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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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 第1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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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身材,脸团团的,戴了一副银边眼镜。

镇南方微微一笑:“嗯,我们是到渝城来旅游的,这不,赶上了日子,问着路就找到了这儿。”神父眯起了眼睛,端详了镇南方半天,镇南方让他看得心里发毛,他感觉自己的谎言仿佛是被眼前这人给识破了,那种困窘让他有一种想要逃遁的冲动。

“我姓任,这里的教友都叫我任神父,二位,如果没什么急事到我办公室坐坐吧!”任神父的脸上似笑非笑,镇南方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今天镇南方和小惠的运气还真不错,原本镇南方是想找个借口搭讪任神父的,可偏偏人家就主动送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蒋嫣然和周敏都没有来,周敏没来情有可缘,因为傅龙的后事最后还得由她去张罗,可蒋嫣然没来镇南方就觉得有些不解了。

当然,或许她家里有什么事吧。

任神父的办公室很简陋,一个神职人员的办公室简陋些也很正式,毕竟他们是传教,布道者,而不是享乐者。

任神父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二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并不是教徒吧?”任神父倒是开门见山,镇南方和小惠对望了一眼。

“因为我在传道的时候就发现二位一直在东张西望,你们好像是在找人?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告诉我,假如我能够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尽力的。”任神父的脸上始终都带着一抹微笑,镇南方甚至怀疑这微笑是不是他的职业素养的一部分。

镇南方干咳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既然让任神父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其实这件事情我本该早一些就来和神父沟通的,不过我怕引起你的误解,其实任神父,我们尊重宗教,信仰是每个公民的自由。”

任神父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是官方的人?”镇南方点了下头:“是的,我们是警察。”镇南方这也不算是假冒警察,此刻他与小惠的身份在渝城市局是被认可的。

“能告诉我你们的来意么?”任神父的脸上波澜不惊。

镇南方叹了口气:“我们是为了傅龙的案子来的。”任神父看来也已经知道了傅龙的事情,他眯起了眼睛:“傅龙曾经是一个很虔诚的人,可惜,后来被迷了心!”镇南方淡淡地说道:“神父可知道他被什么迷了心?”

“一切的欲望都是罪恶的根源,我们有时候喜欢给欲望带上高帽子,说那是理想。我记得最初认识傅龙的时候,他和他妻子都还是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那个时候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幸福,也很恩爱,我可以说是见证了傅龙一步步地走向成功,实现他的理想。可是成功了,实现理想了,可是他却弄丢了很多很多,包括最宝贵的,简单的快乐!”

镇南方和小惠都没想到,任神父会是这样的配合。

“在他刚刚成功的初期,他还常常陪着妻子带着孩子来教堂,他说他怀着对主感恩的心,可他那颗感恩的心却没有持续多久就变了,再后来,每个礼拜,我能够看到的只有他妻子孤独的身影,偶尔,他妻子也会带着孩子一起来,他的孩子还是我给做的洗礼,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只是他不太爱说话,我知道,他是缺少父爱,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明明有父亲,却感受不到他的爱。”

“他算不算违背了第三诫?‘守瞻礼主日’。”镇南方轻声问道。

任神父楞了一下,不过马上他就微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吧。”镇南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违背了此诫而送了命,若是他自己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不应该信教?”任神父瞪大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这样亵渎主!”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说过,我尊重宗教信仰,从来不曾有任何亵渎的想法,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傅龙的死,确实是因为违背了‘十诫’,有人充当了裁决者,杀了他。”任神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辞:“主宽恕世人,就算是傅龙有罪,主也会原谅他,怎么可能害了他的命。”

镇南方叹了口气:“任神父,前两天死的那个叫孙凯的作家你知道吗?”

任神父点了下头:“这件事情我听说了,唉,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镇南方这才把孙凯的死,和他写的“十诫”那部小说向任神父细细地说了一遍。任神父张大了嘴:“竟然真有这事儿?”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我没有必要骗神父你,孙凯案,邓强案,傅龙案,三个案子都与‘十诫’相关,分别是第三诫、第五诫和第八诫!”

任神父眯起了眼睛:“你怀疑杀人的凶手也是教徒,所以你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谁是那个凶手?”镇南方摆了摆手:“我可没有天真到来一趟就能够看出谁是杀手,我只是想弄清楚,都有哪些人对傅龙的事情比较了解,知道他犯了诫律。”

任神父想了想说道:“如果说对傅龙的情况最为了解的,那就是我了,除了我还是蒋老师,唐伯。”蒋老师镇南方他们知道就是蒋嫣然,而唐伯又是谁呢?

小惠先问道:“谁是唐伯?”

任神父回答道:“唐伯也是我们的教友,是个孤寡老人,七十多岁了,是个知识分子,渝城著名的考古学家。‘七星坝’文化遗址的发掘就是他牵头的。”

镇南方想到了一个人:“他是不是叫唐元筑?”

任神父没想到镇南方竟然知道唐元筑,他笑了笑:“你也听说过他?”

镇南方也是在朱毅那听说的,朱毅对唐元筑可是推崇备至,他说唐元筑不仅是华夏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还是华夏茶道的前辈长者。

“他是我一位长辈的故人,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他!”

任神父说道:“他家离这儿并不远,走路大概就十分钟,一般他都在家,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们走一趟,其实啊,刚才他也在教堂里的,只是你们失之交臂了。”

镇南方确实也想见见唐元筑,一来是代朱毅问个好,二来么也想从他那儿了解一下傅龙的事情。

“那就麻烦任神父了!”镇南方很真诚地说道。

路上,任神父大致介绍了唐元筑的生活情况,他告诉镇南方,唐元筑的性格有些古怪,平常除了几个走得近的教友和他的两个学生外,他轻易不太和人接触,让人感觉不容易亲近。另外,任神父还千叮咛万嘱咐,别在唐元筑的面前提起他的孩子,因为他唯一的儿子一家都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唐元筑打开门,望着任神父和镇南方他们楞了一下,任神父笑道:“唐老,这位小兄弟说你是他一位长辈的故人,他是代那故人来探望你!”唐元筑狐疑地问道:“你说的长辈是……”

镇南方微笑着回答道:“是我的师公,黔州省林城市的朱毅。”唐元筑想了一下:“哦,我记起来了,也是个爱茶之人,我们是因茶结识的,快,进来吧!”

唐元筑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看来这个老头是一个讲究人,一套红木的沙发,木茶几上摆着一套高档茶具,那茶具朱毅好像也有一套,是陆老送给他的,听说值老鼻子钱了。

墙上有一幅字:君子之交浓于茶,落款正是朱毅。

“你师公还好吧?”唐元筑一边清洗着茶具一边轻声问道。

镇南方礼貌地回答道:“很好,前些天他就到藏地去了。”唐元筑没有再说话,专心地泡着茶,泡好后,他给镇南方他们都倒了一杯,镇南方闻了闻:“真香!”唐元筑问道:“你也懂茶?”

镇南方摇了摇头:“这玩意我可不懂,不过闻起来香不香还是知道的,若要问我这是什么茶那就问错人了,师公说过,我饮茶那就是王八吞大米,典型的浪费粮食。不过我觉得啊,这茶不就是解渴的吗?只要不是难以入喉就行了。”

唐元筑点了下头:“茶原本就是解渴的俗物,你说得也没错。你来见我不仅仅是想转达你那师公的问候吧?”

说着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镇南方,又看了看任神父。

镇南方倒也光棍:“嗯,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唐老就在这儿的,是任神父告诉我的。”唐元筑淡淡地说道:“其实早上在教堂我们就见过了,你和你的这个同伴也去了教堂,不过你们俩啊,明明是心不在焉,那眼睛东瞅西瞧的,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别说是找老头子我啊!”

这老头子还真是眼毒,镇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才忙把真实的来意说了一遍。

第九章傅龙的遗嘱

“你们是说傅龙的死竟然和‘十诫’有关?”唐元筑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为一个信教的人来说,主让人仁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任神父轻声说道:“我看呐,根本就是有人在借着那个孙凯的小说来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镇南方望着唐元筑:“唐老,听说你和傅龙的关系也不差?”唐元筑冷笑一声:“确实不算太差,傅龙这个人很会来事,知道我是考古学家,也知道我对古董的鉴定也很在行,所以他倒是常常往我这跑。”

镇南方听出了一些玄机:“唐老的意思是傅龙还玩古董?”

“玩?”唐元筑一脸的不屑:“他那也叫玩?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做个古董贩子罢了。他哪懂得什么古董,常常拿些赝品来找我鉴定,我拒绝过他好几次,可是啊,人不要脸鬼都怕!”

镇南方看了任神父一眼,任神父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唐元筑淡淡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到处去说的事儿,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的教友,很多时候考虑到这一层我也没有屡屡拒绝,后来他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每次只要一拿到东西就铁定会先往我这儿跑,也怪我自己,一开始没处理好,时间一长也就成了烧香惯适鬼了!”

他自己品了口茶:“不过他那媳妇儿倒是个懂事的人,为了这事啊,他媳妇和我说过很多次对不起,我就说了,这事情根本就和他媳妇没有关系,她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的。对了,你们确定傅龙的死真是因为那什么‘十诫’么?”

镇南方觉得唐元筑的话里好像另外有话,他疑惑地问道:“莫非唐老还有别的想法?”

唐元筑点了点头:“嗯,最初我听到傅龙死讯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九龙翠玉瓶’呢。”小惠看了看镇南方,这什么“九经翠玉瓶”可是第一次听到。

镇南方也皱起了眉头:“‘九龙翠玉瓶’?这是什么东西?”

唐元筑笑了:“没听说过吧,这可是个宝贝,这是唐代武则天时期的玩意,准确地说应该是大周元年的古物。是当时的官窑在武则天称帝的时候献给她的贺礼,原本是一对,不过有一只在后来武后薨天时随她葬进了坟墓,另一只却留了下来。”

小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陪葬的时候不把一对都葬进去?”

唐元筑咳了一声:“知道武后最宠爱的人是谁吗?”小惠回答道:“太平公主!”唐元筑“嗯”了一声:“对,她最宠爱的人就是太平公主了,太平公主十六岁那年,因为太平一直都很喜欢这对‘九龙翠玉瓶’,所以武后就将其中一只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这才留了下来。到了宋代,这只在几个爱宝的大儒手中辗转,之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明代洪武年间,竟然到了马皇后的手中。”

唐元筑说起这东西就像自己家里的珍宝一样,娓娓道来:“但马皇后死了之后,这瓶子就又不见了,后来到了清代,不知道谁把它献给了曾文正公,清灭亡后,这瓶听说是曾家的后人拿着的,可再也没有人见过,我真不知道傅龙是从哪儿弄来的。”

镇南方不会天真地去问傅龙得到的那瓶子是真的假的,从唐元筑这样子看来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可这下让镇南方有些吃不准了,原本他一直认为傅龙的死与“十诫”脱不了干系,可是现在这中间突然多了一样付钱的物件,那杀人者的动机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唐老,那瓶子值多少钱啊?”镇南方小心地问道。

唐元筑叹了口气:“这玩意值多少钱我不好说,但足以抵好几件青花瓷了!保守一点估计,它的价值至少在三亿华夏币,之所以我不敢肯定是因为这东西真放到国际上的拍卖行去,就算是卖出十几个亿也不足为奇。”

镇南方和小惠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十几个亿,就是三个亿,甚至三千万也足够让一些居心叵测的蠢蠢欲动了。

怀璧其罪的道理镇南方哪里会不懂,所以唐元筑说的他认为傅龙的死很可能与这个瓶子有关系绝对也不是无端的猜测。

镇南方坐不住了,他得去落实一下这个情况,无论是警方还是周敏那镇南方都从来没有听他们提及这只价值连城的瓶子,这不合情理,除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瓶子的事情,那么现在这瓶子在什么地方?杀人凶手的手上么?他是因为“十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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