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深渊的入口,可是随着事情一步步的发展,我也渐渐地有些动摇了这个想法。
我觉得,他们要封禁的,是另外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和中央建木祭祀中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我仔细回想着当时周顺的说辞,他说过,中央建木就在昆仑山的北面,也就是——我突然恍然大悟,罗布泊!
赖皮说,如果我想知道真相,就到罗布泊来。
所有的真相,就在罗布泊,就在中央建木祭祀中心。
第二百六十章 鬼船-4
在迷海上空出现的海市蜃楼就是一个预示,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在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木船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这光亮越来越亮堂,逐渐将黑夜给撕裂。我站起身来,只见整个迷海上面一片波光粼粼,从海里面射出来的光异常刺眼,我看看看摸金手,知道这就是这里所谓的白天了。
这些光亮从初时的黯淡到明亮,最后到无法直视,我于是别开目光不去看海水,在白昼来临的这一刻,我们就像在光海上行驶一样,除了木船,周围都是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光。
我仰起头,却看不见壁顶,也就是说,迷海中的光无论如何明亮,却照不亮最顶端的石顶,我有些纳闷,按理说这壁顶应该有一个高度才对,那么这样明亮的光也应该能够将它清清楚楚地照出来才对。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往上看,看到的还是天空?
当然,我的眼睛还看到了悬在桅杆上的铁衣棺,它就像一具木偶一样被挂在上面,被来回的海风吹得来回摇曳,而桅杆上除了挂着的破旧的帆布,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帆布的时候,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咯噔,我突然猛地意识到一点,原始社会的人懂得如何织布吗?
即便他们懂得织布,那么会织出这种航海专用的帆布吗?
这个想法,突然将我之前的猜测全部摧毁,也许这艘船并不是女娲氏族建的,也不是柏皇氏建造,而是我们根本想不到的一支队伍,而且是一支离我们很久的年代的人建出来的。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努尔哈赤的死人军团。
因为在西拉木伦,我见过努尔哈赤的死人军团,就在尸湖里面,还有他们的一部分队伍的尸体,也许一开始他们也走错了路,没能找到这里的入口,从而全部葬身在了尸湖里面。可是我又想了想,这种可能性虽然有,但对于专程赶来的他们来说,可能性不大,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贸然进入这里的,众所周知,西拉木伦就是一个禁地。
那么尸湖里出现的这些个尸体的原因,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寻找无启。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船底会有这么多无启的尸骸,而且还是有向女丑尸变化的无启。
他们在石洞里挖出了无启的尸体,在运输的途中无疑弄坏了无启手腕上的精铁环,于是造成了尸变,可是他们发现的应该很早,他们将这些无启全部关在船舱底部,然后将他们全部杀死。
这是我现在的猜测,但是我觉得这里面的具体过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而且,这无法解释为什么整艘木船里只有无启的尸体,而不见其他人的踪影,这是一个很可疑的地方,甚至是最诡异的地方。
我边想着边走近桅杆,我仔细看了挂在上面的帆布,帆布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标记,所以从帆布上我无法证实这究竟是不是努尔哈赤的死人军团的船,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帆布绝不是女娲氏族的。
又或许,船是女娲氏族的,努尔哈赤的死人军团在什么地方找到了它,然后他们对船重新就行了布置,所以看起来会有和女娲氏族的年代不符的地方。
这些念头一个个的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觉得无论是什么情况,可能性都十分大,这艘船一定发生过什么变故,就在这片海里,造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我有这样的直觉。
现在桅杆上已经没了昨晚那些诡异的东西,我倒想看看铁衣棺究竟是如何被挂上去的,从我看到的情况来说,铁衣棺完全是挂在了桅杆上,没有机关绳索什么的,无疑就是在桅杆的一端打了一个死结。
我站在下面,摸金手已经走到了我身前,他转头和我说:“我先上去看看,你在下面替我看着。”
然后他就爬上了桅杆,抱着桅杆一点点往上面攀爬上去。
我在下面注意着桅杆和甲板上其他的动静,摸金手爬的很快也很顺利,不一会他已经站在了桅杆上面,离铁衣棺仅有一尺之隔。
他缓缓地朝着桅杆的这一端走过去,我在下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小心地蹲下身子来,试着解开挂着铁衣棺的绳子。
他摆弄了一会儿,似乎这绳子打的是一个死结,于是我看见他伸手到腰间,摸出了随身带着的刀子。
可是在他掏出刀子之后,我却见他突然停住了手上的举动,然后他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他往后扭过头,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而他的下面,风将帆布吹得鼓鼓地,我刚打算出声问他看到了什么,可是我却发现帆布的一端突然断裂。
而且紧接着,整张帆布都突然断裂开来,被风吹着朝我扑面而来,这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挂在桅杆上的帆布突然像一张巨网一样迅速朝我盖了下来,我试着躲开它,可是它由于被海风吹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我才退开了一两步,就彻底被帆布埋在了里面。
还好只是帆布被吹落了下来,砸在身上也不算太疼,而我在被帆布盖在里面之后的最后一眼,却看见摸金手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身后在看,即便是帆布被吹落,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担心摸金手出现意外,于是迅速从帆布里爬出来。
可是当我从里面爬出来,再抬头看向桅杆上的时候,整个桅杆已经彻底空了,不仅是摸金手,还有上面吊着的铁衣棺,都已经彻底失去了踪影。
我算了算我从被帆布掩埋到爬出来的时间,最多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摸金手和铁衣棺双双不见,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甚至是很诡异了一些。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见很特别的响动,但是没有听到也并不表示没有发生,因为桅杆离船还是有十多米高,即便真有多少声响,由于剧烈的海风,我于是听不见多少的。
我站起来在甲板上环顾一遍,甲板上也没有摸金手的半点影子,整个船身和我刚刚来的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我于是朝着桅杆上面喊了一声:“摸金手,你在哪里?”
桅杆上的帆布倒塌之后,整个桅杆几乎可以一目了然,上面也藏不住人,我确定摸金手已经不在上面了,于是我来到船沿边上,往海里看过去,我想既然桅杆上也不在,甲板上也不在,会不会已经掉进了海里?
可是这也是徒劳,先不说海水里刺目的光让我什么也看不见,就算摸金手真掉了进去,他也会被海水里的那股奇特力量推着往海边回去,我即便能看到海里面的景象,估计也看不到摸金手的影子了。
但是我并不甘心,我在整个甲板上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的确是没有摸金手和铁衣棺的任何影子。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一个大活人和这么厚重的一件东西,该不会这样说没就没了吧,凭空消失?
我觉得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一定和刚刚摸金手站起来回头看到的东西有关,我总觉得他刚刚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且是让他很觉得意外的东西,所以即便是帆布倒塌他都没有注意到。
这样的话,那么也只有我上去看一看才知道了,于是我也顺着桅杆爬上去,我爬到桅杆上,抓着桅杆,然后回头往摸金手会回头看的方向看过去,可是整片大海之中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光芒,其余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我甚至将四面八方都看了一个遍,也什么都没发现。
我于是变得更加疑惑了,摸金手究竟是看见了什么,他又去了哪里?
我正这样想着,收回来的眼睛却猛地在桅杆的后面看到了一个标记,一个熟悉到无法再熟悉的标记——桅杆背面有一个清晰的六指掌印!
我用手摸了摸,这个掌印显然是刚刚才印上去的,也就是说,刚刚有人出现在了这艘船船上!
那么摸金手是不是发现了这个人,而且他的失踪就和这个人有关?
这个掌印我十分熟悉,后来“它”也告诉过我,也就是那个冒牌的摸金手,他说这是一个标记,既然是一个标记,那么也就是用来联络或者留信号用的,难道这里也有“它”的存在,那么他留下这个标记是想说明什么?
我站在桅杆上朝着整个船上俯视一遍,整艘船安静得就像是一座坟墓,我没看出任何究竟,于是从桅杆上又重新爬下来,落到甲板上的时候,我觉得这样的安静很诡异,周围除了船身与海面激起的浪花声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既然甲板上看不出究竟,于是我往船舱里走进去,可是我才刚刚进入到船舱,就在船舱里的木床上看到了被放在上面的铁衣棺,而且铁衣棺已经被完全打开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鬼船-5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然后我猛地扑到木床边上,我仔细地将铁衣棺看了一个遍,铁衣棺被打开,里面一片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虽然上面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在那极短的时间里,的确是有人将铁衣棺取了下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船舱,将铁衣棺放在了船舱里面,可是这铁衣棺为什么是被打开的,我却有些不解。
但是我根本来不及去细想其中的究竟,我转身就往船舱底部跑,我觉得,摸金手很可能就在里面。
我一口气来到船舱底部,船舱底部的门已经被关上了,我记得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明明是没有关门的,而且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扇门也是开着的,现在这里的门被关了起来,是不是说我的猜测的确是对的,的确有人来到过这里,说不定摸金手真的就在里面。
我身边没有武器,于是从腰间将摸金符拔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推门。
推不动,门已经被从里面抵了起来,我于是加重力道,却依旧是推不动,我觉得这门可能已经用里面的木头给抵紧了。
于是我将摸金符收起来,然后我离门站远一些,然后猛地撞上去。
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被装散架了似的,可是这门却纹丝不动。
我咬牙又试了一次,依旧是这样,我环顾一遍周围,这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我思索着将这门给砸烂了或许能进去。
于是我重新到甲板上来上来,可是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整个人却愣了,刚刚还在甲板上散落了一团的帆布,现在又原模原样地挂回到了桅杆上,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疼痛感,我这并不是在做梦。
这也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而且在我发呆的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我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我感觉,在我身后三米之内,有一个人。
于是我快速地回过头去,可是身后的情景却让我大失所望,如果说我这时候的第一感觉是失望的错愕,那么接下来我的头皮马上就是一阵发麻,因为我刚刚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可是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先是帆布突然倒塌,然后摸金手和铁衣棺失踪,再到在船舱里发现铁衣棺,又是船舱的最底层的门被抵紧,最后到帆布诡异地完好如初地重新挂回到桅杆上,我身后凭空的脚步声,这是怎么回事?
这艘船有问题,而且不是有问题,已经是完全是在闹鬼!
我让自己不要慌张,我深吸了几口气,于是更小小心翼翼地警惕着甲板上的一举一动,我的眼睛则在上面一一扫过,希望可以找到能用的铁棍之类的东西。
在甲板上还真有一根铁棍,它就被放在船舱入口的边上,看上去通体黑色,应该是盘陀,但这时候我只要能用的东西,管它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快步走上前去,到了这根铁棒的面前,我才发现,它是固定在甲板上的,我于是试着用力将盘陀拔起来,但是它和甲板结合的很紧,我根本使不上力,拔了一阵,它依旧是纹丝不动,于是我掏出摸金符,想将甲板撬开一个洞来。
而让我十分吃惊的是,摸金符的锋利的前端竟然刺不进甲板!
这是十分让人惊讶的事情,因为摸金符是用相柳的毒牙制成的,异常锋利,连石块都能割破,却割不动着甲板!
那岂不是说,这甲板,比石块还要硬,而且是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
这让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艘船能在如此久的时间里始终航行在这里,虽然看上去陈旧,可是整艘船却一点损伤没有,它如此坚硬,只怕撞到它的东西也会被撞成碎片。
我将摸金符收起来,既然从甲板上无从下手,那么这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