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咬咬下唇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招,当真是要与皇后对上了,其实这样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又何必再逼迫下去,婉容为难的看向皇后,表示自己黔驴技穷。
皇后不甘心,看着长孙临律事不关己的脸她就想惩治她,可话已到了这份上,谁也不好撕破脸。
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您忘了皇上送您的奴才了吗,既然是关系皇室血脉的大事,不如借给长孙夫人一用,好解娘娘的心病。”
元皇后立即会意,青玉指的是皇上派给自己的暗卫,既不惊动内院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再好不过:“小六,出来!”
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元皇后好心的看向长孙临律:“这是本宫的属下,送你用用何妨。”
梅红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梅红知道,守护药草的人都是高手,其中带队的是长孙老爷子的暗卫,就不信元国一个皇后的暗卫能赢!
长孙临律并不拦着,有人想找死就去吧:“请,这边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六浑身是伤的被扔出来。
长孙临律看眼元皇后。
元皇后拍案而起:“反了!来人!给本宫把……”
元释突然出现,见此情形突然震怒的大吼一声:“谁敢动!都下去!”胡闹!长孙正功恨不得抓元家后院的把柄,皇后竟还送上门给人机会!
元皇后刚想诉说委屈。
元释冷着脸打断:“你们都反了吗!敢在后院动手!来人!把所有动手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顿时求饶声响成一片,哭喊冤枉的大有人在,可惜挣扎太过无力,终归淹没在皇权中……
白国内:
小鼠突然有种沧桑的悲凉,不知是不是活的时间长了,对生命有超乎寻常的眷恋,想着那一张张无法反抗的脸和她们挣扎无果的消失会升起一股无力的恐惧。
曾经她坦然的面对枪林弹雨中消亡、笑看挣扎在死亡边境上的人们,可真来到了可以草菅人命的地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恶心,毫无反抗力的人们让小鼠鄙视权势。
翌日,白国发布全国公告:取消道路官位,撤去阻拦铁闸,全国范围内征集农耕模范,即日起实施。
白国贵族阶层瞬间联合起来上书,要求国主取消这项新策,并让其在用词上注意贫富有别,不可对平民说‘征集’应换成‘征召’。
白小鼠看到折子后对着一众大臣冷笑,除了冷笑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提什么把‘征集’改成‘征召’,我靠!他当他们是皇上吗!老子愿意用什么词就用什么词哪轮到一帮奴才说三道四!
白小鼠翻开提最后一台建议的人,瞬间扔在地上:“朕觉得这些人乃国之栋梁,能如此注意文字细节,必是饱读诗书之辈,朕不知该怎么奖励你们,所以决定让诸位担任修编一职,好扬我泱泱国威!”
众人闻言一愣,万万不可,修编虽有官职但无实权,说白了就是领着一帮大臣跟书本打交道,这怎么行!:“启禀皇——”
白小鼠眉毛一抬:“还不谢恩!莫非你们觉得官职不高想现在就被发配边疆保家卫国!”
朝堂安静了,几位大臣忍着心里的腹诽出来谢恩。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谁以后还没事找事,虽然她不屑于新主义主张下的自由,但是更不屑这里的草菅人命,制度她并不敢作对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小鼠好在有理智不会提解放思想,现在的制度并没有缺憾,有的是缺憾的思想和肚子的温饱,尊卑也没什么不好,可尊者该记住的是他更多的责任,卑者该做到品德高洁,虽然后者听起来像放屁,如果让贫者温饱后相比一切可以慢慢改善:“谁说不让拆路障来着——”
下面的人顿时很安静,龙案上明明摆着要回复路障的折子,皇上不直接发话定然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现在开口岂不是找死,于是所有人都窝在自己的官司帽下没人张嘴了。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散朝。”她并不想得罪贵族。
每位贵族能为平民提供上万个工作岗位,再说贵族这种东西,在后期的资本主义建议中很多是与社会责任挂钩的,真正的贵族古往今来都是褒义词。
贵族有自我家族的传承、有百年的精神,以国家建议、人民疾苦为责任,有自己坚守的信念,胸有大义,一个贵族的形成少说要百年之久,往后可以发展社会中的中间精神力量。
小型贵族是所谓的商人,他们中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同样提供工作岗位,混出个思想来就是真正的贵族,如果不行则是奸商,所以古往今来书香世家都比商家要高等,他们如果混的出彩便是解放生产力,可增加中层经济的收入,但也最容易对发展形成障碍。
最后是农层经济,也是所谓的平民,所谓‘基石’的人们为什么就要处于最低层呢,因为广大土地在贵族的手中?还是体现的分工不同?
白小鼠思量着手里可用的王牌,琢磨着怎样才能在现有的制度上成功过渡,既能保全现在的模式又能开阔人们的思想,在科技不不依靠慕容、暗杀上不讨好吴国、经济不依赖元国,白国如此辽阔的土地应该是自给,可就怕自给一动触犯了四者的利益,联合起来消灭自己,哎……
白小鼠叹口气,觉得做君主会早死。
凤君蓝端着茶走进来,笑容满面的围着小鼠入座:“怎么了?今天在朝堂让那么多大臣栽跟着为什么还不高兴?”
白小鼠仰头看他一眼,心想原来他是靠进化长身体的:“我在琢磨跨时代的蓝图,希望我死前有机会见识封建制度下高度发展的经济是不是比不要君主立宪制。”
凤君蓝不懂的看向小鼠:“什么意思?”
白小鼠靠着他坐定却没有解释,如果小鼠想让他听懂就用古形容词说这些新名讳了,并不是凤君蓝不懂这些制度,而是她不想说的明白,只因这里人的智慧太过恐怖,怕说白了最后连汤都喝不到。
凤君蓝揽住她,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心中渐渐趋于柔和,如今的身高可以让小鼠躺的更加舒服。
白小鼠把玩着凤君蓝的头发,心里哀怨的想,这小子还是个麻烦事呢,自从他正常后,似乎心智莫名其妙的开化,很多事情不学就会,有时候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什么发呆,白小鼠很怀疑他是不是传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人操心的孩子。
……
长孙正功对白国的小动静根本不管不问,虽然白国是第一撤销路障的国家,但一个小小的路障能说明什么,恐怕公国无一人在意,反而会反过来诋毁白国目无遵法,抑制其颠覆的行为。
既然是一项错事,长孙正功就更不会过问,白国君主都是平民能指望他维护谁的利益!
长孙国不过问自己就更没人以此让白国割地保平安了,但还是有一个国家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司徒国!
第二天,白家信息网的新告示瞬间贴满公国的各个角落,题目是——“你想知道风花雪月的那一夜吗?你想聆听真实的司徒之音吗,那么还等什么,马上拿上你的银子买白国的消息吧,挖出你最感兴趣的秘闻、找出所有的蛛丝马迹,白国无所不能信息网,全天候为您服务。”
司徒国只能拉下脸求和,不管白国能不能挖出秘闻,此消息一出就是丑闻,她不是没想过白小鼠会诋毁她,只是没想到白国的发布速度可以如此快,简直不可思议!
白小鼠待司徒国安静后撤下了这条消息,但是下手快的也有买到真实版,这点小鼠不负责,看以后哪个国家敢如此嚣张。
第162章 指婚(2)
吴掌杀不知谁买了这么一份‘密报’竟然当折子给他递了上来!看来这位尚书大人老眼昏花该退休了!
吴一剑走进来整个人的气韵顿时有种变化,可惜被其庞大的体型掩盖,什么韵味都没了。
吴掌杀又开始头疼,怎么他就没遗传自己挺拔刚毅的外形,偏偏长的那么有创意,如果不是祖祠选中,他绝不承认是他儿子:“御膳房又蒸包子了吗?来人,把窗户凿宽些,阳光照不进来了。”
吴一剑闻言伤心的垂下头,父皇又嫌弃他了,但这有什么办法,他总觉得需要吃,如果不吃就无法突破,在突破与吃之间,吴一剑知道父皇更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您找儿臣来有何事。”
吴掌杀把折子一扔:“看看,满意吗?”
吴一剑打开一看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父皇!你给儿臣看禁书干嘛!名字竟然敢写上长孙正——”
吴掌杀瞬间拿起砚台快速砸吴一剑嘴里,然后义正言辞的咳嗽下,挥手让侍卫下去!白痴,当着这么多丫鬟太监他也敢张嘴!
但吴掌杀随即清醒,拿起正确的折子扔过去:“看这个——”心里暗想,尚书大人确实该退休了。
吴一剑看完抬头看眼父皇,表情正常多了:“父皇,你说过小鼠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为什么还要给儿臣安排婚嫁,儿臣不认为小鼠是能容忍三妻四妾的人!”
吴掌杀心想果然如此,傻小子没斗过白小鼠,那就要赶紧推吴一剑上去,喜(…提供下载)欢那只老鼠的人不在少数,如果再过几年吴一剑不见能斗的过都长成的小兔嵬子,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你现在拟旨,立即向白府求亲。”
吴一剑顿时笑了,笑容纯真天然:“真的——可……她不会答应……”
吴掌杀忍着脾气没拍死他那副傻样,从头到脚没一点吴家的气韵,吴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草包:“就说我吴家会嫁个女儿过去,到时候你穿上凤冠霞帔直接过去。”
吴一剑刚想乐,但一想不对呀,吴家的女儿没有自己这种体型,就算盖着盖头,自己这样也能被一眼认出来,吴一剑瞧瞧自己又瞧瞧父皇。
吴掌杀已经有抗体了,忍着对吴一剑的不满,鄙视他竟然不反驳自己的说法,竟然担心被发现,好在他看上的人并不是路边阿狗:“告诉你个不用行礼的方法,直接当妾,然后找个机会让她把你封妃。”
吴一剑一想有道理,但不会辱没家风吗?自己的身份……
吴掌杀微微的点头,总算没被烧坏脑子,知道该坚持什么,但白小鼠应该值得他放弃一时的身份,希望白小鼠别让他失望,而吴掌杀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拟旨。”
……
如果说上一次是试探,这次则是吴国对白国正规官方文件的求亲交涉。
同期被奏准的还有司徒家族、诸葛家族,瞬间公国刮起微弱的求亲风。
……
白小鼠觉得睡觉也能被馅饼砸到,自己什么情况吴掌杀比谁都清楚,他送什么公主过来,难道他真打算让自己娶他女儿?
白小鼠披着风衣在卧室里来回走着,吴掌杀想干什么?他没道理这么好心消除各大家族对自己的猜测,还是说他送出这份善意的背后是想让自己帮他杀皇启?不,不,吴掌杀不是那种人!可还能为什么?
白小鼠皱着眉,一圈一圈的走着,头疼吴掌杀竟然不让上书房飞进一只苍蝇!白小鼠埋怨的看小黑一眼:“关键时刻不顶用!”
小黑停在一朵粉色的小花前,觉得自己冤枉呀,它为了填补吴掌杀给它造成的就业压力已经很努力的增加本事了,甚至不惜午睡的时间与笨花交涉,这都是为了谁呀。
白小鼠见它冤枉也觉得在理:“沟通成功了没?”吴国上书房的窗台上放了一盆兰草,说不定能问出点……
小黑瞬间耷拉下脑袋:‘没。’恐怕这类植物根本无法交流,它已经研究半年了也没见美丽高傲的花开口,说不定没有智力。
“看什么看,赶紧研究!”
……
吴国上书房内。
吴掌杀环视一圈屋内的摆设,越看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有幻想压迫症,他总怕白小鼠的间谍从哪里冒出来,待他环顾一圈房间后,突然走到窗前,中指轻轻一点——啪——茂盛的木兰草就此夭折。
吴掌杀总算觉得舒服的返回龙案前批阅奏章,但凡有生命的东西都要死。
吴一剑最近相当勤奋,那份婚书上的事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提起,就算去递文案的时候也没露出一点超乎正常之外的神情,只是最近几日一直关在练功房不曾出去。
闲闲的太监们便忍不住八卦了:“门窗自从年后开始已经修了十次了,少主就不能少吃点?”
“哎,皇上说也没用,听说上次少主在外过夜,因为淋了雨没有换洗的衣服,用了三个侍卫的衣服才改出少主的一只腿,悲剧呀。”
第三个小太监笑笑:“你们太夸张了,怎么能只一条腿,三件衣服能改一条半我试过。”
……
白小鼠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吴掌杀能想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