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还像征地抖了下身体。
春日见他刚刚装得挺像回事儿,一转头又没个正经样给逗笑了:“蓝长老,别人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确定你之前没有做过什么得罪掌门的事?”
蓝长老惊道:“你乱说,我才没有呢。”说到最后有点心虚地嘀咕道:“不就藏了他几本珍品书,还有借了他点东西,在他徒弟面前说了几句坏话……也就没什么了,谁知道那小子这么小气。”
春日点点头:“嗯,还真没什么!”弯眸微笑:“蓝长老,这次谢谢你。”
“切,臭小子说什么呢~老头儿我才不是为了你。”蓝灿见春日正而八经地道谢,一时赧然转过头就跑了。
“春日小子,老头儿我要走了,你自已好自为之吧,有空我会去找你的,希望三个月后还有看到你。”
春日想了想,这句话他不是之前才说过类似的吗?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总是处于待定状态,这真是个不好的现象。
春日摇摇头向前走去,突然她停下来仰天无语。
谁来告诉她要怎么离开这里?她现在可不会御剑飞行……
显然众人忘记她是怎么来的,也一并忘了要让她怎么回去,春日真是自作自受,她要不对蓝老头儿说那些话,他就不会急于离开了。
所幸春日还是有人记住她的,因为欧阳正峭大发慈悲让路鸣回来将他接走,并奉掌门之令嘱其第二日将她带至北渊半岛下层地面去。
此时从路鸣口中春日得知,原来所有北渊修行的门人练功场所都是修驻在地面,而并非飞楼琼宇面上。
第二日,东方泛白。春日便与领路的路鸣一道走在雾霭溟濛的林间,路鸣一路沉默寡言,面目漠然,除了交待其师命相关的事宜就末曾与她言语一句,当他们来到一处天然翠绿屏障遮掩的山谷着,他仅冷冷瞥了春日一眼便御剑飞身离去。
春日受到他刻意的冷暴力对待倒不生气,只是想不明白她与他从末见过面,那到底如何与他结怨的?
她是不知道路鸣入浩然正气院数十载,他凭自已的聪慧与勤勉成为欧阳正峭的首席大弟子,本以为这次被掌门钦点为新生仪式的司仪凭他有一番作为,让掌门另眼相待,也许有机会破院成为其嫡收弟子,却不料被春日横插一脚,更甚一向待他最为亲厚的欧阳正峭也对他另眼相看,竟让身为大弟子的他亲自为其带路,真是让心生妒火,饮恨不已,是以见到春日完成交待的事情便头也不回迅速离去。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春日从不费心去留意猜测他的想法,只是如今路鸣将她一人带至林间,不对她说明来此的目的,她也一展莫筹啊,毫无思绪。
春日雾眸浅星点点看向四处,林间林木茂盛微风轻拂一切显得那么平静,那阵阵的蝉鸣,那悦耳的鸟声,那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只有迎着晨霞送来的风时而撩拨她青翠如松的衣衫。
春日决定不在等下去了,她沿着路漫步向前,在薄淡轻雾笼罩的林间,每一棵树都穿上朦胧的纱裙,春日不疾不徐凭着直觉走着。
直到在尽头处看见一处天然落成的湖泊才端步而止。湖中间红莲上站着一群姿态各异的白鹭,在青翠欲流之中,在如雾如梦之中,那群白鹭就像圣洁的林中仙子,撩着温热的湖水,一点点地清洗美丽的身体。春日仿佛闻到了椿芽的芳香。
“你说人呢?大师姐说如果找不到我们就都得回殛刑涯里呆上个十年半载,你这个笨蛋说了多少次不要睡觉的,你就不听?!”突兀响起的吼声打破了这一地的静谥,此时湖中的白鹭惊起,如一道弧光掠过水面,便纵翅飞向风摇云涌的林间。
春日蓦醒,略有些失神那消失的美景,转首向出声的一条路间望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三师、兄,你不要……不要、再骂我了,好不好?”一道怯懦而细小的声音回道。
“去你哥的不是故意,每次尼玛就这句,你是不是演戏曲没台词啊~?”那带着少年独特清亮的嗓音怒骂着。
两人边说边往春日这次走来,春日无需特意查看就见两面少年一前一后走出林子。
走在前面稍高的少年一头酒红色的及肩碎发昭示着主人的玩世不恭,那双如同子夜般通透闪耀的黑眸在微长的刘海下若隐若现,却丝毫不能挡住眼神中毫不做作的冷峻与慵懒。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诱人的薄唇微微上扬,更显示他桀骜不驯的性格。
走在后面一直低头的少年,一身淡粉色的外袍内着浅色内百合细线纹就的内襟,身材略矮于前面的少年半个头,步伐细小地跟随着前面不耐心的少年。
春日眼波微动,她听见那粉色少年叫那酒红发的少年为五师弟,那他们的身份是……
“五师弟,我……你等等我、我……啊~”粉衣少年抬起脸,一张白皙稚嫩的脸仿若坠入凡间的精灵,美好纯洁。他因急着追前面的少年一个不慎竟踩中石子倾身跌倒。
前面的酒红少年正在气头上,哪管他的叫唤,头也不会就继续走着。
粉衣少年灵动的双眸雾气渐生,泪珠滚动,委屈不已地盯着他的背影。
在他以为已为掉在地上时,一双纤细的手带着自然香气扶住了他。
他吃惊地抬头,就见一双月牙般完美的双瞳盈雾而注视着他,声音温润淡雅:“你没事吧?”
粉衣少年粉红色的双唇微启,仿佛吓呆了般一动不动。
春日疑惑地眨了眨弯睫,轻笑道:“你习武时也经常如此发呆吗?”
此粉衣少年内怀深厚内息,不可否认绝是一名地门三阶高手,可如今却如不识武功的人一样毫无防备,如果不是天性单纯便是有图可利的伪装。
春日断定这少年是前者。
“对不起,我、我……”粉衣少年连忙站直身子,脸似火云在烧,慌乱地摆动手想要解释却又一时脑袋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春日轻歪脑袋,弯眸似月,疑道:“对于帮了自已的人不是应该说谢谢吗?为什么你却要道歉呢?”
粉衣少年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春日看他像小白兔一样容易受惊,那潜在内心深处的恶魔不自不觉快要苏醒了,很想要再看看他更惊恐的表情,春日笑如春风般地想着。(她是变态,她是变态,以下省略一万字)
“桃夭你这笨蛋前世真尼玛不知道,我前世是折翼天使伤不起的吗?还不是快点跟上,你……咦?”酒红发少年见桃夭一转身又不见了,便火急火燎地赶回头,一看却意外发现他身旁正站着一名青衣少年。
“你是谁,怎么进到这里的,不知道这里是掌门嫡系弟子的练场吗?”想都没想,仿佛连环炮地向春日轰炸过去。
“我……”春日敛下弯睫,抿嘴不语状似也在思考,她确切不清楚来在此处做什么。
“你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表情有严重暗示性错误,想当初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仿似便秘的表情硬伤以至于不分青红……”如吧,酒红发色男子确实是位话唠。
“五师弟,他救了我!”粉衣少年桃夭此刻开口道打断了他。
“什么啊?”五师弟子夜般通透的双眸不解地重复道。
“他救了我!”他水眸偷偷看了看春日,坚定地开口。
“所以我说,就算他救了你,跟他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五师弟皱眉怒吼道。
桃夭羽睫如露珠微颤,咬了咬粉唇,再次重申道:“他,他救了我。”犹豫了一下,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你……你不要欺负他。”后面的声音细如蚊声。
五师弟暴怒:“尼玛的,我看起来就像那恶迹昭著,穷凶极恶,十恶不赦,作恶多端,罪恶昭著,狠心辣手的人吗? ”他说着连头发都红得快要燃烧起来。
桃夭抿抿嘴犹豫着没有开口,但纯如花瓣的脸上明显着说是。
疑惑地看了眼春日,五师兄暗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自已这胆小如鼠的师弟少有在他如此凶恶的表情下还坚持已见,这少年中谁啊,竟让他如此维护,连自家亲亲的师兄都掠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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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就是春日
五师弟凶眉煞目地盯着春日上下一番打量,问道:“你是哪一院弟子?知不知道么擅闯白鹭林是什么罪名吗?”
春日慈眉善目地笑道:“在下春日,是新进弟子,有位师兄将我带到此处便离去,春日实不知这白鹭林是禁地,不然……我这就离开。”
五师弟一听便敛下怒目,见春日温和有礼,言语大方,实不像奸猾之辈,便相信她了。不过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悉?
“今日之事便算了,你师兄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速速离去吧,我们还要去找人也没空理你了。”
说完他将桃夭一把拖过去,不理他的细微挣扎便急速跑走了。
春日颔首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但却没有移动身体。
金色灿烂的阳光阳过密叶桠间,斑斑驳驳地洒在春日身上,仿佛给她渡了一层金纱,春日浅笑道:已然正午时分了,就不知道他们需要让她等多久。
这时远处一阵叶飞鸟散,杂声大作。
不多时那混乱一路延伸至春日这个方向,只见两道才离开不久的人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你刚刚说,你叫春日?”五师弟一把抓住春日双肩激动道。
春日勾起淡清的双唇,微颔首道:“是,我叫春日。”
“你真叫春日?”他微眯双眸,弯下腰专注地看着春日再次问道。
“五师弟要找的不是春日?”春日眨了眨弯睫,反问道。
“你……”他高瘦的身躯一震,黑眸再次染上涛天怒意咆哮道:“既然你是春日,刚刚为什么不说,害这世上最伤不起的我又来回跑了一趟,还有你到底一大早就跑去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都一个上午没有停过?”
春日弯下微笑的脸,无辜道:“我刚刚有说过自己叫春日,可是你们并没有说是来找我的,另外来到白鹭林我就等着人来接我却等我半天都没有人来,春日只好自已走走看能不能遇到人来。”
五师弟窒住,反驳不出话来,的确是他没反应过来。
“春日,你是我们的七师弟?”桃夭眼睛如星辰般闪亮,他开心又害羞地看了春日一眼问道。
“三个月后不出意外的话。”春日对他笑脸相待,但语气略带保留。如果她拿到通天鉴便会离去,那么这个七师弟便当不成,退一万步来说,她也永远成不了他们的七“师弟”。
“想不竟是你这小子,我可听说了你在大殿上的表现,别说你还真给咱们师兄长脸,不过就是长得弱点,放心师兄会好好锻炼你的。”五师弟想起什么一脸满意地看着春日,他是一个直率简单的人,心中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没用的,她那凤然师兄不是“锻炼”了她十几年,成果就是他现在所见的样子,就不知道如果由他来锻炼又是何番情况。
“师兄,你们怎么回来找我的?”春日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看了眼自觉地挽起她走的桃夭,便边走边与五师弟谈话。
五师弟澹台桀骜枕着双臂边走边向春日说明:“是大师姐,说你第一天来白鹭林担心你迷路,送你来的弟子只能站在边缘处不能进入,就让桃夭就去那里找你,但没想到桃夭这笨蛋却睡过头,无奈大师姐就让我和他一起来接你没想到去到那里你已经不见了,我们就一路找来。”
春日握着的软软小手一惊,弱水般的双眸不安地看了春日一眼,头低得快看不见了。
“对不起……”
春日笑了,放开了他的手,像是一缕清风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你刚刚已经道过歉了,现在也该说句谢谢了”
桃夭抬起无暇清纯的脸,脸上带着诧异还有点点胭脂粉晕,他菱唇半启带着绯色地看着春日。一看见春日的眼睛,那瞠开双眸又猛地压低下去。
许久才轻轻地说了声。
“谢谢。”
澹台桀骜哈哈大笑指着春日与桃夭:“你们说的话也太肉麻了吧,又情人在哄女人,男人说话就要堂堂正正,大声肆意才对!”
所以说当他听到春日在大殿之上勇挑北渊那神般存在的人时,才会如此欣赏她,毕竟她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
桃夭有点失落地看着那温柔触感消失,又听到澹台桀骜刺刺的笑声,眼眶微红地看向他,无声地控诉着。
见桃夭快被自己逗哭,澹台桀骜嘴一僵收了笑声,有点心虚地不敢看他,要说他很怕他的眼泪,感觉有一种罪恶感。
见澹台桀骜安静下来,桃夭俏脸带着红扑扑就俏然拉起春日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唉?等等我,七师弟你不是走得特慢的吗,怎么变快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