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只见那萧乘风的长剑撞在丁铃的湛蓝宝剑之上,顿时感觉一股大力向着手上拥来,手中长剑一下便被弹了开来,上面的青光也消散得无影无踪,身前的空门一时间大开。
丁铃仿佛如同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身形连顿也不曾顿一下,湛蓝宝剑顺势往前一递,直接向着萧乘风的空门送了过去,众人只觉得剑光一闪,眼前一花,一声惨叫传来,丁铃手中的剑已经轻轻地插在了萧乘风的右肩之上,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再次轻轻地拔了出来。
“哐当!”一声,萧乘风的长剑落地,左手捂着右肩,脸上因痛苦扭曲得有些变形。长剑入肩并不是很深,但湛蓝剑身之上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那被刺中的右肩伤口立马便结了一层冰霜,血液也被冻结,不曾流出一滴来。
丁铃手中的湛蓝宝剑一抖,发出一声龙吟,瞬间归剑入鞘,一招,仅仅只是一招,刚刚还有一点不可一世的萧乘风便伤于剑下。
丁铃的玉脸清冷如旧,明眸却露出几分鄙视,冲着前面那捂肩弯腰的萧乘风淡淡说道:“哼!不自量力!”
“风儿!”直到这时,场下的萧惊雷才反应了过来,没想到那丁铃这么厉害,萧乘风竟然敌不过她一招,自己就算是有心救人也来不及了,不由得怒目圆瞪,声音之中夹杂着十层的内力,向着丁铃吼了过去。
这萧惊雷也是少有的先天高手,那声音之中带着的威势自不是才初窥先天之境的丁铃所能抵抗,措手不及之下,被这声音一震,丁铃神情一滞,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脸色一片潮红之后迅速变得苍白,不过那一口鲜血却是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
众人也没有想到萧惊雷竟然不讲大会的规矩,会突然对一个后辈出手,等反应过来亦是来不及了,那丁铃却是已经受了创。
“铃儿!”丁琪脸色一变,大喊了一声,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萧惊雷大吼了一声之后,已经猛的向着演武场中间窜了过去,一手向着萧乘风扶去,另一只手却是带着凌厉的掌风向着丁铃拍了过去,现在他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完全忘了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眼看那一掌就要拍中丁铃的身上,一流高手与先天高手之间是一道无法逾越坎,从一流高手到先天高手,那功力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呈数倍的增加,就算是五个一流高手巅锋的人也不一定会是一个先天高手的对手,如果丁铃被这带着八层内力的一掌拍中,那后可就不堪设想,恐怕不死也会变成废人一个吧。
“休得伤人!”正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从丁琪的身边窜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着实有一点骇人听闻,只见那人化成了数十道幻影,脚下虚晃之间已是后发而先制,近百米的距离瞬间便至,竟硬生生抢在那萧惊雷的手掌之前,一把揽住了丁铃的腰身,虚影一晃,右掌缓缓伸出,向着萧惊雷的手掌对了过去!
【282 斗转星移】
正在丁琪众人眼看救人无望的时候,突闻得一声:“休得伤人!”
只见一道人影突然从丁琪的身边窜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着实有一点骇人听闻,只见那人化成了数十道幻影,脚下虚晃之间已是后发而先制,近百米的距离瞬间便至,竟硬生生抢在那萧惊雷的手掌之前,一把揽住了丁铃的腰身,虚影一晃,右掌缓缓伸出,向着萧惊雷的手掌对了过去!
张浩宇看着那人影冲出去的一瞬间,便把手中准备的那两支银针收了回去,这小子深藏不漏,他一点也不担心慕容堂会出事,只是对他的步法非常的好奇,竟然比他起他的飘渺步法也不承多让。
没错,冲过去的那人正是慕容堂,而他所施展的正是八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的凌波微步,端是神奇无比。感觉到手中的人猛地想要挣扎开来,慕容堂不由得将其揽得更紧了,一股微微的真气向着她的体内输送了进去,修复着被那声音震伤的内腑。
萧惊雷眼睛眯了眯,心里亦是非常地惊讶,这人的身法太过于诡异,他现在虽然因为萧乘风而有一点失去了理智,但对于功学方面还是有着出自于本能的反应,那人救走了丁铃也就不说了,竟然还敢与他对掌,心下冷笑了一声,八层的内力瞬间加到了十层,猛地向着慕容堂的的手掌击了过去。
“嘭!铛!……”
慕容堂的手掌与萧惊雷击在了一声,身体微微震了震,之后抱着丁铃猛的转身,右手挥动了两下之后向着那大鼎的方向猛地一抖,一股强大的劲气脱手而出,击在了那上万余斤的大鼎之上,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响,离大鼎较近而功力又低的人,被这么一震,立马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而慕容堂则揽着丁铃施展那诡异的身法回到了丁琪的身边,刚一站定,却被怀中的人猛的挣了开来,一道蓝光闪过,那湛蓝宝剑已经横在了慕容堂的脖子上。
“铃儿,你想干什么,快住手!”看见丁铃的动作,丁琪吓了一大跳,惊呼了出来,这可是慕容堂救了她啊,怎么能对他这样,生怕一不小心,在慕容堂的脖上来上一剑,那可就不妙了。
有了慕容堂的帮忙,此时丁铃体内的不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再次恢复了灵活,只是那脸色有些微红,口中有些气喘,那个样子惊美之极,看见慕容堂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之意,狠狠地瞪了慕容堂一眼,下一刻收剑入鞘,向着丁铃应了一声。
“铃儿,你没什么事吧?”丁琪此时仍有些心有余悸地问道,刚才要不是慕容堂出手,此时能不能见到丁铃都还是一个问题,同时充满怒地狠狠地盯了一眼场中还在目瞪口呆的萧惊雷。
“多谢师父关心,刚才只是有些气血不通,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神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丁铃淡淡地回答道,只是那心里却是多出了一点别样的情绪。
“慕容少侠,刚才真是多谢你出手相救了,你没什么事吧?”见丁铃现在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丁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而想起刚才慕容堂硬生生地接了萧惊雷那么威力的一掌,不由有些担心问道。
虽然不明白刚才慕容堂为什么要向着那大鼎之上打上一掌,但她隐隐也猜得出那可能与先前跟萧惊雷对的那一掌有关。那打大鼎的那一掌其威势与那萧惊雷那一掌之威势相差无几,弱不了几分。如果真是两人硬对硬的话,两人也不可能安稳地站在那里了,两股强大的真气撞在一起,不爆炸才是怪事。
“我没事。”慕容堂缓缓地摇了摇头,心思从那沉浸在那刚才手揽细软香腰的感觉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的功力是不及那萧惊雷全力的一掌,但他却是除了凌波微步之外还身怀着两门绝学,那便是斗转星移与北冥神功。刚才萧惊雷的那一掌,一小部份的真气被他吸收同化,其余大部分的真气则被他在体内运转了一圈之后再次转移了出去,发泄到了那大鼎之上。
那万余斤的大鼎被这一掌之威打得翁翁地颤动了起来,那所带着的震荡让在场的人感觉心里一阵气闷,难受之极,修为高一点的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那修为不到家的,却是气血不畅,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萧惊雷在那一声震荡之中神志也清醒了一些,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同时也有一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堂,刚才他那全力的一掌击在慕容堂手上,感觉就如同是石沉大海一般,好像击在了空处,反面那鼎上那掌到像是他打出的一般,着实诡异非常。
此时回过神,却见各派的掌门都站起了身来,满脸怒气地盯着他,但更多的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那慕容堂,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于骇人听闻了。特别是那丁琪跟陆白华,那眼神似乎是要把自己给吃下去,他相信,如果此时不是在蜀山上,那两人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他自认为武功高强,但还是有自知之名,定不会是那丁琪跟陆白华的对手,况且他那小小的无量剑派哪能跟武当与天山两个武林大派所比!不仅如此,还间接地伤害了其他门派的一些弟子,这下结下的梁子大了,有些抗不住。
“萧大掌门,你好威风啊!竟然对晚辈下如此重的手,你是没把这大会的规矩放在眼里啊!”丁琪恨恨地盯着场中的萧惊雷,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是你那徒弟心狠手辣,先出手伤人,我只是想救人,这也怪不得我!”他身为一派掌门,下面还有自己的弟子看着,面子还是要的,所以丝毫地不松口示弱。
“哈哈……救人?你那儿子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我徒弟也没有下狠手,何来心狠手辣之说,比武之中刀剑无眼,难免会出现意外,难道只准你儿子伤人,别人就不行吗!我徒弟只是伤了你儿子一点皮毛,你却是想要我徒弟的命,那是不是说你伤了我的徒儿,我也该拿你儿子来抵命啊!”丁铃是她从小一直带大的,说是师徒,其实更胜母女,况且她也是极其护短的,哪能容得下别人如此对她的徒弟,身上的杀气顿现。
【283 软剑】
身在演武场中间的萧惊雷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带着的杀意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虽说这里是四季如春一般,天上也还挂着暖和的太阳,但还是躯逐不了那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丁琪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毫不会怀疑如果丁铃刚才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这天山掌门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必竟她是一个女人,心胸可不是那么的宽广。
“好了,两位掌门就不要争执了,既然没有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大家都各退一步吧,免得伤了和气,这里有洗尘丹两枚,可以减轻疼痛,加快伤势地恢复,望两位给云某一个面子。”如今魔教复出,武林中人应该团结一致,在这样的关头,实在不应再结下什么仇,他虽然也对萧惊雷跟萧乘风的行为有些不满,但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云易两指轻弹,两枚弹珠大小的丹丸分别射向了萧惊雷跟丁琪,速度并不是很快,上面带着的力道也很柔和,可以看得出云易对于真气的控制力是多么的恐怖,两人迫不及待地接过洗尘丹,向着云易道谢了一翻,赶紧给自己的徒弟服了下去,各自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而那萧乘风却是被无量剑派的弟子扶了回去,看来后面的比赛是进行不了了。
比赛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那第二场的李正凡对少林的灵虚也是非常的精彩,少林寺存在之久可以跟这蜀山比肩,也是存在了千年之久的武林大派,其本身的力量更是根深蒂固,后世所谓的那天下武功出少林也并不是空口凭来,很多流传于世的功法皆是通过少林的功法的演变而来,那少林所谓的七十二绝技并不是用来做摆设的。
对面的灵虚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僧袍,衣衫随风飘飘,手中执着长剑,唯一与其潇洒的身影不合的便是,他却是顶着一片光头,但看上去却不显得怪异,反而非常地和谐。
李正凡却是双手合十,向着灵虚行了一个佛礼,“灵虚大师,请!”
灵虚单手回礼,脸上的表情平静之极,淡淡地说道:“还请李少侠剑下留情!得罪了!”
灵虚知道自己不是李正凡的对手,也不再客气,身上衣衫鼓动,剑尖流光回转,吞吐不定,使的却是一把软剑。软剑端走的是灵活一路,只见灵虚以持剑腕关节为轴心,转腕以剑尖画着一个个的圆圈,腕、肘、肩、腰配合得非常地协调,脚下踏着某种步法,向着李正凡攻了过去。
他的剑法看上去有一点平淡无奇,似乎就像是在表演一套剑舞那般,看上去着实美妙,但却像是绵绵无力那般,只是身在场中的李正凡知道,那看似无力的剑招之中,却是韵含着惊人的寸劲,只是劲力身在其中,并没有表现在外罢了,所以才会让人看上去有些华而不实之感。
李正凡虽然武功高深,但也依然没有小视这位光头和尚灵虚,软剑走的便是诡异之法,也是极其难练,如果功夫不到家的话,与人过招可能没有伤到敌人却先将自己伤着了,与自己所使的硬剑有着天镶之别。
看着那灵虚已经快要近到身前,李正凡左肩微微一阵,一声悦耳的龙吟之声从背后传来,那宝剑流莹离鞘而出,白光一闪,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李正凡突然飞身而上,身形潇洒之极,右手握住了那流莹的剑柄,剑身突然白光大盛,顺势向下,执剑向着灵虚横扫过去,那微微的剑气透剑而出,在剑身之上形成了一层由剑气组成的锋芒,锋利无比。
灵虚身形急顿,脚晃虚步,挥着手中软剑迎剑而上,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触,那软剑在灵虚手中如同坚硬无比一般,竟然没有折弯,阻挡住了李正凡的凌空一剑,不过却是蹬蹬地往后退了两小步,看来是内力不及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