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明月越来越高,小楼内只留下一角灯光,慕容唯情拿着书坐在新搬来的椅子中,却迟迟没有翻开,终究他还是心软,默许她一个安心之地。
蓝哲一人守在门口外面,对着满园的苍凉,主子动了情,是好还是不好?
地板下面,夜映月被身体内的一阵阵,涌上来的燥热惊醒,不安的翻滚着身体,手机的火在燃烧,身体内有一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虚空感。
火越来越大,血脉中都在烧着火,虚空越大。
小脸上艳若桃花,纤手下意识的扯开衣领,想要把里面的热气释放出来。
玉指触到的每寸肌肤,灼热得像放在火堆上炙烤的肉,胸口上更是有堆火高高的烧起,不死不休……
“热……好热……”
呢喃低语,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是觉得要窒息。
难道有人把风口堵死,不可能,风口开在东苑的隐弊处,没有人能发现……
咬着牙,从卧室爬出到实验室,拉开其中一个柜子的门,刺骨的寒气冲出来,直冲入夜映月的大脑中,让她获得短时间的清醒。
脑子中理知的想着,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热,难道是蛇毒还没完全清掉,似乎不太像是中毒,而是从她的心脏中涌出来的火。
胸口上跳得好快,完全是她法理解的悸动,连身体都微微的颤傈。
这种感觉曾经有过,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什么情况发生的,脑子中努力的回想。
腹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那种感觉……好讨厌,像在渴望有什么来填满,内心深处有种渴望,渴望什么?不知道。
从柜子中取出两个瓶子,那是冷藏的各种溶液,紧紧的握在手中,冰冷从掌心中传到胸口上,剧烈的跳动得到暂时的休整。
柜子中能降温的东西,正一样一样的减少,有些甚至极为珍贵难得的东西,夜映月也不得不舍弃,取出放在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降温。
纯棉的衣裙已经半裉到下,露出雪白的肩膀,其中一边还微微红肿,小脚上的鞋袜也脱掉,只要能降温,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身体内还是热得要炸开。
隐在皮肤中的血管,快要被滚热的血挤爆开,心脏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爬出,像是有数万只虫子在咬,哪里都又痒又痛,可是怎么抓也抓不到。
柜子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里面的贮存的冰块也慢慢的化成水,身体又开始发热,比原来更热。
热血冲上头,噏一下,热得夜映月渐渐失去了意识,沉睡前,腹部一阵阵寒意升起。
天空上,明月无痕,启明星还企图努力的挽住最后一点黑暗,天边已经开始露白,蓝色的天幕渐渐拉开,预示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慕容唯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破败的画面,垂眸看一下脚下的地板,静心的感受,一切都已经安静。
推开门,蓝哲、宋夜都在外面,宋夜昨天被蓝哲催去休息,今天早早的出现在良园中,他也急着知道结果。
见到慕容唯情出来,正想开问,慕容唯情一摆手道:“备早膳送到玉茗阁,本相一会要上朝,你把这里恢复原样。”
蓝哲和宋夜二人本想劝慕容唯情休息一日,但看神情,主子已经是打定主意,只得应一声“是”,退出良园去打点上朝的一切。
良园中又灰复无边的荒芜、寂寥、阴森……自然无人注意到,在慕容唯情站过的地方,慢慢的凝结成出一片水珠,大厅内漫上阵阵的烟雾。
地下室中,寒气比冰窖还要冷,夜映月盘膝而坐,裸露着的身体上,仍然泛着桃花一样的红色,只是她的面容此时已经平静。
夜映月惊讶的发现,她有内视的能力,能清晰的看到血液的流动,而且还发现有一个小东西在她的血管内爬动。
这小东西经过之处,便会引起无边的火热,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在做怪,不停的用从腹中提升起阵阵寒气,副着这小东西往一个方向走。
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这东西是怎么进入她的身体内。
想到寒冷的真气,还有被学习的内功心法,不由暗叫道:“慕容唯情,我跟你誓不两立。”
这稍稍的一分神,马上让那只小东西有了逃跑的机会,从静脉中突然的失去了踪影,无论她怎么摧动真气,那小东西就是不动。
眼眸微微的睁开,眸海内全是冰,双手撑着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两边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重新又跌坐到地上。
转眸,衣袖上全是血迹,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她什么时候受伤,脑子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现在的记忆是从腹中升起一阵阵寒气开始,前面一段已经没有印象,检查了一下伤口,紫青色,似是被什么东西割开,现场却找不到造成伤口的东西。
算了……
扶着柜子从地上站起来,全身像是干了重力的体力活,绵软无力。
地上会是各式各样的瓶子,随意扫一眼,还能用的丢入柜子中,不能用的抛入一边的篓子中。
回到卧室中,按一下墙上的机关,露出一间小小的浴室,为了方便她平时实验,忆霖强烈要求地面上有的,地下也一定要有。
……
早朝是朝廷臣子与天子,商议声朝廷大事最重要的碰头会,是天子给臣子们布置工作的地方。
开通运河排水泻洪的事情,被慕容唯情一张奏折打回,就是夜映月提出的问题,水月皇朝面临的危险,目前尚没有解决的办法。
因为夜映月的事情,慕容唯情数日未朝,今天一出现在朝堂上,立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现在朝中谁不以慕容唯情为马首是瞻,反而是太子殿下水临天被弃在一边,无人问津。
高台上,水月皇帝威震人,龙眸扫视大殿两边的众臣,左手文臣,右手武将。
龙颜帝威前,不少大臣纷纷的垂下头,不敢与天子对视,。
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文臣以慕容唯情为首,武将以雪长生为头,两人目光平视,再往下……水月皇的眼中晦暗难明。
水月皇朝,再也找不到能超越二人的大臣吗?他不相信。
明知此事只有慕容唯情能解决,但却不想对慕容唯情开口,而是希望有人能站出一力承担此事。
太子,他不指望,朝中还谁可以委此重任。
龙眸再扫堂下众人,慕容唯情盯手中的玉圭,眼皮一动不动,水月皇心中一动,是什么事情让这位睿智的丞相走神。
雪长生也注意到水月皇的目光,眼角偷偷斜睨一眼,见慕容唯情正盯着玉圭走神,心中一动难道是凝儿出事,转念又想,如果是凝儿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出现在朝堂上。
莫非,此次遇上的问题,连水月皇朝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的丞相大人……也被难住!
慕容唯情的走神,让朝中大神渐渐不安,如果连丞相大人都无法的解决的问题,怕这世上再也无人能解决。
而大家眼中的主角,却真的是在走神。慕容唯情看不到夜映月从地下室中出来,只能凭脑子在胡乱的想象,眼前掠过的全是一些模糊的画面,连水月皇一直注视着,他浑然不觉。
朝堂上下,无人敢出口揽下此事,水月皇终于开口:“慕容丞相,你是朝中的众臣之首,可有良策。”
慕容唯情还是浑然不觉,众臣一阵惊讶,丞相大人今天是怎么了,连皇上问题也不理。
雪长生瞧着有些替他着急,只是朝堂上耳目众多,再加上前几天他频频出入丞相府,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此时更不好提醒慕容唯情。
“慕容丞相”
“丞相大人”
“慕容卿家”
高台上,水月皇一连换着法叫了几声。
慕容唯情依然没有反应,其他朝臣早就震惊得说不出话,丞相在人是要跟皇上作对吗?
就在雪生长急得正要开口时,慕容唯情意外的有了动作,只见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与水月皇的目光相撞,火花暗起。
只闻他淡淡的道:“皇上,臣也百思不得其解,有负皇上重望。方才,是臣一时记挂着内子的身体,走了神,还望皇上恕罪。”
水月皇放在龙椅扶的上的大手,不由的握紧,手背上的青暴起,胸口上的火不上不下,憋得紧。
慕容唯情提到丞相夫人,这话中的意思就是,除非他把对丞相夫人暗下毒手的黎家交由他处理,不然此事他永远不能解决。
好个慕容唯情,他竟然敢公然的威胁他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太过份。他就不相信,没有他慕容唯情,水月皇朝真就走到心头。
忍下心中的怒火,肃严的道:“丞相夫人的事情,朕也听柳公公回报,丞相大人跟丞相夫人情深意重,朕也十分的感动。丞相夫人朕也见过,聪明贤慧,是有福有之人,丞相不必太担心。”
慕容唯情行礼道:“谢皇上贵言,臣妻一定会平安无事。”再无他话,表明他不会插手此事的立场。
水月皇气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咳咳……佯装咳两声清嗓子,柳公公立即献上茶水,把这一尴尬给掩饰过去。
把茶杯交回柳公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此事短时内无人能解,容后再议。”然后扫视着众位臣,继续道:“中秋将至,届时各国皆有使臣入朝来贺,更有天圣皇朝派出迎亲使臣入朝。事关重大,就交由丞相处理,礼部陆侍郎协助。”
“臣,遵旨。”
殿上响起两把洪亮的声音,一时间退了早朝,众臣们纷纷各自乘车回府。雪长生却不忌讳的走向慕容唯情,慕容唯情却对着他先颌首施礼:“元帅过来,可是为了凝儿的事情。”
雪长生摆摆手道:“不全是,凝儿有你在,我很放心。只是想问,你是不是找幕后的指使的人。”方才听到皇上跟他对话,似乎是话中有话。
呵呵……慕容唯情轻笑着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元帅,此事就交唯情处理,元帅无须过问。”
听慕容唯情如此说,雪长生自然不再多问,他是不想元帅府也牵扯入其中。
这份情,他就领下了。
两人寒喧了几句后,亦各自回府,而这一幕早就落入暗中监视的人眼中。
御书记中,此时七月是夏末,御书房中的温度已经开始入冬,水月皇坐在龙椅中,气得面色都发黑。
太子殿下、黎太傅、柳公公,还有一众的小太监连大气也不敢出。
大门小太监唱道:“太后驾到。”
内间众人连忙迎驾,待众人都见过礼后,水月皇才起身请安问好。
太后坐好后,问:“皇上,请哀家过来,是为了何事。”看众人的面色,必然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水月皇坐回龙椅中,指着黎太傅道:“还请母后问问黎太傅,黎府做的好事,现在丞相是明着跟朕在朝堂上作对,还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前,威胁朕。”
他怎么也料不到,黎府竟然是会无知到,暗杀丞相夫人这等蠢事也做得出。
若不是看到太后的面子,为了水月的江山,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交由慕容唯情处理。
现在又皇后没有,太后重新掌权,黎府是越来越嚣张,连他慕容唯情的人也敢动,可知道他们动的水氏江山,心中不由的暗下决定——立后。
太后一时间不明所指,疑惑的问:“黎太傅,这是怎么回事,黎府怎么又扯上丞相府?”丞相府,黎府根本动不得。
黎太傅跪倒在地上道:“是臣教子无方,连累了皇上,可是黎家就这一根独苗,求皇上、太后开恩。”
啪,水月皇一掌拍在书桌上道:“这个时候你还拐弯子,朕现在就撒手不管,让黎府灭门。”慕容唯情想要一个人死,就没有人能活着。“朕还是劝你,交出一人,保全家吧。”
太后是越听越糊涂,指着黎太傅着问:“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黎府怎么得罪丞相府?”
水月皇干脆两眼一闭,由他们自家人说去。
黎家的儿女就没一个是省事的,连原先一直看好的三大才女的黎云乐,也是如此,一而二再的招惹那丫头,没想黎家的儿子更混账,直接找江湖中人给那丫头放毒蛇,让慕容唯情亲自动手,还连累了水月皇朝。
黎太傅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啪,太后立即重重的拍一下小几道:“此事哀家已经警告你们,叮嘱你们不要动那女子,哀家自有办法对付那丫头,现在你是有理也变成没理,哀家怨你牺牲一人,保得一家平安吧。”
太后的话一落,水月皇顿时气消不少,黎太傅已经忘记反应,回神后才算明白,太后始终是太后,她已经是皇家的人,为了皇家的利益,牺牲黎家又算是什么,恭敬的行礼道:“臣明白,臣告退。”
御书记内,只剩下皇帝的自己人,太后不明白的问:“哀家不明白,水月皇朝没有慕容唯情,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