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释最放心,他儿子本已没什么斗志,如果公国合一,夕夜的去处也可以自在一些,或许如果没了祖祠元家最后一代会成为在元国宫廷无人想起的元至。
元至已经五岁了,希望的东西乏善可陈,见过的事物寥寥无几,甚至没有请夫子授课,所学的东西都是宫女和太监闲来无事时教给他的一些名人轶事。
元至天真的眨着眼睛,神情充满了骄傲:“这么说我国太子很厉害!”元至眼里充满了崇拜,觉得有那样了不起的爹爹是他的骄傲,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下,没有资格喊太子爹,必须跟着下人称呼他为太子。
小太监讲的激情澎湃:“当然了!咱们太子看一眼账目,不用算盘都知道咱们远元国的商队是赢是输,最主要的是我们太子是公国最尊贵的三位皇子之一,长孙家的小姐还不是下嫁了我们太子。”小太监讲起来也得意非(…提供下载…3uww)常。
元至听得津津有味,全部的乐趣都在一天中肯为他讲有事的人身上,虽然他也想偷偷的看父亲一眼,但他知道不能给照顾他的哥哥姐姐添麻烦……
长孙临律自从回到元国就频繁做恶梦,有时候梦见慕容尊是她相公,可是转而又被人抢走,有时候梦到有人杀了夕夜,元国让她陪葬;甚至有时候是没理由的血腥和恐怖。
让一项心静的临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渐渐的神经衰弱,至于混杂在她安神香中的异物,去没有人察觉。
……
白小鼠等了一个星期都没见他们动静,还真有耐心,他们不会就这么僵持下去吧,还是长孙临文想玩猫捉老鼠,逗弄着他们好玩,他们不动,还有什么乐趣可看,如果没乐趣,都滚出白国的皇宫!
白小鼠把桌子一拍,看不上他们要死不死的样子,有本事就动,没本事都滚!白小鼠突然站起来!
吴一剑看她一眼:“怎么了?”女儿刚睡了,她不跟着休息会想干什么。
白小鼠穿上衣服:“走走,赶人去!”她倒要看看长孙临文那张脸怎么绿下去!凤殿的装饰一个都不许拿走。
吴一剑闻言愣了一下立即跟上,不管他们走不走,必须把白怨恨接回来,白小鼠不提他也没好意思说,可听说孩子过的不好,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凤君蓝刚好有事要报,就看到主上出来,问清怎么回事后也立即跟上,打架算他一个!
凤殿的大门轰然而开,此起彼伏的通报声让这里的人瞬间呆愣:“主上来了!”
——主上驾到!——
慕容尊、元夕夜不自觉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来做什么?
长孙临文嘴角动了一下又立即恢复原状,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探听他们的计划吗?这是探慕容尊的虚实,她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慕容尊的话岂是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白小鼠有病吗!她为什么想要知道他们想什么,她今天来是让他们去住驿馆,白小鼠走进来,身材有点微微发胖,个头没见长高,萧染的容貌在她脸上,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反而像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但举手投足间却让人知道她是白国的主上。
白小鼠看着没动的长孙临文,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看着他:“不会行礼吗!还是要本皇把你休回去省事!”
长孙临文半眯的眼睛掀开一点,再给他五天时间,就算是白国拿八抬大轿抬他也不来:“见谅,今天不舒服。”至于行礼见鬼去!
白小鼠也不恼:“不见礼是吧,也行,打断你的腿或者你现在立即跪下,选一个!”
慕容尊、元夕夜同时走进来刚好听到小鼠落音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劝解。
吴一剑的目光瞬间落在慕容尊身后,没发现他想见的人时有些失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临文看了眼进来的人,不愿意在白小鼠这里赌她是不是会再突然造访,所以长孙临文决定等小鼠走了,他必须忙行事,以免夜长梦多。
白小鼠见他没有动,也不着急,慢慢的从吴一剑的腰间拔出剑走过去,心法陡然运行,顷刻间袭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立即回手抵抗,两瞬间打在一起。
慕容尊、元夕夜在原地站着,能与长孙交手已经难得,如果白小鼠能赢长孙临文,那么等于公国事态随他们的意向发展,如果小鼠此刻输了,那么公国目前没人可以说话。
凤君蓝见他们都不动,心想为什么没人帮忙?可他只想了一会儿,立即起身而上,管他是不是以多欺少,何况小鼠是个女子,长孙都好意思下手,他们为什么不能以多欺少! 瞬间瞬间蔓延,慕容尊撑起真气罩,防止他们的打斗涉及无辜,毕竟小怨在书房学习时间万一有一滴毒液落下去,他也承担不起那点后果。
元夕夜见凤君蓝上了,也跟着出手,虽然能帮上忙的机会不大,但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长孙临文出手了,先打了再说!
吴一剑没有动,他是趁人不注意向外跑去,白小鼠如果不赢也不会输,不如去看看怨恨在哪里。
慕容尊发现他离开就想去追,但是看着凤君更加肆无忌惮的用毒,慕容尊气得牙痒痒,以为有自己撑着就万无一失吗?胡闹的凤君蓝!
凤君蓝的确敢胡闹,登峰造极的武功加上剧毒的结合,他几乎是硬往长孙临文身上撞!
长孙临文边躲凤君蓝还要与小鼠缠斗,几乎看不出有胜算的可能,他与小鼠打本就在伯仲之间,如果加入了夕夜或许没什么,可是加入了凤君蓝就是麻烦,凤君蓝那点作弊的行为,无疑是相当于和一个半的小鼠交手,没有一个时辰已经完全没了优势。
慕容尊的心神一动,或许……
长孙临文立即收手,现在如果还打就是白痴,慕容尊和元夕夜的变数必须现在噎死!
白小鼠趁长孙收手时,剑光陡然大盛,直接挑下他半缕发丝,把他踹回他的软榻上:“现在滚还是行礼!”
长孙临文紧紧的握住扶手,但又瞬间松开,心里下定主意等她走后一定要杀了尊者和夕夜!
凤君蓝立即上前一步:“跪不跪!不跪让你现在就滚!”看他怎么狂!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
元夕夜见情况不对硬着头皮开口:“小鼠,临文有些身体不适,下次的时候大哥一定……”
凤君蓝瞬间瞪过去:“闭嘴!这里是白国的后宫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长孙临文!你跪是不跪!”
白小鼠淡然的看着他们,无声的等着他做出选择,这偌大的公国谁人没有一点委屈,谁人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纵然是长孙临文也不是事事能如意。
慕容尊突然觉的胸口很痛,手指的位置隐隐发黑,慕容尊看向凤君蓝的目光突然多了丝警惕,心想,一年未曾与他交手进步如此之快,怪不得敢与长孙叫器,可长孙未必肯妥协,如果小鼠因此把他们赶出白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各国大乱,谁能保证他们彼此没有私心。
长孙临文没动,他看着白小鼠静然的看着她,目光清冷且安静,纵然这里是白国,可他也代表了泱泱长孙的气度,长孙临文阻止想开口的元夕夜开口道:“白国主不是让本王跪的吧?”长孙临文说完紧紧的盯着她!
白小鼠的确不是让他来跪的,可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居心叵测的实施他的统一大计,不该上税吗?白小鼠似有似无的一笑:“你以为呢
……
还是说你想把凤殿的装修作为你此次计划的费用给了白国,我白国的土地如此廉价吗!”想用就要跪!
慕容尊的目光猛然一动却又瞬间消失!淡然无波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小鼠刚才说了什么?心里却入明镜一样透亮,统一大计最后的伴脚石无疑就是他们,摆在他们面前的下场毫不意外就是‘已死谢天下’,可是……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身份到了他们这样的高度谁又愿意屈居人下,成王败寇,就算是输不见得没有一搏的实力,对于不贪恋生死的他们来说,或许那个位置他们都有一搏的势力,长孙临文能想到的,不表示慕容尊没想过侥幸赢取的可能,毕竟这里是白国,一切都没有定数。
元夕夜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公国大乱的最后结局无疑是天下归一,可这个一就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吗?国务不是凭一己之力论生死,纵然长孙临文的胜面大了一点,可慕容尊就没有反扑的实力吗?
元夕夜没有继续想下去,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一争,身为男人有几个不贪恋权势,只是有人知足有人不知足而已?
长孙临文嘴角微微轻抬,看向小鼠的目光冷冽微寒!
白小鼠坦然以对,回视他的目光不见妥协:“跪吧!还是说欺负弱者才是你的强项?你让朕的吴主跪的时候,他可没你这么多闲事!你现在也有两条路,跪!或——现在滚!”
慕容尊低着头,小鼠在变相的袒护吴一剑吗?好一句‘吴主跪的时候’,原来她今天兴师动众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
慕容尊突然想笑,却又不知该嘲弄吴一剑落魄到需要娘子出面的地步,还是不知羡慕他能让小鼠为其出头,可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吴一剑就真值得小鼠去护吗!
如果小鼠心里有吴一剑,那么自己和夕夜算什么,他们辛辛苦苦的努力、从小付出更多的艰辛、努力在公国之中有自己稳定的地位,为的不过是能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努力过所以想要得到有什么不对!
可吴一剑做了什么!只是哄一个女人吗!如果他赢的如此轻易!慕容尊只能说白小鼠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从不觉得会看男人,就像优秀的男人不一定会娶有才又有貌的女人一样,这种事说不清。
长孙临文直直的看着白小鼠!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他,早就看着拖家带口在白国白吃白住的人不顺眼,早该滚了!
长孙临文的腿不情愿的弯曲,公国近在眼前没道理为了这一下放弃,临文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在另一只脚要弯下去的时候,长孙临文突然直起,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白小鼠,你同样有沁在骨子里的骄傲,你以为我会贵吗!哼!”,说完长孙临文带着众人果断的走出白国寝宫,尽管日后他可能因为今天失去他所有统一的依仗和家园,他也绝不会落了长孙国太子的傲气!
慕容尊、元夕夜没跟着走,这个时候他们还跟就是傻子!可是回国和长孙斗也是傻子,可是让给投靠小鼠共抗长孙,他们的颜面也拉不下脸!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妥协岂不是让前面的一切变的可笑!
另一边,吴一剑直接向书房奔去,守卫轻易的被搁到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
白怨恨微微抬头,看着门外意料之外的人手里的笔悄然滑落,他想跑过去叫爹爹,想哭诉这一年中所有苦,可是脚在腿上却忘了怎么跑、泪在眼里却不敢留下来,他想过无数次爹爹接他的可能,但是那个人告诉他,爹爹同样不喜(…提供下载)欢笨的孩子,之所以不要求他努力是因为他愚钝而已。
白怨恨含着泪捡起笔,继续写字,也许有一天,爹爹会因为他变聪敏了真正的推开那肩门带他回去
……
吴一剑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均为人父才看懂父母想给予孩子的东西甚至可以抛弃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慕容尊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资格评论,因为他想给予小怨的是他身为父亲能赐予爱。
吴一剑慢慢的靠近,看着小怨写在纸上端正的字体和批阅在折子上的阅,静静的抱住了孩子。
白怨恨的眼泪瞬间滑落,融化了字上的墨迹,模糊了写出的字体 ……
吴一剑抱着趴在他身上就睡着的儿子去了大厅,他站在一边,没有看大厅里的任何人,甚至没去想慕容尊看见他保持小怨是如何的怨恨,这些早已不能取悦与他,他要的是生活的路上能顺心的好好生活,或者说是在小鼠没有新欢的时候,扮演好他的角色。
白小鼠见他回来,看了站在原地的慕容尊和元夕夜一眼带着众人离开!这公国算是折磨得他们不轻,担在他们肩上的责任已经让他们机关算计,没事还玩什么男女之情。
古往今来情深的帝王哪个有好的下场?他们又怎么可能例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的泱泱历史长河中你们只是平凡一个的事实!翅膀还没有真正的丰腴时被扯断,或许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惨烈了!
慕容尊和元夕夜目送白小鼠离开,两人突然不知该不该跟上去问她对一统有兴趣吗?
可是脚虽然长在他们的腿上,他们却没有动的意思……
长孙临文住进了驿馆,却也只等了三个时辰,见慕容尊和元夕夜没有跟出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