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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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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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道:“看了是不是就放心了?你刚接了溯回来,多少需要打理,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溯是个好孩子,既然还愿意跟着你,就别亏待了他。”


    珑月略微斜着身子向苏慕颜身后看去,屋内窗都关着,有些昏暗,而屋内境况被苏慕颜挡去了大半,门口也看不见床榻的位置。


    抬脚便要进门,却被苏慕颜上前一步挡住道:“屋里乱着呢……”


    珑月皱了皱眉,看向苏慕颜,却突然发现,虽说身体不适,但是苏慕颜脸色却比前段时间更好几分,红润光亮的皮肤,原本淡色的唇如今泛着嫣红,就好像人可以越活越年轻,也越活越滋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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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偷偷练了什么邪门武功?珑月极尽想象,还是觉得后者比较有可能。


    苏慕颜被珑月上下打量得露出些许局促,上前两步推着珑月道:“听话,爹没事,还是尽快召御医给溯看看……”


    珑月一把握住苏慕颜的手,意有所指认真问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苏慕颜答得极其肯定。


    珑月被直接推出了门外,仍旧不放心想说什么,却见门直接在面前关上,再也没给她开口的余地。


    无奈耸了耸肩,或许真是她想多了,总以为自己对于别人而言有多么特别,还满心苦恼呢,却不想这个念头刚升起没几天,她就被苏慕颜轰出门了。


    心里说不凉那是假的,珑月顶着闷雷回到自己的院子,不期然望向溯住的小屋。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提供下载…3uww)怪,一再告诫自己不能过于在乎什么人,但是,如果被人忽视了,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心里还是会难过的,还是想……有个人陪,哪怕那个人不会说话。


    脚不自觉就转了过去,然,就在她距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门就开了,朝云扶着溯就站在门口。


    “怎么又起来了?你现在还需要多休养。”珑月说着,快走几步进门,对上溯担忧的目光,突然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怕打雷?”


    溯的眼中流露些许欣喜,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还是会有人关心她啊,珑月顿时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儿,扶着溯躺靠在松软的棉垫上。


    却不想,溯与她相处,根本无法安然躺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完全不知所云。


    尝试着领会溯的意思,几句话稳下来,却将他急得鬓角两边淌下汗,珑月终于无奈了,开口道:“你安心歇着,其实我已经不害怕打雷了,只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兴许会下雨,等明天再召御医来给你看看。”


    溯似乎也明白与现在的珑月沟通起来着实困难,眼眸中不禁流露些许懊恼,些许落寞,微低头,这一下,就连目光的交流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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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笑着拍了拍溯的胳膊,又从怀里掏出那把银质的匕首还给他,“先安心养着,我以前是个傻子你都陪了我这么多年,现如今不傻了,难道会比从前更困难么?”


    ……


    现如今的珑月必定是不同了,与那个傻子本就是不同的灵魂,活在这个世上更有不同的目的,然,有人没变。


    清早起身不再是冰凉的洗漱水,身上该佩戴的坠饰总是前一天傍晚就会摆放在妆台上,早膳也不再是按部就班的那几样,虽说不上真的和她口味,但能看得出静心细致。


    不管珑月什么时候回房,屋里的茶不再是凉的,点心也不再是前一天吃剩的……


    这一切,不需要问,哪怕不是溯亲手做的,也必是他示意让别人代劳的。


    珑月甚至有点害怕,曾经看过一本小说中提过,有时候最可怕的,是一个人的习惯。


    朝堂奸臣也好做,虽说屡屡争执得不可开交,实则道貌岸然下,大都是男女地位的高低之争。而纳兰珑馨也不见得是个纯粹的昏君,只要是在她认知范围内的事,也不全偏袒女性官员,当然,认知外的事就不好说了。


    珑月其实是不存在个人立场的,一切皆以以纳兰珑馨的意思为准。不管纳兰珑馨说什么,她只需要稍动动脑筋,换种说法支持就行了。


    难得今日朝堂没有争吵,纳兰珑馨早早退朝,珑月也早回了府。


    “主子,您这两天下了朝也不回府,在闹市中一转就是大半天,晚上也把自己关在房里哪也不去,下人们都在猜呢,封扬这么快就失宠了?”


    琉璃果然不负百事通丫头的盛名,一干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但,也仅是八卦而已。


    可叹在这个信息完全不发达的时空,八卦的传播速度仍旧快到令人发指,珑月磨牙再磨牙,也没力气再跟琉璃嚼舌了。


    可是心里挡不住骂,我是来找风魄的,不是来做圣母解救世人的,更不是来泡帅哥的!迎合了你们的八卦心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风魄,谁给我收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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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跟封扬该做的能做的也都做了,什么相携而行啊,嘘寒问暖啊,赏赐啊,偏信啊,还没看够嘛还没看够嘛,真要她假戏真做,和封扬大庭广众亲亲我我滚床单去给她们看嘛!


    “主子是不是有点儿腻了?”


    珑月狠狠剜了琉璃一眼,决定不再和琉璃有任何共同语言。


    然,琉璃今天不知哪根筋又抽了,一脸的暧昧坏笑,锲而不舍道:“主子,您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嫌封扬没情趣?我早就说,封扬那种男子,不适合拿来宠的。要不然……有些药是专门用来调教那种死板无趣的男子的,不伤身且效果极好…………哎,主子,您别打人啊……”


    珑月直接拳脚相向,劈头盖脸向琉璃捶过去,一边骂道:“你要是再敢出馊主意,我把女皇给我那两个男人都送你家去!”


    琉璃顿时老实了,一脸惊恐道:“主子,琉璃知错了。”


    “错哪了?”珑月挑眉问道。


    “属下可以左拥右抱,却没想到主子的处境,已经被封扬压得死死的……哈……”琉璃突然笑开,一闪身躲过珑月的飞腿,毫无顾忌道:“主子,征服一个男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手段的。”


    珑月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吧作响,咬牙道:“好啊,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琉璃一脸惊恐状却笑着闪身出门,直向溯的房间奔去,一边喊道:“溯啊,救我啊,主子要揍我!”


    难得一闹,珑月一边坏笑着追出门去,正见朝云扶着溯慢慢走出门,琉璃直奔溯的背后,一边笑着一边求,“主子,属下可是关心情切,也没说错对不对?再着说了,溯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不说,对不对,对不对?”


    珑月一脸狞笑着捏手指,一边道:“溯啊,我今天必须得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你的意思呢?”


    溯眼眸微弯,挪动着脚步靠向一旁。


    “喂,溯,好歹你我也是同僚,我家夫侍三人轮流照顾你那么久,你就这么对我?”琉璃好生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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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又向一旁挪了挪,珑月笑得灿烂又得意,慢步上前。


    三人正闹得欢,忽听院外一声恭敬,“靖王殿下,府外有人传消息给殿下。”


    珑月心中不禁咯噔一声,鱼急了,要出水了么?


    “进来吧。”


    然,门房小厮恭恭敬敬的入院,身后却跟着……宫漓尘?


    珑月万分诧异打量着宫漓尘,有些日子没见了,仍旧还是老样子,而他今天突然纡尊降贵到这来,目的可想而知。


    伸手将字条接过来,毫不遮掩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唯有一个大大的圆圈,几乎力透纸背,呃……书法好也不用借这个机会显摆啊。


    利落撕了纸条,回头对琉璃道:“琉璃,御医说溯需要多晒晒太阳,朝云还要煎药,你就留在这里帮忙,我出去一趟。”说完又接了句道:“还有……通知封扬,今晚上侍寝。”做戏自然要做足,更何况,还有个难得有分量的观众呢。


    而没等琉璃说话,宫漓尘倒是开口了,声音依然平淡无波,问道:“靖王要去何处?”


    “去戏园听戏,怎么?这你也要管?”珑月仰着头反问道,“我曾经告诉过戏园的人,若是有我想听的段子了,就差人画个圆圈告诉我,谁让我堂堂靖王大字不识呢?”


    “敢问靖王,是何戏码能如此费心?”宫漓尘仍旧狐疑着。


    “金瓶梅!”


    ……


    珑月有一点错了,那就是,上玄并非假名,而是那个男子的艺名。


    京都众百姓间,多少都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锦绣戏园一名角,虽不是当家挑台柱的,但也小有名气了。


    据说有几下子戏台上的功夫身手,扮起粉妆女角,更是惟妙惟肖,巾帼不让须眉,雌雄莫辩中带着几分扑朔迷离,惹得不少皇亲贵族都愿专捧他的场,直捧出了一副傲然冷漠的怪脾气。


    而正是这一背景,才让珑月安心等待了几天,既然不是假名,上玄就更不会放弃机会。


    出门也没换裙装,一身梨花白的阔袖长袍,显得尊贵尽显,绝非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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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襟角隐隐绣着国尊牡丹,只要是识货的人,不消几眼就能认出她的身份。


    头戴紫金钗,钗上还镶嵌着两颗难得一见的绯色珍珠,据说仅这一支钗,就能养活一个寻常百姓三口之家富足到终老。


    要多招摇有多招摇,一步跨进空荡荡的戏园,让侧目留心的百姓顿时纷纷摇头,看似挺尊贵的一个人,大中午的不吃饭反倒逛戏园子,有病。


    而没过多一会儿,珑月就带着上玄走出了戏园,要论平常,就算是达官显贵,一掷千金权势压迫,也休想与上玄单独一叙,更别说带出来了,百姓又有了新的评价,有势。


    珑月带着上玄一前一后直向京都最奢华的酒楼楚风楼,进门就是一张银票拍上,最好的雅间,最好的饭菜。有好事者扒着酒楼门框直瞪眼,有钱。


    一进雅间,珑月倒没急着说话,反倒踱着步子打量着有些超乎她想象的奢华。居然真的有紫檀木桌椅,要说紫檀,那价钱可是论斤论两的,跟黄金基本等值。话说,就连她的屋子里,也只有一把椅子是紫檀木的。


    再看那些摆件字画,珑月那个时代,古物早已经珍惜的寻常人看不见。而她们在课程中,必须学会辨别见识古董。一眼望去,屋内桩桩件件,不是有年头有价值的古器,就是出自名师大家之手,这顿饭的排场,足够了。


    通常这种酒楼,需到了晚上才热闹,如今正逢中午,隔壁也没有人。


    珑月一把推开窗子,临街的三楼,倒也不算喧闹,却突然朗声喊道:“楚浔,要不要本王请你一同用膳啊。”


    只听嗖的微弱风声,不知道奔逃的人有没有脸红愧疚。本是宫漓尘身边贴身护卫,身手也算了得,却被珑月轻而易举抓了盯梢。


    听了一会儿,兴许楚浔没脸去而复返,珑月这才关上窗,一撩衣摆潇洒坐下,笑道:“家奴有些放肆,让你见笑了。”


    尊贵的身份,张扬的装扮,奢华的排场,再加上几分城府几分悠然几分贵族该有的谦逊,珑月就不相信,此时自己身上的王八之气镇不住这个小小的戏子。


    什么叫先声夺人,这就是。




所谓寂寞 (1)

上玄也颇有几分魄力,一撩衣襟落座,天青色的衣袍如巍巍远山,半披半髻的墨发更添几分沉稳有余的书卷气,未着妆容的清俊面容,倒还真有几分尊贵之象,难得。


    “看来人们都说,靖王一醒,判若两人,果然不虚言。”上玄一句话说得看似客套恭维,语气却仍带几分嘲讽。


    珑月客套一笑没接话,只等酒菜都上齐了,先行端起一杯酒道:“人们也说,相识即是有缘,我先干为敬,你若是忌酒,饮茶就好。”


    说完,还真的一仰头灌下一盅酒,面色不便心里却如火烧,可也没办法,面前的人事关风魄下落,别说酒,就是毒药她也喝得。


    要不是怕上玄握着风魄的消息坐地涨价,她哪怕豁出去什么也不顾,把上玄接回府里烧香供起来都行。


    上玄微一颌首,端起茶盅示意,刚要喝,忽听珑月道:“喝茶就请随意。”


    略抿了一口放下,终于开始正题,正色道:“靖王求风魄下落,我只求一物。不过,我也只知风魄能从何寻起,不能保证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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