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详细解释,对着她和叶局长催促:“跟我来,兴许这一次比较幸运,能够找到上楼的途径。”说完朝前快步走去,在心里默念着古屋的排数,在第十三排的三号房屋前停下。
叶局长已经察觉出一些端倪,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阿飞你的判断应该不离十,第十三排的三号房,应该映射的就是玲珑塔的第三层了。”
雨轩哦了一声,也明白了我的推测,不过有些担心,提醒道:“小心一点,可能不是通道,是陷进呢”
我将黑刀抽出横在胸前,将手扬起来超门上用力推去,只听得“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以此同时,一些尘土从上面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等到尘埃落定后,我打开了手电,率先走了进去。
“啊泣”
一股浓烈的发霉味袭进鼻孔,呛得我打了个喷嚏,忙擦了擦口鼻并捂了上,照着手电四下察探,发现房屋里面并不像外表那么古朴典雅,而是阴暗潮湿、破败不堪,房梁上的木材已经长满了绿色的长毛,看上去恶心极了。
而房间里也比较空荡,家具桌椅之类什么也没有,仅有的就是一张木板床,不过上面脏兮兮的,覆盖着厚厚的尘垢,估计用黑刀的话,一刀都砍不透。
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踱了一圈,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发现,不由得失落很多,对门外急切的雨轩还有叶局长喊道:“进来吧,除了破旧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咳咳咳,咳咳咳”
雨轩和叶局长进来后,也被呛得难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随即四下打量起整个房屋。
“咿,这房间里好奇怪,任何家具都没有,为何单单放了一张木床”雨轩说着朝木床靠近,抬起脚踩了上去。
“呼啦”
谁知刚站上去,床就骤然断成两截,并且下方出现了一扇缸口大小的孔洞。雨轩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失去重心,朝下飞速坠去。
我大吃一惊,忙窜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臂,但是却慢了一拍,只能干干望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快速消失在幽深的黑洞里。
叶局长踉跄着也跑上前来,瞅着下面忧心忡忡道:“这么深,雨轩坠落下去凶多吉少啊”
我深吸口气,将黑刀别进腰里,上前两步打算跳进去救雨轩,但被叶局长死死拽住衣角。
他一脸正色道:“别太冲动了,如果是陷进的话,底下可能是尖刺或者砾石,这么高的距离,你不想活了吗”
我将叶局长的手掰开:“不管下面是什么,我都要去救雨轩”说着蹲下身子就要纵身跳进去。
“哎呦”
脚步还没有挪动,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声痛叫声,不由得一阵欣喜,因为这意味着雨轩还活着,忙急不可耐地大声呼喊起来:“雨轩,雨轩,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阿飞,我没事”下面传来雨轩的回应,“掉在一张大床上了,你快下来吧,这里黑漆漆的,还有一些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我有些害怕”
听到雨轩说没事,我彻底放心了,忙对着下面嘱咐了句:“你快挪到一旁去,我这就跳下去。”
等待了十几秒后,地洞深处又传来雨轩的话语:“好了,你可以了跳了。”
手撑着洞口刚要跳,突然想起了叶局长,忙转过身对他开口征询:“你身上有伤,要不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瞧瞧”
他拒绝了:“我和你一起跳下去,兴许下面就是玲珑塔的第三层呢”
“下面是第三层”对他的话语我有点吃惊,不过想想也有可能,这里的一切都他妈不符合常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百九十一章灵堂(二)
见叶局长目光笃定、语气坚毅,我也不好再啰里啰嗦地劝解,用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人相拥着朝下一起坠去。
这条垂直孔洞比我意料得要深,好在里面比洞口宽阔些,掉落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磕磕碰碰,也没有被洞壁的岩层擦破皮肉。
“砰”
几秒钟后,我和叶局长同时摔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忙爬起来照着手电仔细一瞅,发现确实如雨轩所说,是一张硕大的木床,上面铺了好几层华丽的被子,只不过颜色有点耍钒咨钒椎�
雨轩这时从一侧爬了过来,帮我搀扶起叶局长,语气急促道:“你们两个总算下来了,这地方太阴森了,都快将我吓死了”
我嘴角一勾,嬉笑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一向胆大笃定的雨轩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声调颤抖”
她举起拳头,轻轻捶打了一下我的后背:“少戏谑了,人家说真的呢,这里处处透着诡谲,好像幽黑之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
望着雨轩讲述时紧张兮兮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拿她开涮,关切道:“你刚才说听到些七杂八的动静,究竟是什么样的声音”
“怎么说呢,那动静就像是”
“嘘”
我将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下,制止了雨轩的讲述,因为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一丝异响,正在逐渐靠近。
“呜呜呜,呜呜呜”
声音靠近后,听得清晰了很多,是一个女人在急促地啜泣,从连续不断的哭声可以判断,她非常地伤心,就像是死了亲人般。
眨眼功夫,抽泣声已经来到身后。响亮极了,似乎近在咫尺。
这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令我着实有点惊悚,忙举着手电转身瞅去,但却发现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而刚刚还清晰的哭声,也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暗思忖起来:哭泣的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究竟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看错了耳朵和眼睛。到底该相信哪一个此时才有点体会到雨轩所说的恐惧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将黑刀抽了出来,头也不敢回地对后面的雨轩吩咐道:“扶着叶局长跟在我后面,见机行事”说完朝前挪动,从十来平米的大床上跳了下去。
朝前走了两步,发现四周很空旷,至少比玲珑塔第二层大一倍,并且手电光亮的尽头,隐隐约约看到有很多竖立的黑影。不知道是什么,鬼魅极了。
注意力正集中在那些黑影上,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顿时浑身一颤,寒毛都根根竖立起来,攥着黑刀急速转过身,想要劈下去。却发现原来是雨轩。
不禁长舒口气,正要责备她,在如此紧张的环境里,不要随便触摸,会吓死人的,但还没有开口。就瞥见了她朝上翘起的手指头,忙将张开的嘴巴又闭了上,同时仰起了头。
“啪嗒”
头顶上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却从黑漆漆的天花板上落下来一滴水,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我脸上,温热的感觉瞬间传来,令我不由得一个哆嗦。用手沾了下放在眼前仔细一瞅,他玛的竟然是殷红的血
忙用衣袖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同时对雨轩命令道:“还有没有手电,全部打开朝上照照,我倒要看看,这血滴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雨轩又打开了一把手电,光束叠加下,五六米高的天花板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平整光滑的上面什么也没有,别说血渍了,甚至于连潮湿的痕迹也看不到。
不由得心中阵阵疑惑起来:究竟怎么回事刚才的那滴血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索性不管了,深吸口气对雨轩和叶局长道:“先去前面瞧瞧吧,兴许与那些竖立的影子有关。”
他们俩也没有更好的意见,跟着我朝前徐徐而行。
阒寂的空间里,我们三个的脚步声哒哒地响起,让一切显得更加阴沉和压抑。
“咯咯,咯咯,咯咯”
冷不丁的,察觉到一丝异常,不知道从何时起,耳中除了脚步声,似乎还掺杂了其他的动静,就像是一个婴儿在角落里开心大笑。
我忙驻足仔细聆听,确信没有听错后,忙转身对一脸惊诧的叶局长还有雨轩,做了个倾听的手势。
婴儿的笑声在逐渐变大,似乎被人推着朝我们靠近,愈来愈清晰,片刻功夫,连雨轩和叶局长也听到了,不解的脸色变成了惊悚
等到笑声来到背后,我心说这次绝不能让你再跑了,于是照着手电一个飞速转身,同时扬起黑刀准备砍下去,但却仍然只看到了空空的场地,丝毫没有婴儿的半点影子,声音也与上次的女人哭泣一样,骤然消失、无影无踪
我倒吸口寒气,想到忽略了头顶后忙朝上照去,但发现平滑的天花板上也是一无所有,不由得脑海混乱起来,到底发出笑声的婴儿跑到哪里去了,为何突然就不见了
难道婴儿还有先前的女人都是功夫高手,瞬间躲避开了我的目光,甚至是我们仨的目光
想想也不可能,婴儿的哭声怎么判断都只有几个月,兴许是女人抱着他呢亦或者本来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模仿了两种声音罢了
我咬了下嘴唇,扭头对叶局长和雨轩提醒了句:“小心点,看来我们是遇上功夫和口‘技高手了,不要被声音所迷惑,也不要随便追逐,等着那家伙来找我们。”说完带头朝前走去,眼睛不停扫视着周遭,耳朵也仔细聆听着八方。
几十米后,先前望见的那些垂直黑影,也出现在了手电光束之下,有些出乎意料,竟然是招魂幡
它们全都从天花板上垂立下来,一直耷拉到地上,林林总总上百条。将前方的空地几乎完全占尽,形成了一片布条的森林。
令我们仨更加疑惑的是,这些招魂幡不仅有白色、黑色和黄色的,竟然还有鲜艳的大红色,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雨轩这时候轻声询问起来,语气略带紧张:“这这又是红又是白的,究竟算是丧礼还是婚礼呢”
我将黑刀横在身前:“管它是婚房还是灵堂的。进去看看再说。”说完照着手电朝前信步走去,后面的雨轩搀扶和叶局长紧跟而上。
进入后。也许是身体带动气流产生了风,本来垂立的招魂幡,竟然都飘动起来,在这幽黑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影影幢幢,说得直白点,有些像晃动的吊死鬼。
“唉”
正提心吊胆地走着,前方的招魂幡深处,冷不丁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幽怨得就像是从地狱那传来般。耸人极了。
我踟蹰了一下,到底禁不住好奇,照着手电快步追去,头也不回地对雨轩还有叶局长撂下一句:“在这儿等着我,千万不要乱走”
跑起来后,摇晃的招魂幡不仅阻挡了视线,还限制了速度。只能不停地用手将它们拨弄到一旁,艰难地朝叹息声的来源处飞奔。
两三分钟后,发现前方依然是密密麻麻的招魂幡,似乎没完没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嘀咕:跑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到头
察觉到不正常后。忙停下匆忙的脚步,照着手电四下察看,依旧是林林总总的招魂幡,看不出一点端倪来,心说扰乱我心智的就是这些东西,必须除掉,于是扬起黑刀。一一切割起来,一条,两条,三条
不知道割断了多少,大概是百八十条的时候,周围制造出一片平地,浑身也被汗水浸透,累得呼呼直喘
毫无征兆的,突然意识到身后有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我悄悄靠近,这种感应非常真实,令我脊背顿时一阵冰寒,心跳加快起来。
忐忑了片刻,我深吸口气转身照去,同时扬起黑刀准备搏斗,但看清状况后感到意外极了,在前方十来米处,几根摇曳的招魂幡之间,竟隐若现地跪着一个人,披麻戴孝的一身白,虽然背对着我,但从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可以判断,是一个妙龄的女子。
她的突然出现让我产生浓烈的疑惑,先前切割那边的招魂幡时,根本没有看到有人啊,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嗡嗡嗡,嗡嗡嗡”
猛然间,手上的黑刀鸣叫起来,一下子提醒了我,兴许眼前披麻戴孝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而是鬼魂
这样想来,刚才听见的女人哭声,以及婴儿的笑声,也有可能都不是人发出的,而是那种脏东西
对于鬼魂这东西,如果李师傅在的话就轻松多了,现在我们仨人都开不了天眼,无法看到它的位置,对付起来是个大麻烦,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如何都要上前会一会。
一手举着手电,一手紧握黑刀,轻轻迈步朝着跪地的女子走去,而前方的她,似乎对于我的靠近没有察觉,始终一动不动跪在那儿,头无精打采地搭拉着,好像是在遐想着什么,又好像是睡着了。
直到我站在她面前,女子也没有丝毫反应,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一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跪在这儿是不是有亲人去世了”踟蹰了几秒钟,我冲地上的女人开了口。
她没有搭理我,依旧保持着原状,令我失落极了,这种无视的感觉,备受煎熬,心说还不如被袭击呢,至少比较真实些。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我只好叹口气蹲了下来,与她面对着面。
看清楚面目后,心里不由得一颤,眼睛直了:这是一张娇美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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