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来,范围亦不会很大,适合这种标准的美女,世界上不会超过一百个!
要在二十亿女人之中找出一个来难,要在一百个之中找出一个来,就不会太难!眼前的宝娥,就是符合标准的这样的美女之一。
自然突然的不可控制的震动,就是由此而来的吗?好像还不是如此简单,同样的心头上的震动,在记忆之中,也会产生过,那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事?对了,在组织安排的杀人的游戏中,他杀了对方,而且发现对方有一颗蛀牙,曾经修补过,就在那时候,他有过莫名其妙的震动!
当时,罗开不明白自己何以会有震动,事后,他也不住去思索自己何以震动,可是始终未曾有答案,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为什么!
他看到了一颗修补过的蛀牙,有白色的磁质在牙齿上,虽然只是极小的一点,但是他也可以知道,即使是那么小的一点,也可以隐藏一个精密的,发射信号的仪器,而一具这样的仪器,就足以使一个人就算躲到南极的冰层下面去,也会无所遁形,被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罗开当时和以后,一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震动的原因,是他绝对可以肯定,他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有这种即使是微小如米粒的多出来的东西,他不认为他的身上有某种信号发出,使组织可以知道他的行踪。可是偏偏他怎么躲,都躲不过组织的追踪!那是为什么,他不明白。
一直到刚才,宝娥的双手,自车窗中伸出来,为了她看到在公路上的一幕,向他鼓掌,他才特别注意了宝娥的的双手,他和宝娥相遇,不止一次了,可是宝娥的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对男人的诱惑力,是如此之强烈,没有什么男人,连亚洲之鹰的罗开在内,会特别去留意她的双手,虽然她的双手也充满了诱惑力。而这时,宝娥的双手,就是他的面前看来是不经意地垂着。
第二十二章 组织的领导人
宝娥不注意地垂着手,罗开甚至没有正式地再向她的手看上一眼,但是他心中所想到的想法,却使他清楚地知道,这时,是他有生在来,最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刻,比起他被“紫色蜥蜴”用毒牌子指着的时候,比起他被黛挪用巨石口径的来福枪指在咽喉之际,危 3ǔωω。cōm险了不知多沙倍!
在这样危 3ǔωω。cōm险的情形下,要求生,需要超人的本领!尤其,当宝娥又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在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之际,他更知道自己和死亡,只不过是一线之隔!
他立时点头,罗开是在冒险,他和死亡,只隔着一线,,而他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又把自己向死亡推近了半线!可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机,必须向死亡再推进半线,然后才能后退到安全地带!
他接着挥了挥手:“烈性炸药!你知道在一小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宝娥把她美丽的胭体,斜倚在车身上,望着他。罗开笑了起来,把在那房间中发生的事,用一种十分欢乐的语调,开始叙述。
他知道,一开始叙述,就是在开始后退,才开始的时候最危 3ǔωω。cōm险,讲多一句话,就安全一分,就离死亡远一寸。
他不住他讲着,看起来十分轻松,可是实际上,他却紧张得几乎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他一面讲着,一面在急速地想着。
看到修补过的蛀牙,就会感到震动,一个原因是因为知道修补的物质之中,可能隐藏着超微型的仪器,另一个原因是由于牙齿给他以一种强烈的联想,当时没有想到,现在想到了!
他没有去修补过牙齿,可是由于要维持身体的最佳状况,他不定期地,在不固定的牙医处,去清洗他的牙齿。
他是一个极小心的人,清洗牙齿是十分普通的一件事,不会给他人以什么机会,在自己的身体内加上什么超微型的机器,可是那双手!宝娥的那双手!
宝娥的手,手指细长,丰厚适中,那是一双美丽的令人目眩的美女之手,这样的手,记性好的男人在看到这一次之后,就不会忘记。
罗开不是一个“记性好”的男人,他是一个“记性特好”的男人!
他清楚地记得那样的一双手!所以,他才会突然之间,异乎寻常地冲动起来,问:“小姐,我们曾见过吗?”
这时,他自然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所以他竭力在补救,他不住讲述着和黛娜在那房间中所发生的事,希望可以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他已经完全记起来了,每次他去清洗齿的经过,他的行动一直是十分小心的,从来也不重复去找同一个牙医,以策安全。
那次,他如常一样,仰躺在牙医椅上,在牙医作了检查之后,就由一个护士替他洗牙,那护十戴着白帽,也戴着口罩,罗开并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却留意到了她有一双极美丽的手。
这双手,就是宝娥的手——罗汗现在就己绝对可以肯定这一点!
他更能肯定的是,在那次洗牙的过程之中,一定被宝娥做了手脚,他几乎己可以想得到,一定是一种特殊的液体,附着在他的牙齿之上,这种液体,只是以极薄的一层附在牙齿上,再精明的人,也无法觉察。
而液体之中,如果有磁性,有放射性,那就一样能发出讯号来。所发出的讯号,可能极其微弱,但是在理论上来说,再微弱的信号,都是可以被接收到的。罗开也进一步明白,何以他一年多未,无论如何躲避,却无法避得过组织的追踪了!
许多事都是这样的,当完全一片迷雾的时候,什么头绪也没有,但是只要有一个头绪被找出来,很快地,谜团就会被一个一个揭开,很快地,就什么都明白了!
罗开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明白宝娥是组织中的人,使自己逃不开组织的是她,而如果告托教授所说的那个美女也就是她的话,她的身份,不单是组织中的人,更有可能她就是组织!
这就是罗开突然感到自己一生之中,处境从来也没有那么危 3ǔωω。cōm险的原因!
这时,罗开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比较安全点,在宝娥经过精密化装的脸上,是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意的!
罗开大约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把房间中和黛娜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宝娥扬了扬眉:“你的结论是——”罗开立时道,“我的结论是,黛娜,她可能和组织有关连!”
罗开在这样说的时候,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卑鄙”。
黛娜是不会和组织有关的,但是为了使自己安全,必须这样说!
宝娥发出了一下相当动听的笑声,但随即又叹了一声,伸出手来,把手轻轻放在罗开的肩上。
罗开这时,已经完全可以弄明白宝娥的身份了,他非但不想宝娥的手碰到自己,连站在她面前都不想。可是他却不能作出任何反常的举动来,反倒转过头去,在宝娥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宝娥咬了咬唇:“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在你心口,应该有特别的地位!”
罗开吸了一口气,心中陡然一动,他在刹那间所想到的是:宝娥无论多么神通广大,但是始终是个女人,女人,就算她成了女神,也有这个共同的一点,她们妒嫉!宝娥也不能例外!是不是可以利用她这个女性共有的弱点呢?
罗开还没有明显的主意,宝娥又叹了一声,缓缓摇着头:“真是可惜。”
罗开睁大了眼,装出一时之间,不明白宝娥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的神情来。可是他心中,又不免暗骂了自己一句:这样做作,是没有用的!除非宝娥根本不是组织的领袖,不然,刚才的震动,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宝娥早已可以知道,自己已经明白了她的秘密。
宝娥忽然又笑了起来:“真是可惜,你知道,到目前为上,只有你一个人猜到了我的身份!”
罗开的心向下一沉,但是他还是保持着看来极自然的微笑:“是吗?想不到你的身份那么隐蔽,自从你‘自杀’之后,为了掩饰身份,一定作了不少努力!”
宝娥发出十分动人的微笑:“罗开,还需要继续做戏吗!我看不必了吧!”
罗开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错误在他以为宝娥会被他瞒过去!他盯着宝娥:“人生本来就是不断在做戏,只要可以做,总得做下去!”
宝娥的神情,看来竟像是真的难过,她缓缓摇着头:“只有一种人,是不会做戏,也不必做戏!”
罗开由衷他说:“是,这种人是死人!”他顿了一顿:“我们之中,谁将要从人生舞台上退出去呢?”
宝娥笑得极灿烂:“我不想,你呢?”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按在罗开肩上的手,稍为用力按了一下。
罗开的脸色没有变,身子也没有任何震动,这一点,他是控制得住的,可是他却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眼角,在他眼角的肌肉,由于刹那间极度的惊恐,而不由自主地在抖动着。
别以为像罗开这样的人不会惊恐,只要是人,都会惊恐的。惊恐是人的情绪之一,任何人无可避免。有一些特别勇敢的人,比较不那么容易惊恐,是由于他未曾真正遇到值得他惊恐的情形,而这时,罗开却遇到了使他感到惊恐的情形!
一年多年,那个组织越来越使他感到自己的渺小,简直无法和它斗争下去,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要不是他生来性格特别坚忍,也许早已放弃了,而如今,他就面对着组织!而宝娥的手,按在他的肩上,那么美丽的手,但罗开毫不怀疑,她那美丽的手,可以在十分之一内,杀死任何人!
眼角的跳动虽然轻微,但是并不能逃过宝娥锐利的眼光,她娇笑了起来:“感到害怕了?”
罗开叹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常埋怨自己,太聪明了!要是一直只把你当女人,那有多好!”
宝娥怔了一怔,眼神之中有点伤感,但是那种伤感之情,一闪即逝,随即她以一种听来冰冷的声音道:“你还可以有一条路走!”
罗开的神情苦涩之极:“把我当作活机械人?”
宝娥笑得十分开心:“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是最好的活机械人!”罗开的思绪,十分紊乱,他在刹那之间,想了几十种方法,那几十种方法,都可以使他对付任何人,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对付宝娥!
他在考虑了半分钟之后,才道:“看来做活机械人,也不见得有什么痛苦,可是我要求一点!”
宝娥发出了“唔”地一声,代替询问。
罗开道:“我要求保留某方面的感觉,是使我自己的脑神经中枢真正感到快乐!”
宝娥笑道:“这个要求多特别!”
罗开叹了一声:“如果世上不是有像你这样的美女,我可以连这一点要求都不要!”
宝娥又笑着:“这算是恭维吗?”她忽然神态冰冷:“和你说太多,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
宝娥说着,按在罗开肩头上的手,缩了一下,罗开只觉得肩头上传来一下轻微的刺痛。
第二十三章 把亚洲之鹰变成机械鹰
罗开陡然一扬眉,宝娥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罗开一翻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以罗开在技击上的告诣来说,他既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就算对方是一个三百磅的大汉,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之直摔出去!罗开在感到了肩头的刺痛之后,已准备作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击了!
可是,当他想扭转宝娥的手腕之际,却发现自己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不但无法把宝娥摔倒,连自己都站立不稳;宝娥微笑着,过来,扶往了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我不想加重麻醉药的份量,不想你变成告托夫教授第二!”
罗开感到了一阵寒意,除在泛上泛起一个苦涩的微笑之外,他实在不能再有任何的反应。他由宝娥扶着,进了那辆奶白色的车子,宝娥也上了车,立时发动了车子,穿过林子,向前驶去。
罗开一直抿着嘴不出声,宝娥看来也在沉思,好几分钟之后,宝娥才道:“真遗憾,我不知道告托夫的脑部,经过放射线破坏之后,还是可以接受催眠,而记得一些过去的事情的!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去见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罗开又苦笑了一下:“曾经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除非整个大脑死亡,不然总不容易忘记的!”
宝娥不由自主,咬了一下下唇,腻声问:“我还是不明白,我在什么地方引起了你的怀疑!”
罗开老实地道:“最初开始时,只有一点,但现在想起来,越来越多了!”
他说着,把他的手,轻轻放在宝娥柔润的腿上。他这时全身乏力,像是喝了过度的酒一样,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他也要集中精神去做,而且动作缓慢得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镜头一样。但是他的脑部,却又极清醒。
宝娥穿着重新又流行起来的短裙,她的肤色是这样白腻丰腴,即使是手心轻轻按上去,也可以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