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小屁股的主人反应居然比道格还强烈,这女娃居然一蹦三尺高,然后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如果道格想追,即使是极速行驶的火车头它也追的上,但道格的怒火只够支撑它抬起头,“汪”的一声问候了一下这“小屁股”的母亲,然后它便又懒散了下来。
与其去追扰狗清梦的小女人,为何不继续刚才的梦呢,还能节省一些卡路里。道格想着,头往旁边一歪,又睡了过去。
这次,它还没睡够五秒钟,它就听到了一声猫叫。
讨厌的猫叫。
道格无比厌烦地微微抬起左眼皮,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黑猫。
它认识这只黑猫,这是少有的几个和言先生有长期联系的医生所养的宠物,黑猫木子。
木子有着一双蓝宝石颜色的眼睛,配上那一身洁净清爽,一尘不染的黑色,乍看上去确实是漂亮。
不过这外观的美丽只能欺骗人类,却不能骗过道格。
尤其是在道格听得懂木子话的前提下。
于是,这一猫一狗,开始了人类听不懂的对话。
“喵喵~~~喵喵喵!”(木子:嘿,胖子,又在这里睡觉呢?大白天的就这么懒散?赶紧精神起来!
“……汪。”(道格:……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喵喵!喵!”(木子:别在这里睡了!外面的阳光这么美好,我们不能浪费上帝赐给我们的生命,让我们一起去跑跑吧!
“汪……汪……”(道格:都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每次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你累不累啊……
“喵!喵!喵喵!”(木子: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拖起来!狗不能像你一样没有朝气!让我们一起去抓老鼠吧!
“汪……汪,汪汪……”(道格:狗是不抓耗子的,你真的好烦……我只想睡觉,你就不能让我清净清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木子:来嘛来嘛来嘛来嘛)“……汪……”(道格:……好吧,不过抓好了你就让我睡觉哦……
真是的,为什么梦里我有一大票的美狗相伴,但现实中,我却要天天被这死木子烦得半死……天啊,难道你就真的嫉妒我长得那么英俊?
道格一边嘴里不清不楚地嘀咕着,一边乖乖地跟着黑猫木子,开始它们一天的生活。
-----------------------------------靖穆的故事:今天喝了太多酒了,李医生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因为今天是言先生的休息日,所以他晚上也不用再值班,这是他难得的休息日,所以不自觉地多喝了一些酒。
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
今天,也是她们的祭日。
她生前很喜欢喝血腥玛丽,至于另一个她……虽然直到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到适酒的年龄,不过李医生相信,以她基因里的优秀DNA,如果她活到现在,一定也爱极了葡萄酒的芬芳。
所以,李医生今天喝了三人份,所以,即使天很晴朗,即使头很疼痛,李医生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就这样晃悠悠地走着,直到他看到了马路中央的拥挤的人群,他才慢下了脚步。
李靖穆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不过他却停下了脚步,因为人群中传来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
“这……这里有没有医生?”那个娇气的女生这样尖声叫喊着,嘶声力竭,却又不带慌乱之情。
就和她当初在手术室里的反应一样,虽然紧张,却又冷静。
李医生推开了人群,走进了事故的现场。
鲜血,混着机油在地面上流淌,破碎的玻璃在地上反射着今天懒散的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虽然喝的头很昏沉,虽然只来了不到十秒钟,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肇事者是谁。
言先生。
一定是那个笨蛋,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让整辆卡车变成满地的铁块碎屑?
一定是那个长发姑娘跑到了马路中间,然后言先生整了一出英雄救美。
真是的,你救就行了,干嘛还拆了别人的车,把司机给弄的半死不活?这样一来,这个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机,不就成了死于替女人出主意的李医生之手了?
没办法,帮忙吧!“我是医生!”李医生喊了一声,走到血泊之中的司机身旁,蹲下了身。
“是你?”女人抬起了头,认出了李靖穆,眼中的希望之光,忽地一下便黯淡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李靖穆当初在外科当主刀医生时,新进医院的小护士,因为她的机灵可爱,还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家都喜欢叫她“水水”水水从一进医院就很仰慕李医生,总是叽叽喳喳地跟在李医生身后,每次李医生动手术,她都会抢着自荐参加手术,即使是旁观她也会乐的又蹦又跳。
可能正是因为当初的狂热,让水水更加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之后李医生忽然的离去吧?
可能直到现在,水水还认为自己是被李靖穆给背叛了。
“你来做什么?”水水一边按着司机出血的伤口,一边愣愣说道:“我要的是一个医生,不是一个为了点破钱,就替贵族医院守夜的夜猫子!”“我也没意思要来,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害死这个人罢了!”李医生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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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水水冷哼一声道:“我已经止住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流血口,只要再撑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我不需要一个大清早就抱着一个大酒瓶的所谓医生来教训我!”李医生无奈一笑,站起了身大声问道:“我需要一个电钻,小型的电钻,打钉子的钉枪也行,谁能借我一个?”“你想做什么?”水水手正按着患者大腿的大动脉,又不能移开,见李医生高声呼叫,她只能干着急。
“救人哪!”李医生打开手中抱着的酒瓶道:“你只注意了他大腿上的口子,有没有注意他头上的伤?”水水一愣,赶紧趴过去查看。
“不用看了,已经颅内出血了,再不给他放颅压,他都不用等到失血过多,就会脑死亡了。”李医生说着接过一旁的修电线杆的师父递过来的电钻,一边将酒瓶竖起,将酒水往钻头上倒。
“放颅压……你该不会是想用电钻给他脑袋上打洞吧?”水水吃惊地叫道。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淋完酒水,李靖穆便启动了电钻,那吵人的声响现在听来更是让人揪心。
“按着他,如果他醒了,就把他打昏!”李靖穆说完,就撩开了司机那本已稀疏的头发,将电钻放了下去。
瞬间,人群中起码有五个人吐了出来,有十多个人立刻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奇迹诞生,但没有几个真正能忍受得住那奇迹诞生前的痛苦……
十分钟后,救护车及时感到,接走了仍没断气的倒霉司机。
“你说……他会活么?”在救护车上,水水喃喃地问着李靖穆。
“今天,没人会死。”李医生看着那头上已包上白布的司机,肯定道:“没人可以在今天死!”水水呆呆地看着李医生,不发一言。
------今天,是个没有人可以休息的忙碌日。
--------累死累活的作者语:更新忘在公司的电脑里,所以只有立刻赶出一篇外传来了。
水水还有木子,看我对你们多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爱戴我吧!
双生劫谕之卷第七章:二楼。哀其自怜(1)——纯爷们儿
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老子预言了千年之后的现在,都市人的生活方式。
------------------关心则乱,真是关心则乱。言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像一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一辆卡车给拆了,这可不是言先生平日的做事风格。
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但言先生还是出了手。真是关心则乱哪,言先生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出乎言先生预料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是“那个人”但却也是一个言先生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言先生多少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在酒吧里睡着了么?”“我们又见面了!”长发女头昏昏沉沉,却还笑着打招呼:“很擅长猜拳的上帝老哥!”--------------------------经过一楼的那一阵闹腾,现在阿梅走在谕天明身后,是紧张兮兮举步维艰,生怕自己多跨出那么一步,就踩着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谕天明则是自顾自地向上走着,也不回头搭理阿梅。
“喂,我可是很重要的鱼饵啊!木鱼你再怎么装酷,也不能完全不理我吧?”阿梅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一边气鼓鼓地喊着。
依旧没有回答,谕天明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谕天明这毫无征兆的止步,险些让跟在其身后的阿梅撞个满头满脸。
“你干……”这个“嘛”字还没出口,阿梅就看见谕天明抬起了自己的左拳,眼中发出了悠悠的蓝光。
“停!”阿梅猜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赶紧跑到那扇门前,张手不让他砸。
“你做什么?”谕天明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想砸门了是吧?”阿梅用一种“你是笨蛋嘛”的表情鄙视地看着谕天明:“你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么?只要觉得不对,你就砸?”“这里面有阴气,阴气表示有危险,”谕天明淡淡道:“你觉得这扇门比你的命重要,那我就不砸。”“有问题当然要查,”这次阿梅没有再被谕天明给唬退,她自信一笑道:“但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砸门就能进到房间里面。”“哦?怎么做?难道敲门请别人进去让我们抓鬼?”谕天明虽然语带讽刺,不过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阿梅从手上取下一个发卡,一扳一弯,便歪扭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然后她便将发卡塞进了钥匙孔中,上下捣鼓了起来。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把门撬开?”谕天明声音中的鄙夷,因为那全无变化的声线,而变得异常难分辨。
“嗑啦”谕天明的话音还未落,门锁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门,开了。
阿梅站起了身,高扬着下巴回道:“一个可以操纵鬼魂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电视看多了。”说完她推开门,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梅觉得很开心,她发现只要自己能让这张扑克脸产生任何的表情变化,她都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谕天明的表情虽然带着微微的惊讶,但他却并没有移步进门的意思。他只是指了指大门,往后退了一步。
嗯?是什么情况,居然让这个木鱼都吓得往后退了?阿梅抬头一看,立刻“妈呀”地大叫一声,脚下打滑,摔坐在了地上。
接着,那个将两人齐齐吓退的人,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尖着嗓子骂道:“干嘛呢!干嘛呢!你们没事撬俺家四想干嘛呢!”“我说木鱼啊,这家伙就是你说的阴气源头么?”阿梅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两屁股,悄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第一次,阿梅看到谕天明的脸上,印出了深深的恐惧。
门内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物?
---------------------口红,胡渣,眼线,喉结,裙子……这些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细节,全都组合在了这位开门而出的人身上。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阿梅就只想说一句话:“额地神啊!”这是一个比谕天明还要高上一头的……额……应该是男人的人。
虽说他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口红,眼睛上画着黑黑的眼线,还在腰上围着一条及膝的蓝裙,说话的时候还捏着嗓子吊着高音,但他那浓密的胡渣,粗壮的四肢还有那毛孔发达的大腿,还是将他的原本性别出卖了。
坐在地上看着这高大蓝裙男的阿梅,都快哭出来了。
娘的,我说这里的租金怎么这么低,这才走到两楼呢,就又是虐带父母的混蛋儿子,又是装成女人的大老爷们,还有会忽然塌落的天花板……阿梅实在是有些无奈,怎么就租一个房子,都能惹出那么多破事儿?
“哎哎,你哭嘛呢哭嘛呢?你撬的是俺家的门!你还哭?俺棒槌你姥姥!”这老哥声音本来就低,还要拖着一口古怪的口音像被掐死一般硬往上吊,这听上去实在是有够难听。
神啊,世界上真有人妖这种生物啊!阿梅本来还没准备哭的,但再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阿梅立刻破涕为笑,大跌眼镜之事。
“噗”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谕天明,忽然走到这个“篮裙男”身前,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儿,开了盖子,忽地一下就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这黑红色的液体淋了“蓝裙男”一个满头满脸,立刻把他变成了一个满脸腥臭,红褐点点的大花脸。
“呸,呸!”男人把流到自己嘴里的腥臭液体吐了出去后,用手一抹脸,便看到了满手的血液。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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