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哈哈,傻小子终于开窍了不是。
“这个自然包在为兄身上,不是为兄说你,你呀,原先太过板正。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为兄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娶了你福芝大嫂了。你父母在天之灵,必也是盼着你早些个传宗接带才是。你喜欢王小姐那般的?确实,书香门弟,有才有貌,果然般配。”
“哎,却未知这些个名门闺秀能否看得起晨光才是。晨光不过一介区区礼部的员外郎,孤身一人,若不是有缘得义兄相助,现今还不知在哪儿偷生呢。”
“弟此言差矣。你才识 (炫)丰(书)富(网) ,又一身正气,父母当年亦是遭奸人所害才不含冤辞世,否则弟的家世不可谓不贵极,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再加上眼下新帝登基不过了了数年,却已经大力扶持新生才子积极入朝,所以才可以这么短的时候内平乱、安内。只需加以时日,弟必当官途无量。想那时,咱弟兄俩人必要不负当日誓言,以民为重,不容那些个狗官乱臣颠倒黑白!”
话至此,无论范无为和邵晨光均是热血澎湃,又举杯共进了一回。
然后才一同扶着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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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话 忆当年(三更!推荐和收藏!)
更新时间2009…4…5 18:13:22 字数:2793
范无为送邵晨光回了给他备下的院子,自己却仍无丝毫睡意,便索性沿着小径漫步起来。
等返回神,却已又停在了“忘忧轩”的门口,他看着那丛翠竹,驻足发起了呆。
随身了多年的小厮早已是司空见惯。
当时在齐淳的时候,老爷亦是极爱竹,管家看见他多半时候就是对着那丛竹林沉思,便还想着在其他几处再种几丛,却被老爷喝止了。
打上个月老爷置下这座宅院,来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这个小院了。见到第一眼,便取名了“忘忧轩”。原本以为老爷如此喜爱此地便会留作自用,却未料是给了那个范巧巧。
自己只记得老爷原来并不疼那个小妮子,甚至连话都未说上几句,怎么料不过一年有余,倒是这般喜欢了?
主人的心事当然是想不明白了,更是不敢惊忧,便远远在一旁候着。
暗地里又想,今天这餐饭吃得好生奇怪,一个二个都爱发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范无为听着风听过竹丛发出的沙沙声,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微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胜酒力还是连日来忙于公事,还真觉得有些无法自控。
*****************我是代表范无为回忆的分割线******************
如果她还在,也不知道原谅自己了没有?
他想起了那双清冷的眼眸,一定还是会怪的吧。
她从来都是那般的玲珑剔透,却也那般清高自怜,一定是不屑于与自己再生关系的。
而自己,在做了那龌鹾的事情以后,又有何脸面再见她?
他又想起了那年初相见。
当年,待到自己得知相爷遭奸贼陷害已是案结数月以后,当即便要赶赴京城打点以期能尽微薄之力,却被桂姨百般劝阻,唯恐惹祸上身。
可是自己却只能记得,当日殿试之时,自己那篇斌词本是倾尽毕生才学、工整清秀的礼赞之文,未曾想那奸贼想提名自己的门生而硬生生地扣上了“所引典故有影射先帝英名”的罪名,这本就是欲加之罪,多数考官和文士多见风使舵、附合,当朝之上纷纷落井下石,惟恐落人于后。
自己自是申辩无门,看到那奸贼得意满满的样子,也只得跪地等赐罪罢了。
只有老丞相,凛然站出,逐一批驳,甚至跪地磕求皇上亲览。
皇上在匆匆扫过自己的斌后,也认为是小题大作了,甚至还称赞了文章清新脱俗、甘称上品。
可那奸贼自是不愿失了颜面,便百般阻挠,所以到最后只草草赏了个进士,官派齐淳作太守。
待到下殿,老丞相拉着他,也大大赞扬了他的文章妙处,也自嘲自己手无重权,无法帮到更多。
更多地是安慰自己,眼下朝廷为奸贼当道,派至外地倒也可以暂避锋芒,亦可以多解民情。还规劝自己要韬光养晦,清正廉明,以候时机。
也正是因为见证老丞相的铮铮铁骨,自己才暗下了决心,要公正不惧邪风。
可以说,没有老丞相,自己当初必是下得冤狱了也不一定。
何况自己父母起名为“无为”,本就是想“无为而有为”之含义,自己又怎可为了私已安稳便是非不分、恩德不报?
所以义无反顾地变卖了家中的田地、房产,携带家中绝大多数的银两义然赴了京,而也是从那时起便对桂姨心生了淡淡的心结吧。
当年见她跪在大街之上卖身葬父,却被地痞无赖当众纠缠,所幸彼时家中境况尚也不错,故给她些许银两。
她在料理完后事却仍紧随身边,以期能报答。
看她行径,认为她亦是知书答礼、懂得报恩之人,却未料会在老丞相这件事上如此固执,生怕惹祸上身。
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日子舒适了,令她变了?
等日夜兼程赶到了京城,欣喜地得知已由原先的满门抄斩变更作了发配蛮荒之地,总算是留了性命。
到了相府前,但见下人们全围着老相爷和相爷夫人哭哭涕涕,甚至连向来姿态倬然的相爷亦是脸含凄然、无助之色,发鬓凌乱,真真是令人看了不由得不起怜悯之心。
而她,却亭亭玉立,纤尘不染地站在那里,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其他人收拾行囊。
那天,她亦穿裘浅绿色镶滚银边的纱裙,因抄家之故无任何首饰饰品,却越发衬得她眉目如画。
看到相爷正在拒绝自己正掏出银票塞给监管的衙役,她一边躲着衙役的轻薄,看向自己的眼中却无任何乞讨、求助之神色,然后便转身又去照顾正在心愁抽泣的相爷夫人。
自己就是那个时候深陷其中吧。
看到自已打点的银两不是小数,那衙役自是乐开了花,也就当下暂未再继续动手动脚,又注意到自己随着她的身影,便会意地问是否想趁此机会收她作妾室。
反复打探之后,便明白内中蹊跷。原来只要打点得巧,便可随便找个丫环顶她此行,她便可作为带罪之身自然许配人家,只是身为罪臣之后,不得作为正室,而只可作通房丫头或妾室。
听到这里,自己也犹豫起来。
如此天仙般高贵,嫁与谁便都是莫大的福气了,却只可作妾室岂不是太委屈她了。
但考虑到此去路程断然凄苦不堪,能解救一个便是一个了,故仍厚起脸皮与相爷及相爷夫人打商量,却未奢望是入得自己门下,只是想照顾于她,然后找个老实、信得过之人嫁过去。
相爷及夫人见此刻竟然还有人敢不惧风险相助于自己,更是几乎倾尽了家产来帮忙打点,自然对自己另眼相待。听到此法,却不愿将惟一的女儿嫁与不相识之人,更是不嫌已有一妻一妾,只是恳求自己可以收留、照顾于她。
百般求请之下,自己才勉为求难的答应了。
可,她却不愿。
她宁愿布衣荆衩地陪伴家人发配边疆,也不愿一人苟且偷生。
她当时凛然站在那里,声声掷地的说:“爹、娘,我无忧,惟愿与你们一起同丧命于奸贼之手,也不愿一个人借于屋檐之下,得过且过。”
看着她倔强的神情,相爷夫人抬头便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怒斥她居小节、不识大体,又说此行凶多吉少,奸贼必是途中早有埋伏。眼下有人愿意不惧奸臣当道,拿自身官途作代价来解救,已是造化了。
又告诉她要好好活下去,连带着把家里人的快乐都活出来,也就不枉血缘一场了。
她听完,明白爹娘的苦心,便也不再作强。
施施然走过来,行了个礼,当下即跪在自己眼前,恳求能够再帮忙多打点一下监行的衙役们。
自己本来亦是如此打算,故更只留出来将将靠回齐淳的路费,把其他的所有均偷偷放到了相爷手中,这样一路上他们也可以自行安排。
看着相爷他们老泪纵横的脸,自己也不忍再看。只是开始跑前跑后、联系所有愿意暗中相助一把的资源。
待亲眼送得他们上了路,也就带着无忧回到了齐淳。
第32话 交心
更新时间2009…4…6 10:14:32 字数:2219
一路上自己节衣缩食,却巴不得将所有的好物都奉给她。
而她却丝毫未有相府千金的架势,只挑那些个简衣陋食,路途中更会特意学着照顾他。被人伺候的她其实又哪会照顾人,但这份心思却让自己对她的倾慕越发浓厚起来。
待回到齐淳,和家里人知会了此事。福芝自是不会有任何想法,想与福芝自成亲以来,她便是一心向佛,不理世事的。
可桂花,却本能地感爱到了威胁,眼色言语中无不针对着无忧,自己也尝试开解了多次,眼见得桂花未再像起初般锋芒毕露,又加上彼时已怀了心儿,所以倒也未有太多偏激之行。
自己本就是敏言慎行的人,更是不会安抚、讨好女子,何况又是倾慕于她的卓然风姿,未敢有半点亵du之心,因此从来都是对她礼敬有加,生怕玷污了这不染纤尘的天仙般的人儿。
怕无忧住不惯,自己特意将书斋腾出来,给她作歇息之所,皆因那种有翠竹,亦临近花园。而她提过独爱竹和荷花的。
她独爱绿色,裙衣罗帕无不是深深浅浅的绿。
亦珍爱竹和莲,总是见她在后花园小小的丛竹或池塘前的荷花丛前暗自落泪或发呆,然后绣一方又一方的丝帕,上面也无一不是精致的竹或莲。
吃穿用度也无不倾尽已有,就怕委屈了她。
但她仍是淡淡的,会越发刻意地挑那些平常的东西吃、用,为他省些花度。
时日长了,无忧看出自己应该不是那孟浪好色之人,便也开始间或地与自己说上几句,然更多地只是向自己打听起相爷的近况。
每天下得公堂,事毕之后都会悄悄躲在门隙里瞧她,看她抚着竹叶,看她拈花微笑,看她守着塘内荷花。
他只敢远远望着,能这般远远望着,他亦觉是种幸福。
时过半年多后,无忧情绪略有恢复,不再愁容满面,更会开始与自己闲谈几句或轻笑。
那一抹笑啊,就如同夏雨后竹叶上的露珠,也像那荷花亭亭玉立,明恍恍地会直闪入眼睛,然后再也抹不去。
于是他更会经常来与她作伴,说些个趣闻给她,或者与她谈词论画,惟期望能多看到她的笑,然后开始奢望何时那般笑只为他。
而她果然也慢慢神情更加舒缓起来。
只是自然,她和他聊及最多的,仍是相爷和夫人的近况。
其实自他们回到齐淳后半年,他已得知了相爷和夫人一行在路上已被暗害的消息。
彼时她不再拒已于千里之外的情势已足够令自己狂喜了,一想到如果告她以实情,她又会恢复到暗自心伤、郁郁寡欢的情势,却哪里却敢告诉她,怕她一时想不开,亦寻了短见。更怕她就此堪破尘世,冷了心思。
于是便会换着话儿的编排着相爷一行又走到了哪儿、一切顺利的消息来哄她。
只是会托说行程未完,故无法有家书传递。
她自是信了。
终于有一日,那已是接她到齐淳后二年以后了吧。
她淡淡地立定那里,眼神不再闪躲和迟疑。
那神情不同以往,自带着温柔和接纳。
明白了这是她表示已愿意自己亲近的表示,他欣喜若狂。
当下心中就仿佛被那恬静的娇容塞满了。
二年的时光,他的心思早已全部痴缠在那抹身影之上。
自从见她那面起,他就知道,纵是万紫千红,也无法再如她进得了自己的眼。
如今,这幸福就真真落在了自己手中,他怎么能不狂喜不感恩?
此后是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两个人斌诗作画,她的才情令得他亦要自叹不如。
有的时候,却又调皮伶俐,常常会编排些笑话来哄他。
有的时候,更会以她犀利、敏锐的观点来为自己出些主意。
毕竟自己非出身于世代官宦人家,于那些个四两拨千金的技巧未可能领会,对带眼识人更是略逊一筹的。
而有了她的见地,他仿若开了灵犀,在官场中越发如鱼得水,也结交不少可信可托之人。
他常会夸她是自己是官场学问的恩师,令自己仕途越发坦荡和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