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者-魅步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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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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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这样想你的丫鬟吗?”烯悬用力将团扇按下去,小刀隔着团扇用力一划,啊!!!季祥枫知道什么叫做折磨了,他觉得他的下X在颤抖个不停,他哑着嗓子喊,受不了,受不了。
  “夫人……夫人轻点……”他求饶,“那里……还没好!”他又羞又急。
  烯悬用的是刀背,“没好么?呵呵,那为妻为你治,日日都如此。”
  刀背也是很疼的,季祥枫在疼和兴奋中昏过去前想。
  呵!呵呵!野兽般的呼气声,当马夫第二次扑上锦霜的身体时,他的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这个不会死的,他想。那夜他离去定是有他人在千宜清醒后又干了好事,千宜才咬舌死去。他自觉将自己撇清,如果,自己不走呢,等锦霜清醒?
  呵呵呵,锦霜……他得意地用力,只不过是个丫鬟,若是知道了又如何,与千宜不同,她不是少爷的人,不怕少爷恼。说不定少爷便将她赏我了。谁知呢,今夜我再不走……
  他很快乐的感觉到锦霜的身体越来越紧,是姑娘好,他动作更大,锦霜突然手脚并用死死困住他,她开始战栗,身体在发冷,脸扭曲起来可怕无比,牙齿咯咯响,马夫还闭着眼享受,一粒石子飞过来,打昏了他。
  玩儿冷冷走过去,看着清醒些的女子紧紧抓住一个男子的身体,就像抓一个玩偶地狠命摇晃。他对锦霜说:“我给你吃的是你给那千宜吃的玩意,这条石凳也是千宜躺过的,你瞧,你们真有缘分呢!”锦霜的眼睁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怕人声响,一下又迷乱起来,撕扯着身上的人。
  玩儿转身不再看,他跳上假山顶,看那季祥枫的屋子还黑着,他竟然听不见任何声音,藤蔓还在屋顶滚动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恨恨转身。我要结束这一切,荨娘,我来给你报仇,你看着,我要他死,你等了很久吧!他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意消失。
  烯悬冷哼一声,她看了看手中脏污的团扇,一挥手扔在了季祥枫身上,可当看见他一身的惨象,特别是他那张脸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笑了,多美呢!季祥枫本来有张好脸面,烯悬用手抚上那图案,轻轻的,配上这样的图,应该会让季相想起什么来,她连小刀也扔下转身就走,剩下他一身空空躺着。
  夜里库房,那个女子背对着光,一伸手取出个小盒子,里面的东西被取出,盒子被扔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怒!他想,竟然这样!快转过身我看你的样,是谁,这样大胆?女子转身来,柔柔地笑,一头长发妖娆。
  顺和!于镜峥惊醒!
  是吗?是她?也许……他坐在床边思忖,有可能吗?或许……

  狼狈为妻

  天大亮,花匠路过假山,假山中露出肉色一角,他走过去看见的是两个仍然纠缠的男女,一动不动,他看见红色从女子的嘴角流下来,流到胸脯上,而她脸上却滴满了血,再看,男子的鼻子也被人咬掉,血从两人中间流下,顺着腰身到腿,直到满地。
  噗通,桶掉在地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又被我见着了,接着见到这场面,好歹命啊,菩萨!
  季祥枫醒来已经不记得锦霜那档事,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如猫抓的红肿纹路交错着,脸上如网的红印子里还隐隐出现一朵花,真够靡艳的!如何见人?他都有点绝望,英名扫地,被一介妇人弄成这样,就算现在被爹放出去也是没脸见人。
  可他怎么也愤怒不起来,仿佛肚子里憋着的那口气突然间被放走了。生气也需要力气的,他连半分都没有,就是哭笑不得也只一下就过去。他仔细凑近看镜子,看那朵花……还,有点好看,他尴尬在那里,想起她嘲弄自己的身体,还有那双手——如果没指甲就好了,再看那朵花,更红了。
  府里终于平静,在那没鼻子的马夫挨了几日也死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到底是了结了。
  季相连着几日晚归,突然早归命府中摆宴,要与家人吃顿晚膳。
  “知道了。”
  鸣蓝行礼恭敬退下。烯悬坐在妆台前,静静看着镜子里诡异一笑。
  季祥枫急得抓耳挠腮,却不见镜子中的人有半分好,几日过去竟然红肿不消,甚至连那朵花都更明显。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那女人的指甲下了毒!他拿起粉盒,看了看,不会用,绝望地扔在地上,两个小厮在他身后挤眉弄眼被映在镜子中,季祥枫大怒,立时将几日来用遍了的伤药瓶子抓起雨一般砸过去。两个小厮连哭带叫地逃窜,手里捧的衣服鞋帽都掉了一地……
  季祥枫看着一地狼籍,想到顶着这脸去见人就泄气,看镜子,惨象依然,啪!连镜子也碎完。
  季相指着烯悬连话也说不出来,他脸赤红,气得够呛。
  本来多热闹的一个场面却被这位三少夫人的出现硬是弄得噤若寒蝉。可她“路顺和”照旧神色冷淡无波,挺胸迎着各色目光向众人行礼。所有人就见着花团锦簇的宴席中闯进个素白长裙的女子,手上戒指镯子全无,不用说头面,连银簪子也没一根,通身上下佩饰俱无,连鞋面也是月白色的,活像守寡!
  还是个孝期的寡妇,乐元心中突然恶劣的想,不知想谁死呢?
  姜夫人立刻训斥:“三少夫人也太不讲究,如此家宴竟素着一身,这可是你娘家的家教?”她顿住,却没听见预料中季相的声音,转头看,却大惊,季相哆嗦着嘴皮,严重惊怒交加的样子让她也怔怔。不是没见过季三淘气的,比这可厉害去了,怎么气成这样?仔细看,顺着季相眼睛看去,直到烯悬头上——什么首饰都没戴,却更加衬托着她头上那朵不算太大的花太显眼甚至刺眼。
  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呢,姜徐子心里嘀咕,可又不敢明说,到底他气什么?众人看着只觉得是生气三少夫人衣饰不周,冲撞了喜气,只有姜夫人注意了,季相是死死盯着那朵花。
  烯悬眼也不眨,“夫人见谅,只因夫君急用,顺和的陪嫁首饰都一一送去,并无剩余,走过花园见着和乐亭旁花开得好便摘来戴了。”她将和乐亭讲得清清楚楚。
  季相将脸压了再压,他想起了于镜峥的话,自己的儿子将人家陪嫁用得精光,如今被这儿媳妇当面数落甩脸的也是自己活该,唉,这样的性子,他想,确实与祥枫配得很,连自家的脸面都不放眼里的……
  才挥手让烯悬落座,一抬眼就是季祥枫拿着把扇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从门边溜进来,不由怒气立生,“站住!你怎生这副模样?”所有人都拿眼看他,只见他躲躲散散用扇子遮住脸,又刻意站在角落里阴影下,支支吾吾不肯动。
  “还不过来给你姨娘们、兄嫂见礼!”季相喝到。
  一步一挨慢慢那挪到厅中,季祥枫情知躲不过,索性将扇子一收,大大方方嬉皮笑脸给季相行礼,众人一看,简直目瞪口呆,只见他满脸线条般的红痕,露出的胳膊连手掌手指都是一道道的微微的肿,深深的红,加上他雪白的肤色便更加显眼,就像被上了烧红的铁栅栏给烙过一般可怕又滑稽。众人那热切的眼神都把他看得手足无措,终于将头低下。
  原来他也有吃亏的时候!姜夫人并几个季相妾都暗自高兴。
  “你……你这是干的什么好事?快说!”季相连声音都变了,他从上往下看,就连他脖子里也隐隐有纹路,想来是全身都有的,就像那时他看到的,现在竟又出现在他眼前。
  “爹,我……我”季祥枫饶是厚脸的人也不好说是被女子给划的。
  “三少爷莫不是赌输了银子或赖了胭脂钱,被哪个女子的指甲给划伤了呢?”赖姨娘的话又是让人一阵低语嘲笑。
  “逆子……你!”季相大怒“你竟还敢招惹是非?”季祥枫立即抬头辩解,“父亲,不是……是……”他怒瞪了烯悬一眼,转头突然对季相一笑,想着丢脸也罢,你路顺和不要太得意,说出来大家脸丢一块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季相被气的昏花的眼,突然就看着那艳丽的笑脸上出现一朵红花,诡异地随着季祥枫的解释“身上痒……夫人指甲……没想到……”一动一动,就如在风中摇曳般,他再看了看那张脸——真像!他站起来,什么也听不进,姜夫人讶异中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季祥枫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季相已经轰然倒下。
  厅里死寂,没人能反应过来,直到“相爷!”郭姨娘哭嚎着扑上去,家宴砸了。
  季祥枫从厅退出来的时候头脑还是一片空,回想起自己多年的荒唐。那次他带着人追着礼部尚书千金的轿子,一路高声喝叫到要娶她做妻什么的,弄得满城风雨,等快到尚书府就立刻截住她的轿,把她的家丁给揍了一顿,将帘子掀开看了一眼,就大喊:“哎呀,你怎么这么丑呵?谁敢娶啊,我可不要!”立刻带着人扬长而去,闹得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到处讲那小姐如何丑得连季三都嫌。
  那小姐回去当夜就自尽,被救下后死活不依,闹着要出家。刘尚书是个硬脾气,这一次更是一本参上去,不依不饶。圣上看在季相面子上,令他娶那小姐,可他说:“何苦等她出家,还是我自己剪了发了事。”死也不肯,这下闹得越发大,刘尚书几乎要撞柱死谏。无奈季相势大,圣上尽管也是气恼季相家教不严,但也无法,这才搞出个宫宴,将那小姐并各家夫人、千金请去让众人见了见,更私下令人对必其美貌交口称赞,才勉强打发过去。
  及后,那小姐嫁了位状元郎,每逢遇见季祥枫都要邀上狗友几人轮流上前,在那状元面前高声唱和:
  “状元公!”
  “你的夫人真是貌美!”
  “貌美如花!”
  “真的不丑!”
  “着实是太不丑!”
  每每闹得那状元气得无法,又不能将夫人拿了来让众人看去,于是未见过的人都疑心刘尚书那女儿确实很丑,宫宴只是个遮掩,这下,连刘尚书其余几个女儿都不好嫁了。
  呵!谁让那女人对三姐季希末出言无状!她到底也跟他一样没娘。不过可惜,自己还真没看清长什么样呢!
  还有呢,扒了小郡王的裤子?向那连皇后都礼让的老尼姑脱裤子亮家伙?向给宫里唱戏的名伶扔破鞋?将某老将军的座驾老马偷了挂上牛车还放上具死猪?等等诸如一切从未让自己的爹能气成今日这个样子,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
  “相爷其人,从来能藏,他最看重的东西从不往明处放,若非我多年服侍,倒真难看出。他那和乐亭造成后,常去的,无人不知他爱往那赏景。可奴婢几次偷偷看去,却见他无人时却是只看那花。言若死时,相爷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花……”
  “老妈妈,果然有心人。”
  “三少夫人,老家伙服侍季相时青春年少,也不是没有些想法……不然,言若的事被相爷那样藏着,老家伙却也还知晓一二。”
  “从来相爷就专把自己真正所喜的放在一旁,既能日日见,又难被人察觉的冷待着,关照的也仿佛只是顺便得益,可天知道,无人时,相爷——也是个人……”
  “恐怕除对三少爷,于儿女份上也是如此的……”
  烯悬一路笑着,回想起那老妇的话,季相,原来你还真记得!那——确实好。
  季相躺在屋里,何轻楼前来探视,这几日她也不适少出门,原以为是怀有身孕,却是空欢喜,如今见着倒有几分憔悴。
  季相遣走众人,只余姜徐子服侍,此时已醒来无碍要茶,何轻楼忙上前低头扶他,季相的鼻子里冲进一股熟悉甜香,他努力睁开眼,看见何轻楼头上那朵红色的花儿,瞳孔收缩再收缩……
  第二日,府里传到,何姨娘被季相一耳光打翻地上,恐怕要失宠了。
  烯悬将手上的花扔进池子里,“做得好,只怕等他见着那花是一朵不剩会更开心呢。”她对鸣蓝说,鸣蓝将手里的花全抛进了池子。
  季祥枫最高兴的日子来了,他身上的红肿不消,每次见了他爹季相便有好大一阵气生,他也乐得每每找机会故意在季相面前暴露自己那惨象,乐此不疲。季相仿佛也是着了魔般,狂怒到连姜夫人也不敢劝,何轻楼更是被季相寻错打得身上带伤。
  这天,他又穿着件薄得可见身上痕迹的衣服在季相面前晃荡了回来,得意地哼哼着小曲,如今看自己再惨也值得。一抬头,路顺和就在那里,仿佛专门只为等他。
  “夫君可还满意?”
  “夫人指的可是夫人的陪嫁?”季祥枫笑得张狂。
  “呵呵,我的指甲。”烯悬也不恼地弹了弹指甲,看着季祥枫脸变青。
  “就凭夫君那点子用可能将相爷气倒呢?”
  “你……”季祥枫没想到被识破。
  “夫君若还想看相爷倒,不如与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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