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思了一下:“说起来也奇怪啊,我跑长途两年了,每一趟都累得不行,基本上是躺下就能睡着,而且从来不做梦,说句心里话,实在是太累了,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像这种夜班车就更别提了,一路上都要警醒着点,生怕出点事,更是睡不踏实,基本是睡会就醒了,可今天却是一觉睡到了现在,还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李晓琪见他念念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一句没说到正点子上,着急的道:“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知道你累,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大姐,你能不能说说你都梦见了什么?”
“其实也没做什么美梦,既没梦到中了五百万,也没梦到白马王子,但是我梦见了天使和上帝,还见到了死去的亲人,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在我想要继续梦下去的时候,你们就把我叫醒了。”
女人啰啰嗦嗦的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李晓琪不耐烦的道:“大姐我们现在想听的不是你的感受,而是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你先把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们好吗?”
女人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迷迷糊糊中,我记得穿过了一条黑暗的通道,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如同一颗漫游太空的卫星,开始向上运动,而且视野越来越广阔,风景越来越遥远。我继续向上运动着,直到看见整个地球象一个大的圆球才停止高飞。我把头转向离开地球的方向,朝向来自一个隧道的一束光线。我穿过隧道进入一个似乎十分混乱的空间,那里一片黑暗,充满了其他的人和物。”
在那里,我遇见了我死去的三叔。他对我非常热情和亲密,对我表示热烈地欢迎。但是却搞不清楚我在哪里。我记住了这个地区的光线、运动、节奏和音乐,我经过了这个地区,它的美丽与和谐使我欣喜若狂。我看见了从我面前走过的各种生命,看见了那里所发生的每一个有意义的事件,也看见了我的行动对他人的影响。不久,我被从这个地方驱赶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每一样东西都是由光构成的。那里有许多人,他们都向我招手,要我到他们中间去,我十分高兴地充满热情地和绝对自由地向他们跑去。但是,当我到达他们之前,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还不是时候。”随着这个声音,我被迅速而猛烈地射回到一条向着地球下落的、由光线编织成的彩虹上。后来这条彩虹变成了一条隧道,我清楚地感觉到这条隧道无比的黑暗。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穿过这条黑暗的隧道,然后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向一堵很长的大白墙走去。大墙的门口有三级台阶,上面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闪光袍子的人,他的面部光芒四射,他正在读一本大书。当我走近他时,我觉得他十分可敬,就问他说:“你是耶稣吗?”他说:“不是,你可以在门那边看到耶稣和你的亲人。”说完他看了看他的书,又说:“你可以通过了。”我越过了那门,看到了一座美丽发光的城市,那光就象太阳光一样,城市是由金子或发光的金属造成,屋项是圆形或尖的,街道十分光亮,不太象大理石,但我可以肯定,它是由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造成的。城里有许多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袍子,脑上放光,十分美丽。那里的空气十分新鲜,是一种我从未嗅过的气味,背后也不时传来优美的天堂乐曲。我看见有两个人朝我走来,我立刻认出那是我多年前死去的父母。我的母亲曾因病锯掉一条腿,但如今她已复原了,她在用两条腿走路!我对母亲说:“你和爸爸真美!”他们说:“你也一样,十分美丽和有光彩。”
当我们一起去见耶稣时,我发现了一座比其他的都大的建筑物,它好象是一个足球场,一边开口有强烈耀眼的光从里面射出来。我想看下那光,但我不能够,因为它太强,有许多人在那房前低头敬拜和祈祷。我问双亲:“那是什么?”他们说:“上帝在那里。”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它使我永远难忘。在去见耶稣的路上,我们碰到了许多人,他们都很快乐,这种美好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的。当我就要接近耶稣时,我突然觉得一股电流通过了我的身体,好象有一件东西击中了我的胸部。然后面前的耶稣就变得淡了起来,像是一团雾气,但是我很迷恋刚才的感觉,努力的想向前去抓住他的手,接着身上一疼,就被你们掐醒了。
女人说完,所有人都张着嘴不说话,女人的梦境委实太过奇怪,竟然连耶稣都看到了,扬帆楞在原地,有点哭笑不得,女人的描述比李晓琪的的外星人还要离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晓琪也很怀疑女人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这时扬帆手中的电筒还照在女人身上,突然她看到女人胸口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非常小巧精致,应该是一个精美的饰品,她心中一动,问女人:“大姐,你信教?”
女人楞了一下:“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李晓琪没说话,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女人低头看了一眼“哦,你看见十字架了啊,宣化有个教堂,我以前也不信,可是我小姑子信,带我去了几次,那种氛围挺好的,我也就信教了。你们说,是不是上帝拯救了我?所以我才没有像别人那样消失?”
李晓琪和扬帆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就在沉默当中,突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大,大姐,你说我现在开始信教,还管用不管用?”
扬帆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举着电筒向说话的地方一照,就见说这话的是那位丢了老婆的男人。
第十八章 频死体验
男人问的这句话像是为大家问的一样,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押车的女人,希望能从她口里听到好消息。扬帆相信,只要女人说句可以,车厢里有一大半的人都能跑过来要求归附到耶稣的门下,人就是这样,在未知的情况下总想找个寄托,不管这个寄托管用不管用,起码有就比没有强。
看到又是这个怕死的男人,李晓琪很鄙夷的朝他来了句:“你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信教?临时抱佛脚是不管的,还是自求多福吧!”
男人听到她的话,什么也没说,但是双眼却闪烁不定,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扬帆只是苦笑一下,随即把这些人的想法放到一边,小声问女人:“大姐,之前我们救了一个妇女,后来又消失了,这件事也跟你说了,可是听那位妇女说,在她即将要消失之前,感觉自己到一个屋子,还有强烈刺眼的灯光,仿佛还有人向她靠近,这些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女人沉思了一下:“我也忘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种感觉很短暂,只是一下下,而且还是最先感觉到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记得最清楚的就穿过了一堵墙倒了一个黑暗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你在仔细想想,还感觉到了什么?现在你的经历就是事情的关键,好好想想大姐不着急,不管想起来什么都跟我们说说。”
女人看着满车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想了下道:“那我在好好想想,你们别打扰我,我自己回忆一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想起什么来。”
“没事的大姐,我相信你一定还能记起些什么来,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你就好好想想吧,我们不打扰你了,要是想起什么来就喊我们。”扬帆说完,把手电筒关掉,拉着李晓琪走到一边的铺位上。
电筒一关,车厢里顿时又是一片黑暗,大家也知道此事不能着急,但是听完女人的描述每个人心中都是揣测不安,互相小声聊着天。不大会的功夫,扬帆耳边就传来小声的念佛声,看来女人的描述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他叹了口气坐到铺位上,脑袋里像团浆糊一样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他想了一遍女人的话,也想不出个头绪,干脆闭目养神,再也不去想它。
可他刚闭上眼睛,李晓琪就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扬帆,押车的女人说的这些好像是频死体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扬帆一楞:“什么是频死体验?”
李晓琪也是一楞:“你不知道频死体验?”看到扬帆点头,她无奈的叹口气:“你是嫡传的灵官,有些事你是需要研究的,不能还老是抱着几百年前的那一套,现在已经不是一招鲜吃遍天的年代了,虽然咱们知道的事比普通人多,但还是要研究去探索,跟这个时代接轨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作用,要都想你这样,我看灵官这个称号早晚要变成历史。”
扬帆觉得李晓琪说的很有道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丁羽懂得多,一般都是她给我们讲,何况我也没时间研究你说的这些,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干,都等着大姐看他能回忆点什么出来不。对了,你说的那个频死体验,真的跟大姐梦到的很像吗?”
李晓琪点点头:“不是很像,而是十有**就是频死经验。濒死体验是当人们遇到危险如车祸、突发疾病等时的一种反应,在感知、情感等方面有几种超常的基本感觉,比如感觉时间改变、生命回顾、心情超常的平和、欣喜,甚至“意识到死亡”等,每一种感觉对每个个体都是独一的,可能同时出现,没有普遍性。个体的感觉也通常因年龄和文化的不同而不一样。”
扬帆听了个一头雾水,轻声道:“就别说理论了,你挑点简单的,我能听得懂的跟我说说。”
李晓琪嗯的一声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濒死体验在各民族间普遍存在,早在两千多年前,柏拉图在他的著作《理想国》中就记载了濒死体验现象。中国古代史料中有大量这方面的记载,而西方经有意识的记录后,例证也很多年,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一位名叫查维?亚艾那的24岁青年工人,不幸被一只装有机器的大箱子压伤,成为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年3月的一天,亚艾那突然清醒过来,虽然只有短短的10多分钟,却向人们叙述了他长眠不醒时的奇遇:“我变回一个孩子,由我已去世的姨妈领着。她带着我,走进一条发光的隧道,它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她对我说:‘你要我找的永恒的平静,在另一个世界你可得到的。’我用手掩住双眼,但玛丽亚姨妈轻轻地把我的手拉了回来。”10多分钟过后,亚艾那又长睡不醒。”
无独有偶,美国一位65岁的“死而复生”的商人,也向抢救他的医生们叙述了自己“死后”的情景:“我记得自己好像一朵轻云一般,逐渐由我的肉身上升到天花板。医院的墙壁与铁门都阻挡不了‘这时的我’。我很快地飞出医院,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飞向虚无缥缈的太空。接着我又以极快的速度,在一条无止境的隧道中前进。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有一点亮光;这个亮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当我到达隧道的尽头,那光亮变成强烈无比的光源。我的内心充满喜悦和爱。我不再有忧虑、沮丧、痛楚与紧张。”
有趣的是一些名人也有过“濒死体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19岁那年就曾经历过一次“灵魂离体”的体验。当时他在意大利前线的救护车队服役,1918年7月8日的午夜时分,一枚弹片击中了海明威的双腿,使他身受重伤。事后他告诉他的朋友盖伊?希科说:“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从躯体内走了出来,就像拿着丝手帕的一角把它从口袋拉出来一样。丝手帕四处飘荡,最后终于回到老地方,进了口袋。”
除海明威外,德国伟大的诗人歌德、法国最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莫泊桑、俄国十九世纪著名作家陀思妥耻夫斯基、美国最著名的小说家爱伦?坡、英国著名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等,都曾有过类似的体验,他们认为:“人的灵魂藏于人的**之内,而且是**完美的复制品,由极轻的东西组成,发光、半透明、十分适合于进行体外的活动,灵魂离开身体时,跟做梦差不多。
研究表明,经历过濒死体验的人遍布世界不同地域、种族、宗教、信仰和文化背景。据美国著名的统计公司盖洛普公司调察估计,仅在美国就至少有1300万至今健在的成年人有过濒死体验,如果算上儿童,这数字将更加可观。肯耐斯…瑞恩博士等人的研究更表明有大约35%接近死亡时有濒死体验。
李晓琪讲到这里,扬帆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很大一部分人在死亡的这一阶段,都曾经看到过或者感觉到过什么是吗?”
李晓琪点点头:“心理学家肯尼斯?赖因格将人类的“濒死体验”分为学术界已经认可的五个阶段感到极度的平静、安详和轻松,占濒死者中的五分之三觉得自己的意识甚至是身体形象脱离了自己的躯体,浮在半空中,并可以与己无关似的看医生们在自己的躯体周围忙碌着,占三分之一觉得自己进入了长长的黑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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