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厨娘的干女儿伸手往季祥枫身上一摸,硬硬的男儿的身子,脸一下红了,再看他那半眯着的眼风流无匹,那唇红如春花衬着雪肤,诱惑着她不知觉就伸手抚了上去。季祥枫突然睁了眼,吓得她又立马缩了回去,然后他又昏沉不动了。
于厨娘的干女儿可被吓来了脾气,一不做二不休得将季祥枫身上的衣衫给剥了个干净,一件件抛给榻边的那几个女子,一边还说“我干妈说了,女人可要学着服侍男人,这更衣可得学。”
“啧啧,少爷的身子比我都白……”
几个女子捧着季祥枫的衣服,男人的气息扑鼻,再看半身全光的他,顿时脸红心跳不能自已,转过头去又偷偷转些回来盯着榻上看。
“啧啧,男的也有奶子啊,就是小点。”
于厨娘的干女儿还在忘我拨弄季祥枫的身体,一边自说自话,一干女子哪里见过这个,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突然,于厨娘的干女儿搓搓手,然后慢慢伸向季祥枫的裤带,回头对她们说:“我干妈说,男人裆里有个东西女的没有的。少爷的我干妈见过。”
正巧季祥枫又不晕了,看见自己裸着身,一个庞大的女人手在他裤带那里动作,顿时愤怒不已,耳边的这话更叫他气血上翻,一下想要挣扎用尽了力,就又不能动了。
到底是谁给的药,不能动却还知人事,干脆昏死还好过,让我知道,绝不饶,绝不!
…
终于,于厨娘的干女儿胖胖短短的指头一抖三颤地将季祥枫的裤子给褪到了脚脖子,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突然萦绕了整个厕轩,对这些女子来说是那神秘的男子的气息,那样浓重又那样诱惑。
所有的女子都倒抽了口气,于厨娘的干女儿也干瞪着眼睛,金葵也装不下去,半眯着眼偷偷看着,所有的人连眼都红了,男人——是这样的吗?
于厨娘的干女儿咽了口唾沫:“三少爷果然有女人没有的东西!”
季祥枫听见这话基本已是血冲头顶,恨不能立马掐死自己。可他越是血气翻涌就越不能动,羞怒攻心中他看见那些女人惊怔和隐隐兴奋的脸,那胖丫头紊乱的呼吸都喷到了他脸上。
一群母狼,他想,这只也太胖了,如果一定要能换一只吗?他觉得还是晕过去算了。
于厨娘的干女儿突然冲到厕轩的门边开门向外探了探,又仔细把门窗都关好,又飞快地冲进去,看着越围越近的几个女子,特别是赖姨娘的那个丑丫头都快到榻边了,她一把推开丑丫头,大手一张,头一昂:“谁敢比我先?”
横了一眼,她爬到季祥枫身上,骑上去,一下把他压得清醒了一半,真肥啊,季祥枫恨啊,太重了。
她一把将他毛发里的东西揪起一拔“瞧!就是这个东西。”她得意地展示给她们看,“我干妈说了只要这个东西动动再流点东西出来就行了!”
季祥枫只觉得天昏地暗,脖子上梗得青筋直冒,眼都突出着。可那胖丫头可不管那么多,握着那软塌塌的东西开始用力摇摆起来,一边摇还一边上下晃动如骑马般用屁股一下一下撞击得季祥枫要死般疼。那些女子一个个看的眼热起来,开始大口大口呼吸,一个个也快晕倒的姿态。
“咦?”胖丫头究竟是没耐性,摇着季祥枫的宝贝一会没见动静奇怪起来,“怎么没东西出来?”围着的几个也好奇地盯着看,想知道怎样才叫流东西,几人看了半天也没研究个所以,于是丑丫头说:“姐姐你的劲用得少了吧?”
这才真叫疼啊,胖丫头也不骑马了,只管捏着他下面用力的摇,摇着摇着就变成了捏挤,“用力啊!”还有人嫌不够。
我要……她一捏……我要……她又一挤,季祥枫疼得直想着怎么算账,突然一阵哆嗦,几滴如厕的残液溢出来,浑身一冷,胖丫头总算停了。
还好,浑身都软如棉的季祥枫想,她不知道要脱自己的衣服,也不懂男女之事,否则光想着一堆大肥肉都要恶心死自己。疼死我了!他在心里哀嚎。
“哈哈,喏,就是这个了!”她高兴得叫起来,骄傲地看着其余人。然后她说出让季祥枫差点流泪的话:“妹妹们都来试着服侍少爷吧!”
丑丫头第一个扑上去……季祥枫眼看着一个个女子快活地在他身上骑着马,手在某个地方捏啊捏,一下午,他死去又活来。
“少爷……”一个声音把他从昏睡中唤醒,药力过去了,他起身,嘶嘶!扯动了某个地方,疼啊,他只着了亵裤连裤带都系得歪歪扭扭,上身光光,真象做了个噩梦,他坐在榻上不敢动。
“少爷,喝些茶吧!”声音很温柔。
又是茶?他知道,那是最先昏过去的姜夫人的侍女金葵,厌恶,都想算计我?他红着眼猛地抓过茶碗往她身上一摔,“滚!快滚——!”
不几日,合府上下传遍,给三少爷备选的几个女人扒了三少爷的裤子只管捏着少爷玩,捏得三少爷连走路如厕都不利索了。只要见着那些个女子的人都往死里笑话。
…
哈哈,哈哈哈!
烯悬笑个不住,“这样子好……不过”她止住笑看着低首的玩儿,“你该让个胖姑娘得手才对……还是”她笑着看他,眼眯成一条线,“还是,你也不会呢?”
玩儿瞬时脸红起来,终究他是真不知道该怎样的,他想起了荨娘,她好像站在面前,发上插着支桃花对他说:“要不,我教你……” 我教你——她很久前就说过的话,可她终究离开了……
烯悬瞥他一眼:“到外边好好学学。”呼的一声,挥手间帐子落下,玩儿退出去……
季祥枫走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停住,真是疼啊,几个死丫头管家自然会收拾,毕竟他女儿也是备选的。可那该死祸首呢——?
夜,繁华的胭脂地也渐渐沉寂,玩儿坐在一家青楼屋顶上,一骨碌吞下口烈酒,他根本不敢掀开房顶上的瓦片。他想起很久的以前他还小,总是守在荨娘的房外,里面是荨娘与别的男人……他不想听不想看,可是他还是掀开了一片瓦。
下面的房里是个年幼的妓子在接客,客人似乎很不客气,那姑娘尖声喊叫起来,男人简直象要将女子挤成两半般地用力冲撞,将女子胸口啃咬得通红一片,她开始哭叫,当然毫无用处,从玩儿的角度只看见男人那丑陋的物件一出一没的在女子的身体里。他只觉得犯恶心。
荨娘也那样哭过的,可后来她就不哭了。女人,为什么即使历经了那样的痛苦却仍能忍受着,最后变为不可理喻的执着和放纵。荨娘的尖叫、荨娘的抽泣、荨娘的呻吟统统从他脑子里跳出来,然后慢慢消散不见,一如他口中烈酒的气息,盖上瓦时,连女子的呻吟都没了,他喝光了酒,一下消失而去。
…
砰砰!当!门锁掉在地上,大湘和鸣蓝呆呆立在一边,与其他几个下等仆从乖乖不敢出声。季祥枫看了他们一眼,哼了声:“给我搬走!”
“是,三少爷!”几个小子如狼似虎般开始动手,搬起璁岚轩西库房里的东西,那些都是路顺和陪嫁的大件,一入眼的就有绣花镶珍珠白玉的兰草大檀木屏风,如意梨花木多宝格大小两架,银质博山仙鹤香炉一对,朱漆刻花镶宝壁橱一对,玉白瓷绘锦鲤荷花薄胎金鱼缸两个,多福多子福寿双全如意大宫灯一对等等,还有压箱金线、锦缎衣料、金银锭子等等不能数。
季祥枫满意的看着之前的东西被一件件搬出来,得意得敲着扇子,乘着路顺和不在,我要抄了你那家底,看你如何秃着尾巴过日子,嘿,早晚也要跟你算账!
“快搬走,你们楞着……”季祥枫惊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几个小子,直直看在他身后。一股冷意立刻升起,身后有人!他转身的时候觉得那个地方又疼了,然后他看见了他的夫人,立在面前却一脸笑意,愣住,一时也无话。
“夫君近来甚好?”烯悬一脸温良无害的笑,“可有何事登我这门?”说完便直盯他的眼。
咳咳,他不自然极了,这个女人就是令人不舒服,“最近我手气差些,想借夫人嫁妆缓些时候。”说完话自觉声调弱了,立刻挺胸抬头傲然作势,一把打开扇子扇起来。哼,夫婿索要嫁妆理所应当,看你不给!
“大湘,去把我楠木方盒拿来。”
“既是夫君不裕,礼法所在,拿了就是。”闲适的脸上毫不在意,边说着一手接过大湘手里的方盒拇指一挑,盖子飞开掉在地上。呵!所有人都盯着那盒子里柔光闪烁的珍珠,整整一盒子珍珠,大小不一,却都是好珠子,这样一盒子确是价值千金。
烯悬一手托着盒子直到众人看得清楚到眼发红,脸上讽刺地一笑,手一扬开,哗啦啦噗通噗通,珍珠如雨般洒落到院子的小池塘里,一阵接一阵的珠雨直打进人心里去,多想伸出手去抓住一颗也好啊!
这少夫人真舍得!
“夫君,我这池子也算是个金窟了,若再有不便不问自取便是。”
不问自取?当我是贼?!
好!季祥枫怒气隐现,一拍扇子叫道:“抬走!”几人立刻将东西抬出院门,只剩季祥枫对视着烯悬,“夫人,我已选中一女名千宜,不敢再劳夫人挂心。”他抬着下巴说出这话,却发现她还是只望着他笑,笑得他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喏喏“夫人,如此别过!”只见他的夫人突然扯起一丝笑,极其有意地看了他两腿间一眼,他立时觉得被蜂蜇了般恨恨抖了一下,逃也似的飞走出院门,耳里传来那女人令他咬牙切齿的笑声,一下又疼得连路也不会走了。
……………
千宜就这样出现在相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不惊人的。她一名青楼女子就那样昂首不旁顾地伴着三少爷,时而娇笑,时而扬袖曼舞,踱步花丛间,穿一身紫金色纱衣,金环银铃摇曳生姿,老远都能一眼看见。季相不知,姜夫人不管,无人不知这府里多了位青楼花魁。
明眼人就看出来,三少爷和这个千宜光在三少夫人的璁岚轩附近晃荡,看来三少爷跟三少夫人是卯上了劲了。
可三少夫人在干嘛呢?——在听故事,好多的故事,夜里的故事是不是别有滋味,没人知道。
她斜靠着床上的五福菱花垫子,只点上一盏灯笼,房中靠在门边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里恭敬地讲着什么……偶尔她眼里升起来那种光芒仿佛就不是人般,她不自知的时候大湘已经收在眼底。大湘转身离去,那人还在讲,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进了。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姐,她是鬼,是鬼,觉对是那泥里逃脱的厉鬼,巯正少爷就是她害了!
她想到偶尔有一日夜,她听见房里有声响,她担忧,她过去,她看见,一堆如蛇的藤蔓中,她的小姐那张脸化作了碎片,然后变得血肉模糊,一根藤蔓扬起突然传过她的肩膀,穿透,血流得四处都是,然后就有如生命般从她脸上身上褪走,露出的张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脸,但那绝不是她的小姐,她知道。血又无声地如蛇般爬上那女子的身体和脸,包围着她,突然被她吸收,露出了原本路顺和的那张脸。大湘只觉得血都冷完,此刻路顺和的脸上是那鬼一般的阴森。
好像是鬼在换壳,“路顺和”一动不动,好像没被发现,大湘又偷偷躺回外间的床,抖抖张开被子裹住自己,那夜她做梦了,梦见被鬼掐住脖子拖进了刘氏的那个骨血坑里,她使劲地爬,可爬不上,她看见巯正少爷躺在坑底,她嚎哭一声爬过去紧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脸湿湿的,铺天盖地的土飞扬落下,可她却平静到满足……醒来满脸都是眼泪,被子湿了。
她平静下来,有什么可怕,少爷,我来给你报仇,就是死也是只为你,大湘不怕。
她记得那夜是初三,月亮小,天好黑。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大湘焦躁得不能停止走动,她发觉“她”几乎是病态的厌恶声音,联想到那恶心恐怖的一幕,她认定这鬼绝对害怕声音,那声音打搅了她“做壳”,可闹腾几日还是无用。每当她看见那双眼里的流光如鬼魅一闪,她便无法控制想要冲出自己这身壳,变成鬼就可以吗?
符水,桃木和丹药都已试过,无用!或许,有弱点,在哪里?她望向远处。
乱象迷情
季相府里出事了,既突然又不突然,季祥枫招进府里整一月的红鸳院的头牌小娘子千宜死了,躺在那堆假山石里面,人人都经过,人人都看不见,那绿绿葱葱的石头里是一具美丽却冰冷的尸体,艳丽的妆容还在脸上,嘴角流下的血渍如同胭脂融化般挂在嘴角,红得刺眼。刺绣着蝴蝶的衣裙也不再飘动,裙子上翻着,裸着下半身,连木头看了都不能不想扑上去的姿态,死在了那里。
腿很白,手很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