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天师- 第98部分

“臣女穆灵歌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灵歌走到稍里一些的时候果然见德妃娘娘正和文翰公主亲昵的说着话，萧王竟然也在，巧的是一旁的婢女竟然在收拾他们吃剩的残羹。

灵歌倒也没奢望德妃娘娘真的请她过来用午膳，但却有几分生气，这下马威德妃娘娘给的有些莫名其妙。

“灵歌？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来通报一声？”萧王见到灵歌眸子一亮，毫不掩饰情绪的从软椅上站起来，直直的向灵歌走去。看到灵歌冻得发红的小脸和衣服上的雪花就突然有些生气，这是怎么回事？

“是灵歌来了啊，看把你冻得，快过来暖和暖和。”德妃娘娘这才像是看到灵歌一般柔声说道，同时看着萧王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责怪。

灵歌浅笑，手中抱着暖炉，那是老夫人给她准备的，现在已经变得冰冷，但灵歌却觉得它比在场的每个人都让她觉得温暖。

“谢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怪罪臣女不请自来。臣女在殿外等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领路的太监去唤臣女，臣女本以为娘娘贵人多忘事忘了臣女还在等着的事儿，就想着先离开吧。但臣女又怕娘娘会突然想起来，怪罪臣女不懂事，这才没有擅自做主进了内殿。臣女还小，不懂规矩，还请娘娘谅解。”

灵歌说的有些绕，但她相信在场的人都能听懂灵歌说的话。灵歌那‘不请自来’这四个字说的尤其重，她看到文翰公主的脸色已经沉下去，但德妃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便接着往下说道：

“其实臣女也就是进来给娘娘请个安，既然娘娘已经忘记了臣女的存在那臣女也不在这儿碍娘娘眼了，臣女这就回侯府。娘娘若是有事再召臣女进宫可再让人去侯府，臣女随时在侯府等着娘娘召见。”

灵歌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也懒得再观察德妃娘娘是个什么表情。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忍气吞声的不是她的性格。

“灵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给你领路的公公是谁？”

☆、第207章　爱江山更胜过美人

“灵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给你领路的公公是谁？”萧王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灵歌，有些急切的问道。

“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就算你在侯府当惯了丫鬟，好不容易当上了小姐得意忘形，进了宫中竟然还这么傲慢无礼。母妃，您真不该将她叫进宫里来，平白降了您的身份。”

果然，文翰公主是先沉不住气的，讥讽的说道。

灵歌也不恼，当真就转过身来认了错。“娘娘，公主，是臣女觉得挨了冻受了委屈，才说了这些不懂规矩的话，还请娘娘和公主不要怪罪的好。”

灵歌坦然说道，面上没有一丝因为说错了话而有的羞愧，显然她的目的不在于此。俗话说关心则乱，萧王看着灵歌有模有样的还重新福了一下身子，当即明白她说这些做这些就是为了要报个小仇呢。

萧王含笑，松开了灵歌，却站定在她一旁不走了，像是无形的支持一般。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大冷寒天的若是冻坏了郡主可怎么好。来人，将给灵犀郡主带路的公公拉出去，乱棍打死。”德妃娘娘似笑非笑，走了一招狠棋。不时，外面就传来惨叫声，灵歌一直含笑听着这惨叫声由大变小，由有变无，才开口说道：

“娘娘真是秉公办事，谢娘娘为灵犀出气。”在宫中，她的身份不是穆府女儿而是灵犀郡主，在有品阶的人面前也要自称灵犀或者本郡主。灵歌之前之所以一直自称臣女，就是为了降低身份，为了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让德妃看出灵歌真正的心思，她若是真的狂傲，就直接将灵犀郡主的身份搬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这样胡搅蛮缠。”文翰公主嘟囔道，萧王状似不经意的向她看去，文翰撇撇嘴不敢再说这样的话。

德妃娘娘也没理会文翰的小脾气，将灵歌叫至身边，亲昵的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她出宫去了。

白花花的雪上，就像是一块碍眼的胎记，那太监的尸身已经被处理掉，但雪地里却遗留着一摊还在冒着血泡的血迹。刺眼、夺目，鲜红鲜红的。

“在宫中就是这样，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灵歌没有回头。

“萧王请放心，灵歌会自己向皇上请旨解除婚约，让王爷得偿所愿。”过了许久，灵歌从那摊血迹上移开目光，淡声说道。

“不必，若是你，本王心甘情愿迎娶。”萧王深情的看着灵歌的背影，说出这话时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

“萧王将置我妹妹于何地？”灵歌有些厌烦，转过身子看着萧王，脸上没有一丝萧王期盼看到的高兴情绪，仿似那只是他做梦时才会看到的场景。

“她……本王会给予她侧妃身份，灵歌，你可介意？”萧王伸出一只手抓住灵歌的手，小手冰冷，握在手中却让萧王感觉到贴心的踏实感。

“我介意。”灵歌抬眸看向萧王，他今日穿的是一件墨色长衫，外面披着的披风也是墨黑色的，与灵歌的相对成色，看上去协调不过。但灵歌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个偏爱浅色的天师大人，浓墨重彩的人不适合她，她也更偏爱低调单一的色彩。

“灵歌，娶她是情非得已，但娶你才是本王心甘情愿的。你放心，只是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本王会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你。”萧王有些急切的解释道，生怕灵歌拒绝一般。

“那王爷若是登基为王，皇后的位置会是灵歌还是妹妹？”

“灵歌，本王相信你不会贪图那些富贵……”

萧王面露尴尬，灵歌问的直接，偏偏眸子里却不带一丝利欲，坦然的很。

原来如此，灵歌终于知晓萧王本不喜欢穆云语，却偏偏要娶她的原因。

“王爷爱江山更胜过美人，但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灵歌自问没有那么大能耐让王爷放弃心中执念。自然，灵歌是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所以请恕灵歌无礼，灵歌不会嫁给王爷。”灵歌说完这句话稍微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被萧王握住这么久，灵歌没感到一丝温暖。

“灵歌，你说的可是气话？你若真的介意，本王可以不娶穆云语。”萧王突然就有些心慌，从来掌控一切的萧王竟然也有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牵挂住。

“不，灵歌说的是真心话，灵歌从未想过要嫁给王爷。”灵歌抬步向前走去，萧王没有追上来，想必是从未受过这么大打击，从未被某个人嫌弃，而灵歌却偏偏就是那个人。

灵歌没有出宫，独自一人缓步走在偌大的宫中。宫中虽景致宜人，地形也空旷，却让灵歌有种压抑感，灵歌也有了一回金丝鸟的感受。兜兜转转，问了好几个公公灵歌才找到皇上所在的御书房，两个公公和两个侍卫正守在门外，见灵歌到来都露出疑惑的目光。

“圣上，灵犀郡主在外求见。”贵公公得了外面小太监的通报，急忙到正在看奏折的皇帝面前说道。

“让她进来吧。”皇上放下奏折，脸上挂着笑意，似乎早就想到了灵歌会来找他。

灵歌进入殿内，恭敬有礼的给皇上跪下，道了声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德妃娘娘宣你进宫的？你怎么就绕道来了御书房？”皇上打趣道，对灵歌说话的态度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更像是一位亲切的老者。

“灵犀是来谢恩的，谢圣上对灵犀的知遇之恩。”这恩自然是赐给灵歌郡主身份一事，但也是灵歌找的一个理由。

“你与你母亲的性子是不同的，她温婉如水，单纯善良。但你们骨子里又是相同的，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当年所有人都反对她嫁给穆锦阳，偏偏她执拗的非嫁不可。若是……唉，到底是红颜薄命。你知道吗？你跟你母亲长得特别像，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了你是素仙的孩子。当局者迷啊，穆锦阳那个老糊涂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第208章　以三明为筹码

皇上很亲和的说道，半开着玩笑，贵公公在一旁也露出丝丝笑意，灵歌没有过多表情，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灵歌捏不住，更别提要附和了，她不会单纯的以为皇上是为了跟她联络感情才说这些话的。

“你这淡然的表情倒是像极了你母亲。”皇上浅笑，对灵歌的沉默感到很是满意，沉静内敛，不娇柔做作。

“多谢圣上夸奖。”灵歌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静静的等着皇上开口。

“说吧，今日来找朕到底是所为何事？”最后还是皇上没忍住，实在想知道灵歌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灵歌眸子一沉，刚刚皇上的话给了她一个重要的信息。原来从她上一次进宫之后皇上就已经开始怀疑灵歌的身份，而灵歌相信他定然是调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阻止穆云新继续调查三明的事情。而最让灵歌觉得难办的是，皇上给穆云诺的赐婚，现在看来真正针对的人也是灵歌。

但若是她的身份一直被隐瞒着呢？灵歌想，皇上习惯了掌控一切，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还请圣上收回萧王与灵犀的婚事，灵犀与萧王着实不适合。”

“此话怎讲？”

“萧王想必也向圣上请旨，他想迎娶的是灵犀的妹妹穆云语。”

“那不过是他一时糊涂罢了。”皇上笑着回道。

“那就是灵犀不愿，灵犀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唯一的挚爱，不愿与她人共享一个男人。”灵歌大胆的说道，贵公公在一旁都要为她捏一把汗，这句话说的着实冒险。

“唯一的挚爱？”皇上低喃道，猛然想起曾经有个女人也对他这样说过。“不是你不好，只是我甘愿平淡，只想找一个一生唯一的挚爱。后宫佳丽三千，纵使你现在许诺我永久，但许诺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信，也不能用一生去赌。”

所以他失去了那个人，但那个人的结局却让他觉得可笑又心痛。素仙，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可还会肯定选择那个许你唯一的人。

“那人不会是萧王。”灵歌肯定的答道。

“你怎知不会是本王？”萧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走进殿中，突然出声吓了灵歌一跳。灵歌抬眸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

“夜，你中意的到底是穆云语还是灵犀郡主？”皇上见萧王这样肯定的答道，突然就有些烦闷，举棋不定，受其乱的是他自己。

“儿臣中意的是郡主。”萧王握拳朗声答道。

“那穆府二丫头你打算怎么办？”皇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之所以没有撤销婚约，他赌的就是这时刻。

“儿臣会对她负责，给她侧王妃的身份。”萧王看了一眼仍旧面无表情的灵歌，犹豫了一下说道。

“倒是想的美，同时娶进两位穆府小姐，别家的小姐都看不上眼吗？安宁公府的安月也到了许亲的年纪，前几日她还央求着安宁公进宫请旨，说是钟情于二王爷，愿以侧王妃的身份进王府。”皇上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二儿子，太子想要如花美眷总是不能得偿所愿，萧王又总是能得到大家小姐的青睐。

“儿臣未曾听说过安小姐，对她更无印象可言。”这是变相的拒绝了。

“但让郡主与妹妹一同嫁进王府着实委屈了她，灵犀方才也说了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夜，你给不了。”皇上代替灵歌说道，目光一直观察着萧王的表情。灵歌一时捉摸不透皇帝说这些话是要试探萧王什么，只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儿臣……相信郡主会想开的。”萧王犹豫了许久，似乎很挣扎的样子。

灵歌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意图，他是在给萧王选择。若灵歌代表美人，穆云语代表江上，他是更爱美人还是更爱江山？

“只能选择一个。”皇上逼问道。

萧王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儿臣选择穆云语，必定与她有承诺在先，但儿臣不会放弃对郡主的追求。”

“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有担当。既然你和郡主有婚约在先，君无戏言，朕不会撤销这婚约。”皇上给萧王吃了一个定心丸，灵歌心一沉，暗道这个老奸巨猾的皇帝。

萧王却松了一口气，他赌对了。

“皇上……感情是双方的，灵犀对萧王无感情，还请皇上不要强迫灵犀。”灵歌当着萧王的面直接说道，萧王转过脸庞用阴测测的目光看着她，眸子里情绪复杂。

“夜，你先退下。”皇上低吟道，也收起了面上的笑容。

“是。灵歌，别想逃，本王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这时候的萧王是灵歌不熟悉的，阴郁恐怖，灵歌眸光一变，向后退了一步。

萧王见灵歌本能的避开他，这个向后的动作让萧王有些受伤，他不愿伤害灵歌，更不想让灵歌怕他。萧王走了之后皇上许久都没有说话，灵歌没有躲闪他探寻的目光，僵持了许久皇上才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