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最真实的想法,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这一刻的松动,便已经注定了结局的不同。
没有拒绝,便是接受,花唱晚停下了要挣扎的动作,或许,她也根本就没有挣扎过,任由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吻中,进而一点一点的迷失自己,丢弃所有的理智。
夜色正浓,抵死缠绵,是破釜沉舟般的激情,是刻骨铭心般的记忆,是永世无悔的爱恋,是这一夜便是一世,是拥有了,即使失去,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情人香,皇室极品媚药,只要服下情人香,身体就会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香气,让闻入者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无法控制的受到吸引,而且会在翌日全身无力,昏睡多个时辰不定。
翌日,花唱晚终究还是没有爬起床,哪怕在昏睡之前,在激情之中,她曾恨恨的想着,既然这男人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的放男人走,至少也要有个说法,她可没有一夜情的习惯。
而隐约之中,花唱晚也朦朦胧胧的想着,这荒唐的一夜,也许不仅是荒唐,更是让她有了一种感觉,或者是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觉,也许,真的只是也许,她大概也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吧……
当花唱晚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全身发软的情况,但虽然发软,好在身体还是能够动的,费力的坐起身,手掌撑在一旁的被褥上,却只感觉到了一片冰冷,显然睡在这里的那人,已然走了有些时候。
“许南毅!”花唱晚带着怒气冷着声音的念着许南毅三个字,表情少了往日的清冷淡漠,复杂的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述。
花唱晚坐起身的同时,被子滑落,露出了带着斑斑点点的身体,但她已然不在意这些,随意的抽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便强撑着虚软的身体下了地,推门出屋,就看到了等在门外脸色有些纠结的花三。
“主子,许公子和许小姐一大清早就走了,乘坐马车走的,跟着的还有许夫子和一名小厮……”花三见到花唱晚立刻就汇报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的观察着花唱晚的脸色,然后就见到花唱晚一脸的铁青,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还有什么?”见到花三欲言又止的模样,花唱晚咬着牙问道。
“这,马车上有一些包裹,看起来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小的去询问了一下,却是说您已经知道了,这小的们也不敢拦着,只能让许公子走了。”花三苦着脸说道,她也是觉得这件事中有些蹊跷的,但主子可从来没有下令不让许公子走动,她这做下人的,自然是想拦也不敢拦的。
“好,很好!”许南毅,你当真是个好样的!花唱晚这个时
好样的!花唱晚这个时候拳头都握紧了,虽然全身还在发软,却好似有股怒气从心而起,让她有了好多力气,让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现在就去将人抓回来!
花三还是第一次见到花唱晚这种冷酷又充满了怒气的神色,吓得脸色发白,站在一旁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过了好一会,正在她考虑着要不要询问主子派人去追许公子的时候,却猛地听到了一声关门声,花唱晚已经回了屋狠狠的将门关上了。
花三站在门口皱了皱鼻子,又擦了擦被吓出来的虚汗,苦着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自家主子这怒气,希望快点过去才好。
而此时,许氏兄妹却已经带着人出了青云县,一路向南,向着更偏僻的地方而去,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却不是南方,而是打算绕个大圈摆脱追兵之后,冒险潜入京城!
不成功便成仁,血海深仇必须要报,他们已经躲避了两年,再躲下去也不过如此,而且要是让许玥坐稳了皇位,他们想要报仇就更难了。
许玥登基已经两年多了,按理来说应该算是坐稳了皇位的,但实际上,这两年却是极为动荡的两年,表面上也许尚算是风平浪静,但暗中却已经是波涛汹涌,各方势力都在不停的排兵布阵,争取有利位置。
原皇太女毕竟是当了多年的皇太女,手下势力很是雄厚,虽然一时中了暗算,但却还是有着翻身的实力,只是这股势力一直以来没有人领导罢了,而现在许南毅和许灼一起聚集起了这股势力,已然有了和许玥对抗的可能。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罢了,毕竟许玥是皇帝,经过两年的发展,手下的势力也很雄厚,而且她的势力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自然也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许南毅和许灼却只能在暗中行动,明显的处于劣势,但即使如此,许南毅和许灼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行路之中,许南毅就病了,实际上在离开最初,许南毅的身体状况就不太好,苍白着脸色,一脸的阴郁,像是丢了魂一般,什么话都不说,动也不动的坐在马车里,让人看着就觉得难受。
最初众人虽然也担心他的身体,但更多的还是以为他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毕竟离开了那里,而且前路坎坷,众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许南毅的情况,只是两三日过后,许南毅的身体却越来越糟糕,甚至整个人都起不来身了,这可就吓坏了其他人,好在跟着的人中有一个是懂得医术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再加上郁结于心,这才如此严重。
但虽然没有大碍,却也不得不停止赶路,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让许南毅安心静养,好在他们身后似乎并没有追兵跟上来,就算是多休息几日应该也没有关系。
而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却是有一批十余人悄悄的进入到了青云县城之中,而在他们潜入到县城的当天,花唱晚便收到了手下送来的相关消息,虽然不十分准确,却足够确认这些人的行踪,来者不善!
在许南毅离开之后,花唱晚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起这短短一夜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不久之前救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随之而然便可认定许南毅兄妹的离开,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应该颇有危险,不然也不会走的这么匆忙,像是逃难一般,再联想到许南毅往日的所作所为,立刻便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许南毅平日里是很低调的,很少会在公众场合露面,就是偶尔露面或者是外出,也觉得会纱巾蒙面,虽然大多未出嫁的男子都是如此,但许南毅却更是低调,像是在躲避什么,以前花唱晚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如此。
而后再联想到许南毅的身世问题,这应该就是许南毅兄妹两人最大的秘密了,这两人的处境看似狼狈,但身上优雅的气质却无法被忽视,还有言谈举止中流露出的大家风范,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教养出来的,对此花唱晚早有疑惑,现在想来,这个猜测也愈发的肯定了,而且还可以联想到一点,许南毅的家族应该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这才导致许氏兄妹沦落在外,而且应该还有追兵在后!
追兵!这样的猜测让花唱晚眉头紧皱,心下难免的多了一丝丝的不安和担忧,许南毅大约也就带着五六个人离开,就算是还有一些暗中保护的人,也未必能抵得过追兵的人数,势单力薄之下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花唱晚就有种立刻追上去将那男人带回来好好保护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罢了,毕竟她根本就不知道那男人是去了哪里,想追也没有方向。
花唱晚果然是聪慧的,这一猜就猜出了六七分的事实,但她就是再聪慧估计也想不到,这许南毅兄妹两人的仇敌,竟然是大雅王朝的女皇陛下吧,而且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不过虽然不知道这一点,花唱晚却还是有了一种危急的感觉,而为了应对这种极为有可能出现的危急情况,花唱晚也下了一系列的命令。
青云县城作为花唱晚的大本营,是防范最坚固的地方,由小六子带领的一批人马,早已分布在了青云县各处,像是无数双眼睛一般,紧紧的盯着青云县各处的情况,而这其中,对于陌生人的盯梢自然也是重中之重的,所以在那批即使乔装改扮却仍旧带着一身血腥味的暗卫出现的时
卫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花唱晚知道。
花唱晚也没有轻视,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她是考虑过要给家中的仆人下禁口令的,让他们不准再提起有关许南毅兄妹的事情,但是随后一想,却知道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这么多人知道的情况下,她要是下了禁口令却被询问出来,反而显得她心虚,所以她选择反其道而行,不仅没有下禁口令,反而暗中散布了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也成为了诸多仆人谈论最多的话题,甚至隐隐的扩散出去,成为了整个青云县都在谈论的话题之一。
而那些被派来青云县查探许南毅消息的十余名暗卫,最先探查到的便是这些流言。
“听说花家跑了个小侍,还是跟人跑的,花老板都被气病了,啧啧,现在的人呦,人心不古啊。”某饭馆里,吃饭的食客们,一边吃着一边挤眉弄眼的谈论着和花家相关的话题。
“是啊,听说那小侍可漂亮啦,一直被花老板藏在家里,外人都见不到面,也不知道咋的就和人跑了,稀奇古怪的。”
“这原因啊,我倒是听说一二,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啊,你知道啊,那你快点说说,这小侍怎么就和人跑了呢,要知道现在的花老板可是身价不菲啊,这小侍咋就那么不知道知足呢?”
“嘿嘿,听说那小侍也跟了花老板两年多了,但是却一直无所出,你们说,这会不会是花老板的原因?”
“啊!你的意思是花老板不育?那小侍想要孩子所以就和别人跑了?这,这不可能吧……”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小侍不能生,所以花老板不喜欢了,就冷落了,然后就那个红杏出墙了呗,你这脑袋怎么长的,想的这么歪。”
“哦哦哦,咳咳,误会误会……”
类似的闲聊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到处都能够听到,各种各样的猜测,关于花唱晚的,关于许南毅的,越传越夸张,让听的人都开始迷糊了,不过好在无论是什么版本,有一个中心却是没有变的,那就是那个小侍已经逃跑了,而这样的结果,也是花唱晚想要的。
按理来说,要是一般人家发生这样的丑闻,那是遮掩都来不及的,哪里会暴露出来,但花唱晚却选择反其道而行,为了解释许南毅等人的行踪,不惜以自黑的模式将这种传闻流传了出去,而这么做的目的算是有两个,第一个是为了避免那些人盯着花家,第二个则是为了扰乱视听,让那些人无法追踪到许南毅等人的去向。
而一边忽悠着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势力的追踪者,花唱晚也一边努力的扩张势力,并且派人去追查许南毅等人的行踪,那男人上了自己就想跑,想的美!
要说花唱晚对许南毅的心思,还真是有点复杂的,如若没有那晚的经历,许南毅走了也许就走了,花唱晚未必会去寻找,花唱晚的原则一向都是来去自由,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不该是的走了也不可惜,也就更加不会挽留了。
但是许南毅却打破了她的原则,不可否认,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自己某方面的第一次,尤其还是刚刚发生的,并且不完全是自愿的情况下,难免的就会有种想忘也忘不了的感觉,并且进而还会产生许多其他的复杂的情绪,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花唱晚还难得的认清了自己的某些心思!
她应该是喜欢许南毅的,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其中有段时间还处于疏远的隔离期,但这男人的坚毅与隐忍,贤惠与柔顺,当然还有着那英俊的容貌和不凡的气度,都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即使是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人,花唱晚也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似乎还觉得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几日花唱晚真的是想了许多,种种猜测和分析之后,有担忧,有气恼,有恍然大悟,各种各样的情绪聚集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些。
天气愈加寒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晃眼间,距离许南毅离开就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许南毅等人早已经再次上路,向着南方走过了好几个城镇,天气似乎都变得暖了一些,但身体却越来越糟糕,脸色苍白,咳嗽不断,让许灼等人越来越担忧,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许南毅和许灼终于到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安仓县城。
安仓县城是一个比青云县城还要小的县城,主要以农业为主,而这里同时也是许南毅二弟许宁的藏身之地。
许宁也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他的境遇要比许南毅和许灼好上一些,算是许家三兄妹最幸运的一个,一直都由暗卫护着,从北向南逃亡,最终选择在了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