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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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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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一霎闪过极快,令南宫引千几度以为是自己眼花。“面具?”

    “昔日,你遗落在落霞宫的。”

    “如何得来?”

    “那日去绑江美人时,无意顺手一带……”

    “谢谢。”

    冰冰凉凉两个字呵气幽兰,听不出真正感情。

    素白比雪的指尖缓缓将面具拿起,摩挲半响,扣向自己面颊。

    “这是红泪最后遗留给你之物,希望你……”

    “此仇,今生不忘。”

    “很好。”南宫引千见提醒效果已经做到,便要起身来。

    转身之际,又瞧见那株被烧灰黑的桃树,叹息“要么,我命人将它移走吧。”

    “不。”

    “留着它在这何其碍事?”又垂眸看了看枯死桃树下,奴歌刻意命人安置在此石桌石凳“你就不怕惹恼太子,惹来祸患?”

    “有你在,纵然惹恼太子又何妨?”

    “呵,在下能得姑娘如此信任,真是不甚荣幸。”

    奴歌抿唇,举目看他静默不答。

    南宫引千转身施展轻功,眨眼离去。

    片刻后,再三确定南宫引千已经走远,奴歌方才扭头看向凤栾殿西墙,不咸不淡启唇“还不出来么?”

    宛若碎玉声线将落,但见红砖西墙上,出现一道艳丽如血身影。

    宽大的斗篷密密实实掩住周身,帽檐压低,只留一道形状优美的下巴,与一双宛若白玉雕成的双手。

    这样的形象,像是刻意引人视线,却又不希望有人认出他来。

    …………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出来见我了。”

    抬手拎起刚刚开启的酒坛,再度将瓷碗满上,同时张唇,似是想要传唤宫人再备一份酒碗,却是话未出口,便被那人抬手阻止。

    “我待会儿便走。”

    “难得光临一次。”

    “只来看看你。”

    奴歌倒也不执意留他,素手指了指刚刚南宫引千坐过的石凳,道“左相大人刚走,那凳子想是还有余温,不会太冰,你坐吧?”


正文   花错

    红衣斗篷人明明帽檐低垂,一双眼,却仿佛能穿透斗篷,看到奴歌噙笑无情无义模样,旋即微微拧眉。

    “偃月他……他近日闹腾的厉害,三天前便开始绝食……”

    “这关我什么事?”仿佛一切尽了然,知晓眼前红衣斗篷人与偃月关系,奴歌不见诧异,只高挑了黛眉,将视线垂落在石桌上“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这样的主意,不还是出自于南宫引千!”红衣斗篷人似是愠怒,拢在斗篷下的一双手,逐渐蜷缩成拳。

    “你气他?”奴歌一笑“那好,你去杀了他。槊”

    红衣斗篷人一诧,似是不敢相信方才无情之语,是出于眼前白发妩媚之人。

    “咯咯……瞧你,明明还需要人家,却偏要做出算计互相利用的疏远模样来,做给谁看?”

    “你……?柩”

    奴歌以袖掩唇,话锋陡然一转“偃月那孩子生性纯良,却怎奈何生在无情帝王家,命中注定的事……你费尽心思培育他,如今甘心让他毁在我的手上?”

    “你知道,这一切?”

    “南宫引千说的。”

    “他竟然将所有计划都告诉你?”诧异,显然不敢相信。

    “我对你们的‘大计’不感兴趣,告诉了我又何妨?当一个乐子听罢了……”

    叹息“也对……想是他本欲将你拉拢到我们这一边来的,可百密一疏,竟忘记你已经对这世界绝望。”

    “拉拢?无需……你那大皇兄怕是个废物。我怎会站在他那边?”

    扬眉“怎如此说?”

    冷嗤“否则这月扶最为得力的左相与二皇子合谋利用他,他怎能没发现?”

    “是因为太过信任罢,毕竟昔日南宫为他立下功勋不少。”

    …………

    “二皇子,二皇子?”

    凤栾西墙外,蓦然低低传来宫人呼唤声。

    始终站在墙上未曾落下的身影,应声回眸。

    “何事?”

    “三皇子又闹腾的厉害,已经昏厥过去了。”

    “知道了,你且退下,我随后便来。”

    红衣斗篷人对那宫人摆了摆手,后者做礼而退。

    “我去看……偃……去看月漓,你……?”

    “你当初曾告诉我,月扶大皇子向来以‘狡狐’之名闻名天下,如今看来,那人是你才对吧。曾经的谎言,都是骗我的?”

    红衣斗篷人转身,足尖点在墙上,不答。

    “花错,当初那一剑,你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立于墙上身影一颤,险些坠落。

    …………

    长久的静默,一霎,似是天地长风都随之静止下来,针落可闻。

    …………

    …………

    “我叫月觉。”干哑的声音。

    “原来所谓‘月扶’是因月氏天下。”素白的指尖点在殷红如血的朱唇上,玩笑而语“那无忧宫,是不是应该叫‘月氏无忧’?”

    面对奴歌调侃,对方缄默,只将颤抖指尖缓缓缩回斗篷中“你是如何发现?”

    “风渊落霞宫有一日我以为是幻觉,看见有一人身披如血艳衣,下手要杀我。”

    “……”

    “刚开始我以为那是幻觉,可如今看来……是你在试探。”

    “为何不早些揭穿?”

    “自然是在等你主动现身。”颦眉,似是想起什么,故作纠结道“昔日无忧宫燃起大火时,我没看见南宫引千……”

    “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奴歌意味深长挑起半边眉梢“他昔日伪装成驼背的桃花扇跟在你身边,你难道不知?”

    “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听说无忧宫刺杀令共分为七个等级,赤橙黄绿青蓝紫各不相同……这看似只是一宫规的宫牌,若是恰好组合到一起……”

    墙上身影微微侧过半边脸来,不辨喜怒接话道“那将是调动月扶半壁江山的兵符。”

    “呵呵。”奴歌摊手耸肩,一抹银白面具掩住她此刻幸灾乐祸表情“二皇子殿下可以当我在挑拨离间。”

    “你如何知道如此之多?”

    “知道什么?知道那日无忧宫内,被我亲手所杀的不是真正的花错,而是一介死士易容替身?知道月漓是你皇弟,是你派他故意佯装中毒,被我所救,潜伏到我身边监视我一举一动?知道你与南宫引千“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一早便联手设计我,故意挑唆我与若雪关系,让但凡与风渊有关的人,都成为我的死敌?”

    “你……”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你还要不要听?”

    “不了。”长久的屏息,终究化为一声叹息“千错万错,都是我一己私心,与月漓无关,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还望你……”

    “望我原谅他?”似是觉得挺直腰杆坐在石凳上难受,奴歌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向凤栾殿内走去“将来终究要被辅佐成为一介帝王的人,而身为帝王的人,纵然曾经多么纯洁无暇,都是要学会扼杀自己,步步为营……而这样的人,再不值得我为他费心。”

    红衣斗篷目送奴歌迤逦进殿,直到那身影走进内阁,再瞧不见,这才悠悠疲倦收回视线,叹息一声而去。

    …………

    …………

    风渊朝堂内满室肃杀。

    殿上文武百官皆头颅低垂,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龙椅旁侧值岗宫人亦是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起眼丁点错处被那凝眉愠怒波涛的帝王发现,拿自己开刀。

    ‘啪———’

    长久肃穆针落可闻朝堂上死寂半盏茶时间,忽然但听手掌狠狠拍向桌面声响,当下朝臣不及噤若寒蝉一颤,将头颅垂的更低。

    狭长眉目含威,徐徐扫视在场伫立宛若雕塑不敢大动的朝臣,最后视线一转,落在那单膝跪地的鬼魅暗影身上。

    …………

    “此画,从何而来。”

    不见平仄的一句相问,立即惊得暗影毕恭毕敬,一板一眼回答“回禀皇上,此画乃在月扶广为流传,城门上,大街小巷皆可见,并且画像边,还有当朝皇太子亲笔题字告示。”

    按住画像的手掌愈加用力起来,几近颤抖“什么告示。”

    “说,说的是……”

    “快说!!”

    暗影肩膀一颤,当下闭眼等死般直言道“说是此女子将是月扶乃至天下唯一一位女谋士!并且民间有流言,说这女子才情惊人,月扶当朝太子都被其打动,曾多次试图收为宠妃,立为未来皇后,但皆被此女子婉拒……!”

    ‘哗———’画像上手掌蓦然收紧,纸张立即被揉皱成一团。

    “来人!给朕召集兵马,给……!”

    “皇上!!”

    却是一句金口玉言帝令即将脱口而出时,曾被禁足翊坤宫内多日的皇后娘娘,卿别云急速匆匆迈进朝堂而来!

    “皇上!!”一声忠贞呼唤险些声泪俱下,卿别云脱下一身华贵凤袍,改为粗布麻衣素面朝天跪到朝堂之上。

    她这一举,届时惊得满殿朝臣瞪大双眼,不觉为她让出一块空地来。

    却见几月下来,越加清减的卿别云忠烈向司凌夜规规矩矩叩首三次,而后在一旁宫女小蛮忍泪搀扶下,颤巍巍站起身来。

    “别云……”

    司凌夜亦是不明卿别云今日此举为何,当下颦眉,看向近日才被下令免去禁足的卿别云“你这是做什么。”

    “代替满朝文武,代替风渊,甚至天下,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你!……”

    “别云自知皇上仇视月扶心切,但皇上请细想,月扶将此画像放出目的究竟为何!”

    经卿别云一提,司凌夜方才回神一惊“你是说……”

    “没错!正如皇上所想……月扶设计圈套,正等皇上暴怒草率出兵!”

    司凌夜抿唇,含威暴怒视线略过卿别云,缓缓扫视向在场文武百官“你们,可也“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是如此认为?”

    经此一问,当下上百名朝官齐齐轰动跪下,叩首高呼“皇上圣明!请皇上三思!”

    …………

    龙椅上,司凌夜缓缓将掌心下被揉皱成一团的画像,重新铺展开来。

    画中有一女子,红衣白发,眉目清冷,唇角挑着一抹似笑非笑灭世的弧,无端的惑人……堪称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正文   绝心

    ‘奴歌……!’

    心底狠狠低咒一声,看着画纸褶皱,依旧无碍她惑世妖颜的模样,司凌夜一瞬竟是茫然,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如何所想。

    是喜悦,是愤怒,还是失落?

    说不清,道不明……自看见画像那一瞬起思绪便混搅太多,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槊…

    “容朕想一想,你们……”

    不愿再看满殿忠心跪着的朝臣,不愿再看那一身素衣,名为风渊皇后的女子,亦是不愿再看眼下让自己心境越来越乱的画像一眼。

    只觉疲倦,只想自己静一静,想一想这么多年来,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柩。

    昔日,当自己发现奴歌便是那风渊老国师口中,能成就亦或者毁灭自己的女子时,自己的确先是起了杀心,而后又想拉拢她的。

    杀心是因她应了那句预言,能左右自己天下。

    后来又因下不了手……改为想要拉拢她,又是考虑利用她,借助神女的名声,将天下统一……

    可最初的计划,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今日这般千疮百孔不堪回首的?

    也许,自相遇的最初,便已经错了。

    而这种错,自那一日王府相遇,便不该与她结识,不该被她一双绝尘跳脱的眸子吸引,留下她。

    后来?又或者不该自持定力,收她为奴,一步步利用,让她迷恋上自己……浑然不觉自己入戏太过,将自己深陷进去。

    不该对她上心,无可奈何上心之后,不该认为地位权利胜过她在自己心间的位置,不该试探,不该伤害,不该爱上,不该爱上又不敢承认……

    总之一切都是错的。

    错到今日,已是无可挽回。

    风渊、帝位、权势、天下……原来并未一开始,她非要与自己所望站在对立位置。

    原本,可以是鱼与熊掌兼得。

    是自己所迫,逼走她身边一个又一个人,然后用这无限她平生最为厌恶的权利将她锁住,一步步逼向绝境。

    有时想想,她若是如其她女子一般,贪恋后宫权势帝王宠爱该多好……但偏偏事与愿违……

    游走天涯是她所喜爱,独霸天下乃是自己所期望,拥有这样极端思想的两个人,自从自己登上九重帝王宝座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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