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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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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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轻轻的在海愿耳边唤了一声,钟离域伸手把床边的灯挑亮,怕海愿醒来见黑,又惊了。

“阿丑!”海愿睁开眼睛,竟然先是笑的。和之前迷糊时候醒来的样子不同,脸上的泪痕犹在,却笑的分外灿烂。

“笑什么?还怕吗?”被海愿那一笑弄的有些痴了,钟离域发现竟然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明明上回醒来哭的梨花带雨、期期艾艾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这时候睡饱了吗,怎么就笑起来了!

“醒来就见你在身边,真好。”海愿低声的说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只手还捏着阿丑的衣襟,不放开,却又紧了几分。

海愿忽地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一句话“我要的幸福就是:每天醒来,看到你和阳光都在”,现在虽然不见阳光,可海愿竟然觉得,有他在,即使再黑也没什么可怕的,所以她笑,笑的比那阳光还灿烂。

“笨!”钟离域说了一声,脸竟然红了,一脸的严肃却顶着一张发红的面庞,很是别扭的可爱。

海愿禁不住伸出小手在他的面颊上捏了一下,手下感觉凉凉的有些粗糙,随即又笑自己不规矩,忙把脸转向一边,指了指桌子:“你没吃饭吗?一月未见米了,咱们一起吃。”

“嗯。”钟离域应了一声,把海愿抱了过去,却不放下,扔抱她坐在怀里,抓过桌上的勺子盛了一勺粥送到海愿面前。

“得了,我自己吃,手又没断。”突然而来的宠溺和温柔,让海愿不想矫情也难,红着一张白皙的面皮夺过了他手里的勺子,又蹭着身子要去另一边坐,却被阿丑的大手箍紧在怀里。

两人一个要离开,一个抱紧了不让走,正在嬉闹拉扯间,窗格子竟然轻响了一声,像是有风吹动树枝敲击的,但也只是一下,便停了。海愿没注意,因为之前茅屋里破烂的窗纸总是这样响,阿丑却顿了一下,随即向那扇窗上扫了一眼,面上未动声色,仍抱着海愿,只是说了一句:“好好吃饭。”

海愿这才不挣扎了,停了片刻,却突然小鱼一样从阿丑的怀里溜出来,坐在了边上的板凳上。

这次阿丑没抓她回来,两人斜着坐了,静静的吃饭。饭正吃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一声轻咳,不是真的咳嗽,而是给两人提醒;那脚步声来的门口站住,叩了叩门问道:“师父问问姑娘情况,不见好,给加副药吧。”

海愿就知道大概是刚刚两人嬉闹的声音惊动了老大夫,脸上更红,白了一眼阿丑,站起身过去拉开了门:“谢谢大夫和小师傅,我好了,粥也吃了,不用吃药了。”

那小徒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姑娘亲自来开的门,见她这样果然是好了,点头转身走了,海愿才关了门回来,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阿丑。

“你有话说?”钟离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问着。其实,他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说,西瓜、红薯能卖钱吗?”海愿看着两人都破烂的衣服,想着可能弄到钱的办法。

阿丑的衣服是她扯的,给他敷背上的伤口了;他的里衫也是她用了,因为她突然而至的月事;他身上没钱,她也大概知道;刚刚又吃了人家的药,海愿琢磨着不能一直吃霸王餐吧。而且,若是一直在山林中避世,这些东西都不需要,若是突然要进入着俗世之中,那生活的问题总该想想吧。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钟离域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海愿的眼睛思量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回去?回哪里去?”这时候海愿才恍然大悟,他和她之前应该是有家、有过去的。因为他说过是这个身子的丈夫,只是自己一直不想面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如今,离开那片与世隔绝的“迷惘山林”他还是他,可自己呢?难道也要回到从前吗?

而阿丑所说的过去,对海愿来说却是更陌生的一切,甚至可能是艰辛而痛苦的,那她还要不要回去。

看着海愿慢慢低垂下去的眼,钟离域从唇里吐出了两个字:“江湖。”他说回江湖去,他也只能说这么多而已。

“我是海愿了,我想留下来。”想了一下之后,海愿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阿丑。烛光下,阿丑脸上的疤痕在那张脸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暗影,但他的眼睛却亮的如暗夜中的星子,深邃中有着让人安心的沉稳,可海愿却不敢多看。

她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而他亦不可能是被一个女人所牵绊的男人,他有他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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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 一室旖旎

“睡吧,明天我去弄点银子来。”看着海愿的眼睛,明白了她的心思,钟离域心中一阵的酸涩烦闷,但却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把那股子烦闷压了下来。

“嗯。”海愿知道阿丑在回避着问题,而将要面对的或许就是永世的分离,所以他不提,她也不想再问,只是默默的起身来到床边,躺进了里面,外面还留下了很大的一块空位。

接着,阿丑果然在她身后躺了下来,如之前那些天一样,从她身后轻轻的拥着她,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肩上拍着,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忽地,海愿鼻子就是一酸,这样睡在一起有十几天了吧,从开始的尴尬僵硬,到后来的自然舒适,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可现在……

猛的转过身去,海愿紧闭着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阿丑的脖子,把一张小脸埋在他的劲窝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吸着气,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栀子香气。

钟离域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随即把一双手臂收紧,把她娇小的身子拥的紧紧的,低下头,寻着她的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她的唇嫩如花瓣,带着香甜的气息;引他想要采撷,却又怕惊了这如同花中精灵般纤细娇嫩的人儿;拥的越紧,心就越慌,好像总是怕她突然从怀里消失一样,更是想要把她直接揉进心坎里去。

寻着唇,一路吻下去,满室的旖旎……

夜更深了,月亮偶尔在云朵里冒出头来看一下,又羞涩的躲了进去,直到海愿终于累的沉沉睡去。

钟离域伸手拉过一边的被子,给她轻轻盖在身上,又在她的耳垂上一吻,却看到了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已经是点点/红/梅盛开,胸/前几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让钟离域禁不住又呆了一下,随即将被子一直往上拉,只露个海愿的小脑袋在外面。

听了一下海愿深沉绵长的呼吸,钟离域知道她睡熟了,才轻轻起身,把刚刚仍在床下的衣服捡起来套在身上,来到窗边,听了一下动静,掀开窗子轻巧的跃了出去。

树林里,钟离域刚刚站定身形,一个黑衣人便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跪在钟离域面前称了一声:“主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的瓶子,双手递到了钟离域面前。

钟离域将瓶子接了打开,里面有丝丝的寒气透了出来,还带着袅袅的一股冷香。一翻手,将瓶子里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到在了掌心。

那颗珠子也不是浑圆的,而是一头略尖呈水滴状,蚕豆般大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真好像一滴将要流动的水一般,在钟离域的大掌间轻轻滚动一下,竟有点点七色的彩光和着月色闪了出来,分外的美丽。

“回主子,一楼的高手共七十八名,已经尽数往逍遥阁去了。”那黑衣人沉声恭敬的禀告着。

“嗯,你回去吧。”钟离域握着那颗珠子,把那只白玉瓶子扔给黑衣人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身子问道:“你身上的银子给我留下。”

“是。”黑衣人赶紧把腰里的荷包解了下来,双手捧着起身送了过去。钟离域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银子还有些银票,点点头重新装好再走,却被黑夜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主子!”黑衣不敢直接问,但跪着叫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急切。

“我过几天回去,就说没找到我。”说完这句话,钟离域绕开黑衣人,大步的走了回去。

黑衣等主子的脚步声远了,却还跪在地上愣愣的,心里不知道该回去如何交代。说没找到主子吗?可是冰魄哪里去了?

钟离域从窗子回到屋里,海愿还睡的很沉,钟离域没有点灯,借着朦胧的月色,凭着极佳的目力在桌上拿过一只茶杯,倒了半杯清水,将手里的冰魄放进了茶杯,顿时有一缕如烟似雾的水汽从杯口慢慢的升腾起来,满室的冷香飘散。

做好了这些,钟离域才回到床上,除了衣服,掀开被子睡了上去。只是他才一上去,海愿的身子便依偎过来,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小身子温热的,还带着轻轻的呼声,让钟离域眼神都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身体却有一处坚硬如铁。

“海愿……”耳边轻声的呢喃,海愿迷糊中答应了一声,却感觉嘴边/柔/软/湿/热的被/吸/吮/着,眼睛还没睁开,那一/处/就被什么撞/了进去,闷吭一声又带着无尽的娇/软,两个人都仿佛要将对方都融化开一般。

直到天大亮了,海愿还躲在被子里不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连下巴都遮住了,之露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在外面,等着阿丑买衣服回来。

门外脚步声响起,阿丑的声音传来:“海愿,是我。”随即,门一开,阿丑那高大的身形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包袱,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

“你出去。”海愿从被子里把一只小手伸出来挥了两下,让阿丑出去。阿丑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逗她,竟然真的又出去了,只是手里的包袱也拿着走了。

“阿丑,衣服留下。”海愿忙喊了一声,阿丑才又回来,只是这次还是不规矩,把手里的包袱放下了,又开始伸手解他自己的衣服。

“你,你还来!”这下海愿慌了,顾不得许多,忙裹紧了被子,身子也小虫子般扭着,往床里面躲去。

阿丑见海愿那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说道:“笨,多大个床啊,多点个屋子,你能躲到哪儿去?你不是要我衣服,就给你留下啊。”

“哼,我就是笨,总比你好,皮笑肉不笑的,难看死了。”海愿奚落他一句,忽然就发现阿丑真的笑得很不自然,明明眉眼都在笑着,可那脸上的疤痕都没有动一下,那笑容只在眼底,未从脸上表现出一点来。

听了海愿的话,阿丑在自己脸上摸摸,才不逗她,把手里的包袱放在床边,径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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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 买了一间房

阿丑再进来的时候,海愿正在绑着衣裙的带子,因为是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古代女装,所以穿的顺序还对,但明显不够整齐。阿丑进来看到了,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僵硬,但很仔细,看得出是用心的。

穿好了,阿丑才从桌上拿起昨天晚上倒的那杯水来,递到了海愿面前,说道:“水喝了,里面的珠子留下。”

“哦。”海愿乖顺的接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珠子,然后仰头将水喝了。水很凉,好像冰箱里冰过的一样,那颗珠子留在杯底,清凉的透着光彩,水滴一般清澈,冰珠一般的冰寒,认不认伸手到杯子里,把那颗珠子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珠子?好冰哦。”看着掌心里的珠子,海愿好奇的用白皙的手指拨弄着。

“冰魄,万年寒冰的冰心,可以抑制毒性的发作。”阿丑说完,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来,把那颗珠子从海愿的手心拿过来塞进了荷包里,然后给海愿挂在了脖子上,放在了衣服里,继续说着:“贴身带着,别丢了,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性。每天晚上把冰魄取出来,像刚刚那样用半杯水浸泡,早上服下,日久可以解毒。”

“嗯。”海愿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心头发酸,怕一张口就会哽咽出声。她知道,阿丑交代的越详细,分离的日子就越近了,他不说话才好。

“诊金我付了,还烦大夫去找了一间房子,带你去看看。”阿丑说完,径自过去床边,把那包袱重新包好,转身拉着海愿出门,一起去向那老大夫谢了一声。

海愿跟在阿丑的身后,出了药堂的大门,发现这是个不大的小村落,但屋舍也不怎么破旧,而且每户都很整齐干净,各自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落,也显得很温馨随和。一直到了村子最南边的第三间院子,阿丑才停了下来,上去拍了拍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向外看了一眼,见是阿丑,微微一愣,但也没多大的吃惊,又看看他身后的海愿,热情的一笑,招呼道:“是陈老大夫说的二位吗?”

阿丑点了点头,海愿也知道那位药堂的老大夫姓陈,也一起点头,说:“是。”

“进来看看吧,我这里不租的,只卖。我们这小村也没几户人家,外人更少来了,租给谁去呢。”那妇女边说着,边让开了路,把海愿和阿丑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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