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觉得那个习叔叔就很好,像又帅,对我们又好。”
“……习叔叔不行。”
“为什么不行?”
许曼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事情也太复杂,她没有必要让小孩子知道这些。
“他只是妈妈以前认识的朋友而已,不能谈恋爱的。”
小家伙眨了眨大眼,问:“那妈妈有喜欢的人了吗?”
许曼失笑:“还没有,等以后有了,我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许思远点头,抱住妈妈,一脸的依赖。
然而,可能是之前在外面冻到了,许曼光荣的感冒了……
218章 他是你的爱人吗
这*许曼烧的糊涂,浑身滚烫的吓人,半夜里被窝的高温把小家伙给热醒了,迷迷糊糊的喊了两声‘妈妈’,见没有人应他,便碰了碰妈妈的手臂,这才发现妈妈这是发烧了。
因为从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许思远比平常的孩子要早熟许多,就算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还是知道,妈妈这是生命了。
许思远自己也是个有主意的人,起身摸索着开了灯,找到妈妈的手机。
电话簿里存着的电话很少,廖廖不多的几个人,许思远比较熟悉的就是干妈和习少倾了,他是想给干妈打电话的,可是听妈妈说,干妈已经怀了小宝宝,不能打扰他,那么唯一能找的,就只有习叔叔了。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不知道习叔叔会不会过来,可是想到习叔叔对他和妈妈那么好,现在妈妈生病了,他一定会过来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那头的人似乎没睡,而且听着语调似乎又带着几分醉意,但许思远总归是小孩子,哪里听得出来这些?
“曼曼?”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多早熟也还是小孩子一个,在妈妈病的不醒人事的情况下,听到熟人的声音后,刚刚的坚强一下子就崩塌了,直接哭了出来,“习叔叔吗?我是思远。”
“思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快来,快来,快来救救妈妈。”
习少倾猛然坐了起来,酒也醒了大半。“你妈妈怎么了?”
“妈妈,妈妈发烧了,烧的好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习叔叔,妈妈,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许思远的话让习少倾心头一痛,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似的,感觉整个胸腔都快要碎掉了。
“思远你不要哭,你听叔叔说,妈妈会没事,你先去卫生间弄一条湿毛巾搭在你妈妈的额头上,叔叔马上就来。”
在这样的夜里,没有人发现,习少倾拿着电话的手是抖的,声音是颤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害怕。
虽然思远说是在发烧,可是具体什么情况恐怕他也不能表达的完全清楚,他说怎么叫都叫不醒,那又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本来从外面回来之后就是一直在抽烟酗酒,连衣服都没脱的靠在*头,此时正好,也不用再换衣服,直接拿着钥匙就夺门而出了。
夜里道路是安静的,习少倾的车技还算是不错,飙车什么的虽然危险,可是他现在哪顾得了那么多呢?恨不得一时飞过去呢。
北京的冬天,白天还好,夜是却是可以冻死人。出门的时候习少倾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这会下车的时候不禁一个哆嗦,还没醒的酒这下算是彻底的醒了。
上了楼,敲了门,许思远开门倒也快,见习少倾进来,小家伙顶不住了,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习叔叔,妈妈还没有醒,怎么办?妈妈会不会死?”
习少倾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没事,没事,叔叔来了,叔叔不会让你妈妈有事的。”
抱着小家伙进了屋,把他放了下来,“你乖,叔叔先看看你妈妈。”
许思远就乖乖的站在一边,也不出声,就默默的抹着眼泪。
习少倾走到*边,拿下许曼额头上的毛巾,伸手在她的脸上摸去,但仅仅这一下便吓到了习少倾。
怎么会这么烫?
“曼曼,曼曼,醒一醒……”
“曼曼……”
习少倾轻拍她的脸颊,心脏逛跳,等着她的反应。“曼曼……”
许曼微微的蹙了蹙眉,似乎是想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无奈却怎么也做不到。
习少倾二话不说就用被子将人裹住,抱了起来,“思远,咱们得送你妈妈去医院,叔叔抱着你妈妈,你跟在叔叔后面走,好不好?”
“好。”
可这还没出门,习少倾又把许曼放了下来,重新回屋帮许思远换了衣服,这才又抱着许曼出门。
许曼现在住的地方位置不错,离她的公司近,离医院也不远,以习少倾的车速,五分钟不到就已经到了医院。
深夜抱着一个裹着被子的女人横冲直撞的就进了医院,这样的场景倒是把急诊的人给吓了一跳。
叫来了值班医生,给量了体温,又测了心肺,“烧的挺严重的,快四十度了,所幸送来的及时,否则问题就大了。”
习少倾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算松了下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先打针吧。”
“那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可说不好,得看情况,一般发烧都是有反复的,打完这一针,你再帮她做一些物理降温,也是有用的。”
习少倾点头,医院的条件不错,虽然许曼这算不得什么大病,但习少倾还是开了一间VIP病房。
许思远一个小大人跟着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困的不行了,虽然还是担心妈妈的情况,但毕竟是小孩子,回到病房后便忍不住的瞌睡连连。
许曼这边打着点滴,呼吸仍旧有些沉重,却还算是平稳,习少倾把许思远安置在陪护的*上,哄着睡着了。
坐到许曼的*边,拉着她的右手,放在颊边轻轻的磨蹭,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半分。
其实也不难猜到,许曼会突然发烧,和白天的时候他强拉她出门有着直接的关系,那个时候她就忍不住的说她冷,只是他正在气头上,也大意了,没想到……
“对不起……”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掌心,看着她的睡颜,习少倾的心仍旧是痛的。
“曼曼,你知不知道,你的心真的很狠。”
“曼曼,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在等你回来。”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这么胆小,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的跟我在一起?”
“曼曼,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习少倾一遍又一遍的对沉睡中的许曼说着情话,从来冰冷坚硬的一个男人,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才肯卸下所有的防备,展现别人所不知的柔软。
两瓶点滴打完,习少倾去服务台拿了酒精和棉花,按着医生说的,帮她物理降温。
习少倾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是第一次,动作显得笨拙得很,却十分认真。
许曼本来就是瘦,这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宽大得很,撸起一截袖子,拿着蘸了酒精的棉花球在上面轻轻的擦了一遍。然后是另外一只手。
只是,医生也有交待,降温最快的地方是在腋下和手心,手心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腋下……
从前两个人的谈恋爱的时候自然也是做到了最后一步,只这么多年了,就算是重新再相遇,也是举止有度,更别提吃点豆腐什么的了。
这么多年来,习少倾心里只装着许曼一个人,就算是她消失的这几年,他也一直身心干净的等着她回来,可是现在,虽然说脱衣服什么的是为了帮她退烧,可光是想想,都足以让他心潮涌动血液沸腾的了。
习少倾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手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扣子。
然后,呼吸突然就变的急促起来。
虽说现在是个吃豆腐的大好时机,可习少倾也还没*到这种地步,为了压制自己的火气,习少倾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扔到棉球,又快速的帮她把扣子扣好。
习少倾转过身,单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强烈的心跳。
明明渴望,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习少倾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怂蛋,被一个女人这样拖着走,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忍着。
他所有的霸道在她的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以把她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永远都不让她离开,永远都属于他一个人,哪怕她恨,他也不在乎了。
可终究,他还是在乎的,这样的手段终究还是不舍得用在她的身上,他要的是她的爱,不是恨,他想要两个人回到从前那样快乐的日子。
他这辈子最没有办法承受的,可能就是她的‘不爱’吧?
习少倾*未合眼,又反复给她做了几次物理降温,中间量过一次体温,比之前降下来一些,他也是安心了许多。
只是早上五点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反复,脸色红的不行,可是嘴唇却干的发白,习少倾这才暗骂自己大疏忽,她烧成这样,他却忘了喂她喝水。
拿着棉签蘸了水,先帮她润了润嘴唇,然后才半抬起她,喂她喝水。
只是这个时候,许曼的意识还是不清醒的,就算是渴的不行,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她也不知道要张嘴喝水的。
习少倾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含了一口,然后低头下去渡给她。
只是,这两片嘴唇一挨上,就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怎么也分不开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习少倾才终于又吻到了她,虽然她此时意识并不清醒,可是能够再尝到这其中的甘甜,对习少倾来说,也足够了。
虽然这个方式有点那什么,但好歹是把水给喂进去了,许曼的呼吸也没有之前的重了。
六点的时候,医生又过来一次,看了看情况,又吩咐着再一瓶,然后再看情况。
许曼悠悠转醒,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晕的,首先看到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后还在滴着药瓶,这才把目光转落到自己的手上。
虽然脑袋是迷糊的,但是许曼还是能判断得出来,这是在医院。
看到旁边陪护*上的儿子,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是在家的,怎么会到医院来呢?
“曼曼,你醒了?”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一双略显冰冷的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
许曼转过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只是俊颜犹在,形象却邋遢了许多,眼眶周围一圈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的。
“你……”
只说了一个字,许曼就感觉自己的嗓子针扎一样的疼,蹙了蹙眉,才又忍着痛问:“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医院?”
“你先别说话。”习少倾把水递了到嘴边。“先喝点水。”
纵然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可此时实在是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水。
喝了水之后,这才感觉好了许多,人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放下水杯,习少倾才说道:“你昨天晚上发烧很严重,把思远吓坏了,就给我打了电话,也幸好我过来了,医生说,如果再晚送一会儿,就得烧成肺炎了。”
“谢谢。”
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有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态度却依如既往的冷淡。
习少倾在心中无奈苦笑,却仍旧没说什么,只说道:“你再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给你买早饭。”
看着他出去,许曼这才又重新躺了下来,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除了‘谢谢’,她什么都不能说。
抬头看着瓶子里的液里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原本就剩的不多的药水没一会儿就已经见了底,护士倒也来的准时,帮她把针头拔掉,又量了体温。
“护士,我怎么样了?”
“虽然温度是退下来一些了,可现在还有三十八度多,也还得继续打针。”
“那我吃药可以吗?”
“吃药见效太慢,你这种情况还是得打吊瓶才行,而且住在医院也保险一些,发烧的情况容易反复,再烧起来就不好了。”*倒是个爱八卦的,说完笑笑,又说道:“那个男人是你的爱人吧?这年头能对老婆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了,他昨天帮你物理降温做了好几次,估计一直都没睡,不然你的烧退的也没有这么快,昨天他抱着你过来的时候,你烧的都快四十度了呢。”
护士也不管许曼是什么反应,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许曼一个人靠坐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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