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身形急顿,脚晃虚步,挥着手中软剑迎剑而上,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触,那软剑在灵虚手中如同坚硬无比一般,竟然没有折弯,阻挡住了李正凡的凌空一剑,不过却是蹬蹬地往后退了两小步,看来是内力不及李正凡深厚,在这方面吃了一点亏。
李正凡的身形刚一着地,灵虚直刺而上,软剑左右摆动,如同蛇吐信一般,星光点点,寒气逼人。这软剑果然诡异,李正凡心里暗想着,迅速拔剑阻拦,哪知那软剑与他的流莹一碰,突然折了一个弯,剑尖继续向着他的面门袭来。
李正凡心里一惊,这灵虚果然很有门道,头往后一抑,让了过去,利用自己内力深厚的优势,剑身再次一震,将灵虚手中的软剑弹了开来。右手一震,宝剑窜穿而入,猛袭灵虚的胸膛。
灵虚见李正凡劲力雄浑,不由得暗自吃惊,未敢硬接,当下挥剑飞舞,身随剑起,剑剑连环,霎时之间连刺十三剑。李正凡脸色不惊,待灵虚第一剑既出,他便使巧劲化解,第二剑如影随形,他手中流莹亦紧跟而至,直使到第十三剑时,虚晃一招,灵虚才来得及仰身飘开。
李正凡手中流莹趁势绕了个圆弧,欺身而上,拍的一声,贴住了对方软剑的剑脊,软软一震,劲力传至剑身。而灵虚的应变也是极快,右掌向剑柄按下,蓦地里寒光一闪,剑尖受力而上,引成弧形点向李正凡的左肘关节处。李正凡不忙不慌,持剑划了半圈,斜里劈下,反将灵虚手中软剑的剑身弹出。
灵虚的右手运力夺回软剑,猛地一震,那软剑如一条蛇一般迅速地缠绕着流莹剑而上,剑尖直取李正凡的手腕。两人对招之间惊险异常,险象还生,下面观看的众人都不由得拍手叫起了好来,终于看到了第一个能与李正凡过这么多招,还能逼得他躲让的人。
李正凡眼睛眯了眯,右手猛地一抖,这灵虚的剑法太诡异,他也只能靠内力取胜了,这一抖之下带着他深厚的内力,直接从流莹剑上灌注而出,剑光一闪之间,灵虚只觉得手中一阵巨力传来,握剑的右手一个把持不住,那软剑脱手而出,弹了出去,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李正凡这时将手中的剑住空中一抛,那流莹丝毫不差地落入了背后的剑鞘之中,点头笑道:“承让了!”
灵虚一怔之间回过了神来,点头回礼:“阿弥陀佛,多谢李少侠剑下留情,灵虚输得心服口服。”
【284 月下倾情】
腕花之法也算得上是剑术之精华,柔顺快速,形似飞凤,具有螺旋之力,能使人得劲,具有无限的妙用。正因如此,那灵虚内力不深,才能在李正凡剑下走出这么多招,期间还逼得李正凡躲闪了两次。
接下来便是便是其他三对人的比试,每一场的比试都是精彩纷呈,如那枫叶剑法,由浅入深,由易到难,一趟比一趟微妙,高深,复杂。招法中一式多变,多用,招中套招,式内藏式,阴阳变化,奥妙无穷。高雅别致,奇正相生。结构严密紧凑,招法惊险精奇,刚柔相济,虚实相承,阴阳起伏,神出鬼没。险险地胜了那昆仑派,进入了前五。
谢子寒就不用说了,那峨眉派的剑法虽然高超,剑路敏捷,招数多而精,极少有重势,每招每势都有其特定的实战意义,格斗中走最简捷的路线,注重腕内二三寸,突出体现了以近取胜的特点。剑法中既有取捷径追敌之招,又有破擒拿危中致胜之道,既有敌短兵进长锋之法,又有诱敌深入败中取胜之术。剑多连用,前一剑为后一剑设伏,后一剑奏前一剑之功。剑出虚实不定,欲左先右,欲右先右,出奇制胜。剑通阴阳,阴阳交织,反正相扣,难以捉摸。但奈何功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所以只能运气不好地败给了谢子寒。
黄山剑法之中兼有先发后发之长,全无华而不实之短。攻中寓防,防中寓攻,攻防结合,变化莫测。包括了击、格、刺、洗、斩、抹、剁、削、勒、截、盖、撩、拨、砍、磋、勾、劈、提、搅、钻、冲、豁、点、翦、诱、引、托、撇、逗、滚、云等诸多的技击运用手法,不乏上中下三盘的姿势与动作,内容十分丰富。那张正的太极剑法虽然精妙无比,但奈何却是没有练得太到家,最后还是让那孙杰给赢了去。
所以这次蜀山论剑的前五名诞生了,他们就是丁铃,谢子寒,李正凡,齐文君与孙杰。至于他们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那就只有等到明天比试过后方能知晓了。不过今天下午,那第六到十名却是决出胜负来了,排在第六的便是少林寺的灵虚和尚,排在第七的便是武当的赵正,排在第八的是峨眉周晓兰,排在第九的是昆仑田聪,至于第十嘛,由于萧乘风的离场,便由先前的第十一名谢天给顶替了,所以从总体的实力上来看,还是要算武当的实力的强了,前十名意然入围了两名弟子。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大地之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这山间。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这山间的月色并不均匀,高低不平,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在这蜀山之北,悬空桥边,两道人影正缓缓地走在这里,在这月光之下,朦胧之中,远远看去还颇有神仙眷侣的意味,只不过那女子看上去衣衫飘飘,特别的出尘,到是有着仙女的样子,只是那个男子却是穿着一身休闲装,把这样的气氛到是破坏得干干净净,不过看上去到是英俊潇洒,别有一翻吸引人的意味。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过了良久,两人停在了那悬空桥边,还是那女子先打破了那沉静的气氛。
“没什么。”那个男子淡淡地说道,脸上不由露出了苦笑:“要是你不拿剑架在我脖子上就更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先前,先前……”说道这里,她的脸色又开始微红了起来,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脸上再也没有先前那般冰冷,双手在那里真拉着衣角。
“嘿嘿……先前怎么?我要是不那样,你哪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别说我不怕那老头,就算是我敌不过他,一样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哪怕是死!”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堂与丁铃,先前他的脸上还是一片笑意,接着马上便得一片坚定,眼神含情默默地盯着低头不语摆弄着衣角的丁铃。
只见那丁铃听了他的话后,身体颤了颤,手上停止了动作,低着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在月光之下,两人的眼神定定地对视着,就那般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在了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了暗淡无光。
她想要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出一些别的什么来,可惜她失望了,反而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那浓浓的情意,那坚定的决心。这一刻,她发现她心里的某种东西砰的一声碎裂了开来,化为了丝丝的碎片,消散得无影无踪。
丁铃有些慌乱地偏过了头去,不敢再与慕容堂对视,脸上冰冷的表情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云,一颗心更是不听使唤地嘭嘭!嘭嘭!地跳个不停,呼吸亦变得颇为不顺畅。
看见丁铃的这个样子,慕容堂心里也是暗自一喜,看来她的心房终于为自己蔽开了,只是凡事都应该循序渐进,自己不能太过于心急,不过蜀山论剑大会过了明天之后就要结束了,到时候两人又会分离开来,他必须得在那之前确立关系,不然分开的时间一久,那时间可是会冲淡一切的。
“明天便是决赛的时候了,你有把握赢那谢子寒或是李正凡吗?”
丁铃的身体突然僵了僵,手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只是却是丝纹不动,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却又是放松了下来,任由慕容堂将那的玉手握在手中,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好想时间从此就一直静下来,停留在这一刻!
静静地望着对面的通天峰,轻风拂过,淡淡地香气吸入鼻中,那是来自于丁铃的身上。慕容堂不由得半眯着眼睛,显得有一些陶醉。过了良久,丁铃平复了心情,幽幽地轻喃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很厉害,我没有把握胜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只能算做五五之数吧。”
慕容堂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吹着这山风,沐浴着这月光,听着两人的心跳,闻着淡淡的香气,一直到……永远……
【285 晨练】
“明天便是这次大会的最一天,魔教如果有行动也该有所动作了,看来明天得加强防备才是,白师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请出四大长老来?”在那玄清殿中,此时云易、白尘跟张浩宇三人正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香铭,闭目微思的云易睁开了眼睛,用寻问的语气望向白尘。
白尘皱了皱眉,那魔教的人着实可恶,消失了数百年再次重现江湖,也不知道又会抛起一阵什么样的血雨腥风,他才在那失心蛊上吃过亏,对魔教的人可谓是恨之如骨,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杀自干干净净,省得祸害人间。
不过他也知道此次事关重大,但也应该不用惊动四大长老清修吧,想了想说道:“我看不用了吧,此时各派掌门云集我们蜀山,给他们几个胆子也应该不敢前来捣乱吧?”
“我看不然,他们明着不敢来,但要是来暗的,却是让人防不胜防,就像昨天晚上那几个人,要不是发现得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这些人做事可是不折手段的,并不会对我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不然魔教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云易摆了摆手,对白尘这话有些不赞同。如果他们真的害怕,昨晚的事情又怎么解释,这些邪恶之人可是最喜欢搞这下三滥手段的,天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什么事来。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组织他们不敢招惹吧,只是这个组织却只是维持两个世界的秩序,只要你不逾越界线,管你武林中的人怎么折腾,他们一般是不会出来横插一手的,所以魔教敢对武林中人如此,却是不敢去危害常人。
“查到昨晚那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了吗?”张浩宇并不知道云易在想一些什么,也是眉头轻皱,淡淡地问道。这蜀山戒备森严,想要混进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上山之路只有一条,飞亭边也有人把守,除非他们能够无声无息地过了那飞亭,否则不可能上得山来。
“那三人好像跟着那些门派弟子混上山来的,昨天晚上去查房间的时候,发现空出了三间没人,其中无量剑派那边一间,崆峒派那边两间,不过那两派的掌门都不知道,并没有发现自己门中少了人。”白尘出言向着张浩宇说道。
“不管怎么样,明天反正得加倍小心一点,特别是白师弟你,小心你体内的失心蛊,如果遇到意外,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心志,别让那蛊毒占据了你的神志。”云易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尘,不过看见一边的张浩宇之后,那心微微地松了松,因为张浩宇说过了,如果有人岂途用魔音控制白尘的话,他自会一套安魂曲让其平静下来,由于那块玄玉的原因,他们自是对张浩宇的话深信不疑。
……
最终,云易还是去了一趟通天峰,至于有没有去请四大长老,请到没请到,除了云易自己之外,那就不得而知了,那张浩宇跟白尘两人也早已经各自回去休息,除了天地你我他,没有人知道他们今晚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甚至没有知道他们呆在一起过。
不管是哪个季节,哪怕这里四季如春,那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给人很温馨的感觉,徐徐清风,花香鸟语,都争相起了一个大早,让这蜀山显得颇为灵气十足。
张浩宇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待洗漱过后,推开房门向着外面踏出。此时天色还早,但也已经有不少的人都已经起床,在这屋外散散步,施展一翻拳脚,显得神清气爽。
这里离那演武场虽有一段的距离,但以他的耳力依然听到整整齐齐的剑鸣声,知道那是蜀山弟子每天早晨必做的晨练,就算如今是蜀山论剑盛会之时,亦丝毫没有落下,天天早晨练习一遍这剑气决。
张浩宇缓步向着那边行去,他在蜀山呆得久了,发现蜀山的入门剑法剑气决跟自己所修练的御剑决开篇颇为相像,对此饶有兴趣,经常一大早去那演武场上看他们练剑。
一路之上,很多各派的弟子,包括那些掌门都一一与他打着招呼,这些天,他们对这张浩宇的脾气也摸透了,显得非常的温和,脸上也一直挂着那无害的笑容,加之看见那蜀山弟子都对他非常的客气,连那云真人跟白真人亦是如此,虽一直没见他出过手,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势,看上去如同手无缚鸡之力,但想来也应该不会太简单。
张浩宇一一点头,回以他们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向着那边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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