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穗由纪、小室友里、黑木香、朝冈实岭、美里真里、饭岛爱、北原梨奈、秋元友美、川合里美、细川百合子、麻生早苗、松阪季实子、川岛和津实、小泽奈美、叶山丽子、金泽文子、凉木桃香、小泽圆、铃木麻奈美、白鸟智香子、中谷香子、市川香织、蜷川香子、上杉美香子、吉田美香子、长谷香子、岬崎香子、立花里子、上原多香子、石川施恩惠、大尺右香、南波杏……
我更是一个都不认识!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日子总要一点点的过,和现实里坐牢不同的是,游戏里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我开始充当点歌台,自己点歌自己唱,有时候还要客串一把女歌手和电台音乐节目主持人。只是哥们儿本就五音不全,摒息捏嗓地唱了两首女腔甜歌,把自己都唬得毛骨悚然。
这时候要是突然蹿出一听众来,还不得被哥们儿给吓傻了啊!
刚开始我先唱那些流行歌曲,记不住词儿就顺着曲子硬哼哼,有那意思就成,管它调儿怎么样?反正咱是歌者又是听众,像什么德华的歌啦,学友的歌啦,杰伦的歌啦我全都唱过。完了我再唱革命歌曲,直到脑中都记不起词儿再唱幼儿歌曲。便连动画片地主题曲也不放过。
最拿手的就是那首:“……唐僧骑马咚啦个咚……后面跟个孙悟空,孙悟空,跑的快,后面跟个猪八戒。猪八戒,嘴巴长,后面跟个大尾巴狼……大王令我去巡山,巡完南山我巡北山,巡完北山我巡东山,巡完东山我巡西山,巡完西山我巡南山,巡完南山我巡北山……”
个人演唱会开了无数场,终于缓缓拉上幕布。在嘶哑的喉咙声中吐出“THE END !”虽然现在有好多企业都涌到这游戏里来,可是一时之间也没地儿去买金嗓子喉宝啊!咱不自由不是么?
退出游戏,喉头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韩霜和小暖适才并未进入游戏,本来我还一直琢磨她们俩干嘛呢,不料出了房间一眼便看见二女正在厨房忙个不停,饭菜香味迎面而来。
“啊哟,就算你把我骗到手,也用不着如此得意罢?还准备摆一桌子酒菜开庆功宴?”我嘿嘿笑着凑进厨房,双手蒙了韩霜眼睛,笑道:“猜猜我是谁?”
“滚!你都还没洗手呢,韩霜笑骂,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忍者神龟?我猜得对不对?”
对你个头!我松开手,问道:“到底有什么喜事儿啊,小暖,你跟我说说。”
小暖喜笑嫣然,伸出食指点向我,然后双手又比划成一个圆,跟着小嘴儿嘟起,轻轻吹气。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怔,吹气球还是吹牛皮?亦或是她嘴里有泡泡糖?大大,大大,大大泡泡糖,越吹越大~~轻轻托了她下巴颌一瞧,红唇白齿,没有泡泡糖啊!小暖登时红了脸,低下头去。
韩霜用肩头撞了我一下,翻了个白眼,叱道:“干嘛呢你,别欺负人家,她可是我妹妹哦!”
哎~~想哪儿去了?哥们儿像那种看见女人就走不动滴狼友么?****论坛咱是没少去,可我对小暖一直当亲妹妹似地,洒家怎会那么没道义地对她下手?我冤不冤呀我?
未等饭菜都端上桌,哥们儿便已食欲大动,徜若不是韩霜三令五申,我早就开吃了。待到周吟也退出游戏,韩霜又变戏法似地搬出一箱罐装啤酒,而小暖则捧了一盘插了二十多支朱红色小蜡烛的蛋糕笑吟吟地走出。
“生日快乐!”韩霜眨眨眼,轻声笑道。
周吟正拎着筷子偷吃,此刻突然脸色大变。一个劲儿地冲着韩霜摇头。
“怎么了?”韩霜莫名其妙地问。
“没什么,我强笑道,还是你和小暖有心,我自个儿都忘了,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一口气吹熄所有蜡烛,笑着大声许愿:“我衷心地期盼上天能让你尽快给我生对龙凤胎!”从小暖手中接过刀子,照着蛋糕切去,甫料心神激荡之下拉得太长,左手背上被划了个浅浅的口子,鲜血顿时隐隐浸出。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霜帮我摁住。周吟则急忙去找家庭医药箱。
“疼么?”
“小CASE,我淡淡地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呀?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白驮山牌壮骨粉;内服外用均有奇效! 挨了刀涂一包;还想再挨第二刀; 闪了腰吃一包;活到二百不显老。 白驮山壮骨粉;青春的粉;友谊的粉; 华山论剑指定营养品;本镇各大药铺。医馆均有销售; 购买时;请认准黑蛤蟆防伪标志。 ”
“看清楚了,这是云南白药。”周吟道。
“呃……不是黑蛤蟆牌的么?”
我想韩霜一定不知道,我心底里一直惦记着的那个女孩子丁丁,便是在为我过生日时出的事,然后才飞升天堂。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过生日了。
我只希望,自己没有生日。
第一百四十八章 咱们开始胡混吧!
我想在此我一定得将我和丁丁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交待一下,要不然大伙儿总稀里糊涂的,多没劲啊!怎么说呢?成化年前,呃,那是明朝……
小时候,我是个很冷漠的孩子,我不愿意触及任何人的视线,甚至不想和别人有同一个世界。那时候认识我的人都说,李家大少,三脚都踹不出一屁来。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四岁那年我就知道了。哥们儿多聪明一人呀,从两岁开始我就在医院呆过好长一段时间,差点儿都养不活。
后来认识丁丁,然后相爱。她说她喜欢看我骄傲的神情,苍白的样子。
我骄傲么?我不知道,真的,黄家十兄弟有事没事就喜欢堵我,见了就K,见了就掐。不过,只要我没有惹上黄筱琪,他们也会手下留情,不会太下重手,顶多就是让我整天顶着熊猫眼而已。
那时候学校后面有一条河,十多丈宽,有很多鱼。水岸边的堤岸很平整,赤脚走在边儿上走在水草中都能逮到许多小虾小蟹。丁丁就喜欢和我坐在岸边,或者沿着河岸走,感受风的苍凉,鸟儿的鸣唱。还会和我沿着宽阔的马路,蹦蹦跳跳地走啊走,一直走。一直一直一直,仿佛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
她跟我说,她说她要我告别所有的疼痛和悲伤。
在别人看我的眼光里,总是充满怜悯,宠爱和呵护,或者是冷淡与闪躲。我不想被他们当成随时都会倒下去的病人,只有丁丁,我的丁丁,她当我是朋友,当我是可以反过来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我和她在一起,只觉得平安喜乐。简单快活的日子,不需要复杂。
我渐渐地开朗起来,并且喜欢笑。喜欢丁丁的笑。
丁丁个子不高,小巧玲珑,大大的眼,尖尖的下巴,稍微有些胖,美目顾盼之间充满嗔与喜。老实说,她是个很野蛮很野蛮地女子。我记得有次黄筱琪跑来拉住我的手,让我和她一块儿去告诉她的哥哥们,以后不要再扁我。当时她还只是个读初中的孩子,可是被丁丁看到了,然后她飞快地跑到我身边,凌空踢起一脚。
再然后我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上还印着一个鞋印儿。
后来……
后来有一天我过生日,那天周吟,张源,阮志豪,丁丁……有好多人都来为我庆祝。我们喝了好多酒,一直到凌晨五点多钟才从酒吧出来。再后来我就不大记得了,只隐约想起自己好像睡了一阵儿似的,中间那段始终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冰凉的马路上,丁丁躺在我身边。神色安详,像是睡着了。小脸儿红扑扑的,可爱的要命。
周吟他们神情慌乱,有的跑开,有的打电话,有的在拦车。
我当时很害怕,有一种几近绝望的恐惧,我用尽力气想喊她的名字,可是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到。很冷,麻木,如此近的濒临死亡。
记起她嘴角边泛着的甜甜的笑容,柔美的面孔,是的,我曾经拥有的,现在失去了,而且不会重归。
想起她的好,她的一切,熟悉又如此陌生。从小的时候就认为世界亏欠自己太多,后来有了她,以为是老天给予我的最大补偿,可是它又收回了。
天真的以为那么容易靠近幸福,现在才明白,幸福不过只是一种幻觉,我的幸福只在她醒着时的一颦一笑,泪水终于背叛双眼。
过了很久,或许又只是一瞬间,身体渐渐的恢复知觉,开始知道清清楚楚的痛。身体和内心,刻骨的疼痛,挣扎着爬向她。伸出手去握她的,她的手冰冷,毫无血色,她伤在哪里呢?没有人送他们去医院。似乎再也不用别人关心我们的生与死。没有人,但我不在乎。
很久以前,听人说过一个滴血缘的故事。说是如果在刚死去的人身上滴下生人之血,那么这个人就会回来,和你继续前缘。
清乾隆年前。乾隆皇帝一次和后宫妃子玩耍,被那妃子不小心用剪刀刺破手臂。乾隆皇帝并没恼怒。但后来这件小风波被太后知道,不依不饶,赐妃子白绫三尺。乾隆得知后悔恨万分,在妃子入殡之时咬破中指,在那妃子的后颈中按下一个手印。
十多年后,乾隆竟在一个小人物后颈上发现一枚刺目的血印。从此对他宠受有加,这个人就是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贪官和坤。
我笑了笑,惨然而绝望。然后咬破手指,在她的左手掌心中用力摁下一个大大的血印。既使只是传说,可是他不想放弃能使她重归的每一个愿望。
我记得那时的天空阴霾而灰沉,朦朦的天空,丑陋的城市和人群,汽车和飞鸟。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站起来。亲了她一下,回过头,然后再高高的抬起头。苍白。孤苦。一辆卡车飞快的驰来,再见!我淡淡地说,然后奋力跃出。
七个月后,出院。已是冰雪漫天的季节。有期盼已久带来丝丝暖意的太阳。马路上积水润湿,树木枝干斑驳。我想要找一个左手掌心有一颗红痣的女孩子。
因为有梦想,所以我为了自己寻找到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或者说是理由。只是不知道我要用多久才能找得?或许永远都找不到。
或许要用尽一生。
或许只是为了骗过自己。
《山海经》上说,比翼鸟,毛色青中带红,每一只鸟都只有一只翅膀,要相约在一起才能飞翔。我不知道,丁丁是不是我一生一世的比翼鸟。可是她不在了,我还是要飞,韩霜也许就是那个最合适我的假肢。
有人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比翼鸟,并且一世过的平安喜乐。
有的人却找不到,所以在争吵怒骂中一天天耗过。直到耗尽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最后这一种人,纵便在他死的时候,仍然是不甘心的,或者说是充满遗憾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霜和我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有时候甚至我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她的胸口间,她都不会再抗拒。那一对小小的小兔子,总是像受惊了似的跳跃,温暖而舒适,我喜欢这感觉。
游戏中裘马清狂的角色仍然困在那个山洞里,我不知道系统到底是怎么惩罚我的,都关了超过六个月的游戏时间了,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难道叛我的是终身监禁?我的逍遥内功又已修炼到了第四重,可是我的心却来越沉重,***难道真的要在这儿关我一辈子么?
徜若要是知道我被关的地方,我还可以求助于CCTV和再世萧峰等人,让他们来搭救于我。 问题就是我搞不清这是在哪儿,所以才会愈来愈绝望。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游戏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以致于连现实中下雪我都觉得特别吃惊。
下雪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转眼间又快一年了。屈指一算,我在游戏中竟然被关了都快一年了,并且看这劲头儿好像一时还不会有出头之日。刚开始我还有兴趣和其他哥们儿聊聊天,可是越到后来,我就越绝望。要么不上线,要么上线就闷着头苦练内功。
妈的!什么狗屁天朝,有种你就关我一辈子,甭让我出去。否则老子一旦困龙升天,加倍闹腾丫的!
当真想不到,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
黄筱琪早已知道我回来的消息。虽然周吟帮我瞒了下来,只是这种事又怎能瞒得长久?俗话说,没有不透风地墙。既便周吟不说,难道人家黄家大小姐就不会用眼睛看么?
上次她搬过来的时候,还跟我要了钥匙,然后自己配了一套。在我回来的第四天,她便已经知道这消息了。只是终究奈何我不得,我是听老老爷子的没错,可是没见面儿我就有说辞了啊!老老爷子也曾打过电话来,只是我一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便让它自个儿随便响,我就是不接。
接了就坏菜了,老老爷子的脾气我清楚得很,莫看他一大把乌龟年纪了,可是脾气仍然像极了峨眉派的小辣椒,恶劣的很!并且无人敢管。
我那个钱串子托生的老爹牛比吧,一出门就被人李董李董的喊。可是在老老爷子面前,就跟耗子见了猫咪似地,放个屁都不敢大声,比起哥们儿当面喊顺他“老不死的”可差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