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校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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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校园行-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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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放在以前也是少见多怪,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在骗吃骗喝,但找他们测字算命测吉凶的依旧不绝,图的就是一个心里安慰,而如今社会是科学盛行,偶尔能见几个人坐在地上看相,但都是一些貌不惊人,简单至极的地呆在行人繁多的地方,除了地上摆了一张图纸,旁边蹲了一个人之外便别无它物。而像现在看见的这个人,打扮得有模有样,东西也非常齐全的人,却又呆在这没人光顾的地方,实在是很少见。

张浩宇一眼便瞧出这人应该是抢巾一派的术士,根据他以前的得知,此派相面,少有真本领。每当下午四五点钟时,都会在闹市中比较静的街道比较宽阔的地方落点,手中的挂张有时用有时又不用,看见有商人或者是失意的人往他们面前走过,都会出其不意地拦着他们,一面看一面说看手相分文不取。并用术语,道其痒处,待其人出言询问,交易成功,即说得天花乱坠,引动旁观者伸出手来,请其观看,生意便接续而来。

而如今前面那人,便跟那抢巾一派的术士看上去相差不多,只是他选的地方也静得太过份了吧,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生意呢?张浩宇想着下意识地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那术士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当然,这普通是指除去相貌跟衣着,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非常平常的江湖术士那般。张浩宇好奇地走了过去,站在了那术士的对面,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过六旬却显得精神抖擞的老人,眼里充满了疑惑。

双眼微闭的老者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精光更是一闪,口中淡淡地说道:“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你既怀着好奇之心而来,无求相之心,相与不相都是如此。如信就相,不信则离去吧。”

张浩宇闻言一怔,没想到这老头还真是有一点本事,连自己是为何而来都能瞧得如此清楚,也不强迫别人看相,看来比起那以前那些骗吃骗喝的人强多了。经老头这么一说,张浩宇顿时也来了兴趣,想看一看他到底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张浩宇淡淡地笑了笑,走到了桌台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那老者把挂幅放到了一旁,只见上面写着: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老伯,我的确是怀着好奇之心而来,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但又觉得你说得有理,且让你看上一看吧。”看着那挂张上的字,张浩宇笑了笑向着这位老者说道。

老者看了张浩宇一眼,之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绿、秋黄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不小兄弟是要看那一种,运势、吉凶、姻缘还是其他……”

【221  命运之理】

“你直接看看我的人生会是如何吧?”张浩宇摇了摇头,很是随意地问道。

那老者一愣,微闭的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一又深黑色的眼睛似乎要把张浩宇整个人给看透,这样的眼神就算是让张浩宇看到了也有些心惊,似乎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自己的一切在老者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

张浩宇心里一惊,暗自戒备,表面装做若无其事,实则中丹田内的银色真气已经暗自流转,布满了全身,隐隐形成了一层护罩。

“咦!”老者轻呼了一声,看了张浩宇两眼摇着头说道:“天禀形质者,谓之先天。人事变化者,谓之后天。骨格毛发,则主先天,为相之体。血色神气,则主后天,为相之用。其体者,难变也,在天而不在己也。其用者,易变也,在己而不在天也。没想到小兄弟你体用皆变,真是怪哉怪哉!”

“此话何解?”张浩宇心跳有些加速地问道。

“记事在顶,精华在神,声音在气,勇敢在胆,听物在心,惊恐在肾,忿慨在肝,悲忧在肺,好食在脾,乐生在魂,求死在魄,善恶在人,报应在天,妙哉在相,神乎神乎,其有形乎,其无形乎……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小兄弟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吉凶命运坎坷多变,实则难测,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老者说着说着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掐指算了一算,不想皱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张浩宇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不再平静,他到现在已经有些相信老者的话了,激动地说道:“你能不能说得详尽一点,你还看出来了些什么?”

“你的命运不合天理,似乎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但不知为何你却出现了,按理说,说白了就是你现在不应该还活着啊,难道是我算错了?只论内相,恐涉空虚,故圣人主张成物以率性。只论外相,易失肤浅,故圣人主张穷理以尽性。不行,我得再好好的推算一下!”老者再一次闭着眼睛,掐指测算起来。

不合天理?确实不合天理,叫张浩宇的少年早已经出车祸死了,而自己却是千年前的张醒言,本来应该死了的少年却由自己代替他活着,能合天理才是怪事。此时的张浩宇心里已经如波滔汹涌,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世上?天下间何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一个术士?

不管他心里如何惊骇,此时只见老者的眉头越皱越深,也越皱越紧,“哇!”接着竟是无故地吐了一口血出来,脸一时间变得有些苍白无比。

张浩宇一惊,赶紧跳到了老者的身边,伸手一探,没想到老者这么一下竟然精气受损,血气上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老者竟然还是一位先天高手,自己居然无所察觉,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张浩宇也想知道结果,当下也不再保留,伸手在老者背上一抚,一股纯正的先天真气自张浩宇手中发出,瞬间压制住了老者翻腾的血气,至于想要恢复那受损的精气,那就只有靠老者自己了。

“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已经稍稍恢复红润的老者,张浩宇一语双关地问道。

“天道茫茫,果然难测!哎!”老者对张浩宇的这一手本事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结果,没有丝毫的结果。你的人生似乎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我强行推算,没想到却遭自身精气反噬,以后恐怕都不能动用命理之术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他以前虽然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看相算命之术,但现在遇到这位老者却是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再加上他从千年前稀奇古怪地到了这个地方来,让他更加坚信了老者所说的命运之理。

一阵寒风吹过,那天上的太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纷纷往下飘落,真所谓无边飞絮飘不尽,本来人就不多的清河小街之上,那些小贩也赶紧收摊撤离,今天是断不可能再有生意了。

小雪飘落在地,片刻便化为水滴,没有给那地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老者沉思了半刻,突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找人看过相?”

张浩宇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一问,不过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似乎没有过吧,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了!”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以前到是有一个无意中碰到的道士对我说过,说我命中将有一次非比寻常的劫难,是福是祸只能看命运的安排,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者听后脸色变了变,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喃喃地说道:“逆天改命,竟然有人逆天改命,难怪你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以外,成了一个变数,也不知道会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一个变数。究竟是何人竟能达到如此的大神通,能够逆天而行。”

……

小雪渐渐转成了大雪,天空中如同有着无数的瓣瓣梅花挥洒而下,此时街上已经看不见了一个人影,老者也已经起身收拾起了东西,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三两分钟便能搞定。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他也许能解你心中疑问,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我一起去。”老者说完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屋里,把他的东面全都放到了里面。

张浩宇现在也放开了,反正该知道的始终是跑不了,不该知道急也没用,能有这样的心境,当然还是要归功于他修练的苍然决,自然之道能让人的心境平和下来。

这是一条小路,应该是通往山上的小路,张浩宇跟在老者后面往上走去。小路是用青石铺成,两旁都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久也很少有人上过这山了,只是看这石板铺得挺长,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什么人,竟然显得如此荒凉。张浩宇跟着老者一步一步轻松地拾着台阶而上,一边走一边观赏两边的奇景,那天上落下的大雪根本就耐张浩宇不何,身上自有一股真气将其阻隔在了外面。

【222  禅道】

两人七拐八拐的,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也没有去数有多少个弯,前方终于成了平地,不用在一阶一阶地往上走,再次转过了一个弯之后,这个地方很荒凉,有个庙!

在繁华无比的城市里,要找出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庙的飞檐梁柱之上,虽然没有灰尘,但却显得非常地破败。张浩宇抬头望着这个黑色木质结构的建筑,不由想起了北京的天坛,只是眼前这座庙要小了许多,看上去少了几分与天命相连的神秘感,多出了几分人世间的秀美气息。迎面的正门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庄严,门上是一方扁扁的横匾,上面写着:镇元寺,只是前面两个字已经腐朽得有些认不出来了,虽然有些破败不堪,但还是挡不住那一份庄严感。

远处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不会有一个老和尚吧?张浩宇有些好笑地想到。老者走上前去,拿着门上的铜环咚咚咚地敲了几下。不过片刻,厚重的大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老和尚没有见着,到是看见了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看来是正在打扫里面那个小小的院落,看见门口的两人,打了一个和尚常用的佛礼问道:“此处乃师尊清修之地,一般不见外客,两位施主不知上镇元寺有何事情?”

老者两步上前,向着那个小和尚说道:“你去跟释空老和尚通报下,就说二十年前的故人前来拜访。”

那小和尚闻言一惊,面色还是非常平静地说道:“二位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之后,匆忙跑进了寺里禀报。

不过一会,那个小和尚再次出来了,不过却引来一位须眉皆白、手执佛珠、面慈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见门口的人,对着老者打了个佛礼,口中唤道:“阿弥陀佛。道松子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今日光临,真是令敝寺蓬壁生辉。”

张浩宇这时才知道这名老者竟然叫做道松子,还真是一个怪名子。这时只见道松子回了个稽首道礼,道:“老和尚有礼,今日俗人叨扰了。”

张浩宇跟道松子在老和尚引领下,穿廊过堂,来到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明亮静室,静室中央挂着一个超大“佛”字。老和尚示意两人坐在蒲团上,唤来先前那个小和尚端上茶水,果然是上好岩茶。

道松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说道:“释空老和尚,你乃方外之人,却有如此香茗,饮后汤涤凡尘,先苦后甜,果是难得佳品啊。”

释空老和尚也品了一小口茶回道:“道松子施主过誉了,不是茶香,也不是水香,只是施主兰心慧质,虚怀纳香,心念香而已。”

“哦,释空老和尚何谒?”道松子笑问道。

释空老和尚顿了顿:说“佛日:众生芸芸,沉迷外物,忘却本我,无色无相。香臭美恶本无区分,乃世人心中念想强所致,拘泥于心中标准,若未放开心怀,品得其中深味,何知茗香。”

“释空老和尚此言差矣,须知存在即为道理。再说茶香,即不为所闻所饮,仍在飘香,故与心念何所关联。人生口鼻耳舌,物尽其用,使人多姿多彩,表其言,闻其香,听其声,辨其味,非执迷于外物,只为不同求得罢了,何能使人人晨钟暮鼓,青灯相伴。”道松子毫不示弱地与释空老和尚争论道。

“表其言却祸从口出,百言莫如一缄;闻其香却留连妄情,百香弗若一醒;听其声却不计真伪,百闻难为一静;食其味却贪得所欲,百味哪似一淡。世人为外物所乘,整日声色犬马、纵欲无制,难以明心见性,回得本我,孰为叹息!然我佛慈悲,传诵百经,渡化有度,回归自身。阿弥陀佛!”

“释空老和尚所言虽有偏颇,却也实情。求好逐恶,人之本性;婚嫁生衍,世之常伦。池塘静水,腐虫生矣;大浪淘沙,见得真金。须知一堵不如一疏,矫枉过正,不如顺其自然,佛家讲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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