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还是很不安,只能静静的等着。如今看到雪漫天这样子,对人生倒生出种绝望。
后悔当初为泄一时之恨,任由漫天逼黑影说出溪山城大道上的机关,原本是要对付雪冰凝,没想到漫天冲动得想杀夜映月。
结果,夜映月没伤到,反倒连累黑影成为日月中的叛徒,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再后来又把黑影救出来,还带到夜映月的眼皮底下,这回她肯定不会放过黑影,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黑影?
正当雪漫天发疯的时候,门外面走入两名日月宫的影子卫,影子卫归黑影负责,暗黑杀手则表面是属于黑影管理,实则他们只服从夜映月的命令。
三名影子卫向众人一颌首,走入黑影的房间内,没有说话架起黑影就往外面。
雪飞舞一见到他们心里全乱,连忙跑出来阻止,另外一人马上拦到她前面:“黑影泄露内部机密,谋害宫主,长老们已经下令处死。”
大街上的事情,众人都知道,表面上不说话,心里却暗道:“还不是你们姐弟害的。”倒是替黑影惋惜。
雪飞舞见来人冷绝,只好跪着道:“月儿在哪,我要见月儿,她答应过会给我们举行婚礼的。”
来人冷冷的道:“宫主说了,冥婚也是婚礼,雪大小姐若愿意,宫主一定会兑现诺言的。”
这番话是告诉雪飞舞,黑影必死无疑。
因为雪飞舞,黑影才会有这样的下场,来人对雪飞舞态度是十分不善。
夜映月的态度,如此的决定绝,雪飞舞只好回身跪到四侧的面前:“王妃,求求你,跟月儿讨个情,留黑影一命吧。”
从夜映月那晚的一番话,四侧妃知道这对姐弟一直视凝儿为仇人,时时刻刻折磨她,找她麻烦,若不是月儿为报仇跟凝儿交换身份,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四侧妃虽非大奸大恶之人,但亦非心慈手软之辈,喃喃的道:“因果轮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是委婉的拒绝,雪飞舞是彻底的绝望,黑影死定,漫天又成这样,这回是真的看不到明天在哪里。
雪冷山极顶,窝在慕容唯情的怀中,夜映月看着一排小屏幕中的画面道:“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
这天早晨,极顶小屋中暖暖的,夜映月一直睡到寺中午才醒,揉揉酸疼的腰,瞪一眼坐在床边静静看书,一身白衣美如谪仙,气定神闲的男子,没好气的道:“是我中忘情蛊,还是你中忘情蛊。”
慕容唯情目光从书本上移到她身上,唇边一抹魅惑,不以为意的道:“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
听这话,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夜映月牙根痒痒的。
噫!
掀开被子一声惊讶,冰蓝的枕头,床单、被套全套更新,唯独她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连发丝上也票着淡淡的曼佗罗花香,洗过的。
知道某人是故意的,伏软的道“唯情哥哥,衣服。”
慕容唯情抬手一指屏风上:“我正在看书,你自己起来穿衣服。”
要死,她当年知道在屏风上,当然是自己穿衣,难道要她这样一丝不挂的下床,撒娇的道:“没穿衣服起床会感冒的,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嘛。”
慕容唯情目光不离书,道:“这里很暖,不会感冒。”尽情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
听到这话,夜映月已经开始暴狂,压着火气道:“唯情哥哥,你到外面摘一朵曼佗罗花给月儿好不好。”
“要花做什么?”
“梳髻用的。”
“不急,一会我们出去再摘。”
慕容唯情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连瞟都没瞟夜映月一眼,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动作一如既往的从容高贵,迷人优雅。
谁说话不能呃死人的,夜映月就差点被呛死,压着火扑一下升上来,坐起来夺下慕容唯情手中的书往外面一扔道:“你不出去,人家不好意思穿衣服。”
随着年纪增长,身体发育得越来越好,夜映月没有勇气再像小时候那样,一丝不挂的站在慕容唯情面前。
哼哼……
呵呵……
哈哈……
慕容唯情的笑声一路变化,把不着片缕,已经露出肩膀的娇躯,从被子中拉出一半,用力的亲了亲两片红肿的唇道:“绕了半天……原来我的月儿害羞。”
两人聚少离多,分开两个月后,人儿在他面前越来越放不开,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大手轻轻一吸,把屏风上面的衣服吸到手中,再把已经露出大半的娇躯,完全从被子中拉出,玉体横阵,拿出冰蓝的胸衣:“抬起手。”
夜映月的胸衣,不是古代的肚兜,也是不现代的文胸,而是设计成小吊带,胸前有加厚一层透气薄棉,再把加厚层下面的丝带一拉系成蝴蝶结,就能把前面诱惑挺起来。
这种内衣只有四人使用,夜映月,还有绯蓝、绯绿、寻兰,跟当年的三角裤一样,独享专利不对外公布。
慕容唯情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把丝带一拉,正要系起来时,夜映月连用扯一下:“唯情哥哥,拉得太紧,好难受。”
唇边的魅惑加深,慕容唯情一本正经的道:“唯情哥哥记得两个月前,丝带是拉到这样长的,怎么紧了?”
咳咳……夜映月又被呛,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没事做消遣她,不知道她还在继续长吗?一把抢回主动权,自己的大小自己清楚。
连其它衣服全总扯到手中,翻了翻一大堆要穿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少,独独少了跟胸衣配成套的三角裤。
怀疑的目光落尊贵优雅的男子身上,摇摇头,这男人再无聊也不会藏她那个东西,把衣服堆又再找一遍,还是没有。
该死的,记得昨天明明准备好的,怎么找不到?
慕容唯情一直安静的看着她,见夜映月不停的翻找衣服,也不问问她在找什么,直到夜映月气馁的把衣服摔到一边时,指着床尾的被面上,一块纯棉的冰蓝色小面料问:
“月儿,是不是在找那个东西?”
瞟一眼,果然是她的小裤裤,跟被子的颜色差不多,她一时没有看出来。夜映月连忙伸手就要把小裤揣在手中,红着脸的道:“看到了,知道你不早说。”
慕容唯情比她更快一步,替她张开小裤裤道:“伸腿,再玩真的要感冒。”
“我可以自己穿。”
“我坚持。”
“月儿长大了。”
“再长大,我也愿意为你沐浴更衣。”
这诺言般的话,夜映月不由的一愣,细白的玉腿就这样横在蓝色的被面上,宛如白玉,无限诱惑。
咳咳,慕容唯情轻咳两声,晃一下手中的东西:“再发呆,我不担保能一直当君子。”
这是赤一裸裸的威胁,夜映月红慌慌张张的把两条腿伸出去,脸上红得像火烧一样,垂着眼眸不敢看慕容唯情的眼睛。
然后是中衣中裤,慕容唯情再想穿其它衣裙时,夜映月已经像兔子一样逃入浴室内,片刻后时面传来洗漱的声音,慕容唯情的俊颜上,笑得更魅惑。
浴室内,夜映月胡乱的洗漱后,想着方才的事情,哪次在一起时,他们不是“坦诚”相对的,身上哪一处没被摸过看过。
害羞个毛,对着镜子拍拍脸道:“矫情。”
走出浴室,慕容唯情不在,夜映月不由一阵欢喜,飞快的套上衣裙,(。kanshuba。org)看书吧好床铺,便坐到梳妆镜前。
镜子中,两腮染桃花,娇颜如月。
没有梳平时的的小髻或高髻,只是耳侧的两缕发丝拧在一起,一圈一圈的盘在脑后,再用那支白玉簪固定好,如一朵黑色的曼佗罗压在白玉上。
其余已经垂到裙摆上的长发,就着金色的丝还一起,编成松松的大辫子,还不到一半便系住,随意搭在胸前,稳重中又不失俏皮。
白色飘逸的百合长裙,腰间系着金雕美玉,再有就是吊在耳上的,两颗浅粉色泪珠形的珍珠,简单不失高贵,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抹温婉清雅。
披上同色的披风就走出房间,见慕容唯情在花丛间走来走去,不停看着枝头的花内,明白他是在找花。
眼眸狡黠的一笑,轻轻的走过去,故意问:“唯情哥哥,你在做什么?”某人太精明,她可不做那背后吓唬人的傻事。
简洁飘逸的妆扮,映着满眼有绿色,宛如这林中的曼佗罗的花灵。
慕容唯情迎过来笑,拥她入怀中道:“本来想找一朵最美的曼佗花,一直没找到,不过现在找到了,她刚从房间内出来。”
“月儿若是曼佗罗花,唯情定是这强壮的枝杆。”
“错,我是土地,无论你去到哪,始终在我的怀中。”
仅是强壮枝杆,还不足以拥花,护花,只有它的根深深的长在土地里面,才永远拥有它,保护它。
土地是慕容唯情,花是夜映月,这份深情只有他们能体会。
……
北原金鼎皇宫御书房中,金鼎皇帝披着貂绒的裘衣,含笑道:“耀儿,你是朕的大皇子,按理太子之位应传与你,只是朕担心大臣不服,到时让你左右为难。”脸上的笑容更深些。
“父王您不必说,这江山是八皇弟打下的,理应由他当太子才能服众。”金耀日站起来回话,紫色皇子服衬出他的高贵,笑容是格外的温润,如春日的阳光,暖到人心里。
突然,金耀日跪下,抱着拳继续道:“朝中大臣,皆在暗中讨论八皇弟,不日登基之事。儿臣觉得,父王正当壮年,现在讨论实是不妥。这江山虽是八皇弟打开下的,但父王精力旺盛,倒不急在一时,除非……”八皇弟等不及。
“你真的这样认为?”
皇帝虽然还带着面具,声音却威严震人心,金耀日不慌不忙的道:“儿臣……是这样认为的,八皇弟机敏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人能及,但终是太年轻,还须父王多指导,方得继承大统。”
高坐上的人,迟迟没有人开声,隔着黄金面具,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连呼吸都是平静,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上面的人不开口,金耀日却继续道:“闻说八皇妃夜映月,曾服用赤火果,书中记载,此果服一次能守住女人的贞节,若连服两次……怕怕……”
“怕什么?”皇帝终于开口。
“怕是……不能再生育。”
刻意压低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此事的真实性,金耀日的眼眸垂下,面上十分的惋惜:“八皇妃睿智不亚男儿,对付达罗之事亦有功,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只是皇家皇宫历来以子嗣为重,这不能生育恐……朝臣非议。”
笃笃……
指敲桌面的声音,金玉麟的手指起伏有一下没一下。
御书房内,父子二人再也没有开声,这个问题似乎让皇帝陷入困境。
这时,吕公公内堂端着茶出:“皇上,您忙了半天,喝口茶润润喉吧。”说完掀开杯盖,芬芳的茶香飘满室。
皇帝端气茶轻闻,抿一口道:“这是新晋上来的茶”
“回皇上,这是八皇子八百里加急,让人送回来的极品雪冷茶,还说是八皇妃……”
吕公公太监尖细的声音刚开口,外面立即有人大报:“启禀皇上,内务府报,冰窖突然下陷,发现人身狼首的怪物。”
第170章(二更)
这天下午,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在极顶继续那盘未完的棋,暗影带着蓝哲来到小屋中,二人行过礼,蓝哲从袖中取出一只蜜蜡封着的小竹筒,双手交到慕容唯情手中。
凤眸轻一扫,连蓝哲都不能看的密函,必然很重要。
慕容唯情接过后,打开一目扫尽,随即收到交给蓝哲收起,不发一言。
天生就长着面具的人,别指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信息,夜映月早就知道这点, 拈着一枚棋子道:“暗影,准备新鲜肉蔬菜,天气寒冷火锅最好。”
“再备些酒,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慕容唯情突然接话,夜映月笑道:“看来是喜讯。”绝口不提内容。
“月儿,不问问是什么喜讯。”
“你想说,自然就会告诉我。”
“懒丫头。”
伸手把夜映月拉入怀中,慕容唯情才道:“确实有喜讯,皇宫内传来消息,冰窖的冰墙崩塌,露出人身狼首的怪物。”
“是达罗的本体。”夜映月的第一反应,慕容唯情笑道:“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有人提八皇妃能对付狼人,怪物已经从皇宫朝溪山运送,估计年前会到达。”
“这年,唯情哥哥怕是得在溪山过。”
“你在身边,哪过都一样。”
“还有坏消息呢?”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月儿。”
慕容唯情抱起夜映月坐到他的腿上,才继续道:“大皇兄说……父王正当无须急着让位,本相年轻暂不宜继承大统。月儿怎么看?”
明明知道答案,还非要她说一遍,夜映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