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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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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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筒子们有木有发觉从五十一章开始都是对五十章的倒叙呢?等到了五十章里林海升成知制诰的时候,就该有大事发生啦~~

乃们木有什么话说么?

59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金陵旧案

林海硬起心肠;不回头看一眼那黑暗中抽泣的少年。他脚步匆匆,疾步出了平王府别馆,方才停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不管门口停着的华盖大车里等着他的那个人,反而回过身去,看着隐于夜色中的平王别馆。

他自来到大夏;虽也广有交游;但其实心中上心的人只有那几个;除了父母和徒景之;以及现在的儿子林慎,就剩下朱轼和徒行之了。林海自幼蒙家人爱护;并不能完全体会徒行之的心境,但他既将行之几乎视为家人,就要为其考量。在徒景之而言,除了太子司徒遥小时候他还抱过几天,却是越大越不招他喜爱,至于其他的儿女,更是从来不在他的眼里,所谓父子亲情,在他和他的这几个儿子身上,便是谨遵礼法、君臣孝道的相处罢了。倒是那年因着徒行之翻墙翻到了华棠院,误打误撞竟从此与林海交好,徒景之每每见到徒行之,因在爱人面前,总不好摆出皇帝的架势来,时日长了,竟让徒行之对这个父亲从单纯的敬畏多了些亲近之意,乃至生出了妄想来。

两王行冠礼、出宫开府,于秦王司徒迪而言,是个出宫后培植势力大展宏图的好机会,对平王司徒逸而言,林海原本想着这个孩子既然在禁宫里都不敢哭,那么至少开府之后自为主人,当可以稍稍宽松一些,活得恣意一些。却不料,皇子毕竟和平常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即使母亲家族式微又不受宠,即使司徒逸一直在父皇面前都是挨罚多称赞少,即使他的父亲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他也是景德帝的儿子,也是大夏的皇子,看着太子大哥一天天被景德帝疏远,看着秦王四弟周围一日日聚起人来,他的身边呢?

只有林海,区区六品翰林待诏,在太子和秦王那里根本看不上眼。可是平王知道,林海在官品职务之外的那一面,让他的父皇牵挂在心,他的父皇抛开荣辱宁可自己委曲也要让这个人不为难,他的父皇更在这个人的怀里舒展真心笑意……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他平王的王太傅!

司徒逸开府虽不过半年,即使他刻意在朝堂装成礼服柱子,但世间总有些头脑简单又发热的小人,更有些人审时度势,想着太子和秦王不合已经不是秘密,自家不去求拥立之功,又摸不到圣上的身边,便不去投太子也不去投秦王,只投在平王门下。司徒逸内心活络,虽也知道要明哲保身,可他毕竟年纪尚小,还不曾经过风浪,得了些地方上的孝敬,颇有些蠢蠢欲动。更兼他以前以为父皇虽宝爱林叔,可也就是当成娈宠,就似是忠顺王伯一般,喜欢一个人时,对人一掷千金不说,伏低做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若不喜欢了,那便弃若敝屣,再不看上一眼。虽然他贪图林叔的温暖,可渐渐心里也有些妄念,想着父皇与林叔相差十几岁,自己与林叔只差十岁,且宫里都知道,父皇从来不曾专宠过什么人,若是有一日父皇不要林叔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

然而那日他在书房门口所见,却让他颠覆非常。父皇那般人物,竟然安然被林叔抱在怀里,他们当中,哪一个是娈宠的样子?!

司徒逸毕竟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的是两个人相爱的事情,他的周围,自小所见,何来真情?林海与徒景之这许多年的事情,他所知道的不过皮毛,却也一桩桩满在心头,方知父皇和林叔和忠顺王伯与其男宠并不是一样的。

可是金陵旧案被人翻了出来,太子那边,得了这个案子很是欣喜,实在是太子名位虽尊,可司徒遥住在东宫,就在景德帝眼皮子底下,即使外间有些孝敬,但于大业上银钱上着实短缺,便要借着旧案去抢内务府的差事。秦王那边自然要和太子打擂,太子一力要打压薛家,秦王便要保住薛家,可保住薛家的条件却是要薛家投诚,弄得薛劭焦头烂额。

实在是这案子当初就是靠着史家侯爷作保,出首告发的薛夫人陶氏又死无对证,方才压了下来。薛劭那边,薛老爷子已经病逝,薛勋的老人又被薛劭整治得不剩下几个,连个顶缸的都不好找。薛劭秉持着薛老爷子遗训,只一门心思为内务府皇帝内臣效力,绝不偏向哪一位皇子,如今时过境迁的旧案竟被翻出来,他知道这纯是几位神仙打架,到让他这个底下的小兵遭殃。偏江南地方上,甄应德病得奄奄一息,早就管不了事了,甄应嘉面上是个景德帝的纯臣,从不沾染商户之事,薛劭想要走门路都要绕弯弯才行。还是与夫人闲话时,夫人道京里荣国府二老爷与老爷是连襟,不妨试试荣国府的路子。

薛劭却是灵光乍现,他是个有见识的,自家夫人只道荣国府是国公府,位分尊重,他却知道无论宁府还是荣府都不堪大用,但荣国府有个女婿乃是平王的王太傅,且这位王太傅也与他算是有点交情的。更想到那年金陵船上见了林海的装束,奉进宫里的料子却能穿在他的身上,如今又能年纪轻轻便成了王太傅,虽则朝堂上名声不显,但必然是个简在帝心的人物。

这些年来,林氏商铺工坊凡于薛家铺子所在之地,即使用不上,薛家也多少照拂一二,虽然这些商家之事与林海面上已无瓜葛,但交情毕竟攒了下来。于是薛劭病急乱投医,给天京城里的林大人去了一封信。

正是这封信让司徒逸漏了底。林海接到信,想了半晌方才有了决断。他不去直接找徒景之或是徒行之,而是找了金堂来,让他按着信中所述不论用什么法子查上一查。金堂自来到林府,一向得林海信重,林海从不问他来路,他也只一心侍奉林大人,如今得了重任,他一边彻查,一边禀告了高有道高大总管。却是果然如信中所言,查出那个一门心思要为陶生天翻案的告发者竟是平王门下派出的,为的就是想借着旧案,让太子和秦王斗上一场,盖因司徒逸知道他的这几个兄弟都对银钱十分上心,薛家财力不少,司徒遥和司徒迪必然眼红,两人乱斗,他自己便可坐收渔利。

林海自然知道金堂本就是徒景之送过来的,这件事他通过金堂和高有道让徒景之知道了,景之自然也就明白他并不想对平王不利,否则将信直接呈与景德帝便是,何苦如此拐弯?却另一说,林海见徒行之行事幼稚,太子和秦王早就盯着薛家的皇商财富,平王此番运作,那两人便是一开始蒙了头,可手下能人不少,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发现平王插手的端倪。两人若存着先攘外再内斗的意思,依着如今那两边人声鼎沸的样子,平王只怕日后无论是太子还是秦王上位,在朝堂上更加无法自处,倒不如趁着如今那两人对平王都还只是疑心的时候早下决断。由此,他也存了给徒行之个教训的想法,并不曾将这信的事情告诉徒行之。

徒景之对徒行之本来并不看在眼里,这个儿子小时候就曾在围场乱跑让太子派兵犯了他的忌讳,后来身为兄长却被弟弟抢道,竟不知如何应对,实在没用。却是正因着林海这里常见的原因,接触得多了,也觉出这孩子还算聪明,又兼徒行之知道了如海与自己的大秘密却能烂在肚子里,觉得这个儿子脑子也还好使。人性如此,便是猫儿狗儿天天见着也是亲密,太子和秦王之类,各自有事不说,又都大了,自不敢在景德帝面前放肆,倒也只有徒行之因为贪着林叔,经常在林海面前露出小儿形态,让徒景之即使面上冷笑,心里却也渐渐有了些父子亲情的意思。有时徒景之也想着,将来自己不论传位何人,到时既能和如海双宿双栖,又有个儿子能远离朝堂承欢膝下,正是人生美事。因此这回的事情,林海既不想让太子和秦王真把平王打压了,又想让徒行之受些教训,正合了徒景之的心意,他自己不出头,却让林海做恶人,将话在徒行之面前挑明。

林海毕竟对徒行之关心,他方才忍住了不回头,就是怕自己一时心软回去扶起人来,前功尽弃。如今把话挑明,让行之死了这条心,将来做个闲王岂不比当皇帝逍遥得多?他回想了一番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在门口呆立了半晌,直到徒景之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在车里咳嗽了两声,方才叹了口气回身上车。

自景德二十九年开年,平王因正月里偶感风寒,病卧在床,有些时日不曾出现在朝会上。至于薛家旧案,私下里,林海给薛劭回信,建议薛家将几处铺子分送太子和秦王门下,却一处也不给平王。朝堂上,因景德帝命江南道总督彻查,如今回复当年案件清晰,并无处置不当的地方,那上告翻出旧案的乃是个无赖,已经受刑不过死在狱中了,如此便结了案。太子和秦王虽不曾谋夺全部薛家财产,却是得了几个铺子,也算聊胜于无,又见平王处什么都没得不说,江南地方上还折了人手,而景德帝显是不想让他们染指内务府,便就此偃旗息鼓。

而平王病愈再回朝堂之后,更加规矩守礼,约束门下,让太子和秦王都挑不出什么错来,慢慢也就对他放下心来。

这年入秋的时候,平王司徒逸与翰林待诏林海上奏,道是前朝史书稽查已毕,当可印刻。景德帝闻奏大喜,颁下圣旨,将此书分印五套,除一套禁宫文渊阁留存外,余下的赐给各地藏书楼,姑苏珠玉随心阁也得了一套——那珠玉随心阁,正是安平侯府历代藏书之所。随后,景德帝因着林海稽查史书有功,竟破例将他封为知制诰。大夏俗例,五品以下官员任免之类由待诏在翰林值房拟诏,待诏少则十几名,多则二十几名,每五日轮值一次,而五品以上及封妃、封王等重大事务,则由知制诰在御前拟诏,备员只四名,每两日两人轮值一次,乃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正在太子和秦王为了平王的王太傅得了圣上青眼而紧张的时候,转过年来,景德三十年一开年,宫里就传出旨意,道是平王和秦王年纪已经长成,由吴贵妃与刘贵妃联名所请,景德帝首肯,让两位贵妃为两王选妃。

如此太子和秦王都放下心来,只因依着大夏旧例,皇子成婚后便不再设王太傅。太子处又有夏岱言的担保,言道林海是个慎独的,离了平王,即使不倒向太子,也不会倒向秦王。而秦王那边,汪次生自命是秦王的谋主,也与秦王处分析,得的结论与夏岱言无二,又道自己虽不再是王太傅,却总是秦王的人,平王不足虑,林大人身后也无什么势力,他要做纯臣便让他去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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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前一章我说是五十章后都是倒叙,我数学不好,数错了,是五十一章之后…………(蹲墙角画圈ing)

60第 60 章(修)

第六十章抓周之礼

林海结了稽查史书的事情;于公务上总算是放下来一年来的重担,加上林慎将满周岁;贾敏早就盘算着要趁着抓周带着儿子重返京城贵妇交游的圈子。贾敏和林慎因不好挪动;因此一直在华棠院住到景德二十九年三月;方才回转内城林府。因着林慎早产;自出生开始,洗三儿、满月和百日之类旁人家小孩的各项喜兴之事;于林府处一概从缺。这次抓周,还是蒙太医院的掌令和院判首肯,林海与贾敏方才放下心来;加上贾夫人的盘算;林府便为林慎的抓周忙了起来。

无论荣国府的外家还是贾敏自己,都对林慎十分上心;往日因太医叮嘱林慎身子太弱,不可多见外人,竟弄得自家儿子连满月礼都不曾办过,让荣国府的贾母很不愉快,还是贾敏温言相劝,将母亲想要责备女婿的心事开解了。这次抓周,虽是林家本家之事,但因之前各种庆祝都没有,这次不但贾敏,便是外祖母那边,也都想要林府办得盛大一些。

因身为祖父的林谨知远在扬州,他的身子自北游之后总有些不好,今年入秋以来,就连写的信也多由朱轼代笔,虽然记挂孙子,却实在不能到场。林家在京城并无其他亲友,而林海自从成了平王的王太傅,更渐渐以往同僚之间的交际也少参加,贾夫人想要大办一场,划拉单子时却发现只有自己娘家那边还算有些亲戚,她一力要彰显自家,便将京中凡与宁荣二府有些瓜葛的都当亲戚列在宴客单子上。晚间等到林海回府,便拿给林海看,林海本来一向不管这些内宅事务,贾敏翻遍林府库房,要用世上顶尖之物为林慎抓周做准备,他也由得夫人。这回林海却拿了这份长长的单子仔细看了看,半晌无语,贾敏觉出些不好来,原本兴高采烈的心情也冷了冷,道:“老爷可是觉得这份单子有不妥之处?咱们也不是要奢靡大办,不过是些自家亲戚……”

林海皱了皱眉,先是道:“夫人也知我如今身为平王的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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