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倒是不介意送个顺水的人情。
“殿下,地刹已经在小人那里歇息了,他一路跟着海刹已经有了消息,知道了风情楼楼主的真正面目。”这才是薛倾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个风情楼楼主到底是何许人他不知道,但他却希望太子能帮他查出来。
“哦,这倒是件意外的好事。可风情楼的消息才是天下最快、最准的地方,我手下的人又怎么和风情楼的探子去比呢,要查到这样的一个楼主,我们也是费了七年的时间,难道单凭那一面就真的能找到吗?”
听到钟离钏的话,薛倾漠也低头不语了。他们都知道风情楼是个什么所在,所谓风就是风声,情就是情报,风情楼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而是江湖中风声和情报往来最密集的一个地方,而风情楼的楼主也就显的尤为神秘了。
又重头仔细的想过一遍之后,薛倾漠才试探的问道:“殿下,这次瑾王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海刹呢,不妨从此下手吧。要知道,所有传言都说是只有风情楼的楼主才会独门的内功,可以催动蚀骨钉,但瑾王之兄——静王却又是被蚀骨钉所伤;而且根据近年来的调查,瑾王又和风情楼的关系密切,试想瑾王和静王兄弟情深,如果真的是风情楼的楼主伤了静王,他们还能走的如此亲近吗?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啊。”
薛倾漠说完,太子钟离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也比之前的更为阴冷,一直盯着薛倾漠,让薛倾漠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却不敢擦,只能把整个后背都紧紧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显得局促不安。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一切也都是传言而已,就算你可以确定打伤你的就是风情楼的楼主,但你又能确定现在的楼主和之前的是同一个人吗?而且几番怀疑都在钟离域的身上,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楼主来,而且频频的现身,甚至都让地刹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你不觉得这件事更为蹊跷吗?”
“这……也是。”薛倾漠被钟离钏一番质问,也感觉有些道理,附和了一声之后,随即又说道:“所以我才劝殿下从海刹入手啊。地刹不能拿海刹如何,但殿下和海刹却……”
“海刹……”太子钟离钏也重复着,眼神也更幽暗起来,再低头看看刚刚拿在手里的那朵天山兰花,暗自的咬了咬牙,才点头说道:“我之前擅自行动才导致逍遥阁覆灭,此时母后已经动怒,现在一切行动还要暂缓,你且回去,我再慢慢计较吧。”
“是。”薛倾漠从钟离钏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又不敢再强行说些什么,只能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那个博古架上,独自推着轮椅往殿外走去。却听到身后又传来钟离钏冷冷的声音:“本太子的隐疾向来知道的人不多,就连皇后娘娘都以为本太子仍是龙精虎猛,这两样东西……”
“倾漠只是一介商人,买卖的东西实在是多了,哪能一一祥记呢。出了偏殿还有几桩大生意等着小人去办,根本就连来过这里都忘了。”
“很好。”听薛倾漠这样一说,钟离钏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看着薛倾漠由两个内侍从门槛抬了出去,之后又自己摇着轮椅走了,才到博古架上将那两个盒子拿在手中,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脸上的笑意更盛,大步回到寝宫招呼来身边的宫人吩咐着:“取一杯热水来,本太子殿下要尝尝这花茶。再把昨日伺候的那几名美人带去沐浴。”
说着焚香,钟离钏就将手里的紫檀木盒子递了过去,嘱咐道:“挑一些放在寝殿的香炉里燃着。”宫人接了盒子退了下去,钟离钏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华丽的大床上,眼底的神色分外的复杂。
等到醍醐香点燃,泡了天山兰花的茶杯也送到了钟离钏面前,钟离钏伸出大手将茶杯托在手里,先是仔细的闻着那股醉人的香气,然后才慢慢的喝了一口。那兰花茶的香气极为浓郁,入口甜腻,满口生香,带着温热顺着喉咙下肚,钟离钏就感觉到一股火热窜了出来,好像在反复的烧灼着他的身心一样,难以平复。
“那几个美人怎么还不送来!”钟离钏把手里的兰花茶一饮而尽,那股热度更烧的浑身难受,忍不住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拉扯开,一边叫着送人过来。很快,朝阳宫外就有脚步声稀稀落落传来,几个只着轻纱的美艳女子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到了钟离钏面前。而那几个美人才一进殿,就被那轻轻袅袅的醍醐香熏的有了些许的醉意,眼神都慢慢的涣散迷离开来。
“昨日如何做,今日亦如此,不用每次都用人教吧。”钟离钏被yu火烧的通红的眼睛从那些美人的脸上、身上一一扫过,随即一只手拉过一个,用力推至那张宽敞、舒适的大chuang之上,高大健/硕如黑/熊一般的身子也倾/压上去,狠/狠的动/作起来。而其他几名美人也不等钟离钏来拉,径自爬上了chuang去。
“啊……殿下。”不多时,那最先被宠幸的女子便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加上那燃着的醍醐香作用,其他几个美人也都娇/喘起来,各个都面红耳赤好像酒醉一般,浪/叫之声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床帐摇摆,大床都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一番云雨、满室的淫靡,久久不歇。又过了良久,钟离钏狠狠的将一名女子从身下推开,又拉过另一人……直到一连换了三名美人,钟离钏双目赤红,像是发疯的狮子一般狂吼着。只是,吼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声息了。
“滚!”钟离钏的大手蒲扇一般扇了过来,两名近处的美人被直接从大床之上挥到了地上,却还因为醍醐香的作用不知疼的浪/叫/呻/吟着。看着爬伏在地上的美人,又看看自己的身体,钟离钏的暴喝犹如闷雷一般:“来人,拖出去,杖毙。”
其实早有内侍听到了声音,只是这样的声音日日都有而已,现在太子殿下发怒了才跑了进来,将那几名还被药力迷惑的美人拖了下去。整个寝殿只剩下钟离钏一人还坐在床上,愤怒的双眼几乎燃起火来,心中的恼怒更是无法言喻的。
都只见他太子殿下风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又有谁知道,早在他才十八岁之时就知道了自己的隐疾,即使可以强悍的夜御五女,却是洒不出半颗种子的。所以他朝祥宫的女人每天不知道换了多少,却都是只见欢爱不见有孕的,近十年来,太子殿下不知道宠幸了多少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下过一颗蛋出来的。
虽然这个消息一直瞒着所有人,但钟离钏自己却惶恐无度,更怕有朝一日他真的荣登皇位,却落得个无子嗣传承,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了。
忽地,钟离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想到了之前暗探回报过地刹的话来“以为海刹怀的是殿下的种”!就连刚刚薛倾漠也一再暗示,太子殿下和海刹的关系匪浅,难道那些人以为自己和海刹已经……
既然有人如此想,就别怪他钟离钏想的太绝了!打定了主要,太子钟离钏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懊恼了,倒是琢磨着该在什么样的时机将这件事情搅和出来,让所有人都扑朔迷离又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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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穆子羽为什么又来?”看着海愿洗碗,钟离域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却好像这话里带着一股子酸味儿,海愿把手里的碗用白棉布擦干净的同时,状似随意的挑眉看了一眼钟离域,淡然的说道:“不知道。”
“他没说吗?”钟离域知道自己该闭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带着点酸味儿的话却一句接一句的冒出来。就算他管住自己的嘴,只怕也管不住心。
“没说,就是来吃饭的吧。不知道。”海愿这次都没有看钟离域一眼,自然的把手里的碗盘都整理好,把地都扫干净,又进屋去擦桌子了,忙忙碌碌的把钟离域当了空气。
“他!他来吃饭。”钟离域的声音大了一分,也就是那一分而已,让钟离域其实有种想掐死穆子羽的冲动。其实,从之前母子口中一直念叨着“我媳妇”开始,钟离域就想掐他脖子了。
“那是不是他不来,你也不来?”海愿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也靠在屋门上,和靠在厨房门框上的钟离域对视着,相距不远,却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直盯的钟离域心里发虚,过了片刻才闷闷的哼了一声:“嗯。”
“唉,那顿饭真该给你留着。”海愿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或许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再不就是被眼前的男色迷惑了,不然怎么对着那张纯粹是阿丑的脸就下的去“毒手”可以做出那么恐怖的菜和汤来招呼着,对着这么个家伙就手下留情了呢。听他和意思,还真是不如假扮阿丑的穆子羽来的实在。
“以后的饭都给我留着。”钟离域说完,从门框上直起了腰,向着海愿走了过来,伸出长臂把海愿拥进了怀里,尖尖的下巴靠在海愿的头上,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轻轻的摩挲着,努力的嗅着她发上的馨香,浓情而宠溺的说着:“以后我都不走了。”
“不走?你不是什么王爷,留在这里干嘛?”海愿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就感觉古代的工作很轻松啊,这个王爷的官阶拿到现在也该是省长往上的级别了吧,怎么就这么闲呢。
“留下……”钟离域的手臂又紧了紧,把一张俊脸向下,顺着海愿的鬓角滑倒耳边,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的含了一下之后,又吻上了她的脸颊,之后才把海愿的身子慢慢的转回来,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啄着,柔声的说道:“留下帮你叠被子。”
“呃”海愿的太阳穴一跳,眼睛扫向了床上还很整齐的被褥,没容她多想,唇已经被钟离域霸道的吸住,修长的大手扣住了海愿的后脑勺,不容她又一丝一毫的退缩,只能承受着他全部的热情。
面前放大的俊脸给了海愿最大的视觉震撼,他身上有阿丑的气息,他的呼吸间全是阿丑特有的味道,就连他的体温和动作都和阿丑一模一样,可这张脸却太过完美了,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去,让海愿甚至有些许的自卑生了出来。这就有种可电视里的帅锅明星近距离互动的感觉,而且是那样激情的互动,激情的让海愿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一双眼睛也是瞪的比往常都大,紧紧的盯着那张放大的俊脸,移步开视线。
钟离域很忘情,却感觉怀里的海愿有一些僵硬,而且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睁开自己的眼睛,钟离域的一双凤目就和海愿此时瞪大的眼睛撞在了一起,说实话,海愿的眼睛也很漂亮,而且此时有种懵懂的可爱,清澈的眼神更是半点都不像个孕育着宝宝的少妇,反而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女。
钟离域的薄唇微微和海愿的唇瓣微微的离开一些,用鼻尖和她的鼻尖轻轻相触,眼底的柔情像是春水一般宣泄出来,轻轻的问着:“喜欢现在的域吗?”
“……”海愿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不喜欢,那真是违心了,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就算是街上的路人甲,那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的,何况现在正如此深情的看着自己呢;可如果说喜欢,那会不会显得自己肤浅又没有见识了?男人而已,再好看还能当饭吃吗?还是真情最重要啊。
可是,海愿纠结了,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真正想法呢!是爱他是阿丑,还是因为他这张俊美绝伦的脸瞬间就把自己给秒杀了呢!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喜欢了。”钟离域勾唇浅浅一笑,却让海愿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如遭雷击一般;心也是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上一刻还在天上,下一刻就坠到了谷底。但心里还在暗暗的祈祷着:幸好他是浅浅一笑了,要是真的开怀一笑、妩媚一笑、风情一笑、魅惑一笑,那自己一定心脏病发作。当然,就算没有心脏病,也会临时客串个心脏病出来的。
海愿的庆幸还没完,钟离域脸上的笑容更大的绽放开来,如诱人沉沦的罂粟,又像是绚丽芳华的木槿,更犹如暗夜一线的昙花,诱惑至深使人无法自拔,让海愿本来预备要客串的心脏病就真的发作了一般,耳朵里就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眼中只有那一张绝美的俊脸和妖娆一笑,瞬间已经置身梦境绝幻一般,再也没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呃,愿,你的口水。”一向沉稳、内敛的钟离域也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那个绝美的笑容便僵在了唇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了拭海愿的嘴角。
“嘶……讨厌,我哪有流口水嘛。”海愿还真的以为自己犯了花痴了,忙吸了下口水才发现钟离根本就是调侃自己的。
“没有口水,但不用这样的盯着看,闭上眼睛吧。”唇瓣再次吻上了海愿的唇瓣,不过这次比刚刚更为炙热,大手把海愿的头扣的紧紧的,但怀抱却不敢太过用力了,他还有所顾忌,更怕会伤到他们的宝贝。
“可以吗?”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