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膀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老吴眯着眼睛抬头一瞧。原来是胡大膀冲过来跨过自己直接一脚把要来咬他的奉尊脑袋踩的稀巴烂,还有不少的血点迸到老吴脸上,给他恶心的抬起手用袖子一通乱摸,还顺手抓住胡大膀衣服边让他弯下腰来,呲牙喊道:“老二,你他娘扔耗子打我?你打我?”
“不是!不是!啥啊!是那老鬼婆子扔的,我躲开了,没想到你从那门口探出脑袋了,你说这寸不寸?真有点倒霉啊!”胡大膀有些讪讪的笑着解释。
老吴摆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呲着牙拽住胡大膀慢慢的坐起来。腰上的疼让他满头都是汗。但气还没得喘匀就把胡大膀给扯开从门外往那里面张望,正好看到老四把梁妈双手扳在身后按在地上,看起来是刚刚才制服住她,还喊着让梁妈别乱动否则对她不客气了。
见状老吴赶紧摆手招呼老四说:“哎!别伤了梁妈!事还没弄明白呢!别闹误会!”
老四按着趴在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的梁妈呲牙喊道:“误会?误会个屁!这老鬼婆子刚才还想张嘴过来咬我!她、她疯了她!我看咱们都不用把她给送到县公安局。直接弄死她找个地方埋了得了!”
老吴让胡大膀给搀扶的站起来。阴着脸说:“老四别瞎说!我再问问梁妈!”说完话老吴就忍着腰上的疼一步一步的凑过去。然后本想慢慢的蹲下去,可谁知蹲到一半腰上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脚没注意就伸到梁妈的面前。
等着老吴坐住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感觉鞋尖发紧,低眼一瞧竟看到梁妈正用满口黑牙咬住他的鞋尖,还甩着头似乎想拽下来一块,那凶狠的模样就跟那野兽似得,这哪还是人啊!
胡大膀也看到了蹲下来瞅着梁妈跟着鞋较劲,然后抬眼看着老吴呆滞的表情,伸手推他一下说:“哎?这老妖婆子咬人疼不疼啊?怎么还给你咬傻了?”
老吴这才回过神来,刚要说她没咬到自己肉,忽然意识到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顿时紧张的对哥俩说:“哎呀!不对啊!这屋里头还有个人啊!”
老四一听这话一缩脖子转头朝屋里去张望,但过了一会之后又皱着眉头打量着老吴说:“啥人啊?我刚才就是从那屋里头出来的,我咋没看到还有人啊?除了咱们三个活人加上这个老鬼婆子,哪还有什么人啊?那些耗子算吗?”
老吴有些着急的解释说:“不是啊!真有个人啊!肯定有个人!我当时就被人给偷袭打晕的,肯定有人,老二你去看看!别放他跑了!”
“真假的?你是不是让这个老鬼婆子给吓傻了?”胡大膀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老四一眼,这哥俩的表情都挺奇怪的,对老吴的反应比较奇怪。
屋里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老四都查看了一番,当时以为梁妈躲在屋里头,没想到这老鬼婆子居然是躲在灶台旁边,正好老四是背对着她没有发现,险些让那老鬼婆子从后面给捅了几刀横尸当场了。也多亏胡大膀来的及时,但哥俩还真有点舞弄不了这个疯了一样梁妈,尤其是怕她手里乱挥的破刀,那刀虽然看着挺顿的,但好歹也是开了刀口的东西,这要是挨了一下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到最后竟让梁妈硬生生逼了屋子,她还跟着跑出来,见腿边蹿过一只奉尊竟直接伸手抓住朝着胡大膀扔过去,老四借着机会直接冲过去夺过了刀踹倒梁妈,还顺势按住她,这才算是彻底解决了问题,感觉比放倒一个大汉都困难的多。
由于老吴的执着,胡大膀只好进屋去了,在那屋里头转了一圈还顺手弄死和赶出来好几只奉尊,溜溜达达又从屋里头钻出来,把老吴的一对铲子也拿回来扔到老吴的面前,不耐烦的说:“哪有人啊?你怎么神经兮兮的?别吓我啊!”
老吴抓住铲子就要爬起来,可腰不仅僵硬而且还不敢动,咬牙切齿全身都在颤抖,还战战兢兢的说:“不对!屋里肯定有人,我刚才看到了,有人!我自己进去找!”
结果胡大膀按住他说:“哎呦你这是干嘛啊?真没人,都跟你说了!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我又不是瞎子,藏个大活人能看不出来?哎我看咱们现在得先审审这个老鬼婆子,我正好刚才顺手把火钩子放在炉膛里,估摸这时候热了,这老鬼婆子要是不老实交代,咱们就拿着火钩子烫他脚底,然后在用绳子捆了,她。。。哎呀,妈呀忘了!把那孙子给忘了,估摸都跑了!”胡大膀正想着什么坏主意笑着,突然脸色就僵住,把那个小伙计给想起来了,他以为那五十万飞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告破
卢氏县的南坡村今天格外热闹,怎么回事,那县里头的凶杀案的凶手被人给逮住了,还是让那赶坟队的哥几个给抓住的,这里头还牵扯到另外一件事,就是那流传近十年的笑婆抓童案也成功告破。
瞎郎中满脸的奸笑看着老吴,而老吴则光着膀子趴在瞎郎中家的炕上,后腰上还糊了一层热乎乎冒烟的东西,烫的他呲牙咧嘴,但一回头瞅见瞎郎中的笑就问他说:“姜瞎子,你笑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
瞎郎中笑着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哪能这样的,主要还是觉得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应该悠着点,虽说有个相好的不容易,但你也不能把腰给累坏了吧!日后还得干活,弄不好还得要个娃,你现在都这样了,我估计日后悬!”
哥几个在抓住了粱妈之后,就拿麻绳子捆住她,还把那个小伙计从外面给拖进来,和粱妈仍在一起,见粱妈呲牙咧嘴要吃人的模样把那小伙计都快吓尿了裤子,胡大膀见状都乐的不行。最后还是老吴吩咐,让他回宿舍把哥几个叫过来帮忙,让小七去县里通知公安,说他们抓住笑婆了!
等着小七去到县里报了案之后,那些公安一开始还没当回事,还以为这小子闲的没事干忽悠他们,哪有什么笑婆啊?但小七又说还抓住了告示上通缉的那小伙计的时候,这些公安才紧张起来,还惊动县里一些干部。一共二十多号人都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的就朝村里骑过去了,这刘干事算是赶坟队的负责人,一听他们还抓住凶犯既高兴又替他们担心,怕别受伤了,也一块都跟着去,还顺道把小七也给载回去了。
村里人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同时骑着自行车走,还看到公安的制服就知道可能是出什么事,半个村子的人都随着公安和县里干部去了较为偏僻的粱妈家,那一下竟聚集了百十号人。把那整栋宅院都围了水泄不通。去调查的公安人手甚至用来维持现场秩序都有点不够了。
公安局有一个代理的局长姓孙,这个孙局长秃着顶,走路还一副什么官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可这孙局长进院之后没注意脚下,结果踩中一只死奉尊。滑了一跤摔的那个惨。一身干净白色的公安制服顿时被院里的红的黑的染的个花花。看热闹的人群当时就全都笑了,给这孙局长弄的特别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但当看到院里被捆着两个人。他就赶紧爬起来凑过去,拨开小伙计的头发看到他的模样,顿时开了眉心里头高兴,就是这个杀了烙饼铺老掌柜的伙计,可算把他给抓到了。可小伙计身边还趴着一个小老太太,也不动弹就那么脸贴在地上,连点气都没有。
孙局长看到之后心里头一惊,抬眼瞅着那赶坟队哥几个半天,才直起腰版摆着姿态说:“这两人你们抓的?”
胡大膀蹲坐在一边听这话就回头会所:“你废话!不是我们抓的,还是你抓啊?”
孙局长抬手指着胡大膀说:“你、你怎么说话的?这大娘是怎么了?为什么把她捆起来,是不是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全部都得给我走一趟!”说完话还招呼门口那几个公安说:“哎!都干什么呢?进来!你们跟那些老乡叫什么劲,过来!”
老吴这时候还靠坐在墙边对着孙局长摆手说:“这老太太姓粱,她家里头有死孩子,锅里还煮着人肉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孙局长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刚进来的年轻公安听到老吴这么说之后直接就冲进屋里头,孙局长在外面等着蹲下身去摸那粱妈的脖颈,想看看她是不是活着的,可没想到他刚把手伸过去,那原本就跟死了似得粱妈突然转过脑袋,张嘴就要来咬孙局长的手。多亏老四一直就在旁边蹲着,他直接抬手按住粱妈的脑袋,把那孙局长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手指头被咬掉了。
“哎呀!这老太太疯了!怎么还咬人呢?”
正当孙局长还指着粱妈喊着时候,那刚才进屋的公安已经出来了,都面色惨白其中一个直接就吐了,另一个就咬住牙冲着孙局长点头。
直到这时候孙局长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后也不敢大意,有点了实干派的模样,在现场有条不紊的组织人手取证之后,就把粱妈和小伙计都押回县里公安局去了,赶坟队哥几个也都被带回去询问了。
由于老吴算是受伤了,腰都不能动了,他们只有自行车载不了,只好先留下几个人手守着粱妈家,也让老吴去瞎郎中家治治伤,有一个小公安跟着他,到时候回来取尸体物证的时候还得需要老吴。
就这么的瞎郎中带着坏笑给老吴治腰,前几天听那哥几个说老吴有相好的了,就笑话他是找相好累的,把这老吴弄的都要急眼了。
老吴苦着脸说:“真是冤死了,我哪有什么相好的,别听老二他们瞎说,不过我这腰比以前可严重的多,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动了,不敢动!”
瞎郎中拿出那一包针,挨个过了火算是消毒,还笑着对老吴说:“你这腰肯定动不了,我估摸大概里头有点严重。”
“你估摸?还大概?哎呀。。。”老吴听了瞎郎中的话,顿时心里头没有底了,怕这江湖郎中把自己给治坏了,但随后那瞎郎中就下了针,那种的长针一连就扎了十几根,虽然不疼但还是不对劲,引的老吴叫唤起来。
但没过多长时间,老吴的腰疼就被一件事给影响的消减了不少,他记得自己在粱妈家里,和那粱妈对峙的过程中被人从身后一闷棍给砸晕了,他还看到那人的裤子和鞋,肯定是有个人的,但哥几个并没有找到,事后似乎只有自己还知道,那人怎么就这么没了?他是谁?他和粱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着粱妈呢?这种种的疑问让老吴陷入思考当中,一直就这么到了晚上。
第三百九十五章火大
在灯油光亮下还是那以前的老办法,先是敷一层药然后下针灸,但还别说这个看起来就是个跑江湖的郎中居然真的有两把刷子,老吴那腰原本都半点不能动,被扎那么多针挺尸了半天一直到日头落山之后那才有所好转,起码不像先前那么疼那么僵硬了。
老吴神游了一番后又回到人间,抬眼看着周围炕上的被褥,还有那油灯的火苗总是无风摇摆,不仅身体上疲惫心里头更加的累,可还是对瞎郎中说:“哎姜瞎子,还别说,你是有点本事,要不然怎么每次都能帮我治好伤呢?可惜赶的年头不少,要不然你靠自己手艺也能赚点小钱的。”
可老吴说完话之后并没有得到瞎郎中的回应,但腰上扎的细针却被人慢慢的转动,忽然间赶紧针往里面扎进去不少,那种针尖没入体内的感觉特别的怪异不舒服,老吴拍着炕说:“姜瞎子!别扎了,怎么回事啊?你想把针按进去啊?行了!别按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老吴的身后传来一阵苍老干涩的声音说道:“吴啊,还有一会就中了,那锅汤就快开了,等会粱妈先给你盛一碗喝。”
听到这声音后老吴愣住了,他环视周围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哪是瞎郎中家这明明就是那粱妈家里头的破屋破炕,窗外漆黑一片连点月光都没有,他面朝炕里闻着身下被褥湿潮的霉味,忽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后面冲进了他的脑中。猛的转头往身后一瞧,竟发现自己肚子以下没有了,脏器都从下面露出来还积攒一大滩血浆,而粱妈则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东西,这时候慢慢的站起身,转过头露出一张极长的脸,手中端着空碗咧嘴嗤嗤的笑着,在油灯那小火苗照射下显得无比诡异和恐怖。
“哎我说,老吴他娘的怎么眼都直了?是不是姜瞎子给他灌什么药了?”
胡大膀那吵人的声音又一次凭空响起了,如同让人清醒的闹铃一般使老吴猛眨几下眼睛缓过神来。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的看着屋里众人。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哥没事吧?是不是还疼啊?俺给你买了点吃的,正好还热乎。”小七凑过来瞅着老吴的脸问他说。胡大膀似乎不高兴,蹲坐在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东西,屋里头气氛有点不太对。
老吴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梦了。竟是噩梦似乎从来就没做过什么好梦。虽说这梦是反的。但老这么整他的心脏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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