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怎么会,只是一直不敢有所交集而已。
应如醉看着他沉思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头枕在他的肩头:“是啊,时间不多,所以你我都不能在躲避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虽然我恨你,杀了我爹,可是我知道我管不住我的心,不知道从何时起就爱上了你,你必然会得到你应得的惩罚,所以在这一天内,我不在是那个一直恨你的应如醉,只是一个单纯的爱着的小女子!”
那一时,是什么声音叹出,如此这样,为何早早的不回头,原来自……己放弃的竟然是这么多,多的让自己感到懊恼,这一时他知道自己输不起了,输了她,自己不甘。
两人相拥,不说话,时不时的彼此凝视着,相互一笑,然后就是彼此相拥的贪恋着彼此的体温。
上官轻语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的一抹嫣红,不由的叹息,这就像是一道跨越不过的鸿沟,生生的浇熄了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不能害了她一生。
应如醉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淡然的一笑,抽回了手臂,攀在他的肩头,一直笑看着他不说话。
日升日落,躲在牢房深处的来人没有觉察,静谧的仿佛时间就此停止了一样,一直相拥而坐,轻轻的靠在一起。
消失了许久的狱卒走了进来,端着酒菜,放置好了,恭敬的说:“三皇子,吃吧,吃的饱饱的才好上路!”
上路?时间竟是如此的快,可是应如醉倒是和上官轻语相视一笑,狱卒看楞了,在大牢里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有那个人,赴刑场之前能笑出来的,可是竟也不能细想,叹息着离开。
“吃吧!”应如醉将筷子递了过去。
上官轻语不接,反倒是耍赖一样的笑着努努嘴:“喂我!”
“你……!”应如醉此时不想与他计较,倒是听话,夹起菜来抵到他的嘴边。
上官轻语笑着不接,眼一直盯着应如醉的嘴,应如醉知道他想什么,脸上一红,转过头去,伸手在捂在唇上,可是没一会,便转了过来,将菜含在唇上,羞赧的凑了过去。
此时,上官轻语方才满意的一笑,伸手揽过她来,手臂竟有些颤抖,张口含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品尝着这最后的温柔。
唇齿相交,柔情四溢,这哪里是大牢中能看到的景象,应如醉和上官轻语显然不在意,谁都不肯闭上眼,想要将这时的彼此永远记住。
上官轻语紧紧的拥着她,手臂和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可是笑容却突然定格了,喘息了片刻送开了她,唇边鲜血一点点的溢出,手紧紧的握住胸口,笑看着应如醉,彼此又是相视一笑,无奈的叹息。
应如醉接住他缓缓倒下的身子,头凑到他的耳旁说:“我的唇碰不得,你的簪子也送不得!”
上官轻语虚弱的一笑,将头靠在她的怀中:“我知道,可是我甘愿,簪子还你,如此用浪费了!”硬是自己将没入胸口的簪子拔了出来,举着手血顺着指缝一点点的流向手腕,然后尽数藏在了衣袖中。
“你知道我唇上有毒,为何还有吻我?”应如醉不解的问,眼眸却是无比的哀伤。
上官轻语声音细微,可是却是说的很是慷慨:“死在你的手中,我甘愿,这世上没人配杀了我,只有你……给我留了全尸!”
只有我!应如醉反复的念叨着,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凄楚的看着他,他的眼眸中深邃不见,已然涣散起来,低下头,泪方才滴下,与雾蒙蒙的一层水气相触相吸相容,再荡漾开来,渐渐覆满眼眶,漫出来,顺着脸颊流下,竟分不出究竟是谁的了。大滴大滴的晶莹透彻,带着浓浓的不可散去的情仇。
呼吸轻浅紊乱似有似无,可是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鲜红刺目的液体,浓稠,像是将两只手粘合在一起一样,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狱卒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时,上官轻语已然带着笑意,闭上了眼,浅浅的勾起的嘴角,像是初见那时的模样。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忙的奔到了门口,然后将她锁在了里面,方才惊恐的大喊着:“不好了!出大事了”一路奔了出去。
过了许久,早有人过来,围在外面,不停的踱着步,眼神不善的看着应如醉和她怀中的死人。
太子脚步一时的慌乱起来,开了门,硬生生的将应如醉拉起来,应如醉脚踝受伤,沾不得地,不由的斜靠在他的身前,手自然的将血红的簪子插在头上,太子叹息着:“你竟是如此心急,这样要我如何能保住你?”
“奉皇上口谕,带应如醉立刻进宫,皇上要亲审!”一个年岁不小的太监,来报。
太子拉着应如醉走了出去,一路上脸一直阴沉着,可是应如醉还是不住的回头,看了眼上官轻语,他没有形象的倒在地上,脸上沾上了些泥土,可是嘴角的笑意未消,他可有想过,死后竟会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
皇帝的脸色不好,可是竟是没有难为应如醉,叫人搬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遣散了众人,应如醉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应如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说些什么,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闭了嘴。
皇上有些倦意,看着应如醉,一双眼鹰一样的闪着锐利的光来,打量了片刻,方才开口:“你倒是有些情谊!”
应如醉闻言一愣:“皇上谬赞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皇上眼眸中忽闪不定,杀气四溢,应如醉早料到会这样,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动手,此时有些惧意,可是却不后悔。
“你觉得你这么做了,还会有活路吗?”皇上问。
应如醉闻言摇头,淡定起来:“我没想过你会放过我,毕竟我杀了你的儿子!”
手垂下,一物落地,清脆声响,寻眼望去,竟然是上官轻语送的玉佩,不知道何时被他塞到了自己的袖中,而自己竟然不知。
皇上见此,神情也是一愣,哀伤的看着地上的玉佩,喃喃自语:“他竟是将这玉佩给了你!”
应如醉不解,可是看他的神情,显然很是意外,点头。
皇上表情复杂的挥着手,应如醉很是意外,他会放自己离开,可是当她跨出门槛时,皇上方才下令说:“打入死牢,后日后问斩!”
身形僵住,可是却被人拉扯着向前走着,即便是这样,还是一拐一拐的,看了眼太子,没有表情的离开,仿佛对于他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那日任凭太子如何求情,皇上都不留她一命,跪了一天一夜,竟然被皇上赶了出来,原来三年的时光竟也成了奢望。
大牢内,还是那间牢房,可是上官轻语的尸体不见了,地上的血迹还在。
应如醉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独自想着些什么。
想到遥风还在等着自己,白子衿带着银子去了灾区,那里都知道有一个叫做吴九的善人,捐了大量的银子,或许那里的人,会将自己当做大善人。还有刘燕,带着一包的银票去了北方,以吴九的名义存下了大量的钱财,如今,这些仿佛都是浪费了。
梦若前尘
这间牢房太过熟悉,太子脚部有些拖沓,看着他表情有些烦闷,牢门已开,可他只是无奈的粘在应如醉的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应如醉:“你是故意的吗?”
应如醉闻言只是轻笑,一切,无需语言,可是偏偏他要为问个明白:“你可是故意的?”
应如醉只是漠然的点头:“我不能原谅你,一面舍命救我,一面杀了我全家!”
语气冰冷依旧,仿佛相似三九天的寒冰,惹得太子只是叹息,默默的走了出去。
牢房就是那间上官轻语呆过的牢房,只是偷偷潜来的人,不止一个,先是墨影,偷偷的潜了进来,面带愧疚的说:“小姐!”
其它的依然说不出来,应如醉也不理他,点点头,眼眸地带着冰冷的气息,一直看着他:“墨影,我应家待你怎样?”
墨影已经知道应如醉想说什么,点点头,墨色的面具下看不见表情,漠然的说:“待我很好!”
“那为何你要杀了我爹?”声音不大,可是却是冷到了极点,眼眸中杀气四溢,一时间气势无可匹敌,可是应如醉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明日就被问斩,也不愿死在他的手下。
墨影沉默不语,单膝跪地,说:“小姐,各为其主,我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
“也好,即便是我爹一颗心,无嫌隙的待你,也不能换来你一时的心软,必竟他死于你的手下,我想知道我爹死前曾和你说过什么?”应如醉漠然的问,那里还有往日的感情,
墨影歉然的看着她,摇头,然后坚定的说:“明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算是我还你应家一份人情!”
应如醉闻言突然一阵大笑:“人情?你可换的清?”
墨影不语,转身离开,墨色面具下面满是愧疚。
夜,还没来得及深,便有人再次来访,遥风,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一身的寻常衣服,看着应如醉微微一笑:“小醉,你要我等你多久,天越来越冷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应如醉也是一愣,不解的看着他:“这次怕是我要食言了,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疑?”
“何事?你尽管问,若是我知道一定会知无不言的!”遥风徒然仗义起来,眼眸中满是不解。
应如醉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一笑,原本平静的心,突然乱了起来,说:“能告诉我玉钥匙为何物吗?”
遥风笑着点头:“这是原本就要告诉你的,应家一个隐秘的财产藏处,应老爷怕被人抢夺,特地请人设了许多机关,请了的天下第一巧手做了把玉锁,没有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若是强行闯入,那个隐藏家产的洞穴就会自动毁灭,倒时别说是财产,进去的人都会没命!”
玉锁?应家财产?可是这些与应如醉何干?她不知道竟是为了这些财产,她断送了多少,明日午时,自己的命也会为此终结,想到这不经冷笑一声,能想开的虽是不多,可是她想也没必要再问了,一切就随着明日消散而去吧!
“我带你离开!”遥风有些激动的说。
冷笑不止,眼眸却是有些缓和的迹象:“你会武功?”
遥风歉意的摇头:“对不起!”今后就将我葬于我爹的坟旁,到了地府也好尽尽孝道!”
遥风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轻笑无语!
作为阶下囚的她,还能说些什么?
遥风何时走的她似乎已经记不起了,可她依然看着狱卒带着惋惜的神情,看着她,可应如醉却是笑着端起一碗酒,轻轻的洒在地上,然后笑着再次斟满,仰头喝下,洒脱的说:“走吧!”
狱卒一愣:“多吃点吧!吃的饱饱的才好上路!”
应如醉冲其一笑,点头:“够了,走吧,不要误了时辰!”
狱卒点头,将其绑好,便有人待其去了法场。
午时未到,可是人却是不少,墨影站在人群中,面具下的面孔看不清楚表情,似乎,他不在乎满街的通缉文书。石桥制作收集整理
“啧啧!这么年轻就要被问斩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这丫头长得还不错,杀了可惜了”
“哎,你们不知道,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杀了三皇子”
“真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蛇蝎心肠”
……
流言不止,人群一阵切切,应如醉不理会,嘴角带着笑意,说不出的风情,只在这一刻绽放。
太子监斩,面无表情的看着应如醉,仿佛陌生人一样,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太阳,高高的爬起,直到法场中的立杆影子小的不能再小,方才有人请示:“太子,时辰已到!”说完恭敬的立在一侧,等着太子发话。
太子似乎很是不舍,举起监斩的牌子久久不能放下,手微微的抖动着,看着应如醉满是不舍,眼眸中倾泻而出的是什么,应如醉不愿看,紧紧的闭起眼。
应如醉冲其点头,示意他无妨,他的手方才放下,有东西掉落在地上,侩子手被通知已经被验明正身方才将刀高高的举起,然后落下,顿失血花四溅,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落到了台下,眼睛紧闭,仿佛睡熟了一样。
太子的眼睛,也随着紧紧的闭起,没人知道他的眼眸中是否伤心无比?
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应如醉被悄悄的放出了城门,太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醉,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从今日起,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应如醉这个人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应如醉闻言,回忆起昨日的情形,不禁一阵后怕,就在侩子手手中的刀落下的那一刻,台子中间的暗板霎时间翻转,快的没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已然死去的死囚,替代了自己,被斩于台上。
应如醉随着翻转,落到台下的那一刻,被人捂住的嘴,悄声的说:“小姐,不要出声!”
顺应的点头,可是从缝隙里明显的看到,有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奔而来,可是显然已经晚了,头颅滚落而下,他愤恨的看着太子,然后眼落在了墨影身上,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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