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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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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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才要逼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麼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裡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麼,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於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麼难解的事,逼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麼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復。」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裡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為什麼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著虽然随和,其实是茅坑裡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裡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裡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麼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鐘?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著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麼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麼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著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作无所谓,「我才不像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寧,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麼样的爱情,你猜她怎麼说?」

阮瞻低著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洩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裡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麼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第五篇 秘密 第十七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為从小生活在城市裡,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阴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麼自然,那麼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彷彿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麼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麼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麼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麼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為回忆起往事而放鬆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產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瞭解自己的心,因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為的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像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麼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乾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著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拚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麼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裡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麼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為小夏发现了什麼,但见她也没有什麼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裡,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麼?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裡的老人们说,这个村寨附近,只有在文革期间死过一个新娘。她是苗女,爱上了个知青,但父母逼她嫁给寨子裡的小伙子,她在结婚当天投江了!

阮瞻知道村民口中的人就是那个蓑衣鬼,因為她不停的从身上往下滴水。

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在六几年就存在,并且会了这种蛊术,但这和黄博恆的年龄不附,难道是『杨幕友』?

那麼那个怪人是怎麼回事?他(她)也穿著新娘花鞋,虽然很破旧了,但确实上一模一样的?这裡面有什麼联繫吗?

还有,黄博恆是出自这个村子,可是拿著他的照片在村裡问,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麼回事?他造假吗?如果造假為什麼要拚命阻止他们来这裡?这山村裡有什麼秘密?

关键是那个怪人,他(她)是谁?村裡的人都不知道山林裡有这麼一号人物,可是他感觉那个怪人是明白这一切的,因此必须找到他。

这山林如此之大,如果他存心要躲起来,真不知道要怎麼才找到他,可是万里却还有三天不到的生命!

不过,他倒是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能和他们来此地的目的联繫起来。

据说就在两个月前,有名叫阿旺、阿木、阿水的三兄弟在他们父亲去世的一周之内暴死。而且死状极其古怪,重要的是,他们生前对自己的父亲极為不孝,这和城市中那些精神或肉体上虐待父母而致死的人高度一致。

这太巧合了,可他不相信巧合的东西,所以两边的事情一定有联繫。

他今晚的任务就是挖开这三兄弟的坟看看,然后要在山林裡追踪那怪人的踪跡。这种事在白天不能干,一是他尊重死者,不好让尸骨见了阳光。二来,他觉得那个怪人不会在白天出没,要找的话,必须是在晚上。

「你要小心。」阮瞻说。

「你也小心!」小夏看著他明明焦急万分却硬要装作平静的面孔,突然觉得他活得一定很累,不禁有些心疼。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抚他冰凉的脸。但马上又回过神来,不仅急忙收回手,甚至还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撞翻桌子。

阮瞻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慌张,其实小夏是因為听到他说永远不会与她有交集,猜测他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对刚才的失态特别在意。

「我会守著万里的。决不让他再乱跑。」小夏又保证裡一句,然后几乎是逃到了楼上去。

「你跑什麼?有鬼追你吗,我看看!」万里正在楼上的客房裡坐著,见小夏跑得气喘吁吁的,忙站起来。

「你坐你坐,你现在是病——你刚刚病好。要休息!」小夏连忙阻止万里,怕他又生出什麼事来。

「我是什麼病人哦!」万里苦笑不得,「你没见我刚才吃了多少东西?」

「饭桶也可能是病人!」小夏硬把万里拉到床上,「你昨天吓死我了,不能再让你吓我第二次!」

「可是你不会让我现在就睡觉吧。」万里露出苦笑,「我过惯了夜生活,现在让日落而息,实在不成的。」

他的生命还有三天不到,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三天后,他会永远睡著。

「那麼你给我讲讲你和阮瞻上学时候的事。」自从偷听到有那麼个娜娜,小夏心裡就惦记著这个人,想知道是什麼女人和这两个男人都恋爱过,「你不是说你和阮瞻共同经歷过两件半事情吗?上次你在意大利时在电脑上给我讲过了你们上小学时候的事,那现在我要听下一件。」

「那是上大学时候的,你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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