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巧巧对于自己的容貌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关注,因此也没理会他的笑容,只是问了一句:“传言?”
那人看着她:“你想要参加魔王争霸赛吗?”
姬巧巧一甩头发:“不止是参加,还要因此做魔王。”
男子的嘴角抽了一下:“所以你就弄了一个佛门的和尚来帮忙吗?你的盘算很好,佛家真言的确可以破魔,但借助他人之手打天下可算不得本事!我告诉你两件事,魔王争霸赛的王者只能靠自己去打来,这是一,而二嘛,魔王之位属于我,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帮手,今天我都会在这里废了你,而至于为什么是废了你而不是杀了你,是因为我会留你一条命的,你挺漂亮,而我也缺个如花美眷……”
“呸!”姬巧巧假啐一口,对于这家伙把她想成借刑天打天下的念头她可以不做理会,但在她的面前叫板,她又虚过谁?当下伸手抓了背上的重剑:“你不是想废了我吗?shang我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qiangjian不成反被shang!”
姬巧巧说着人就直接抓着重剑超着此人劈去!
“呦,嘴巴利索啊,姑娘叫个什么名字?我魔焰君方柳万一下手重了,也好给你立个碑!”魔焰说着不慌不忙双手翻花,一团团火焰不但从掌心溢出,而且那些跟随在他身边由火焰化成的人影密密麻麻的扑向持剑的姬巧巧。
“放心,需要立碑的不会是我,而你更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因为我可没收尸的习惯。”姬巧巧答话时,手中重剑已经化为十二虚影,每一层虚影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这重剑可是鬼母的至宝,这上本就有浓郁鬼气,这些年在魔界,更是被彻底魔化,姬巧巧又此刻心情极为不爽,剑也有灵,自然感觉的到,因此当剑一劈出去时,剑气里充斥出的是极为残暴的魔化鬼气,他们完全不虚魔焰,化成十二剑影,便是十二道魔气与鬼气结he的剑气。
这些剑气直冲向那家伙,就犹如血盆大口中闪着黑色毒牙一般,一点也没客气的咬向这些冲上来的魔焰之影。
惨叫在冰原上响起,魔焰之影完全不敌巧巧这一剑,她杀的两眼泛红,而方柳却是一看不对,掉头就跑,当然跑的时候还是大着嗓子再喊:“鬼气!你不是魔界的人,佛门弟子与鬼气之人混在一气,这不对,不对!”
“谁混在一起了?”姬巧巧看着他的逃跑身影,再劈一剑,口中更是大喊:“我和那个和尚没在一起!”
一声惨叫遥遥而来,大约剑气伤到了,姬巧巧很有怒意去追,可刑天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把抓上了她的胳膊。
“你干嘛?”红着眼的姬巧巧怒气冲冲的冲他大喝,他叹了一口气,冲着姬巧巧便是一喝,只是一个字,从他嘴里冒出,却是一个金色的字直冲姬巧巧的脑袋撞去,霎那间,姬巧巧两眼的红色淡漠消失,她整个人也没刚才那般,充满戾气。
“你这样不好,会……”
“与你无关!”姬巧巧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我不是你的谁,不用你多管闲事!”她说着口中念念,再次使出神行千里,而后她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却看着空空的手,一脸忧色:“可是你的心却因我而恨,若不制止,你终会成为孽。”
。
番外诱僧10 情魔,劫要杀!
姬巧巧扛着重剑,穿着那件被血染的早已看不出底色的衣服立在巨石上,巨石下成片的尸骸里跪着那些瑟瑟发抖的魔魁。
曾经他们都是骄傲的一方,曾经他们都是大能的存在,但谁会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凭空冒出一个穿着男人衣裳的女子,手持重剑一脸戾气不说,更是招招绝户,杀的他们内心不但恐惧,更加绝望,让他们依旧再无任何战力。
“还有谁,反对我参加魔王争霸赛?”姬巧巧扫了一眼吞噬血液的剑灵,嘴角泛着寒冷的笑。
她依然美,甚至透着一种犹如罂粟花的致命诱惑,但谁也不会傻的迷失在其中,因为那其下的毒,已经更加明白的写在她的眼眸里—轻蔑,杀戮,疯狂……
静悄悄的,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到,这便是他们的回答。
“看来你们没有异议。”姬巧巧持剑从巨石上跳下,继而拖着重剑一步步踩踏着那时尸骸走向远处。
方柳没死,只是受了伤,鬼气之伤夺取他的性命只是时间问题,然而方柳却在第一时间接了她的低,不但说明她是拥有鬼气的人,没资格参加魔王争霸赛,更四处宣扬她和一个和尚在一起。
当铺天盖地的词汇是把她和他拴在一起的时候,得不到分毫的姬巧巧终于怒了,她像是被点燃的一只爆竹,提着那把重剑一路开杀。
“我姬巧巧和他没任何关系,我只会凭我的实力让你们知道我有没资格参赛,弱肉强食,我会让你们这些异议者,付出代价!”她怒吼着一路砍劈,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月,只是一个月,魔界口中谈虎色变的组合就变成了一个女魔头的存在,很多大能无法接受一个从未听过名讳的小女子如此张狂的骑在他们的头上,便在去往魔王争霸赛的擂台之路上设下十道关卡,可结果却是,一天之内六座关卡被杀到血流成河,三天之内,十座关卡被破了个干净。
魔头,女魔头,这个词汇给她毋庸置疑,这股子杀劲,就是历代魔王里,也没谁跟她一般如此疯狂,她就像是一个疯子,杀戮不断。
姬巧巧红着眼眸一步步的走向擂台大鼓,还有一个月本个月才是魔王争霸赛的开始,然而现在她已经没了对手。
剑,扛在剑上,她抬头看了看乌丫丫的天,红色的眼眸里浮着一丝泪。
……
冰原的雪峰之巅,是一道万年冰峰,临着崖的边上盘坐着刑天,此刻他除了身上最后一处藏在遮羞布里,其他都chiluoluo的暴漏在寒冰刺骨的风雪里。
他在罚,罚自己的破戒。
自姬巧巧离开后,他便一心想要和她彻底说再见,不闻不问,哪怕她离开时,他还为她担忧,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劫,自己要熬过这一关,便直奔这里,将自己罚在此处,希望自己能就此明心明志,继续修自己的佛。
然而,有的时候一切都不会按照自己想象的那般来走。
思念让他的早课总是断断续续,挂心让他的打坐几乎每一次能心如止水,更可怕的事,身体像上瘾一般,总会怀念她的一切,从rouruan到温度,从她的每一次yingning到她每一次满足的大喊……
蚀骨,会叫你酥麻,身不由己的回味,缠心,会叫你迷醉,深陷在其中而不察。
一身佛家的金光本因为他融化冰雪,自立一方天地,可冰雪此刻却都落于他身,在他麦色的肌肤上一点化为了水……
手掌上的疤痕,成了不会凝结的伤口,他早撕扯了抱着它的袈裟片缕,想要靠自己封住这破戒的口,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才发觉,原来他破的不仅仅是se戒,他连心都给了出去!
伸手点了点掌心的血液,他叹了一口气,再此念起心经,而这个时候,一道佛光却从天而降,投射在他的身上。
掌心相合,他抬头望天,一道虚影显现出来,他立时起身谦卑的鞠躬:“佛祖在上,弟子杀生侯此。”
一声叹息后,是一个洪钟大吕的声音:“杀生,回头是岸啊!”
刑天低了下头:“弟子罪过,破了戒。”
“你下山时,我与你说了什么?”佛祖之音充满了无奈:“我嘱咐了你三次,第一次告诉你情劫可躲,你嗤之以鼻,第二次告诉你,情劫可杀,你置若罔闻,第三次告诉你,情劫可改,你却问我,何必如此紧张,还说你定可渡,你向来执著,也有自己的悟性,你若要从火中取栗,我又如何能拦着?纵然你是我的爱徒,我不想你毁在这情劫上,可是你不去杀生取义,而是玩火**,我又能如何?”
刑天抬了头,他看着那莲花宝座上的人,敬重的欠身:“佛祖是要逐我出门吗?”
“一念之差,你也算受了教训。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者,也自有杀生取义还原本心者,她是你的劫,你杀了她吧!”
“什么?”刑天立时抬头:“佛祖,杀生所杀皆为孽,怎能如此残害……”
“你以为她不是孽吗?”佛祖之音如雷:“她本就是天地之禁的一对情侣因为残魂相恋而转世后所生之子,她具有仙魔妖三界之分,又身在鬼域修行,遇上你,你以佛门之术为她锁心,更叫你佛门之气度于她,如今她一心杀戮,早已魔性狂发,成了实实在在的修罗杀孽,她已将魔界变成了血雨腥风的时代,你必须去改变这个结果,了结你造下的孽!”
佛像说着,一指猛然压来,刑天只觉得一股痛在脑门散开。
“劫,便是难,唯有度过,才能得果!了结了它,度了你的劫吧!”佛祖的声音在耳,佛像却已淡漠,当刑天抬起头时,天边金光已经消散。
刑天立在那里,吹了许久的寒风后,才口中一字一字的喃语:“当头棒喝,我到底还是输给了劫……若度此劫,唯有杀灭此劫,好,我杀!”
他说着抬手于空中一抓,那金笔从袈裟里飞出落在他手,当他口中念念金笔急书时,一个新的梵文名字果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姬巧巧……
他看着那名字闭上了眼。
“凤凰有涅槃,杀生亦取义,一劫两破,我这便来超度你!”他说着笔点上了那个名字,立时光影笼罩。他忽而睁眼扫了自己的手掌,血果然已止。
……
重剑有血,姬巧巧拿着一方锦缎在擦,然而她的身上,依旧是那件他给予的衣裳,只是此刻,血在上面凝结成了痂,厚厚的,红的发黑。
她眼望着剑上显露的身影,嘴角一勾:“不是说好再不相见的吗?
。
番外诱僧 11 吻,你是故意的!
“为什么还穿着这身衣裳?”刑天看到这身衣服,就发现自己的心无法想前一刻那般决绝。
他的衣裳,她竟然还穿着,还带着如此深厚的血污,这里是魔界,血腥会保持着它最狰狞本原的一刻,虽不会臭,却会加重煞气,戾气,使人疯狂。
“我没别的衣服啊!”她轻声答着没有回头,接着擦拭的动作,眼盯着剑。
刑天的嘴角抽了一下,看了看被她拿捏在手的锦缎,决定直奔主题:“我警告过你,提醒过你,可你不听。”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谁。”她说着捉了一缕发,试剑一般在剑上轻扫,发断,青丝落在了地上,她拿起向后一递:“留个念想,不枉相识一场。”
刑天看着她的手,呼吸已乱,他强压着心里充斥的怒意,伸手接过:“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何而来……”
“你,郎心似铁,说忘便会忘,如今你却来了,足可见我成了成佛路上要过的一关,如此才对得起一个劫字!”她说着转了头,冲他笑。
笑容依然如花,却不再圣洁,没有chun花的灿烂,没有三月的明媚,有的是深秋的萧瑟,有的是十一月的霜……
“你是故意的!”刑天立时明白,他怒不可遏的冲她大喊:“为什么要这样?你都说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干嘛还要招惹?”
“谁招惹了谁?”她的眼里闪着一抹泪光:“是你先招惹的我!”
刑天捏了拳头:“是我说错,是我们命中的劫,让我们相遇。”
姬巧巧转回了身子,将那方擦拭的锦缎撕烂,撕成了长长的布条,而后捉了剑柄,将手和剑柄缠在一起。
“还记得魔剑山庄的千金小姐和那个彪形大汉吗?”她轻声问着,手捉着布条一道道的缠,每一圈都缠的紧紧地。
“记得,他们是孽情的代价,所以你更应该从其中悟出悔过的路来!”刑天大声说着,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波澜。
“我穿着你的衣裳,是想让你再见我时,记得我们从那时才是真正的开始,我用魔血将它染红,是要你记得,不管是不是孽,我都愿意用他们的血来换见你一次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刑天望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再见面意味着什么?我说过的,再见你,我不会劝你,而是直接……杀!”
“我不在乎,一生一世的想念对我而言,我宁可只换这一炷香的相望。”她说着回头看他,这一次却笑的很甜。
刑天望着他,不经意的想到那时她还是少女时的玲珑,但心里充斥的却是酸楚是痛。
“爱是孽,你证明了这个!”他说着摘下了身上的佛珠:“你回头好不好?”
姬巧巧笑得咯咯的,似乎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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