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苦笑一声,黯然道:“龙小姐说得对,是我们强人所难,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与家兄现在就离开。”
黄天乐第一次对龙玉娇大声道:“龙小姐,你的房间在下不会让出,春姑娘与春兄弟睡在下的房间便可,请你不要再说了!”
龙玉娇有点吓住,却更多的是委屈跟伤心,她抑住涌上来的眼泪,朝黄天乐大声骂道:“你这个呆子,本姑娘我瞎了眼才会为你,为你……”最后她停住了,掩面奔跑着离开。
黄天乐一见,有点不解更多的是担心,他朝春日他们交待客栈名字并给了他们房门牌便快步去追龙玉娇。
待他们两人一走,寻芳就不满地叫道:“春日,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总对别人说是兄妹?”
春日笑着问他:“你说是夫妻,那证据呢?”
寻芳反应很快地道:“那你说是兄妹,那证据呢?”
春日轻笑着便转身去赶马车,半晌飘过来一句:“当兄妹可不需要什么证据的。”接下来的时间,寻芳一直在纠结着当夫妻是需要证据,而兄妹却不需要,那到底当夫妻需要些什么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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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永远
来到客栈便有一道粉色急匆匆地人影横冲过来,寻芳一见快速将春日挡在身后,接住那道人影。
“不好意思,我……。”陷入寻芳怀中的人,抬起俏生生的小脸,紧张不已地赶紧道歉。
原来是名卖花的小女孩,她有双灵动不汪的大眼,脸颊粉嫩,见自己莽撞的行为,更是急得脸上红通通的,眼角泛红。
寻芳温柔地扶起她的身子,安抚道:“不要紧的,只是被碰一下就会碎的不是人而是你流下的眼泪。”他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笑道:“看,是不是?”
粉衣小孩瞬间被寻芳蛊惑,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我、对不起……”
寻芳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下次小心点,不然受伤的就是你了。”
她低低地嗯了声,便偷看他一眼便跑开了。
这时寻芳才想起春日,他赶紧转过头问道:“春日,你没事……?”
他身后哪还有人。
回到房间,寻芳拉着春日的衣袖快速重申着自己的位置:“春日,我要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春日叹道:“别胡说,你睡床吧,我睡在那张躺椅上就可以了。”
“不行,不可以让春日睡在那张硬绷绷的椅子!”寻芳板着脸,一把抢过春日手中拿着的被子,先一步坐到躺椅上去。
春日奇道:他怎么对着其他的人表现都十分正常如她先前想象的谦谦君子,但一碰到自己就智商退化,形为举止堪比稚子。
深夜,春日却没有入睡,只因在房间那头寻芳在椅上翻来覆去,动得已有些年岁的躺椅吱吱作响。
在万籁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敏锐。
终于还是妥协了,春日撑起身子唤道:“寻芳,别再翻了,过来一起睡吧。”春日对着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权当跟着一个发育有点早的孩子一起睡。
一阵风只见她发丝飘起再落下,寻芳就已经躺在床上含羞带乐的看着她。
春日觉得最近真的有点神经衰竭的现像,还是决定早点休息好了。
“春日……”没有烛光的夜里,寻芳两双似旧清亮的瞳孔异样迷人。
“……”没有回答,她睡着了。
“春日,为什么要讨厌我?”寻芳叹息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春日蓦然睁开双眸,眼中有着震惊!
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一句话,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入睡,第一天起床,精神都不太好,不过一个戴了面具,一个易了容,所以外人基本辨不出来。
问了一下客栈小二,知道昨晚黄天乐与龙玉娇都没有回来过,考虑一下决定不等他们先行去灵台山会场。
因为需要走山路,一大早天还末亮透春日将马车将予客栈小二,各了半个月的马饲钱便简单收拾了东西走去灵台山。
现在的春日早已被生活中的无奈锻练出来了,走路已经算是正常,当然在别人眼中也许就是些老头儿,老婆婆的速度,与其它人不同寻芳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顺着她的前进节奏一路漫步。
他很宠她,简直到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这是春日的想法。
灵台山下地势平缓,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一路走来春日与寻芳还偶尔听到林间传来的松梼声。
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也许是挑了条小路走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向往前一般开口说话,春日不想开口,寻芳则不知如何开口。
越向上地势便越陡峭,对于春日修为却如履平地,意外的是寻芳也不见疲意轻松自如。
春日对此发现没有任何表示,依然静默着上山,寻芳落在她身后几步,微风吹起他一缕长发飘扬,竟横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那蕴含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这副姿态让隐蔽在山间埋伏的人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想到能一定程度地降少竟争者便一起狠下心肠,将早山准备好的人高山石往下推去。
春日早就注意到有数十人藏在林中的气息,却隐而不发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如今看来必是一路来拦截上灵台山去夺傀儡兽的竟争者,想在半路设下陷阱谋害。
数十块大岩石一路滚下压断了不少树,越辗越快地向春日他们冲出,春日微笑如昔,弯身在地上捡起数十块小石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动手的,只听到林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啊声的尖叫。
对于已经近在咫尺的岩石,春日脚步轻缥,穿移几步便避开,而她身后的寻芳却如没有看见似在动也不动,立在当场。
春日转身温着脸,却冷着眼看着,并没有上前去救他。
寻芳目光直视着春日,眼中澄清一片,没有喜也没有哀,却拈花一笑般轻启双唇,唤道:“春日……”
春日眼中的冷意渐消,又恢复亲和温润,只是寻芳却再也没有感到温度。
他一怔,然后低下头不再作任何表示。
春日轻过身,就在岩石即将撞上寻芳时随手一挥,那数十块举世便辗成灰墨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幕惊呆了那些捂着半边眼珠子的人,他们跟见鬼似的尖叫着就一溜烟跑了。
春日没有关那些头脑简单手段低劣的人,她走向寻芳,忧心地问道:“寻芳,你没有事吧?”
寻芳抬起头来,目光久久地看着春日没有回话,那清明的双眸深处云雾缭绕,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他笑了,如绽放在夜里的玉兰花,散着芳香,樱色的唇瓣似点缀着润泽的朝露,越发诱人采拮,柔声道:“春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从末这样笑过,至少在春日面前她没看过,瞬间她眼底涌上一层雾山冰销,虽转瞬即逝,便是寻芳依然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笑意还没出罢,眼泪却先一步滑落,他瘪着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角,饮泣道:“你说过不会丢下我,放开我的手的。”
春日反手握住他温暖的手,笑道:“是,我答应过,不会放手。”
“永远?”寻芳歪着头又问。
“嗯,永远。”春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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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看不男不女的!
约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才来到灵台山,这下一改先前人数凋零的现象,人头攒动,混乱的气息交杂着。
灵台山并不大,用清灰石建成一个圆弧形的比武台,围着台上有四根间距均匀的雕像柱子,北面用圆木四方巨石搭起了一座高台,围着背山的峭壁成月弯形状,上面摆放着桌椅,桌面上分别放着茶水与瓜果,供人食用,想必是一些重要人物才有幸得到这种待遇。
高台两侧站在青一色表情严谨的土黄僧衣和尚,左翼与右翼各九人。
而前来比武的除了特别的请帖的人被入行,其余的人员全被拒之在外,言需得大会开始方可进入。
春日从众人杂嘈的话语得知,这次比武的方式没有限定,只要愿意上台便可有机会,只是灵台寺严肃声明尽量不要伤人性命,
此次会预先设定四个擂台,在得出四个擂台主后便会拿出夺冠的奖品,纯血种傀儡兽。
最后再四进二,二进一,最后得出胜利者。
人员越来越多,眼看人挤人,炎热的夏季更是臭气熏天,春日不适着众男的狐臭,但是现在她一身男装打扮实在不好表现得太厌恶。
皱起眉她忍住掩鼻的冲动时,一双墨兰香气息双手将她掩进怀中,那烈日炙热的光线被挡在他身上。
鼻间再也嗅不到臭味,只有寻芳身上的清香,春日将脸埋进他怀中也不抬起头,任他挡住。
他伸手摸摸春日的头发,低低地笑了几声。
春日再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了,只要不再闻那些像是半个月没洗的臭袜子酸臭味丢脸就丢脸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对银色盔甲,手提大刀人马气势浩荡地穿越人群直走向高台,一行人约三十人左右,凭衣装打扮像是官府中人,最前方之人气宇轩昂,衣饰华贵,自有一身贵气定是有家世的人,别人也许不知道,春日掩在寻芳怀中的眼睛却知道,他便是秦国的三皇子,风陵宇。
这时一名年约五十岁左右身穿灰蓝道袍一身风仙道骨的道士领着几名道徒一同迎上前接待,见他们客气寒暄几步,便将人领至高台上就坐。
后来又陆续来了几拨人被领在高台上坐,现下一眼望去,只剩主位与左右两旁没有人坐下,那么到底会是谁能让一国皇子屈于三位,六国已经来了五国人马,看来这次的纯血种傀儡兽这个由头让各国已经开始较真了。
春日侧过脸盯着高台上面,眼神在阳光线中变幻着,能比皇子还要尊贵的人不就剩下……
眼中精光一闪,她复下眼睫沉思着。
寻芳也看着高台上,单纯地看着,眼底似旧澄清如水,没染上任何颜色。
正午已近,在炎炎烈日中,众目睽睽之下三方人马如同约好时间一同前来,前面一方人数算是最多,中间一方便是军人战士打扮,在阳光中闪着凛凛寒气森然,最后一方最为惹人注目,只见四位身穿气质迥异的红衣的男子担着一顶红纱抬轿子,里面若隐若现一道身影似睡非睡,柔若无骨地躺在上面,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两名清瘦少年,他身后跟着几名身穿秋香夹软纱道袍,脚穿玄色浅面靴头鞋打扮的人。
透过夹道的人群,前方的一队带刀锦卫横步一跨拉开气势,迎接黄绫团花祥云图案的软轿中人的落轿。
站在外围的众人被灵台上的道长们圈于在外,根本无法看清全貌过程,只能凭着想法各自猜测与描绘轿中人的模样。
当然春日挤在人中央也是同样看不清具体情况,于是她便放出一丝神识探去。
轿边一名侍从将轿帘小心翼翼地掀开,躬身等候。
一身暗深绛纹锦服裹身,头戴金龙吐珠冠,面目冷峻威严,挺鼻薄唇,年约四十左右,春日疑惑这张脸……脑中突然闪现北渊冰封之路中冷峻的脸,与之重叠,见他目不斜视被灵台寺道长迎上主位,春日便猜出他的身份了,骐国皇帝,冷凤炎。
冷峻,据就骐国大皇子名叫冷天峻,那冷峻莫不是化名?
接下来第二队人马,队伍整齐化一,腰挎长剑,脸上都带着杀伐过后的阴冷,带领他们徒步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穿蓝白相间,腰束金雀丝带,手摇着一把山水溪流画扇,自是一番风雅与悠然,与身后的人端是两个截面,众人好奇他是怎么收服那凶神恶刹的人。
这人是谁倒不难猜,天下谁不知道滇国三王爷面如秋月素菊,行事动厉如阎王招播,手下那十二骠骑大将便如勾命的恶鬼,斩敌于马下毫不手软,只要一发兵便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既然是老弱妇孺也毫不手软。
比起秦国有名无实的风陵宇,已然封蕃为王的三王爷陌苏白更有资格坐于第一把椅子。
春日视线自从看到最后那一队人员后便没有移开,直到他们下轿春日更是目不转睛地没有眨一下。另外有幸目睹者莫不是瞠目结舌。
内着银色丝绸内衫,外披一袭宽松飘散的大红轻纱,不染而朱的嘴唇,一头松松随意束起的长发直垂至臀际,披散在纤长柔软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罂粟花用眼扫视一圈众人,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他一出场世人皆醉,入迷在看着那美得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