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费事,这不过是订婚宴,”夏以菱条件发射说出口后,又怕慕容子轩怀疑她的诚意,她又轻声说道,
“订婚宴应该一切从简,伯父伯母都是忙人,实在没必要为我们的事情如此操神。而且你初到慕容企业,大家多少认定你是靠父亲的关系,多少双眼睛等着你拿出实际成绩,总不能你一出现就极尽铺张浪费吧。”
慕容子轩因为夏以菱一番袒护甜蜜不已,“这订婚宴可以慢慢商量,但是我父亲母亲都说了,想明天或后天和你父母正式见面。”
夏以菱露出微笑,“明天是五号,后天是六号,六号吧,六六大顺。”……
两人话说间已经来到木黛儿绘画所,这是14层非常庄严古典的建筑,外面全是用黄色染料刷过,连绵的墙壁上满是世界名画。
夏以菱下了车,这样的工作场所就是她的希望,她惊叹着那些画,她往前走,却被身后的慕容子轩拉住手。
慕容子轩将夏以菱转过身,他双手环住夏以菱纤腰,靠近她。周围不停有路人走过,看来,夏以菱十分窘态,她去推慕容子轩,
“子轩别闹了,这里好多人,大家都在看。”
“大家看又如何,”慕容子轩与夏以菱鼻息相近,他略微大了声,“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你,你夏以菱是我慕容子轩的。”
路人笑着指点着,夏以菱红了脸颊,“子轩,这是我工作地方,你……”
慕容子轩却将夏以菱拉入怀,“以菱知道你今天有多美吗?”
夏以菱今天高高扎了马辫,额头留一撮刘海。她上身穿了白镂空衫,下身配了红色包臀裙,她脚蹬着白色皮鞋,整个人简单干练,又光芒四射。
慕容子轩收紧夏以菱纤腰,夏以菱真心着了急,她扭动身体,却发现慕容子轩全身炙热难挡,他胯下高耸了某物。
夏以菱挣扎的越发厉害,慕容子轩按住她的头,“宝贝,别动。”
第21章 慕容子轩
夏以菱头脑充血,那两日她与慕容擎仓的疯狂缠绵不停撞击她脑海,她早羞愤难挡。
她用力去推慕容子轩,慕容子轩还是不撒手。她又用高跟鞋去踩慕容子轩,慕容子轩虽吃痛放了手,可是他两眼星耀,露骨的看她。
夏以菱鲜艳欲滴,她闪躲眼神,终究忿忿剁了脚,“你…你耍流氓……”
慕容子轩没想到夏以菱扭捏半天,说出这样的话。他大笑看着夏以菱逃跑的倩影,他舒心看天空中的蓝天白云,第一次见夏以菱,他觉得是团圆。如今,他已觉得是美满。
慕容子轩是在国内上了四年大学,而后才去英国托维斯进修硕士的。那天他刚到托维斯学院登记报道,他走在学院路上,欣赏并熟悉着国外景光。
他的眼前便这样走过一个女孩,她有直顺柔软的乌发,身着白衣飘飘的长裙,他看着她走到不远处,面对着他坐在草坪上绘画。仅惊鸿一瞥,那样静如处子,眼黛如画,便深深镶嵌了他的脑海。
后来他知道,这个女孩竟也从中国a市来,这世界竟如此小而巧。她孤身来托维斯已两年,她在绘画上极具天赋。听说她入院时以一幅《冰川里的小鸭》而闻名,他到学院画展会看那幅画。
那幅画很简单,一大片冰川上,一只大鸭踩碎了冰块,随着寒冷刺骨的海水淹没远方;两只小鸭岌岌可危,站在已有裂缝的冰川上悲怆彷徨;而陆地上站着一只更小的鸭,它向天撕裂嘴巴,痛苦挣扎。
他震撼了,他从内心透出一股冰凉,他从不知道一幅画竟能如此渲染人心,那时他便想这是个多么有故事的姑娘。
原来上天真的如此厚待他,他与她总是那么巧遇,在学院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一次图书馆,他与她竟选中了同一款书,他触碰到她指尖的冰凉,却炽热了他的心。
她抱歉似的翩然一笑,而后转身离开。他急急叫住她,那是个中国出版的漫画,他率先搭讪,于是便有了那四年,那相识相知相恋的美好四年。
他靠近学院的公寓六楼租了房子,她竟在他的对门。他们一起学习,游玩和历练,她甚至给他洗衣烧饭,他总是背着她爬过六层。
可是他们的亲密行为仅停留在牵手,拥抱,亲吻脸颊。
他在她心目中那般圣洁,仿佛一沾这尘世欲望便会碎,他尊重她,珍惜她。
可是英国是个多么开放的国度,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每次软玉在旁;每次春夏装无意窥视她日益成熟的身材;每次两人单处,气氛会静谧到暧昧时,他总是有突如其来的欲望,这欲望一发便不可收拾。
没回国前这欲望可以控制,回了国,他看他们的订婚提上日程,他知道她快变成他的新娘,他知道她日趋完善的美好,他承认自己……自己总会有些龌蹉的想法。
是的,他渴望她,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能真正占有她。
他知道他的姑娘从骨子里都散发出清冷的姑娘,他也知道这四年她从不曾对他坦开心迹,不过这有何难。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有一生的时光可以用来等,用来爱她。
最后,他是他慕容子轩的女人,他同样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了她,窥视了她。他从来不在意慕容少爷的身份,可是如果为了爱她,用上这身份又何妨。
第22章 木黛儿
木黛儿绘画所门前发生的所有事,都被此刻倚靠在14楼窗台前的慕容擎仓看在眼里。
慕容擎仓的一双黑眸越发深邃如谭,嘴角弧度邪魅又淡漠。他今天穿一身黑西装,整个人俊美如斯,高贵又慑人。
“慕容总裁,夏小姐已经来报到了。”林天推门而入。
“知道了,”慕容擎仓保持姿势未动,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身后办公桌,“把这个交给她,要她亲自完成。”……
夏以菱站直身,她看向前方紫檀木办公椅上的高郎,他是木黛儿绘画所所长,也是她的顶头上司。
高郎虽有一个高大挺拔的好名字,却生的平头平脑,40多岁,发福身材,一副眼镜后贼兮兮的小单眼,极尽漂浮轻佻。
木黛儿绘画所是国内极具名气和影响力的政府机关,它多为打造政府形象,创建教育画册,宣扬民生和服务外国来使所创。木黛儿共24部,各部皆是年轻却成果丰硕的精英人才,而高郎怎么看,也与这木黛儿有些…格格不入了。
“那个…小夏,”尖声细语,第一句话就曝露了口头禅。
高郎推了推眼镜,昂起头,“刚刚你参观了绘画所,认识了同僚,感觉怎么样?”
“木黛儿不愧是享誉中外,建筑古老,设备优良,员工精湛,人人热情,团结,向上,感觉非常好。”夏以菱好不避讳的说出心中感想。
高郎十分开心的点头,“说的非常精辟,以后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场所。我们高薪聘请你回国,也是看中了你出色的个人绘画能力,希望你以后在工作岗位上勤勉上进,多有建树。”
“请高…所长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夏以菱觉得这称呼十分怪异。
“恩,”高郎又推了眼镜,“那个…我们木黛儿虽是政府机关,但其运营与赞助多与商业挂钩,所以我这个所长之外还有一个大老板……”
夏以菱疑问看来,高郎摇了头,“算了,这些没必要与你讲。总之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有任何事情欢迎来与我讲。不过切记:我木黛儿的员工,除了工作能力外,首先要做的便是服从。”
“是,我以后一定少说多做,聆听高所长的教诲与安排。”夏以菱心中在笑。
高郎十分满意夏以菱乖巧的模样,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和一部手机,
“作为我木黛儿的设计总监,楼下车库里停留的红色奥迪就拨给你使用。这是部商务手机,因为工作的不定时性,我所有临时加班安排都会发送到你手机上。随身携带,随传随到,那个…我设置的铃声是鸡鸣。”
夏以菱听到“鸡鸣”,实在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而高郎皱了眉,“那个…小夏,你是有什么疑问?”
夏以菱当即合拢双腿,她就差敬礼,“没有疑问,绝对听从安排。”
“恩,”高郎展眉点头,他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夏以菱手上,“仔细阅读背景材料,这是你上岗后的第一个case,就当是小试牛刀,用心完成。”
第23章 不是考验中的考验
夏以菱是有自己单独办公室的,她坐在椅上。
文件里大致写了,有一位日本友人,他爱好茶道,遂要来a市政府品茶论道。于是政府急需设计部临摹相关绘画,框定成裱。
其实这其中隐意是不言而喻的,日本茶道来源与中国,而如今日本人悖理了历史,以发源国姿态向我国提出了友好挑衅。政府是需要有这样一幅画,它既能挫败日本人嚣张气焰,又不失我天府上国的礼仪大度。
夏以菱走向她的四方木制绘画桌,桌上有板刷、刀、墨、12中基本颜料和从细到粗的笔。夏以菱铺开长方形油画纸,挑起最粗毛笔,沾了墨水便是奋笔豪书。
而后她调制了些颜色,选用了不同粗细的笔慢慢细细的雕画。
夏以菱将制成品送给高郎时,高郎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他铺开油画纸,一眼一眼的瞧过去。因为他的眼睛反光,夏以菱看不清他眉目神色,只好像他嘴角稍纵即逝般噙了笑。
高郎“啧啧啧”的摇头,他起身走向办公室窗台,他在橱柜里翻天覆地找了一番,才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盖印章。
高郎将盖印章覆盖在油画纸上,他背对着夏以菱,“那个…你们年轻人到底缺了些经验,你看人哪家书法后不加盖私件,我这可是仿制清朝光绪帝的玉玺……”
夏以菱有被打败的冲动,这高郎不知是真是假,这手把手描绘的绘画哪有加盖假章,如果他需要,她大可以调制颜色刻制上去。
高郎宝贝似的将油纸画再给她看,夏以菱真心有了佩服和欣赏。
虽不知这高郎究竟是大智隐于愚,还是如何,光是这最后的画龙点睛之笔就够所有画者学半生。
夏以菱重新坐回办公室,她刚要熟悉公司制度,已有两个设计部的姑娘闯了进来,她们面有难色,十分扭捏。
夏以菱笑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明讲。”
其中穿黄裙的姑娘率先开了口,“夏总监,你给我们凭凭理。三日后政府领导要去探望艾滋病儿童患者,所以要我们出宣称画。其实这场景设,旁衬和字幕都好设定,只是我们设计部六人在这个艾滋病儿童形象上产生了分歧。”
“是啊,夏总监,”穿蓝裙的姑娘上前一步,“我以为这艾滋病儿童应当取源自身,塑造贫苦的农村孩子形象,这样就可以广泛唤发人民群众的同情心和帮助。”
“我不这样以为,夏总监,”黄裙姑娘有些激动,“这些艾滋病患儿因为自身的缺陷非常自卑,他们渴望能过正常人生活,他们对未来充满渴望。我以为应该塑造可爱公主形象,唤发患儿的战斗力和生存欲望。”
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她们怒视对方,而夏以菱却一笑,她说,
“那为什么不合中一样,塑造普通人的姑娘。”
“啊……”两个姑娘掩饰不住失望,她们没想到夏以菱给了她们一个毫无用处的建议。她们一个从群众角度出发,一个从患儿角度出发,可是普通人能有什么效果,这做给谁看。
夏以菱起身,“你们的两个形象的素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两个姑娘带夏以菱出门时,偌大的绘画室里剩余的四人也好奇的对着她看。
夏以菱笑容越发灿烂,她光顾着画画倒忘了,她初来乍到,毫无经验竟做了这六个精英的领导。
即使他们是存了善意的心肠,但这场艾滋病形象可就是不是试探中的试探,不是考验中的考验了。
第24章 收服人心
夏以菱走向画板,六人隔着一米远围着她,夏以菱选择了那张公主素描,进行了改修。
她调和了灰色与黑色,在公主发上寥寥数笔;她调和了黄色和粉色,暗淡了公主轮廓和脸颊;她拉长公主颈脖,调整人物框架;最后她用了白色和绿色,在公主眼睛里填充了颜色。
“好了。”夏以菱让出身,将制成品展现给后面的六人看。
六人中有人惊艳,有人感叹。
这公主瞬息变成了邻家女孩,她蓬灰着发梢,纯洁不失俏丽的脸庞,一双欲说还休的水汪大眼,一腔尽在不言中的委屈盼望。
她如猫爪般狠狠叨捞着每个看客的心,让人心底酸涩苦甜,各味纷杂。
“夏总监,你如何能做到这样?”有人急切的提问。
夏以菱思考后说,“其实人物画与风景画不一样,不是选择天平两端就可以得到强烈反差的美感和渲染。人物画灵感来源与生活,要在真实中体现平凡才能引起人们共鸣,更要在平凡中升华并挖掘希望,这样才可以鼓励和震撼人心。”
夏以菱一番话彻底收服了这设计部六人的心,这下可无人不肯定夏以菱绘画上的天赋造诣。
“夏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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