面伸手。
王子川被这个男子动作惊呆了,迟疑道:“你要从窗户外面爬进来?”
中年男子边把行礼塞进了,一边说道:“门边都是人,挤不进去。”
‘王保强’道:“拉着我的手,我拽你进来。”
“这……这能进吗?”王子川还第一次看见有人从火车窗户爬进来。
“能进,我来的时候,就是从火车窗户爬进来的。”‘王保强’说道,说话间已经把中年男子拉进半个身子。
王子川觉得火车晃动了两下,急忙提醒道:“小心啊,火车要开了。”
中年男子急躁,越急越容易出问题,后半截被卡住了,满脸汗珠,对王子川伸手道:“大兄弟搭把手!”
王子川无奈,只有和‘王保强’合力把中年男子拽进来。
“谢谢,我的座位在后面,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中年男子刚进来,拍了拍身体灰尘,就拎着包离开。
“呸……”‘王保强’挥了挥手。被中年男子喷了一脸灰尘。
火车开动,王子川、‘王保强’身边的座位被占,王子川身边的是一位女学生,模样周正,羞怯坐下,低头不知想些什么,一句话也不敢说,‘王保强’身边的乘客是一位中年大妈,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唯独‘王保强’座位上的乘客没有过来。
火车开动。中年大妈也不健谈,‘王保强’说了几句,对面都没有回应,憨厚的他又不敢勾搭女学生,只有把目光看向王子川。
“大哥,你饿吗,我这里有东西吃。”
“我不饿,上车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嘘。孩子在睡觉!”中年大妈颇为紧张,很怕吵醒孩子。
‘王保强’傻笑道:“我还以为是个包裹呢,没想到是个孩子。”
中年大妈颇为恼怒,哼唧唧不知说着什么。
火车开动。‘王保强’终于闭上嘴,可是周围说话声却一点也没减少,中年大妈无奈,只能尽量把婴儿抱紧。不让噪音吵到孩子。
一只诡异的手从‘王保强’背后摸索出来,可是当事人没有察觉,还是一脸傻笑。
“咳咳……咳咳!”
诡异的手很快消失。主人怒气冲冲的看了眼王子川,消失在人群中。
“怎么了大哥,感冒了,啊?”
“没有,你自己小心一点。”
‘王保强’笑道:“我很小心的。”
……
半小时后
“咳咳!”
“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
“小子,少管闲事!”一个老年人从王子川身边经过,留下一句狠话。
王子川冷笑,这个老年人音量充沛,很明显是化妆,轻轻在他背上拍一掌,王子川笑道:“大爷,你小心一点。”
“老了!”老年人感觉背后传来凉气,惊疑不定,心中差异,火车上哪来的阴风,为了避免‘王保强’警觉,拄着拐杖离开。
短短一个小时,来了三波贼,王子川也无奈的很,很想不管‘王保强’的死活,可是看他憨厚的模样,像极了王保强,心中渐渐下了决心。
“那个……兄弟,你在哪里下车?”
‘王保强’发现王子川问他,急忙笑道:“我在金。溪下车!”
“还有多长时间?”王子川知道金。溪在赣省,可是忘记了具体位置。
“还要十几个小时呢!”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原来是王子川身边的女学生。
‘王保强’憨笑道:“原来还有那么长时间,我都忘记了。”
“十几个小时!”王子川有些后悔了,这才想起这事八十年代,内地火车大多是绿皮车,每小时只能跑四五十公里,他这次行程是上海,全程一千四百多公里,岂不是要坐三十个小时。
“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
王子川埋怨斯皮尔伯格出的馊主意,明明晚上可以乘飞机,斯皮尔伯格偏要让上午出发,这下好了,早走十几小时,反而要迟到。
“咳咳……”
又有一波贼人来袭,王子川发现简单的咳嗽声已经不足以阻止他们。
“喂,有水吗?”
“有!”‘王保强’兴奋从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递给王子川。
“这小子还不错,竟然舍得买饮料。”王子川心中啧啧称奇,刚才‘王保强’说三年赚了1800块,还以为他一毛钱都没用。
“这是我在公司接的自来水,好喝着呢!”
“咳咳……你怎么不早说!”
王子川没好气把‘纯净水’方下,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红牛,递给‘王保强’道:“你喝这个,免得睡着了,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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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送走了哥哥,明天可是认真码字
第七百二十三章外八门
王保强’嘻嘻笑道:“大哥,你真会说笑,在火车上,谁能把我抬走?”
王子川见对方没心没肺的笑着,心中无趣,淡淡道:“你自己还是小心为妙,这火车上不知多少人把你当做肥羊。”
“大哥,我不是肥羊。”‘王保强’傻笑,双手还是把包提了提,紧紧抱在怀里,这里面的钱是他干三年泥瓦匠攒的。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火车上一间独立餐厅,从王子川身边经过的‘老年人’从回来之后,就不停咳嗽,仿佛要把肺刻出来一般,餐桌上围着四五个人,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一个六十余岁的道士,秃顶身边的是一个精壮汉子,道士身边坐的是个妙龄女郎,听见嘶哑的咳嗽声,众人齐齐皱眉。
秃顶男子长相滑稽猥琐,冷着脸时候却又显得十分威严,一双犀利的眼睛散发寒光,除了道士,谁也不敢与其对视,像是领头之人。
精壮男子不同于一般肌肉男,同样光头,一脸横肉,身上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光着上身,一双眼睛不时瞄向妙龄女子。
那道士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妙龄女子也不俗,不同于一般女子,穿着时尚黑色纱织连衣裙,胸前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白皙如脂,大腿开衩甚高,黑色丝袜时时刻刻散发着诱。惑,如墨般的长发如同瀑布似的披在肩上,顺流而下。
“咳咳……咳咳……”
坐在中央的中年男子不虞放下筷子,淡淡看着咳嗽的‘老四’,精壮汉子早已经忍了一肚子气,嚷嚷道:“老四。你再咳我把你扔出去!别以为你化妆成老头,就真以为自己随时要进棺材。”
“不是啊二哥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四捂着嘴唇又咳嗽一会,颤颤巍巍道:“我好像得病了,从车厢进来后,就不停咳嗽。”
秃顶男子道:“得什么病?好像肺痨,让军师给你看看!”
妙龄女子一听‘肺痨’,立即蹙眉,一阵恶心,用手帕捂着嘴唇干呕几下,恨不得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
老四闻言如同大赦。急忙来到道士身旁,不用对方吩咐,就伸出右手。
秃顶男子道:“把脸擦擦,看着恶心!”
“去吧!”道士捂着鼻子,一脸厌恶。
“哎!”
老四起身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一位尖耳猴腮的男子,像极了刚才出去的老四。
秃顶男子见道士为老四把脉,开口说道:“这次出门不许惹事,我们是参加九省外八门聚会来的。这次聚会不同于以往,听说是隐居国外的前辈主持。”
众人神情郑重,关于外八门,他们只知道自己是盗门。其他七门什么情况,并不了解多少。
自古以来,天下之人便有三教九流之分,但无论释道儒三教。还是上中下九流,人们要生活都必有一业在身,当官也好。行商也罢,这一个行业的身份总是免除不了的。从而也就延伸出了无数的行当,天下行业林立,大体可划分为三百六十五小行,七十二大行。所以俗语中常有,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说法,但还有一些不入天下百行的门道,却也存在三教九流的手艺人当中。
其中最有代表性并且组织庞大的八门行当,被人称作江湖外八行,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门。
天下很多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盗门之中,
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
盗门的流派众多,各个流派所拜的祖师也各不相同,值得一提的就是唐代空空儿。是他将盗门的各个分支一统,形成了外八行中最大的势力。不过到了明朝后盗门再次分家,形成南北两个势力,历代盗门中,也不乏项羽等猛人名人。近代名盗有天津卫高买一系,燕子李三,怪侠一枝梅等。
“怪了!”道士轻咦一声,双眼微闭,对老四道:“把左手伸出来。”
老四额头冒汗,好几次想咳嗽都强行忍住,按照吩咐伸出左手。
秃顶男子注意力被吸引过来,问道:“军师,老四得的是什么病?”
道士睁开双眼,道:“不像是病,反而是内伤!”
老四惊慌道:“军师,我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受了内伤!”
秃顶男子马上悟了几分,皱眉道:“你刚刚为什么化妆?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老四不敢隐瞒,回道:“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个肥羊,傻傻呆呆的,心想错了可惜,就忍不住……下手。”
道士淡淡道:“遇上高人了,你的伤在肺,是内伤,伤你的人还手下留了几分力道,否则你现在想说好都难……就是现在的伤,不及时医治,一辈子也就废了,这位人士是得道高人,我不如也。”
“军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老四被吓的脸都白了,对道士做辑哀求。
秃顶男子倒吸口凉气,道士的能力他最清楚,内家功夫少有敌手,几年前,两人在一间监狱相识,一起从监狱出来,道士回家的时候,发现老母去世,这才跟着他闯荡了几年。
“老四,你仔细说说,伤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老四苦着脸,声音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牢牢记着大哥的话,没和别人冲突,那个年轻人三番四次坏我好事,我也没找他麻烦。”
道士若有所悟,叹道:“这就对了,伤你的人是个道家高手,出手无形无相,你再仔细想想,谁靠近你这个部位!”
说完,道士在老四背后拍了一掌。方位与王子川出手的位置一般无二。
老四低头细想一会,惊道:“是他!没错就是他!”
秃顶男子急忙问道:“是谁?”
妙龄女子也来了兴趣,一双凤目紧紧盯着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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