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给她无上的自由,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不会有异议,她说不当皇后,就不当皇后。
只要她还在这里,他就安心,他总有一天会长大。
“明白就好,去吧,你不需要天天来看望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管他对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该依恋她。
秦不值不语,只是盯着她,最近他经常看见她把玩着这块玉佩,她喜欢玉!
“我可以唤你颜儿……姐姐吗?”秦不值控制不住的出声。
阮心颜动作微顿,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紧张和渴望,她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反正只不过是一个称唤,她无所谓。
秦不值两眼一亮,俊俏的脸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虽然他心里最想的是唤她颜儿,但不急,慢慢来,他还没有长大,现在唤她颜儿姐姐,总比唤郡主、王妃亲近。
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
秦不值无法压制自己心头的渴望,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
“颜儿姐姐,我能留下来用膳吗?”
他每天都来看她,每来一次,都想着多留一会,他多想她能住在皇宫。
皇宫,如今对他来说,没有了特别的意义,就连当皇帝,在那个他该称为父皇的男人死后,性质完全改变,如今他想要做的其实只是想着让自己更强大,让自己在长大成人之前,把这一切都做好,而后,倾尽努力留她在身边陪伴着他。
“不能,你该要回宫了。”阮心颜淡然拒绝。
秦不值沉默,而后乖驯的点头:“好。”那他明天再来看她。
仿佛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一样,阮心颜终于抬起了头:“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再随意出宫,否则,你这宝座还没有坐热,就会换人坐了。”
秦不值垂下眼:“我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万一遇上刺客,确实危险,所以……他不介意走密道来看她。
……
翌日,整个苍都都笼罩在一种兴奋而诡异的气氛中,这种气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在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
再过两天就是隆重的登基大典。
今天早上开始,苍都的城门就大开,从皇宫直到苍都城门下,百里长街,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满天,整个苍都主大街上都有禁军驻守。
主城门,更是大开,铺上了华丽喜庆的纸底绣金龙地毯,鲜艳的红底,金龙彩凤,五彩祥云,低头间,尽是人间帝王的繁华尊贵。
身穿盔甲的禁军,肃然沉默,两眼锐芒若隐若现,彩旗飘扬。
这是阜国数百年来,最大的盛事,天下其余四国皆来朝贺,来的不是使臣,而是上位者,是皇帝,是太子,这是何等的面子?
。
阜国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里,这种兴奋超越了他们对新帝登基的期盼。
昔日的三皇争嫡斗狠,如今的三王,负责接待各国帝王太子的驾临。
不是没有人议论过,这昔日的大皇子秦或叛乱谋朝夺位,其母刘皇后更是罪大滔天的杀了先皇,按理来言,他怎么可能还被封王?
而刘家也还能相安无事?
百姓虽然疑惑,但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老百姓该知道的。
而朝堂上下,更是全力把此次各国君王驾临当作是阜国盛事来操办,也无心去理会百姓的心声,要说疑惑不解的事情,他们比百姓更多!
例如,昔日不受宠的十皇子究竟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三军兵符都交与他手?
为何浩国身份尊贵的郡主,昔日的十王妃为何在今日被皇上漠视?不仅没有封后,连一个妃位都没有册立?
为何浩国没有出兵攻打?轩辕太子还如其国三国那们,亲自前来朝贺?
这些问题,都缠绕在他们心头。
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当好东道主,款待好各国帝王的驾临,彰显阜国大国泱泱不凡,才是所有人都最重视的问题。
所以,备受争议的三王,在今天一大早,就候在了城门下。
三人均是王冠束发,锦衣玉带,美,冷、雅,丰姿卓越,气度不凡。
虽然输了那张宝座,但他们依然是手握重权,背后有着支持的力量,有了背后的这些底气,他们的腰杆自然挺的直直的,大有大山压顶,也伫立昂然的姿态。
他们虽然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更是杀母之仇,但此刻,他们都达成了某一种默契,那就是绝不让天下各国看阜国的笑话。
所以,哪怕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恨不得把对方踩死在脚底下,心里各自深谋老算,如何东山再起,把那个抢了他们皇位的秦不值弄死,但他们脸上却流露出兄恭友顺,和睦隆隆的画面。
辰时三刻,大朗国皇帝宇文驰的龙辇出现了。
三王不卑不亢,不畏不惧,却又极其礼貌的姿态迎接,三人的丰姿倒也真的让人惊叹!
午时一刻,腾国皇帝温政年、林国太子林启不差前后的同时抵达。
三国都带着一千精兵,五百禁军,一百名太监宫女,行头金光闪闪,奢侈华丽,无形中也把各国的的军事,经济表现的淋漓尽致。
三国中,大朗国最富有,也最强大,数百年来,是野心的代表者,从来不曾放弃,也不曾掩饰过随时等着侵略他国的野心。
而大朗国当今皇帝宇文驰自五年前为帝后,行事作风越来越过激,与林国边关紧靠的边疆也时不时的桃衅,搞些小动作撩拨撩拨,就差没有张扬着大旗,诏告天下,他们最渴望的是打仗侵略了。
腾国、林国则相对大朗国而言,无论是从军事、经济还是国土面积上,都相对较弱一些,但两国自开国以来,最早亦是如同浩国和阜国一样,邦交甚好,联姻和亲!
数百年来,两国不仅以二对一压制大朗国的野心,更因为两国和亲濒繁,从血缘上讲,两国皇室早已经不分彼此了,除了两国皇室姓氏不同外,两国还真的很难说清楚这血脉关系如何算,从为了抵抗大朗开始,巩固两国邦交,也为了消除二心,两国不断的和亲,你国公主嫁来我国皇子,我国公主,嫁与你国皇子……
腾国皇帝温政年二十三岁,当皇帝已经当了十二年,与林国十六岁的太子林启两人是非常亲的表兄弟关系。
温政年的生母林太后是林国的长公主,林启的生母温皇后是腾国的三公主。
两国等于各自拿女儿交换了一下,现在生出来的孩子,无论是从母系,还是从父系,都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
这也是大朗国做梦都想侵略,却始终无法轻易开动吃掉两国的最大原因。
转看青云海域另一方,虽然只有两个国家,浩国和阜国。
两国没有如同腾国和林国那样联姻联成一家人,但两国多年来,也是邦交之国,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秦或宁愿和浩国轩辕砚做买卖,也从未想过和其他三国作交易的主要原因。
很多年前,大朗国也曾经跃跃试试,对这两国出手,但结果却证明,无论是浩国,还是阜国,都不是大郎国想张嘴吃就能吃下去消化得了的美食。
于是,青云海域上,因为各国的牵制,倒也相安无事了两三代。
而如今,是不是还能继续相安无事,恐怕也只有未来才知道了。
这方大肆旗鼓的把三位身份尊贵的帝王太子安置好,今天也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贵宾,一个让阜国上下都揣测不安中又带着莫名心虚的人物,浩国太子轩辕砚。
毕竟现在这浩国郡主在阜国的身份当真是尴尬无比,不立后,不封妃,这岂不是让浩国难堪吗?
城门下,秦或神情阴沉,秦觉和秦克心里各有盘算。
轩辕砚的行头与其他三国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奢华尊贵,尽显帝王风范,尽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至今不登基为帝?
浩帝年迈,多年不管政事,早已经是天下尽知。
但为何他还依然只是个太子?
秦或盯着远远而来的队伍,眼中露出仇恨的火焰,如果要说恨一个人,那么,他最恨的人就是轩辕砚。
如果不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摆了他一道,又派了个阮心颜,今时今日,他不会输。
“太子,前面就是阜国京城苍都主门。”冷麒靠近龙辇,恭敬的禀报道。
龙辇中,轩辕砚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眼中还有着一丝笑意,他的颜儿……
……
明月看着坐在软榻中,专心看书的郡主,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都没办法出声。
婉儿有些不明白明月为何如此……紧张。
“启禀主子,太子殿下,已经进城。”莫诀清细的声音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阮心颜翻了一页书:“莫诀,你去侍候着,让殿下过来用晚膳。”
“是。”
有艳恭敬福身:“奴婢前去准备。”
阮心颜轻嗯了一声,这本书还差几页,她要趁某人还未来之前,把它看完。
。
。
情海沉浮
001就是他了
自从搬进安王府中这座别院后,这栋独立的院子继续延用了落庭居这个名字。
庭院里,晚霞映着西斜的夕阳,清风送爽,迎面而来时,带着丝丝渗人的沁凉。
房间内,阮心颜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身,立在窗边,看着从曲廊上缓步而来的人,微微有些失神。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对美丽的演绎,不知不觉的牵动人心。
墨发金冠,金缎锦袍,随着吹来的清风微微飘扬,轻轻飞拂,道不尽的奢华,让人心生怯畏。
漆黑似墨的眸瞳在锁住她时,翩跹笑意在他眼底绽放,如暖阳破冰、晨光破夜,深邃的仿佛能包含天地万物。
俊美如魔的脸庞,有着风度翩翩的优雅,也有着青锋划碎七尺冰时刻时的冷漠。
他是佛与魔的综合,让人膜拜敬仰,却也让人不寒而栗,不悚也惧。
“参见太子殿下。”早已经恭候多时的有艳等人恭敬的行礼。
听闻有艳等人的声音,明月、婉儿从房内走至门边。
感觉到身旁明月的惊慌,婉儿微微心里有些惊讶,明月似乎很惊惧太子?
虽然她不曾见过这位太子,但能让表哥等人心悦臣服,敬仰三分的男人想必定然不凡?
她忍不住的好奇,抬头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呼吸一滞,眸中闪过一惊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明月立于一旁,低头敬畏的行礼。
明月的声音惊醒了她的失神,婉儿连忙低头后追一步,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轩辕砚走进房内,看着立在窗边已经回过头来笑看着他的人,注视着他的清幽眸瞳忽尔飘过一丝顽皮:“数月不见了,舅舅,颜儿可是很想舅舅,不知道舅舅可否有想颜儿?”
这一刻看见他,她知道,自己被他成功的诱惑到了。
这样危险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只要他愿意,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诱惑,她愿意沉溺于他眼中的柔情魅惑里。
轩辕砚轻笑,低醇悦耳的笑声里,不难听出他的愉悦和宠溺。
入耳的低沉嗓声,带着无形形容的魔力,婉儿不自觉的抬眸看向走进房间的那抹颀长的金色身影,但很快,她就回神,连忙低下头。
明月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婉儿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前面的人,恭敬的退出门外。
莫诀带上门,站立在一旁。
房内,轩辕砚看着入了他心的人。
“颜儿玩的很开心。”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阮心颜抬头看着他毫无瑕疵的脸庞:“你没有晕船。”气色这么好,好到她都嫉妒了。
她从浩国来到阜国时,晕船的经历让她很难忘记,原本想着要训练体能,还让清风等人挖掘了一个游泳池出来,可惜都浪费了,没有派上用处。
看着她眼里的排斥和抗拒,轩辕砚轻笑,优雅而慵懒的在软榻上坐下来:“放心吧,你晕船的这个问题交给我。”
阮心颜欣赏着他举手投足的‘美色’,调侃出声:
“红颜祸水,依我看,不是只有女人能当祸水。”
他有足够的资本当祸水,浑然天成的气质与他的俊美,这样的祸水如果放现代,聚光灯下一放,那引起的效应恐怕会无法想像,真的会让人疯狂。
轩辕砚微愣,而后轻笑,朝她伸出手:“那就让我看看是否真如颜儿所言,如否当祸水?”如够祸到她,就是他的期望。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阮心颜轻叹,他的手,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看看自己的手指,嗯,不圆不润,纤细的如同爪子,不知这样一双手放在完美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视觉效果?
抿嘴一笑,把手放入他伸出的手中,一触及到她的手,他的手随即包住了她的手,和他的手一比较,她的手就落后了不止是一个层次了。
“你有一双完美的手。”
虽然掌心下的触感带着薄茧,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完美,如果他的手心和他的手背一面柔软温润,那就少了一丝男人的力道了。
轩辕砚挑眉,握着她的手,霸道却蕴念温柔的把她带进怀里,目光巡视着她的脸:“就只有一双手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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