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分手了,你现在说,不觉得多余吗?”
许甜甜在瞬间的石化后,无比尖锐刻薄的反击。
她忽略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楚,面上一脸嘲讽,话落,又转头对夏纯说:
“纯纯,你还吃吗,要是不吃,我们就结帐吧,一会儿明渊该等得急了。”
这一下,换白子航呈石化状态了。
“好!”
夏纯面上还保持着淡淡地微笑,经历这么多事后,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相信再过不久,她就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
把所有的痛埋进心底深处那个无人可以触碰的角落,留到一个人的时候,再自己拿出来慢慢咀嚼,细细感受。
她不再看梁上君,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拿起她们脱下的外套,和许甜甜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梁上君颀长的身躯挺立着,背脊透着僵滞,眸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门口,他才收回视线,转而冷冷地看着白子航,沉声质问:
“你刚才什么意思?”
白子航耸耸肩,很快又恢复了风流倜傥:
“就是字面意思啊,和许甜甜分手。”
**
“甜甜,你没事吧?”
走出甜品店,顿时一股寒意袭来,夏纯身子微颤了下,急忙把手里的外套披到许甜甜身上,自己也穿上外套。
许甜甜倔强的扬起一抹笑,无所谓的说:
“我能有什么事,自那天打他老妈的时候我就没想过再和他继续下去,纯纯,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笑得多开心。”
夏纯知道她是强颜欢笑,便也跟着笑道:
“说得也是,不管白子航多么优秀,有个那样的老妈,你嫁给他都不会幸福,还是谭明渊好,他没有父母,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存在婆媳问题,不会存在家庭矛盾。”
“嗯,就是就是,走,去医院看看,他这两天该出院了吧。”
许甜甜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至少比这冬天有一下没一下的阳光灿烂多了。
夏纯点头,不管她想做什么,只要是她想做的,能够让她暂时放下心里痛苦的,她都愿意陪着。
司翰宇派给她的两名保镖兼司机见她们出来,便立即把车开到了路边等候,夏纯和许甜甜走到路旁时,其中一名保镖已经拉开了车门,恭敬的请她们上车。
“去人民医院。”
**
她们两个傻乎乎的跑到人民医院,一问才知道谭明渊已经出院了。
白跑一趟。
从医院出来,许甜甜还有抱怨:
“纯纯,你说我笨,你怎么也笨啊,都不知道提醒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要是早知道谭明渊出院,我们就不跑这一趟了。”
夏纯笑着说:
“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我是被你的笨传染了,说吧,现在想去哪里,是打电话问谭明渊的地址,然后杀过去呢,还是回家。”场知很君因。
“我不要回家,纯纯,你要陪着我,我这几天又习惯和你在一起了,你今晚去我家住吧,我们租几张碟回家看,反正司翰宇整天工作忙。”
许甜甜害怕,害怕回家一个人面对那冷清的屋子。
还害怕那屋子里有着她不愿意闻到的味道,更害怕自己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她这个时候特别脆弱,比那天被打还脆弱,比在深圳这一周,一直没接到一个电话都难过。
可她不想哭。
她已经哭过了,不愿再哭。
所以,她想让夏纯陪着,在这个城市里,只有夏纯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有夏纯是了解她的。
“好,我们先去租碟,再买些零食,然后回家慢慢看。反正你都懒惰了,不在乎多懒惰几天,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又有雪了,不宜上班。”
许甜甜投给夏纯一个鄙夷的眼神,故作气愤的说:1d7cN。
“夏纯,你这人太坏了,自己不上班,还来鼓吹我请假,我没钱了你养着我啊,不过反正也上不了几天就过年了,正好,我连年假一起休了。”
夏纯惊愕地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说:
“许甜甜,你自己想懒不要怪我哦,什么还有几天过年,你分明还要上一个月班才过年的好不好,难不成你要请假一月,不行不行,我可以养你三天,最多三天,三天后你乖乖地去上班。”
195 解释就是掩饰
195
夏纯真的陪着许甜甜在家里做了三天足不出户的懒猪。睍莼璩晓
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抱着零食看碟。
司翰宇似乎真的很忙,所以那天夏纯打电话给他,说自己要陪许甜甜几天时,他连犹豫都不没有犹豫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她们把租来的碟片都看完了,一堆零食也消灭得七七八八的,许甜甜拿着摇控调到电视节目台,笑着对把最后一粒酸梅放进嘴里的 夏纯说:
“纯纯,我觉得你是不是有喜了,你这几天怎么吃这么多酸的?”
就在这时,夏纯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看着液晶屏幕上,那个主持人正在播报:
“一个小时前,在机场XX路段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辆大卡车失控,撞上一辆出租车,不仅造成两车内四人当场死亡,还造成连环撞,多人受伤,目前警方正在……”
“哇,又车祸啊。”
许甜甜也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液晶屏幕,现场有围着记者,警察,耳畔主持的话让夏纯脸色微变了变:
“经确认,出租车里两名死亡乘客正是A市清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清安医院负责……”纯三甜三户。
“纯纯,是那个肖晓莉吗?”
许甜甜也惊愕地睁大了眼,看着现场的惨状,再想起那天在深圳见到肖晓莉的情景,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纯点头,鼻子有些酸酸的,虽然自己已经休了长假,可护士长过去对自己也算是不错的,眼前浮现出她温和的笑,关切的叮嘱,还有那天她买下那个生肖,说是回家给她宝宝戴,她整个胸腔都被酸涩蔓延了。
夏纯拿起手机打电话,最后确认,出车祸的人真的是肖晓莉和林主任,几天前他们是去深圳参加一场医学交流会的,今天下午才回来,结果就出了车祸,送了性命。
这让她又想到了当初因车祸离去的夏天,心里的难受越发的深,突然间觉得生命真的好脆弱,前一秒还活得好好的,也许下一刻就离世了。
夏纯回医院参加了林主任和护士长的追悼会。
这一天天气很冷,虽然没下雪,但天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刮过耳畔的风透着刺骨的寒凉。
在追悼会上,夏纯见到肖晓莉三岁的女儿,看着那小女孩哭着要妈妈,再抬头看着肖晓莉的遗像,眼泪不知不觉溢出了眼眶。
她用衣袖抹泪,人群里有一道热切的目光向她投来,抬眸看去,正好对上一双如潭的深邃眼眸,和那张英俊熟悉的面庞。
她的心蓦地一颤,下意识的垂下眼帘,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君哥,沈阿姨来了。”
是陆琳!
在洗手间的格子间里,夏纯听见护士们的议论,才知道陆琳居然是清安医院的医生。
这些护士八卦的功力她是知道的,躲在格子间里听了许多,直到那议论的人离开,她才从里面出来,许是蹲得太久,刚一起身,晕眩了下,急忙伸手扶着格子间的门框。
“纯纯,等一下。”
她离开时,梁上浩追来,从身后叫住她。
夏纯转过身,扬起一抹温和地笑,平静地问:
“阿浩,有什么事吗?”
梁上浩做为LJ集团新任CEO,自己员工发生这样的事,他一边要应对媒体,一边要安抚家属,还要管理集团的事,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眉宇间可见淡淡地倦色。
“纯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梁上浩关切地问,墨玉的眸子里噙着丝丝温润,温和的停落在她脸上,没有打伞的她发丝间沾上星星点点的白糖。
看到他这双眼睛,再加上今天的追悼场景,夏纯突然间又思念起夏天来,心里莫名一酸,笑容僵了僵,看在梁上浩眼里,却是她过得不好。
“纯纯,那个陆琳家和我外公家是世交,她之前在国外学医,回国后就进了清安医院……”
“阿浩,你说这些做什么?”
夏纯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慌乱的打断他的话,她不需要听任何解释,越是解释便越是掩饰,说明这中间真的有什么情况。
再想到刚才自己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疼意瞬间撅住了她。
梁上浩眸底闪过一丝担忧,说:
“纯纯,我希望你能尽快地回到我大哥身边。”
“阿浩,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梁上浩这话,听在夏纯耳里,更加肯定梁上君和陆琳真的有情况,所以梁上浩现在才又解释,又说希望她早点回到他大哥身边,是怕他大哥会缴械投降吗?
“纯纯!”
梁上浩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司翰宇的声音自她路边传来,夏纯回过头,看见他向她走来。
转过头就要跟梁上浩道别,眼角余光偏偏又扫到前方走出大门的陆琳和梁上君,还有他们的母亲沈尘尘,她忽略心里那疼意,脸上扬起笑:
“阿浩,改天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
话落,转身就走。
梁上君原本以为她已经走了,可不想这会儿一抬头就看见她转过身,朝着路旁那个男人走去。
他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像是被人突然袭击了一下,一抹痛楚深深地划过深眸。
一旁的陆琳正挽着沈尘尘胳膊,和她有说有笑的,讲着国外趣事,敏锐的感觉到身旁梁上君突然僵滞的身躯,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夏纯走到司翰宇面前,后者亲昵的抬手替她掠过耳际发丝,然后搂着她,上了车。
梁上君脚下忘了抬步,颀长挺拔的身躯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如一根僵滞的电线杆似的,英俊的五官覆着的冷冽,和这天气给你的寒凉不相上下。
锐利的眸恨不能化成刀子,直接砍断司翰宇的手臂。
这样的煎熬真是生不如死。17902332
偏偏身旁的陆琳不知好歹的想安慰他,故作愉快地说:
“君哥,我们中午去海港之家吧,今天我请你和沈阿姨吃饭。”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他的声音冷漠中透着疏离,在司翰宇那辆低调奢华的加长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间,他冷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走向停车场。
“君子!”
沈尘尘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这种态度,可觉得他不该把怒气发在陆琳身上,想叫住他,只是梁上君听而不闻,孤傲的背影快速进了停车场。
“小琳子,你想吃海鲜的话,我陪你去,妈,你就别勉强哥了,他真的很忙。”
梁上浩急忙上前安抚,一语双关的提醒他母亲,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特别是感情的事。
他自是了解他母亲想撮合陆琳和他大哥。
**
车上,夏纯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遮去眸底的情绪,心里像是却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纯纯,以后出门戴上手套吧,你的手太凉。”
耳畔,一上车就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要给她温暖的司翰宇温润开口,话落,干脆撩起自己毛衣的衣角,拉着她的手直接钻进里面一层,贴着柔软温和的秋衣。
突如其来的暖意惊得夏纯身子一颤,小手一抖,本能的就要抽回,抬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别紧张,我只是替你暖暖手,太凉了,简直像冰块。”
司翰宇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微勾的唇角噙着丝丝温柔。
夏纯的手僵了僵,没有再挣扎,就那样任由他把手贴在他腹部,隔着一层柔软布料,任道道热意渗传递到她手心,渐渐地,冰凉的小手有了温度。
回到家,司翰宇说有样礼物要送给夏纯。
夏纯被他拉上楼,走进卧室,一眼便看见木质茶几下放着一幅象牙雕刻品。
“纯纯,这可是我亲手雕刻的,每一刀都不曾让人代劳,你看看,喜不喜欢。”
司翰宇微笑着牵着夏纯的手走过去,茶几上这幅足有40CM高的精美雕刻真的很漂亮,维妙维肖。1d7di。
可夏纯眼眶却突然发涩,微抿着唇,清眸凝视着那个幅雕刻作品,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在追悼会上肖晓莉的女儿哭着要妈妈的情景。
“纯纯,怎么了,不喜欢吗?”
司翰宇自深圳回来后,除了忙公司的事,其余时间就加班加点的要雕刻一幅象牙雕送给她,当她说要去许甜甜家住几天的时候,他欣然答应,而经过他几夜通宵,终于完成了这幅作品。
原本是满心欢喜的,可当他听说那个肖晓莉突然车祸死亡死,他就猜到看到这幅雕刻也许纯纯会难过。
“来,纯纯,坐下来。”
他拉着她在沙发里坐下,眸色温柔的扫过她泛红的眼眶,轻声道:
“纯纯,看到这象牙雕刻是不是想起了你们护士长,心里难过?”
夏纯点头,司翰宇继续说着:
“我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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