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此坚硬,只怕撞到它的东西也会被撞成碎片。
我将摸金符收起来,既然从甲板上无从下手,那么这根盘陀应该是取不出来了,我于是改换目标,可是我在整艘船里找了一个遍,除了这根盘陀之外,再没找到任何可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根盘陀是惟一可用的东西。
而且也是整艘船里面惟一可用的武器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找,还真让我发现了这艘船的另一点诡异,这么大一艘船,连工具都没有一点,那么上面的人是如何防御和维修船只的?
当然从维修船只上来说可以忽略,因为如此坚硬的船身,估计是不需要维修的,即便坏了,也无法用人力来维修。
只是更加让人深思的一点是,这艘船是用整棵树木雕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有这样的一种树,它的树干比石块还要坚硬,那么这又是什么树?
我看到了在船舱底堆着的这些木头,难道这些木头就是这艘船雕刻之后截下来的枝干?
越想这艘船越显得诡异起来,而且这迷海并不是真实的海,可是船却是真实的船,这又是何说,难道是我好摸金手真的都猜错了?
一时间又有无数的疑问在我的脑袋里交织成一个问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得到了摸金符划不开甲板这样的答案,我突然觉得,即便我能将这根盘陀拿出来,我也敲不开那扇门,那里分明就是铜墙铁壁。
于是我又重新来到船舱的最底层,那门始终都这样紧紧地关着,我不死心,于是我再次走到边上仔仔细细地从上往下观察了一遍,然后再次推了推。
可是这回门却很容易就被推开了,门被推开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很诧异,这前后的差别也实在是太大了点,而进入到里面,我看见地上果真横着一根木头,刚刚我想的不错,这里面的确有人将这门给紧紧地抵了起来。
我用水灯照了照里面,里面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简直没有两样,如果不是门被抵了起来,我还真以为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越是这样,我越警惕,我看了一眼门后,然后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整个里面除了我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走到无启的尸骸之间。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吱呀”一声,似乎是门被合上的声音,而且伴着门响,又有脚步声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我缓缓回过头,用水灯向着身后照了照,可是我身后什么也没有,门还在缓缓地移动着,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
又是刚刚在甲板上的样子,于是我回过头,可是我才刚转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猛地扑在了我身上,我顿时吓了一大跳,于是飞快地往后退开,等我看清楚了,才舒了一口气,在我的身前,不知何时竟然突然挂起了一具无启的尸骸,我刚刚就是撞在了这具尸体上。
于是我往头顶的天花板照了照,这不照还不要紧,这一照,我顿时只觉得全身涌起一阵乏力感,只见在天花板上,竟然挂满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而这具无启的尸骸,就是被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给悬挂着,我分明看见这黑乎乎的绳子一样的东西还在动。
暂时我还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看见一层如同黑布一样的东西弥漫在整个天花板上,我当然只看见黑乎乎的一片,但是看到这层黑布一样的东西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件大东西,刚刚我和摸金手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天花板,竟然没发现这顶上竟然有东西一直看着我们,而且它有触手,也就说,有些类似于章鱼什么的。
我身子已经开始往门外走,可是这时候,门却突然砰地一声合上,只见门后也是这样的黑色东西,而且这东西就像是液体一样正从墙壁上蔓延下来,就像一层黑乎乎的影子一样。
而且更加糟糕的情况是,我手里的水灯电力已经不足,灯光开始变弱,我心中暗暗叫苦,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虽然外面是白昼,但是在这最底层的船舱里,却依然和黑夜没有两样,更何况门被关上之后,;里面更是连半点光也没有了。
我用水灯最后的灯光再照了一遍整个船舱里,里面根本没有摸金手的半点影子,只有天花板上的这黑乎乎的东西正一点点地舒展着身子,我已经看见一条条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我看得出来,这是它的触手,它的触手很细很长,一条条地横七竖八地从壁顶上垂落下来,就像是榕树根一样。
虽然门已经被合上了,但我还是往门边上走过去,但是接着我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倒在地上的木头已经被重新抵在了门上,而木头上面,这东西的巨大触手正缠在上面。
我接着灯光已经环视了一遍整个船舱,这里除了这扇门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出口,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刚刚这门突然被打开,估计就是它故意设下的陷阱,就等着我进来。
最后水灯终于闪了几闪,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百六十二章 鬼船-6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东西估计是怕光的,因为在水灯还亮着的时候,它几乎不靠近我身边半点,可是水灯本来就不能用太长的时间,在龙门和石滩边上我已经用了太久的时间,到这里自然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而除了水灯之外,我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而且甚至连半点火种也没有。
在水灯熄灭的那一刻,我终于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这东西动起来的声音,是“沙沙”的声音。
这是我无数次听到却总没有见到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在百色血眼墓,在西拉木伦,甚至在那陵格勒峡谷,就是这种声音一直围绕在身边,却想不到原来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那么在血眼墓里老头子他们遇难的那一刻,难道就是这东西潜伏在了耳室里面,然后它袭击了我们?
而且在黑暗之中,这东西很容易隐藏行踪,只要它不动,就可以扮成影子和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确让人防不胜防,而在墓室里面,黑暗更是司空见惯的情况,那么就更有利于他的隐藏。如果刚刚不是看到了它的触手在动,我也不能确定天花板上这层黑色的东西竟然是活的,而且还是我从未见过,但却一直跟随着我们的东西。
我只好将摸金符拔了出来,它是我现在唯一的武器,我不敢往墙边靠,因为墙边全部都是这东西的身体和触手,可是整个船舱里面都是它的身体,我根本避无可避,即便中间的空间也都已经被它不断伸下来的触手所填满,我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这东西触摸到了我身体的感觉。
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挥着摸金符朝着它触碰我的方向刺了过去,我只感觉我的手碰到一个极软但是很滑的东西。
而且它的身体很有韧性,我感觉摸金手虽然刺到了它的触手,但是却没有伤到它,但我手上不停,继续用力,然后我听到了就像是布被撕裂的声音,接着有一股很滑的东西流了我整只臂膀都是,而且伴着很浓烈的腥臭味。
我一击得手,于是闪电般地收手,然后再次朝着触手的方向刺过去,可是这回,我却感到我挥舞出去的手被另一条触手卷住,而且与此同时,我的腰也被缠住,接着我身子一轻,就被它卷到了空中。
我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这东西的力道十分巨大,而且源源不断的触手牢牢地束缚住我的双手和脚,我感觉正有无数的触手正一点点地将我的身子给裹起来,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蚕茧一样被包裹起来。
这东西的触手一层层地缠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果真就像是要死去一般地悬在空中,而且很快,我就被这些柔软的触手彻底掩埋,我艰难地呼吸着,而且吸入的空气带着一股股的腥味,让我有种想剧烈呕吐的恶心感。
我的身子已经彻底不能动弹,我就这样一层层地被裹在里面,我不知道这东西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它该不会是像蜘蛛一样将猎物彻底缠住之后,就开始将我当作食物吃掉了吧?
我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可是过了很久,这东西却没有再动,我感觉周围似乎已经彻底静止了一样,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我根本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很久之后,我突然感觉这束缚着我的东西突然松了些许,我的身子微微可以动了一些,于是我有些欣喜起来,我试着缩了缩手,发现我的手竟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
而且我竟然已经可以在这里面自由地移动。
只是我感觉身下是十分滑腻的一层东西,这东西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些恶心,但是这是我惟一的逃命机会,我于是使劲地往外面爬,可是挣扎了好一阵才发现,我根本爬不出去,我已经像是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一样,很显然,这个袋子,就是它的触手包裹而成的。
这东西完完全全地包裹在了里面,我估摸着不划开这东西,我根本出不去,而且在这里面束缚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于是我心一横,决定用摸金符将它划开。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划在这东西上,这东西没有木船这般坚硬,虽然柔韧,但我还是听到了被划开的声音,我心里一喜,然后继续加大力道,直到这上面出现了一道口子之后,我才从口子里钻出来。
我的脚一伸到外面,就感到了悬空的感觉,我知道我这是被悬挂在天花板上没错,于是我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从上面跳下来。
我落在地上,整个船舱底部一片漆黑,而且在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又归于了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全身都是黏糊糊的分泌液一样的东西,腥臭难闻。
在黑暗中我瞬间恢复了方向感,并且已经确定了门的所在。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我不知道这东西将我裹在了里面是干什么,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蹑手蹑脚来到了门边,我感觉到抵着门的木头已经落在地上了,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如何落在地上的,但我觉得这更加有利于我逃走,我将门拉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门被拉开,外面的光亮也一点点地照在里面,我回头看了屋子里一眼,可是只看了这一眼,我拉着门的手却已经僵住了,因为我在船舱里面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十分巨大的东西,这东西正是我看见的蛰伏在天花板上黑乎乎的那东西,现在它无力地垂落在地上,黑乎乎的身体堆了很大一堆,而且我感觉,它已经死了。
也是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竟然是一条蛇——我看见在它扁平的身体之中,一个蛇头在里面若隐若现。
只是它的样子和一般的蛇有些不一样,他的身子分明就是薄薄的肉片,就像一张巨大的肉叶一样,而除了身子之外,它的头两侧也长着血多这种漆黑一片的东西,薄薄的就像是鱼的鱼鳍。
我惊讶的是,这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在了这里,我明明记得它将我缠住的时候还是活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结果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头顶的天花板上,挂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就像是蚕茧,或者更像是肉瘤一样的东西。
除了我破开的那一个还在往地上滴着粘液之外,其它的都还完好无缺,我觉得我已经知道这艘船里面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只怕他们都已经被它裹在了里面,而且都成了它的食物。
于是我想起了摸金手,我想摸金手莫名其妙地失踪,会不会就是被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卷走了,可是我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因为我觉得这东西不大可能会在桅杆后面留下一个六指掌印。
而且它莫名的死亡,只怕也和这个六指掌印有关,到目前为止,我只能猜测,是否是“它”就在这艘船上。
既然这东西已经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么我也就没有要逃出去的必要,于是我将门打开,以保证这里面能有足够的光亮。
我借着微弱的光,翻了翻这东西的身体,发现它的身体的确就像一块布一样,很薄但是很宽很长,而且它的身体如果铺展开来,正是我刚刚在船舱底部的天花板上看到的那个样子,在它片状身体下,还有的就是一些触手,密密麻麻地一大片,触手顶端是吸盘一样的东西,这应该就是它能够在天花板上蛰伏的原因吧。
它的头很大,几乎有我的身子这般大小,我看了看,除了它的头两侧有像身体一样的片状肉以外,其它的地方和蛇几乎没有两样,我怕他的牙齿上有毒,于是没敢太接近蛇头看个究竟。
大致确定这东西就是一条样子稀奇一些的蛇之后,我重新站到了这些肉瘤的下面,我在脑袋里想着这些肉瘤里面会是什么人,是无启还是船上的人 ?'…'
这时候我也知道为什么这些尸变的无启会变成一堆堆的白骨,完全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这些都是它的食物之后的残骸,包括那具人的骨架。
看来这东西吃人还是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