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唐军疑惑地答道。
恋爱中的人此刻完全被欢乐包围着,哪里能够体会得到杨浩此刻的心情?唐军转过身,拽起姜如兰的手进了板壁房,进了属于他们的隔间,去继续他们的甜蜜时刻。
隔间很小,仅仅能够容下两个人并排躺在里面,比火车上的卧铺宽不了多少,说它象个小窝倒更贴切。板壁的隔音效果似乎也不是很好,相邻隔间的人甚至能够听到隔壁的说话声以及身体挪动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但这丝毫也不影响这几对鸳鸯们的心情。恋爱中的人根本就已经达到了一种忘记了周围事物存在的境界,仿佛这世界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恋爱中的人无所顾忌,几个单身汉可就乐开了怀——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偷听别人的房事,今天可算是彻底享受了一番。
夜色越来越深,板壁房里的各种动静都渐渐消失了,显然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毕竟精力有限,虽然鸳鸯相嬉,但也不可能所有的时刻都保持亢奋,因此所有的鸳鸯们都相拥相偎着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几位单身汉兴奋了一回后也都睡去了。
唯有坐在营房外的杨浩仍然睁大着双眼,注视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心里很痛苦,但他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
忽然,他发觉身旁挨上了一个温暖的物体。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正和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四目相对。
杨浩楞住了:“你……”
赵文静默然地注视着他,似要把他的灵魂看个透彻……
良久,她终于开言道:“对不起……”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四百七十二章失火…1
第四百七十二章失火…1
赵文静默然地注视着他。似要把他的灵魂看个透彻……
良久,她终于开言道:“对不起……”
杨浩自然明白她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当下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你说得很正确,我也许的确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我就是一个混蛋……”
“不,是我错了,错在我用神的标准来要求你。但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缺憾,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而且,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但你是一个对每个人都专情的人,这种男人其实更加少见,他们活得必然也比其他的男人更加痛苦……我那样要求你,实在是有些过分。因为能够做到对一个人专情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要做到对数个人 ?'…'”
“赵医生,你这样说,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不要叫我赵医生,叫我文静吧……其实这整件事情也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以为你是如此的怀念她。必然也会把这种情转移到和她相象的我的身上,从而分得一杯羹,但我想错了……”赵文静的话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让杨浩听不懂。
“赵……夜深了,外面凉,你还是去房间里休息吧。”
赵文静不答,只是托着腮,眼睛望着黑黝黝的苍穹,似在沉思。
杨浩偷偷打量着她的侧影,实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夜幕中,赵文静的身体曲线透出一种和白日不一样的柔美,仿佛就是一尊玉雕像……
杨浩的心中升起一种神圣的感觉,对这尊玉雕像是半点想要猥亵的想法也没有。
“噗——”附近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坐在夜幕中沉思的两个人都惊愕得抬起了头,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声响来自离他们十来米远的营房西侧的一个角落里。那里立着一根木桩子,木桩子上拴着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正是白天被赵文静骑回来的怪兽——愤怒的风。
这只动物非常奇怪,它似乎认定了赵文静就是主人,因此赵文静把它拴在那里时它显得很安静,一点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就象地球人骑惯了的马,马对喂熟了它的主人一样忠心。
杨浩露出一丝微笑道:“是愤怒的风。”
赵文静也笑道:“它好象很眷恋这里。”
杨浩道:“它眷恋的是你,因为你是它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它早就被那些猎头蟹分食了。”
“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这动物很可爱,另外我看见那么多怪物欺负它一个人。因此忍不住想要帮它一把。”
“你真象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杨浩笑道。
“你笑起来很好看,你的声音也很动听。”赵文静自己也笑道。
“是吗,可是我自己不觉得呀。”
“你自己当然不会觉得了,可我说的是真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这只‘愤怒的风’吧。”
“为什么要叫它‘愤怒的风’?其实它很安静啊。”
“那就叫它‘安静的风’吧。”
“它不是风,它是我的小龙。”
“小龙?”杨浩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呆。
“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牧羊犬,它很忠心,看守着我家的羊圈,只要有它在,我家连小羊羔都没有丢失一只。可惜,在一个惨烈的夜晚,它在同上百只恶狼的搏斗中死去了,它死得是那样令人心疼,我哭了三天,才埋葬了它。”
“真是一只好狗,可惜了。”
赵文静深邃地望着远空,眼角噙着一滴晶亮的泪。
杨浩伸手想替赵文静拭泪,但忍住了没有伸出去。
“你想不想尝试一下骑骑小龙的滋味?”倒是赵文静自己很快恢复了常态,眼中射出了一种亢奋的光芒道。
杨浩也来了兴致道:“想啊。”
赵文静便向那“小龙”走了过去。杨浩一面紧跟着赵文静往前走,一面用对讲机通知唐军出来放哨。
唐军搂着姜如兰睡得正酣。被杨浩吵醒后不由嘀咕道:“前面说安排个人接替你你不肯,怎么现在又要把人从睡梦里吵起来?”
杨浩歉意道:“不好意思,你出来站一会儿岗,我和赵医生骑小龙去兜兜夜风,一会儿就回来。”
“骑小龙?哪里来了龙了?”唐军愕然不解。
“就是那头被赵医生骑回来的‘愤怒的风’。”
“唉,好吧。”唐军推开暖香入怀的美人,披衣走出了隔间。
“来吧。”赵文静已经跃上了小龙的背脊,向杨浩招手道。
杨浩知道小龙被圈在高压线防护圈内,少不得要关掉电源开关才能通过。不过这妨碍不了他。他身上就背着一个遥控器,可以随时开关电源。当下他先将高压线的电源关闭了,然后才走近小龙身边。
然而他一靠近那小龙,那小龙立刻扬起了四蹄,并警惕地瞪着他,嘴里似乎也闪耀着燿燿的光芒,一团骇人的火球随时会从它的嘴里倾吐出来,将杨浩烧个焦头烂额。
杨浩的心中打了一个寒战,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嘴巴。
赵文静拍了拍那怪兽的脑袋,在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似乎是在对它说这是自己人,不是敌人。然后向杨浩道:“来吧,没事的。”
杨浩却仍然盯着那怪兽的嘴巴道:“要是有个马笼子把它的嘴巴套住就好了。”
“放心吧,没事的。”赵文静忽然感到有些好笑,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在死神面前连眼睛都不眨的青年人怎么会害怕这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动物?
杨浩终于鼓起勇气靠近了那怪兽。
然而他正要往上爬时,那怪兽却用力地一甩头,将杨浩顶了个趔趄,接着张开嘴,一团通红的火球在口中跳动着,似乎马上就要发挥出它的威力来。
杨浩吓得一呆,闭上眼睛道:“想不到会死在这畜生的嘴里。”
“小龙。别这样,他没有恶意的。”赵文静好笑地望了杨浩一眼,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龙颈间的长毛,让它感受到善意和温馨。她同时又对杨浩道:“你呢也要表现出善意,你这么鲁莽就想骑上它的背,又怎么可能?这和骑马是一样的道理。”
杨浩搔着花岗岩脑袋道:“我连马都没有骑过呢。”
杨浩确实也没有骑过马。不过特遣队中的衡其等人倒是骑过一回,那是在去秦始皇陵的途中,他们一行骑了马。衡其还同那盗墓分子“盛哥”发生了冲突,为了不让秦陵地宫的地图落到“盛哥”手里,衡其甚至将地图连同马粪都吞到了肚子里。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会做的,总有一个由生到熟的事情。如果因为畏难而不敢做,我那真怀疑你是不是这支担负着拯救人类使命的特遣队的队长?”赵文静幽幽道。
“好吧,那我就再试试。”杨浩这一次表现出了充分的善意,轻轻地抚摸着那小龙的长毛,给它进行按摩,还给它挠痒痒。这小龙的态度果然友善了许多。
赵文静看时机成熟,再次向杨浩伸出手道:“上来吧。”
杨浩拽住她的手将身子“呼”地腾空掠起,终于跳到了小龙的背上,坐到了赵文静的后边。
赵文静轻轻地用腿一踢那怪兽的身体,喝声:“小龙,走!”
那怪兽“嗖”地一声四蹄腾空,撒欢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在越过高压线防护圈之后。杨浩也没忘了又将电源开关打开,毕竟营地里十几号人的安危都系在他的身上,他不能只顾自己逍遥快活而忘了别人。
耳边风声呼呼不断,这怪兽载着二人沐浴着夜色沿着山谷往前狂奔着,树木、山影都快速地往退去、退去……
连骑马的经验都没有的杨浩在这怪兽的背上自然也不是十分舒坦,他几乎都差点因为颠簸而摔下地去。
赵文静在前面似乎也知道了杨浩的窘境,忙轻声提醒他道:“两腿夹紧,腰不要偏,身子往前面倾一点,让身体保持住流线型,便于气流的通过……”
“可是。我还是坐不稳啊……”
“哎,”赵文静一声叹息,幽幽道,“那你就抱住我的腰吧。”
“可是,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怕亵渎了你。”
“什么亵渎不亵渎,你啰嗦。”赵文静生出一丝嗔意。
“好吧。”杨浩无奈,只得伸出双手轻轻扣住了赵文静的腰。
“扣紧点。”赵文静再次提醒道。
“啊?扣紧就算了吧……”杨浩额头已经滚出了汗珠。
这时,小龙窜上了一道山岗,它左边的前蹄往一块山石上重重地踏下去,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但是它这重重的一踏又引起了一阵颠簸,杨浩怪叫一声,身子一歪,再次差点歪斜了下去。
幸得赵文静及时伸出手拽住了他,他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扣的力度——赵文静的身体便整个被他抱在了怀中,一股久违的、似曾熟悉的软香入怀的感觉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心忽然骤跳起来,一种冲动也从心底里升起……
再说营地里,单身汉刘勇睡得正迷迷糊糊,忽然隔间的小门发出了响动声,刘勇一下子惊醒了,喝问道:“谁?”
“我!”黑暗中传来的是朱凤练的声音。刘勇忙揿亮手电筒一照,果然是朱凤练。此外后面还藏着一颗脑袋,却是大头。
“你们两个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刘勇嘀咕道。
朱凤练道:“睡了七、八个小时了,早睡够了。”
刘勇看了看表,发现才两点多钟,忙疑惑道:“你睡了七、八个小时了?多久睡的?”
朱凤练道:“我们这种人又没有马子抱,当然睡得早了,七点多钟我就睡了,怎么没有七、八个小时了?”
“那你也不用跑到我这儿来啊。”
“闲得荒,来找你唠磕唠磕。”
“半夜三更,唠磕什么?”
“唠磕今天晚上听到的新鲜事。”
“要说话进去说,别堵在门口。”大头在后面捶了捶朱凤练的屁股道。
刘勇道:“朱疯子,你又要来散布什么谣言了?”
“不是谣言,是我的亲身经历,噢,是我耳朵的‘亲听’经历。”朱凤练一脸神秘道。
“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人家还要睡觉呢。”
“是这样,今天晚上,我的左边是衡其两口子,右边是农民两口子,左后方是老神两口子,右前方是谢可两口子,右后方是唐军两口子……”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我所听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来你是不想听了?”
“我说过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要说衡其两口子真是热烈啊,就跟他们俩的酒量一样,那是火得很,动静也最大,不过他们就象山洪暴发时的山溪水,易涨也易退;农民两口子则一直是情话绵绵,到现在都还没完,估计他们的事要到快天亮时才能完成。”
“不会吧,农民这么能啊?”刘勇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农民哪有这么能啊?是说他们说了半个晚上的情话,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入正事呢。”大头从后面插言道。
刘勇点头道:“农民向来如此,追求的是温火慢热、老牛拉车的感觉。那你再说说其他几对人怎么样?”
“你小子不是不爱听吗,怎么又想知道其他几对人的情况了?”朱凤练嘲讽道。
“你把老子的欲望勾起来了,当然想听听啊。”
“好吧,下边该说谁了?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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