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珑月瞬间又僵了,珑雪对医学的专业素养已经超出了任何一个医生,眼中可以没有男女甚至没有遮裸之分,可是,她指挥起来轻松,自己要是做起来……
“有没有其他办法?”
“纳兰珑月,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你以为我是神仙嘛?!”
珑雪的咆哮声越演越烈,珑月如今却真有点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就连给封扬打预防针先讲好条件的立场都没有了。
咬了咬牙看向封扬,气得仍旧想捶人,泄愤一般把封扬按在椅子上,故意不去解释,手直接顺着领口摸进去。
封扬的身体顿时僵硬异常,却没反抗,或许只要不让他一个大男人喊痛,如今干什么都行了。
紧凝的皮肤带着些许滚烫,似乎顺着手心能烫入心中,珑月强忍着一身汗毛竖起向下摸,轻轻按了按,不一会儿才尴尬道:“是有肿块没错。”
“几块?”
“……八块。”
“纳兰珑月,你特么给我认真点,那是腹肌!!!”
珑月瞬间脸通红快要滴血,火辣辣的滚烫,不禁也在意识中喊道:“我怎么知道?!我特么又没摸过!”
原来她是配角 (5)
“他不是你的夫吗?!你不是有三夫一侍吗?!都是摆来供着的嘛?!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碰过!”
珑雪的咆哮声如锥子一般,珑月就如被刺破泄了气的皮球,不禁挠了挠头深叹一口气,“别计较这个了,先说,这药他吃了会不会伤害太大?”
“按理说不会,如果一个时辰人没有昏迷过去的话。”
珑月细细打量着封扬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也不至于灰白,紧紧闭着眼……真的好想揍人啊。
“今天先这样吧,下次试药之前我提前跟他谈条件。”
“你最好处理完他的事之后,能跟我解释解释你那几个平日里亲亲热热的夫到底是怎么回事。”珑雪办完了正事,一副审问的口吻道。
珑月恨恨咬牙道:“我的夫怎么养,关你什么事?”
“好,你说的,反正夫君多,死一个不嫌少。”珑雪异常傲娇说道。
“我错了还不行?”珑月只能赶忙认错,以后处处还要求着珑雪呢。
“欣然接受。好了,你记得,十二个时辰他不能进食进水,一有异状及时通知我。我要去喂我家宝贝吃饭了,拜。”
“你养了个什么宠物?”珑月闲着问道,没想到珑雪还真听她的话,养了个宠物解闷。
“鳄鱼。”
“你狠。”
切断了与珑雪的联系,珑月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封扬,显然对他临时掉链子不配合还在耿耿于怀。
但是封扬虽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愧疚之意,却仍然微低着头不去看她,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已经没事了。”
看着封扬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消去,珑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仍旧压不住心里憋闷的那口气,直接道:“封扬,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拘泥这种小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不算荒唐的理由?”
封扬微微别开头,显然不愿述说。
“好,我不问,但是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不能保证下一次告诉我感受,就别想再试药!”珑月仍旧气着,这一次的药如果没有直接效果,那就算是白试了。仅靠着这些症状调整药方,等到真正试出解药,封扬恐怕就要被毒死了。
原来她是配角 (6)
“珑月,你懂医术?”封扬突然问道。
“我不会医术,但是我能解你身上的毒你信不信?”珑月胡诌着,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将封扬扶到床榻上躺下,盘腿直接坐在他身边,直瞪瞪看着他。
她就不信,她瞪人的本事超强,瞪不毛一个将军么?倒是可以一试。
半晌,封扬迟疑着开口了,“我……”
“你最好开口便是说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或者是承诺,其他的我没兴趣。”珑月出言堵道。
封扬的脸色不大好看,第一次显露些许局促,似对珑月也有些愧疚,还是诚实道:“我曾经答应过她……”
“不用说了,我猜到了。”珑月打断的声音瞬间冰冷,起身下床,回头道:“不过,不管你答应了什么,如今事关你的生死和自由,要不要放下自尊和诺言,你自行考虑。十二个时辰不能进食进水,我不会离开,你好好休息。”
说完,脚下不停直接出门,刚才封扬拒绝配合的时候她只是不解只是着急,都没有这么烦躁,如今心中却像被一瓢滚油泼过。
她与封扬这么长时间以来时常一张床睡着,明知道她们是在做戏,也明知道封扬心中另有她人,更加知道她来到这个时空不是来谈恋爱的。
但是,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心理吧,虽然不属于自己,但仍旧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碰撞在一个区域来分享属于她的权力,她一直以为,封扬最起码很信任她。
或许这就是曾在小说中被标榜的爱情,一场风花雪月一场海誓山盟,以至于哪怕性命权衡当中,爱情仍旧占了首位。
可是她却仍旧说服不了自己,能够听着封扬谈起旧事,能够调侃他日后与青梅竹马的幸福生活,但是……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居然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现如今她与封扬的单纯交往中,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冷不丁冒出来。
第一次的试药无疑失败了,封扬在床榻上躺了一天一夜,中毒的症状在半夜时最盛,浑身忽冷忽热冷汗直流,却依然咬着牙直到身体的不适渐渐过去。
原来她是配角 (7)
然,药效退去了之后,半点起色也无。
整整一夜,脑海中只回荡着一番早已遥远倩语,“封哥哥,猛虎终有伤时倦时,芊儿愿做归巢中永远等待的人,只望封哥哥心中独有我一席之地,伤倦属我,旁人不见。”
他已经负了太多诺言,身在异国囹圄,几乎没什么是属于他的。而这一诺言仅仅算是一个女子对他任性的占有,实则他这么多年来沙场搏命,又对谁喊过一声痛?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女子?
可是,现如今,他连这一无足轻重的诺言也守不得了么?
“五天之后再尝试另一个药方,我希望这种无谓的尝试不要再重复。”珑月惯例般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回院子的路上却突然不禁想,小说中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男主角和女主角出场的时候,都明显带着主角的气场,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哪个是主角哪个是配角。而不管配角做出多大的牺牲,多么感人的举动,甚至不求回报以命相搏,主角最后也只是淡淡一声诚恳的谢意,至始至终只是天涯知己而绝无半点红尘。
她帮助封扬,封扬也真心感谢,可是……
再一次后知后觉,原来珑雪的话有的时候出奇灵验,她原来只是个配,最起码是在封扬与那个名字中带千字的女人的爱情故事中,她绝对是个配。
这一认知却让珑月豁然开朗,配就配吧,别是炮灰就成。
……
溯搬离了珑月的卧房,重新回到那间矮小的屋子。他不会说话,但也不证明他没有观察没有思考。
珑月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珑月,她不再需要他事无巨细替她打理,不需要他去替她善后那些惹下的祸端,不需要他的照顾,甚至……他如今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
而他本一厢情愿想继续跟随她,看着她安全,却在那一夜后,才愿意真正面对事实,他成了她的负累。
她口中呼出的那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也从不知皇亲国戚中有这样的名字,那个名字显然与珑月有着偌大渊源,却绝对不是他的。
原来她是配角 (8)
他有父母,身世无可怀疑,本就是家穷才将他送入京都培养做影,他在成功成为一个影之前,与皇家没有半分关系。
但是他却意识到,珑月是因为那个名字才对他关怀有加。
她不再上朝,甚至顶着荒淫的骂名却毫不在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似乎在做些什么,都因为他……
溯轻轻摩挲着手中银光闪闪的匕首,这是当年珑月意识尚且清醒的时候送给他的,当时的珑月一双大眼睛就像撒入了星辰,对他说:“溯,我做一辈子皇女,你做一辈子影,我们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虽然是童言稚语,但是,那种永远不弃的依赖,他至今都记得。
可是,他现在只能是负累……
匕首缓缓出鞘,从不曾沾染过任何污浊的刀刃崭新如昔,闪动着冰冷的光泽,似有另一种诱惑,来源于死亡。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匕首按回鞘中,“溯,为影者,要么为主尽忠,要么为国捐躯,却绝没有自行了断的道理。”
寒光收敛,只剩下那栩栩如生的花纹,虎啸明月,珑月曾经对他说:“溯,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就皱眉,我改就是了。”
溯极淡一笑,将匕首小心收入怀中,却在朝云离开的身体后,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珑月?
一张脸顿时苍白了几分,方才那句话,朝云是对他说,还是对珑月说……?
登时有些手足无措,赶忙撑起身来,却见珑月几步上前,从他怀中一把抽走了匕首,“没收了。”
溯低下头,紧紧咬着唇。
而珑月根本不管他愿不愿意面对她,蹲下身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昨天交给你的手势,都记住了么?”
溯轻轻点点头。
“我已经接连替你疗伤有些日子了,说实话,有没有感觉好些?最起码你那天还能出手打人了不是么?”
溯愣了一下,咬着唇点头,似快要把唇咬出血了。
“我跟你说过,我最起码能做到让你自由行走,你到底信还是不信?”
溯赶忙点头,琥珀一样的眼眸中涌动着什么,而珑月也只能看得懂其中一种,那是懊悔。
爹爬墙了 (1)
珑月没好气站起身来,但是却真的生不起来气,她或许能理解溯的心情,与当时的珑哲一样。面对一个残破无法挽回的人生,溯显然还是好对付多了,最起码,她说什么,溯绝对不会反抗。
突然坏意一笑,转头向门边的人吩咐道:“琉璃,去通知他们准备热水,我要给溯洗澡。”
一句话落下,琉璃忍着强烈尴尬去吩咐下人,而珑月的手,瞬间被握住,手指尖仍有些冰凉,掌心总是冒着虚汗。
虽然溯一向对珑月的话唯命是从,但是却在面对一个偌大浴桶的时候完全不能继续淡然,甚至用上了刚刚恢复些的轻功。也顾不得身上难以忍受的痛,跌跌撞撞冲出门去,极其艰难一纵身,居然上了屋顶。
珑月仰头望着笑得无比灿烂,看来这些天的治疗效果极佳,也幸好溯的内功并没废掉,而这一笑容,看在其他人眼中,却极其猥琐,就连琉璃也不例外。
“溯,快下来,洗个澡而已,又不是多要命的事。”珑月笑声哄着,仿佛是在哄窜上房顶的猫。
溯一脸苍白伏在屋顶瓦片上,无处躲似乎也下不去,只是看着珑月不住摇头。
“你也看到了,就连轻功都有恢复的迹象,还在担心什么呢?你刚才莫不是想拿匕首削个苹果吃,结果被朝云误解了?”珑月笑着问道。
溯一愣,轻轻别过头去,只是那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表情。
“琉璃,去把他弄下来。”珑月无奈道。
琉璃却看着房顶上的溯笑得直不起腰,一边抹着眼角一边道:“主子,人是你吓上去的,你得自己收拾。”
珑月微微咬牙,“我要是能上去还用的着你么?”却随即心中一转,向着溯喊道:“溯啊,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琉璃,去给我搬把梯子,我今天就算是摔断腿,也不能让他这个时候在屋顶晒太阳。”
琉璃扑哧一笑,还真的搬了把梯子来架在屋檐上。珑月摩拳擦掌,虽说这样的高度她一抬手就上去了,如今不得装废物么。
爹爬墙了 (2)
佯装小心一步步登上梯子,一边仍旧逗着喊道:“警告你啊,不许掀梯子,否则我摔下去就又成傻子了。”
溯苍白着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珑月步步靠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微咬着唇,仿佛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然,他自己也已如困兽一般,小小的屋顶,他能上来已是奇迹,还能往哪逃呢?
珑月爬到最高处,双臂撑着趴在屋檐上,笑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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