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催促胡万钦离开,两人要走的时候,关杰追上去,低声道:“这里的情况我比你们熟悉,我带你们离开吧。‘“你要战场起义,脱离国齤民党反动派?”一根筋的张大勇有些诧异。
“闭嘴吧!”胡万钦实在有些受不了张大勇,“赶紧走!”
“我只是带你们离开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关杰淡淡道。“我说了,只是主义信仰不一样,等到简易机场外围,咱们就分道扬镳,当从来没有遇到过。”
“耿直!”张大勇冲着其竖起大拇指,随后让关杰领路,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沿途,关杰才简单说明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战争爆发之后,台湾和日本都表示出了严重关注,当然都想从中获利,但美国方面担心事态扩大,并没有答应双方提出的某些要求,只让他们私下组织一个战场观察团,随行者不允许配备任何武器,与前线阵地必须保持至少五公里的距离。
在这种情况下,关杰成为了观察团一员,随行还有两个上校,日本方面也派出了几名不明军衔的军人,而且有一个年龄还特别大,其中还有一名女性。来之后,他们什么地方都没有去,直奔了这个地方。没多久,美军方面找台湾观察团成员,希望他们能帮其演一场戏,钓出一名志愿军俘虏口中的战报实情。
只是关节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细胞单有关,而且更不知道的事美军竟然在战场上使用了这种武器。
“八年抗战那会儿,我虽然不算大,但也知道小鬼子用那些细菌武器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关杰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指着前面那一堆土包道,“好了,你们顺着这个位置一直朝前走,不要走直线,一直保持绕行,接近前线就安全了,白天休息,晚上前进,小心高地附近的美军狙击手。”
“这个我知道。”张大勇伸出手去,握了握关杰的手,“谢谢!不过恐怕要委屈你了。我们一走,这个局就散了,你恐怕在劫难逃!”
“没事。”关杰故意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那顶不存在的帽子,“我们和美国人是盟友,再说,我没有泄露什么军事机密,不算通敌,顶多算是帮助非作战部队的战友离开是非之地。”
就在胡万钦和长大勇哥奥别关杰准备离开的时候,营地之中突然枪声大作,无数军人跑出来,四下呼喊着什么。胡万钦和张大勇一惊,都忍不住道:‘糟糕!被发现了!’
“不是!”关杰脸色一沉,“不是因为你们,如果发现你们不见了,这个局破了,怎么可能随便开枪。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是敌袭嘛?这里离前线那么远,天上也没有飞机来轰炸,会是什么呢?”关杰自言自语说完,扭头看着他们道,“你们趁乱赶紧跑吧!等混乱平息,你们就没机会了。”
胡万钦和张大勇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废话,转身就朝着关杰指示的方向跑去……
“很多年之后,台湾方面组建了一支所谓的特种作战部队,叫政治作战特遣队,现在这支部队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而这支部队的前身就是316空降部队,关杰是当年最年轻的少尉军官。74年,我们有幸在西沙见过一面,是默许的情报交换任务,当时关杰说他很高兴还能活着与我相见,只是没有再见到张大勇很遗憾,那个时候我没敢告诉他张大勇的真实身份,因为在当时张大勇已经是机密了。那时候关杰才私下向我提起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我们逃离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这,朝着胡顺唐笑了笑道,“尸变。关杰说是尸变,但又拿不准,说是尸变,但那些受伤和部分被虏士兵业仅仅是翻身爬起来活蹦乱跳了而已,驻地的军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些士兵立即展开了反抗,所以营地内才瞬间枪声大作,十分混乱。也就是这件事之后,促使了台湾方面对美国的研究产生了兴趣,提出了合作要求,美国方面同意了,可他们只让台湾方面提供被实验人员,而不分享得到的研究情报,这让高层十分震怒,但又不得不靠美国人的海防。74年,情报交换的时候,也等于是双方的试探,虽然很顺利,但每当到这个时候,美国人就会立即插手,毕竟兄弟和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调转枪口对着这个只看重利益的”世界警齤察“。”
“朝鲜战争的故事,最主要的是想说偶遇到的那个张大勇吧?”胡顺唐抓住了蜂后故事中的重点。
蜂后朝胡顺唐投去赞许的目光:“对,张大勇是故事中的重点,如果没有张大勇,即便是关杰当时放我离开,我也没有办法回去,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异术者,一个异术者中的杂家。”
“你见过的第一个异术者不是李朝年或者何柏谷嘛?”胡顺唐奇怪的问。
“不,他才是。”蜂后伸手朝着旁边点了点,好像张大勇就在身边一样,“他是我的恩人,或许应该说,是他,才让我有了建立古科学部的念头。”
胡顺唐寻思了一下又问:“那尖端技术局呢?你为什么要建立这样两个立场不一,互相对立的机构?而且还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下?”
“细菌武器!”蜂后叹道,“就是因为细菌武器才让我有组建尖端技术局的冲动,毕竟当时也很符合国防要求,组建这个部门比组建骨科学部要来得容易,在那个年代,核武器和生化武器是各国国防部的研究重点,你大概不相信,只需要200毫升的细菌溶液,就可以毁灭掉一个小型国家,如果做得妥当,还会神不知鬼不觉,找不到任何证据。”
第四十五章(上)'消失的短信'
曾经在非洲的一个小国,偶尔间发现了一种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导致人瘫痪的细菌,是从三种常见的植物中提炼出来的,这个小国的军事独裁者曾试图利用这个东西攻击邻国,达到扩张领土的目的,但最终的实验证明,寻找植物作为宿主进行自我繁殖,也就是说一旦释放出这样的细菌,再也无法控制。
那是在冷战时期,得到消息的中情局第一时间通过中间人联系到了这个独裁者,以燃料和视频作为诱惑,诱使对方将手中的细菌样本交出来。可惜的是,那位独裁者并不肯,提出了更多苛刻的条件,让美国提供武器,并且派遣武官训练自己的士兵等等。
美国人并不傻,绝对不会将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于是开始私下联系其研究所中的研究员,但情报显示,进行这项细菌研究的人员并不是什么生物科学教,而是一群土著的巫师。这个事实让美国人十分惊讶,在他们眼中这是无比荒谬的事情…
蜂后说到这笑了:“我的第一个故事完了,还剩下关于张大勇的一部分,其实我想告诉你的重点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所谓的正义和邪恶只有局限于某件事和某个环境内才能下定义,一个时代有着其特殊的需求,时代在进步,在文明人类的中之下不断繁衍。清末的时候,八国联军和中国开展,英法联军烧了咱们的圆明园,辛亥革齤命打响,最早支持革齤命的是日本人,随后咱们又与日本人打了八年。新中国建立,我们与苏联人手牵手互称兄弟,联手对抗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中印战争时期,美国和苏联在背后支持印度,牵制着中国。到了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我们又与美国,巴基斯坦联手支持反抗苏联的阿富汗游击队,再到后来,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再次与美国人私下联手…”蜂后说完,苦笑道,“所谓盟友,指的就是在短时间内有共同对抗的敌人,当中国危机被解除之后,大家又会回到曾经的敌对状态去,不再去会议在战场上吹响的那首。”
胡顺唐不太明白蜂后道出这番大道理有什么用以,而且他现在很苦恼,苦恼的是自己好像已经没有真正的敌人了。蜂后是敌人嘛?李朝年是敌人嘛?谁才是敌人?也许他说的对,在某时间,某地点敌人也许会成为朋友,而朋友也许会成为敌人。
“对不起,我又感叹过去了。”蜂后摆手道,“我应该谈谈张大勇。结束这个故事,让你好好睡一觉,然后出去继续你的冒险。”
“洗耳恭听。”胡顺唐也不客气。
“我刚才说了,张大勇是个异术者的杂家,关于异术他什么都研究,也会一些基础,不过他如那些真正的异术者一样,总是在掩饰,即便是在某些危机的时候,只要不危机自己的生命,哪怕是眼睁睁看着他人去死,也不会轻易暴露身份,这是所有异术者的守则,真正的异术者都遵守的很好,因为这样才可以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否则他们没有办法融进这个普通人占大多数的世界中。”蜂后背着手走道铁门口,回头道,“我们在逃亡的路上,张大勇用他的特殊办法为我们找到了饮水和食物,不,应该是偷来的,而且用的是最简单的异术,我知道实情之后觉得很可怕,试想一下,他只是用某种幻术障眼法就可以随意进出前线阵地之中拿取食物,如果异术者使用自己本身的能力在战场上嗜杀,以一敌百有些夸张,但一个人对付两三个班的士兵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这种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蜂后吃着食物,眼望着正在观察四周的张大勇,心在涌出的竟然是这种念头:他们如果被世界某个国家和组织利用。全世界都会乱套的。
那时候还没有蜂后头衔的胡万钦这样想着,要控制他们首先就是了解他们,我要与张大勇成为朋友,不,是兄弟。于是胡万钦以报恩为理由,与张大勇在逃亡的路上结拜了异姓兄弟,并且开始从张大勇口中逐步套出他想知道的一切。
“你痛恨异术者?”胡顺唐打断蜂后的回忆,直言不讳的问道。
“痛恨?”蜂后摇头,“不,异术者救了我的命,我没理由痛恨他们。”
“那你为什么会有让他们消失的念头?”胡顺唐不理解,“自从有人类开始,因为不同文明,不同地域而产生了不同的民族,不同民族之中又产生了这样的异术者,你能彻底控制他们嘛?”
蜂后笑了,回到胡顺唐跟前坐下,竖起一根手指道:“首先,我得纠正一下,我口中的世界其实并不大,只有中国,你可以说我目光短浅,毕竟在当时,除了朝鲜半岛之外,我没有去过其他国家,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要说改变中国,哪怕是改变军队中一个班的士兵都无能为了,但我知道只有不断的学习和理解,先改变自己,才能达成自己的愿望。我萌生出让他们消失的念头,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竟然有利用他们的念头,这并不好,但在当时无能为力,直到战争结束,我们回国,不得已去了新疆,偶遇到了何柏谷和李朝年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一阶段的故事说完了?”胡顺唐看着蜂后,觉得他的话已经算是结束了。
“没错,第一阶段的故事说完了。”蜂后起身,敲了敲铁门,敲得很有节奏,随后门开了,一个警齤察站在门口,蜂后又回头道,“我会安排你快点离开,你先好好休息。”
“那第二阶段的故事,你什么时候告诉我?”胡顺唐起身问。
蜂后再没有回答,只是走出铁门,随后又打开铁门上的小窗户,只露出一张嘴巴道:“第二阶段的故事,我也会在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才说出来,至于你把我的经历和故事要不要告诉给你的同伴,那是你的事情。”
蜂后说完轻轻关上了那扇小窗户,随后脚步声远去,胡顺唐又重新坐下来,盯着蜂后扔在地板上的那个火烧,脑子中思考的依然是“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件事。
从看守所出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胡顺唐被安排坐上一辆警车,进入了广元市区之后又换乘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将他径直送到一家酒店门口,伺机下车替他开了车门,随后指了指酒店的大堂,等胡顺唐下车后这才开车离开。
一脸疲惫的胡顺唐走下车,还在呆呆的看着离去的出租车时,一直坐在酒店大堂的莫钦就发现了他,但没有立刻上前,只是抓着一本杂志看着他,知道胡顺唐走进大堂之中,坐在莫钦旁边,莫钦这才放下杂志,朝外面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胡顺唐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叫服务员端来一瓶矿泉水,大口喝了半瓶后问:“你们知道”应急号码“是谁的嘛?”
“不知道。”莫钦摇头,还是有些不相信胡顺唐就这么大摇大摆回来了,“不过有人把这个号码转移到宋松手机上了”
“是嘛?”胡顺唐盯着矿泉水瓶,“怎么会转移到宋松那里?”
“表面上来看是为了陷害宋松,但手法很粗糙,当场就被夜壶识破了。”莫钦解释道,随后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胡顺唐。
胡顺唐听完后看着周围问:“宋松人呢?”
“不知道,不过他已经走了。情况尚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