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衣用扇子遮住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他要如何想我是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你修为是如何上来的,我更没兴趣知道。”
“不过,你既然让我背了黑锅,那么……”
“你,你要做什么!”安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胜衣用扇子点了点她的唇,“放心,只是陪我玩玩。”
只见白胜衣把她扔出去,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跑到另一边再把她扔回来。这次是被当沙包扔么?大约被白胜衣这么来回扔了两个时辰,他终于放开了她。
“嗯。无趣!”白胜衣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回了自个儿的屋。
无趣也能扔两个时辰,那要是有趣的话,岂不是要扔一天?!安蓝无语,她下地时整个人晕乎乎的,走起来左摇右晃好像猛汉师兄。等她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定眼看了看天色。糟了!按往常分析,白胜衣很快就会从云海出来,她必须快点赶回去。
她刚走出离宵院便看见有两个人迎面而来,一个蓝衣女弟子,一个白衣男弟子,正是紫娉和当初将她一掌埋入地下的子沉。当初内门弟子选拔的时候,安蓝本来会和子沉打一场,可是由于突发情况,选拔中止,后来,她被云姑带上了云海便再也没见过。
安蓝此番只想快点上山,不想跟他们做过多纠缠,加快了步伐。
紫娉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愣了愣。后来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青紫衣,是愤怒更是嫉妒。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丫头,她又怎么会落选,那青紫的衣服应该是她的。
“站在!”紫娉转身挡住了她。
“师妹何事?”安蓝挑眉虽然比紫娉入门晚,但是她如今已是高级弟子,身份地位均不一样。
安蓝这句师妹深深刺痛了紫娉,想起那日在擂台上给她带来的羞辱,更是愤恨。
“师兄,帮我教训她,别以为抱了粗腿,成为高级弟子就有多了不起。”
子沉虽然有些畏惧她高级弟子的身份,想起那日在擂台下她对自己的挑衅也是沉了脸色,更何况是在心上人面前,根不能弱了面子。
“我一直想与师妹切磋切磋,不如就今天如何?”
“抱歉,我没有时间。”安蓝是真的没有时间,她绕开两人,没想到紫娉又上前来挡住她。
“师兄,你跟她废话什么!”
安蓝刚被白胜衣扔得晕头转向,此时又赶着回云海,如果被白殷衣发现她偷偷跑下山还是去了离宵院,后果不堪设想。她很急,真的很急。她这人一急起来脾气就不太好,特别还面对两个讨厌的人。
她也不再说什么,抓住紫娉的头就用力撞上去,穿越前她的头就是出了名的硬。最近更是被白殷衣用各种方法淬炼身体,已不可同日而语。
砰!砰!砰!她连撞了三下,紫娉眼冒金星,额头出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打法,眼见着安蓝又要碰下来,一边躲,一拳向安蓝轰去。可是安蓝根本就不管她的拳头,任它落在自己身上,然后抓住她的头又是三下。
“住手!”子沉冲过去,一只手拦住她。安蓝头一低,从他手下闪过去,迅速抓住紫娉。砰!这一声下去,紫娉觉得自己的头似乎裂了,巨大的痛楚从额前传来,她惊恐的看着安蓝。安蓝的额前也染了一大片血,血沿着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流,流到她的眼周,双眼似乎也染成了红色。
让她胆寒。
“不要……”
“现在才说不要迟了!”说完安蓝响后仰头,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放开她!”子沉大喝。
放开她?!安蓝笑了。只见她脚用力的向后踩,左手迅速地抓向他的双脚之间,右手向上插上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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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脚、偷桃、插鼻孔。防狼三招她早就用得炉火纯青。
子沉痛嚎一声,放开她捂着下身跪在地上,脸色发青,两道血从他鼻子里流了下来。
她下手可真够狠!
安蓝眯眼看着紫娉,她大叫一声,双眼一白竟然吓得晕了过去。紫娉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平日里十丈峰的师弟们宠着她,比试也大多数十点到为止,何曾见过如此凶悍野蛮的情景。
“呸!出息!”安蓝啐了一口。随意拿出子敬给她的药膏在额头上抹了抹,她其实并没有流血,那些血都是紫娉的,不过她的头毕竟不是铁球,没流血却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她刚上山顶便看见子敬在给她递眼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果然,她看到白殷衣站在院子中央,他的周围仿佛已被他吞没,一片黑色。
“师,师尊……”她呵呵地笑了笑,想蒙混过关。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安蓝虽然把刘海全部刨来挡住额头,但是还是被白殷衣一眼看出来。
“徒儿,徒儿……”安蓝低下了头,私自下山已经是大错,如果被白殷衣知道跟同门打架还不死得更惨。
“过来。”
安蓝看着他那张黑脸,苦笑。
071章 我不是女流氓!
安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甚至不敢抬眼看白殷衣,作为###帝白殷衣可以轻松地降服安蓝这个莽货。
白殷衣拨开她的刘海,看着她青红交加的额头。“经过,我要实话。”
实话么?
“那个,我去了白师叔那里一趟,哈哈……”安蓝干笑,偷瞄了一下白殷衣见他在特没有明显变化,舒口气接着说:“回来的时候跟师兄师妹……嗯,切磋,对,切磋了一下。”
“切磋?”白殷衣居高临下,她眉眼一跳,头一个劲地点。
“哼。”白殷衣轻哼一声:“你倒是本事。”
正说着,青玑老道气冲冲地冲上了山顶,指着着他便大喊:“白殷衣,你徒弟伤了我徒儿,你要如何交代。”
“伤了就伤了,要如何交代?”白殷衣淡然。
“你!”青玑气得七窍生烟。
“切磋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如果要怪只能怪师侄本事没学好,比不得我这徒儿。”
“你见过切磋用下作手段的吗?沉儿他……他……”青玑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该如何描述。
“不过就是伤了阳根,要多躺几天而已,何需如此大惊小怪。我倒是觉得蓝儿那一招用得妙,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外形。”
安蓝尖着耳朵,她没听错吧,她没听错吧?白殷衣不仅夸她还叫她“蓝儿”?
等等,白殷衣怎么会知道她子沉打架时用了猴子偷桃?她转头看了一下子敬,发死他正红着脸挠头,难道他也看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师兄,你已是百岁之人,为了个不成材的小娃娃到我这里来胡闹成何体统,切磋哪有不伤的道理?”白殷衣一把拉过安蓝,拨开她的额头,“师兄,我徒儿也被你徒儿伤了,我是不是也要找你讨个说法,嗯?”
“这哪里一样了?”一个是命根,一个只不过青了下额头。
“都是伤,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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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欺负人……我,我不跟你说了。”青玑显然不是骂架的能手被白殷衣气得一时词穷。
“师兄,不是要到我这里来讨个说法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你!”青玑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师兄,与其在我这里闹腾,还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教教你那不成材的徒弟,再过三年便是玄天碧海开启之日,别到时候丢了师兄的脸,徒让人笑话。”看不出来平日里不怎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个大毒舌。
“好,好!”青玑连说了两声好,“白殷衣,你休得意,三年后我定要徒儿在玄天碧海胜了你那小娃。”说完,青玑便拂袖而去。
“师尊,玄天碧海是什么啊?”安蓝问白殷衣却见他看着她,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低着头,扯着衣角,过不会儿,身上的压力渐渐小了去,看来白殷衣的气是生过了。
“安蓝,你听好,我白殷衣的徒儿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将人打趴下,管他是子沉还是子什么,三年后玄天碧海开启,你与你大师兄一定要给我夺第一!今天你做得很好!”说完他便扔了一个药瓶给安蓝,然后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子敬拿过刚刚白殷衣扔给她的药瓶,开始为她上药。药凉凉的,有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她的额头本来还有些痛痒,但是药上上去了以后,这些不适都消失了。
子敬的手法很轻,真是温柔体贴的大师兄啊。“师妹,我没有说错吧?师尊人挺好的。”
安蓝点了点头,至少在护犊子这一点上表现得还是很不错的。她本来以为要被揍的,哪想到居然被夸奖了?差别也太大了,谁来告诉她白殷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如此琢磨不定,相处起来也忒辛苦了些……
“大师兄玄天碧海是什么呀?第一很难么?”
“也不是很难。”子敬挠了挠头,“你先养伤吧,其余的事以后慢慢说,饿了吧,师兄去给你煮饭。”
子敬这么一说,安蓝还真有点饿。这山顶上住着四个人,但是真正吃饭的事实上只有三个人,白殷衣早己经辟谷,就算偶尔吃些东西也是单独送入他的房中。在安蓝没来之前,除了打扫院子子敬几乎包搅了这山上所有的活儿,安蓝来之后才帮他整理一下药园子,洗洗衣服烧烧火什么的。可是他每次他都抢着做,怕累着安蓝。
她有这么娇惯吗?
她看着子敬那宽厚朴实的背影,想着,有这样一位大师兄真好。等开了山门她一定要传询给侯宜宣羡慕死他药儿站得老远,走路都绕过她不敢靠太近,她觉得这小家伙今天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药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搞定它。”此时的她意气风发,早已没了上山前的忐忑。
“不,不要过来,女,女流氓。”药儿大叫一声,捂着下身跑完了。
女……流……氓……安蓝瞬间石化。
我不是女流眠,听我解释!!可是药儿已经跑远了……
“师尊,你真要师妹三年后去玄天碧海?师妹现在才炼气八层的修为,徒儿怕……”子敬有些担心。
“你与安蓝已相处了一段时日,你如何看她?”白殷衣放下手中的书,反问子敬。
“师妹她悟性很好,而且也肯吃苦,毅力也很好。”看来子敬对安蓝的印象十分不错。
“只是师尊,玄天碧海难度太大,我认为师妹还要再磨练几年,现在去太危险。”子敬想起两年前他去玄天碧海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不是还有三年吗?”白殷衣轻笑,知道这个憨直的徒弟心疼师妹。
“可是……”
白殷衣扬手制止他说下去,“若是三年后,她实力未到,我也不会勉强。只是你,我希望你能在这三年内结丹。”
“是,徒儿若能结成金丹,师妹去了也多份保障。”
白殷衣摇头,“敬儿……”
“我知道,师尊想说世间险恶,不可太过轻信于人。只是,她是我师妹,我不对她好又对谁好呢。”
072章 师尊,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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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是孤儿,师尊与师妹就是子敬的亲人,子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妹!”子敬捏紧了拳头,他想起二十五年前的冬天,他蹲在墙下瑟瑟发抖,一个身着黑袍的小孩蹲在他面前,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摸去他脸上的灰尘,然后转头跟不远处另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孩说:“我决定了,我要收他做我的徒弟。”
“徒弟有什么好玩的。”那白衣小孩也蹲下来左右瞧了瞧他。“一看就知道很笨。”
“你才笨,不准说我徒弟!”然后,黑袍小孩牵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若没有白殷衣或许他已经冻死在某个角落里,又或者不得已做了扒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白殷衣对他如兄如父,他看到安蓝那样惧怕白殷衣心里有些急。
“师尊,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子敬挠挠头。
“当讲则讲,不当讲便不要讲。”
“师妹是女儿家,师尊对她过于严厉,而且我觉得师尊的训练方式也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我也是这般教过来的,别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女子便会优待她。”白殷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师尊……女子有几天是淋不得水的……”说到这里子敬的脸好像蒸熟的大闸蟹,红透了。
“晤?为……”白殷衣似乎想起来了,低头皱皱眉,“女人真麻烦,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白殷衣的药真有效,第二天起来时,安蓝发现额头上淤青已经全部消了,她先到活动了一下筋骨做了套瑜珈,开始呼吸吐纳,真气运行九个大周天,她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拿起水桶开始为那五米高的水缸打水。
演武场上白殷衣正在打着拳,每次安蓝都觉得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