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悄声说道:“那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吧!待会儿你把霆儿和冰儿叫过来,我有事交代他们。”顺便说一句,这个霆儿和冰儿就是我前端日子在街上捡的那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的名字实在是太差劲了,所以我就自己擅作主张帮他们重新取了名字,然后又因为我是在山东捡到他们的,外加他们俩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我也帮他们弄了个姓,姓鲁。而名字嘛,男的就叫鲁霆,女的就叫鲁冰。阿鲁德不高兴的嘟哝了一句:“什么人嘛,天天把我当奴仆似的使唤来使唤去的,这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没改。”
这家伙,看样子我不仅要交代霆儿和冰儿一句,我还要好好交代他一声,不然明天早上他露了马脚,那我不是又要被抓回去了?于是我对着他嫣然一笑,故意娇滴滴的说道:“相公,你干嘛对奴家这么凶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这样吼我,就不怕吓坏了肚里的孩子啊!”说着,我还故意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而阿鲁德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就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鲁德早早的就已经套好了车在客栈门口等我们。虽然我昨天已经说得比较清楚了,可是真等到我出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而霆儿和冰儿,自然是乖乖的跟在我身边,一人搀着我的一只手,嘴里还按照我的吩咐不停的说“姐姐,你慢点,别磕着了”。像鲁霆,自然是不想干这种他认为很丢人的勾当,但是在我的威逼之下,也只能别扭的点了点头。好几次,他都想跑到阿鲁德那里去,压根就不想搭理我这个“亲姐姐”,可是我柳忆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每次只要他有这个苗头,我就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掐一把,然后扯着一脸苦相的他坐下。而鲁冰和她哥哥相比,自然是乖巧听话了许多,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此时正按照我之前的嘱咐乖乖的坐在我身边,一面看着外面的街景,一面看着放在车座上的包袱,免得包袱掉在地上。
谁叫现在正处在危急关头,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前来搜查的官差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任由阿鲁德在外面胡编乱造。不过那家伙别看平时板着个脸没半点表情,可是这下面部表情却挺 (炫)丰(书)富(网) 。只见他对着那个检查的兵啰啰一边点头哈药的奉承着,一面谄笑着说道:“军爷,你看,这位是我的内子,眼看着就要生产了,可她偏偏就不肯安生,说什么都要回娘家,你看看我这不也是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吗,所以,麻烦军爷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城……”本来那个糊里糊涂的兵啰啰大手一挥都预备放行了,结果这时候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只见济南府的府丞慢悠悠的踱到了我的马车前,然后一脸色迷迷的指着坐在车上的鲁霆和鲁冰说道:“怎么,难道这车上的这两个孩子也是你和你娘子生的吗?看你娘子的年纪,似乎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吧!”哼哼,幸亏我早有准备,这时冰儿已经乖乖的趴在我的肚子上,一面听着“胎音”,一面故作惊讶的大声嚷道:“姐,你肚子里的宝宝在动呢,他在踢我!”我不好意思的对着那个一脸色迷迷的府丞笑了笑,预备放下车帘。
“夫人的脸色看样子似乎不太好呢,而且看夫人这个样子,应该离生产的日子也不久了吧!而在下略懂艺术,不如替夫人看看……”说着,那个府丞就伸出手来预备动手动脚。这时,鲁霆一下子就打掉了府丞即将按在我胳膊上的那只手,然后冷冷的说道:“不劳大人操心,我和姐夫自会照顾好姐姐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大人放行。我家离这儿不远,如果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便可到家。想来大人体恤民情、宅心仁厚,定然不忍心让我们姐弟几人摸黑赶路吧!”那个府丞见碰了一个钉子,可偏偏人家又是一个小孩子,不好和他计较什么,所以只好大手一挥,然后脸色悻悻的放我们出了城。
出了城门,我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就立马“教训”起阿鲁德来:“你这个傻子,你这个二愣子,你老婆眼看着就要被人家吃豆腐了,你居然还傻里傻气的站在那里,一点忙都帮不上。要不是鲁霆,我看今天我们四个人就要到济南府的大牢里去吃牢饭了。”阿鲁德这时候还有点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愤愤不平”的说道:“干嘛,这是我的错吗?你这个蠢女人,自己没有计划好,这下出了纰漏你还敢怪我。还有,我就纳闷了,就你这长相,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想占你便宜,真是没天理……”我立马就反唇相讥:“想当初,不也有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吗?就算我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可是那个人不照样没长眼睛。”一听到我说这话,阿鲁德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他看见鲁冰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立马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赶快给我上车!还看还看,还看我们今天晚上就要住破庙了!”
鲁冰眼睛眯了眯,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我赶紧一把将鲁冰扯到自己怀里,然后大声对阿鲁德吼道:“你这个死男人,你对着我们吼什么吼啊!我警告你,你要再吼我,我就,我就把肚里这孩子弄死,让你们家断了香火!”没办法,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威胁他的东西,这下刚好看到自己的“肚子”高高的凸了出来,所以就口不择言的吼了这句出来。结果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而阿鲁德的脸,本来已经恢复了常态的,结果被我这么一句,又红了起来。一时之间,我们两个大人都站在路边,红着脸低着头,用脚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你们两个干什么?有这个空吵架干嘛不赶紧赶路,还不走的话天就黑了。”没想到这下教训我和阿鲁德这两个大人的,居然是那个整天冷着脸不说一句话的七岁小屁孩鲁霆。不过也正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我带着鲁冰赶紧爬上了车,然后阿鲁德也是手忙脚乱的套着马鞍,预备赶路。而鲁霆,像个大人一样,气定神闲的爬上车来,然后坐在那里一脸的深思状。
马车又摇摇晃晃的上路了,而鲁冰,也因为逃脱了官兵的“追捕”而心情大好,对于阿鲁德之前那么大声吼她的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姐姐,你是真的怀了阿鲁德哥哥的孩子吗?为什么之前我真的听见你肚子里像是有小孩子在说话?”这个问题,着实让人比较郁闷,但是看冰儿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如果我今天不给她一个答复,估计她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嗯嗯啊啊了老半天,然后才稍微有点脸红的解释到:“这个事情嘛,是因为刚好姐姐那时候肚子饿了,所以……”鲁冰眨巴着眼睛,一副又懂又不懂的样子。她好像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这时候鲁霆却冷冷的开口了。
“冰儿,话不要那么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吗?只这么一句,鲁冰就乖乖的住了嘴,然后静静的趴在窗口看风景。我正在心里诧异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强势,平时不开口,结果一开口就绝对是那种不压死人不偿命的类型,长大以后肯定和胤禛有得一拼。结果这个时候鲁霆却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你,下次如果要装孕妇的话,麻烦你也先去取取经,没看见过孕妇肚子像你这么假的,难怪出城门的时候差点就漏了馅。”天啊,这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该说出来的话吗?太惊人了……想着想着,我便低声骂起胤禛这个坏家伙来了。“胤禛你这个傻蛋,我跑都跑了,你还费这么大力气找我干什么,未必你就不怕人家借了这个事找你的茬子啊!”嘴里骂归骂,可是说到底,心里却还是在为他担心着,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马车悠悠的向前晃着,按着我这个笨法子,再加上本人虚心接受批评,认真的向那些准妈妈们取了取经,所以虽然一路上胤禛的人把大街小巷、各乡各镇闹了个鸡飞狗跳、六畜不安,可是我们还是慢慢的驶向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杭州。还过三天,我们就可以到杭州了,而京城、皇宫、索绰罗府,这一切就会成为一个遥远的梦了,自己来到大清的这三年时光,也就要随着马车的离开而全部丢弃在那红墙绿瓦的紫禁城中了。虽然不舍,虽然有太多的回忆,虽然还有太多牵挂的人和事,但是我都管不着也管不了了。看着即将到达的杭州天堂,我站在马车里忍不住张开双臂大声喊了一句:“杭州,我又来了!”结果我这么一喊,马被我惊了,弄得全体人员差点没被马儿给掀下车。而坐在车上的人,包括鲁霆和鲁冰,还有阿鲁德,全都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盯着我,看样子都恨不得立马把我从这个马车上扔出去,免得我害得他们都把命给丢了。哼哼,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想这一路上都是谁在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这下我不过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结果居然“一致对外”,全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第六十五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
离杭州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而我和冰儿自然是兴奋得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虽然这个杭州是自古就名声在外,可是这个交通设施还怎么不怎么的,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岭,连个人烟都没有。我正在感叹马车坐着太颠,这时候只听见兵刃出鞘的声音,而我们的马似乎也因为受了惊吓而高高的跳起,弄得我们在马车里摔成了一团。
“阿鲁德,怎么回事?”我在马车里摔得七荤八素的,这时候好不容易探出了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阿鲁德却死死的抵住车门,然后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们的马车!”看样子,我们是遇到什么情况了。这时只听见对面传来一个傻乎乎的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一听这话,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心里想到:“搞了半天,我们是碰到山贼土匪了啊!这个山贼土匪还真是一代传一代,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出来抢劫的口号还是没变。”而鲁霆和鲁冰,此时早就乖乖的蹲在角落里,然后一脸不理解的看着站在车门口预备让人家当箭靶子的我。看什么看,你们是没遇到过山贼,不知道人家那“台词”有多搞笑,不然我估计你们的反应和我也差不多。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等一下,这回我们好像碰见的是,是真的山贼,不是在看电视剧,搞不好人家要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一想到这儿,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拿起一个包袱抵在胸前,赶紧和冰儿一起挤在马车的角落里。而鲁霆,则是很鄙视的对着我撇了撇嘴。
这家伙,到时候再收拾他,现在保命要紧。我将车门拉得紧紧的,然后跟着冰儿两个人一起在那儿瑟瑟发抖。而车外,此时阿鲁德吼得震天响,已经和那群山在土匪打起来了。一时之间,我只听见兵刃相接而发出的凄厉的碰撞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阿鲁德会因此受伤。可是这个人越不想什么他就偏来什么,只听见一柄刀破空而过,“噗”的一声就砍进了阿鲁德的左肩,而阿鲁德在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之后就一个反砍将偷袭他的那个人的脑袋像切瓜砍菜一样给剁了个稀烂,吓得冰儿尖叫起来。而那个人的血,也透过车窗溅了我一脸。腥腥甜甜的味道,直冲着我的喉咙深处,我恶心的干呕了起来。
阿鲁德到底是大内侍卫出身,没过多久,那群山贼土匪就被他杀得剩不了多少了,剩下的几个也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我们这几个坐在车里的“无知妇孺”正预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厚颜无耻的山贼居然爬到了我们的车上,举着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大刀向我们砍来。阿鲁德此时正在全力对付两个向他围攻的山贼,但是他毫不迟疑的就将手里的剑脱了手,然后正中那个爬上我们车的土匪后心。那个厚颜无耻的土匪,在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就这样直直的倒在我和冰儿的身上。冰儿愣愣的看着那个山贼死在她身边,已经是吓得连苦都哭不出来了,而我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拿起了那个死了的山贼手上的那把刀,然后一下子就跳下了车。
阿鲁德为了救我们,长剑早已脱手,所以此时面对着那两个如狼似虎的山贼,他除了一味的躲闪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他又因为刚才受了伤,失血过多从而导致身形稍滞,虽然在尽力的躲闪,可是身上还是被那两个山贼砍了好几刀,血流如注。我稳了稳心,然后瞅准其中一个山贼在靠近我这边的时候,我出其不意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而最后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