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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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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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手又抄起俩瓶子,给俩冲得最前的手下开了瓢。这时二爷已经抓起一个马仔当单刀使了半天了,最后还是觉得不顺手,紧赶几步来到那泥胎关羽前,从它手里抽走了那把青龙偃月刀——其实就是一加长钢管头上焊了块铁片子。
  我在一边叫道:“二爷,别弄出人命来。”
  二爷抡开大刀左劈右剁,遇者披靡。我看得手舞足蹈,然后腰眼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不等我回头看,迎面一个瓶底子飞了过来,我一偏头,只听后面惨叫了一声。
  在吃了左边重重的一拳后我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50个人打2人,理论上就是25人打一个……
  虽然看样子二爷一个对付这些人就绰绰有余,但你不可能对冲我来的那25个人说:有种你们别找我。事实上是:本来应该关羽对付的那25个人一看这位把大刀耍得水泼不入,也都一起冲我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着这一着!人性啊!黑社会也欺软怕硬!
  ……我板砖还在门口呢,酒瓶子这东西,扎里扎煞的容易伤着自己,而且可反复使用性很差,我手上的两个瓶子打得就剩两个把儿了,再想拿,方圆几十步里的酒瓶子都被对方收罗走了,连放圆蜡的杯也没给我留一个!
  他们弹药倒是很充足,而且这回舍得给我芝华士了,只不过都是飞过来的,我左躲右闪还是吃了好几下。远程攻击之后,十来个人一起冲上来与我展开近身格斗——也可以说十几个人开始揍我。
  天可怜见,自打我做了预备役神仙以来,很长时间没挨过这样的打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咱在很久以前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我厉喝一声:“嗨!”然后抱头一蹲,爱怎么打怎么打吧!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二爷来救了。
  可是我又想错了,现在的状况不是在街上喝多了打架,人家揍你一顿解了气就算了,这是在黑社会的大本营,这些人下手是毫无顾忌的,旨在把我打废。我刚一蹲下身后就吃了两瓶子,接着是很尖锐的几下,好在不是刀,大概是凳腿子之类的东西。没多大一会儿我就吃不消了,眼前一阵阵发花,隐约能听见关羽在远处清喝了几声,看样子等他杀过来我也穿越了。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随着又一次的震动从我怀里掉出一包东西来,这时我的脸已经快贴住地了,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它,那是一包饼干。
  饼干!我这个月的工资,可以附着别人的力量。我怎么把它给忘了!我双手护着脑袋,把身子弓起来盖住饼干,小心地识别着,幸好它们的顺序还没乱,我记得我把它们送出去的时候就排了号,第一片是项羽,第二片是荆轲,第三片是赵白脸,第四片花荣那个已经用了,第五片是……方镇江!那是他去新加坡之前我把子母饼干中的那片给了他。
  就是它了!有了这宝贝,我已经不怎么慌了,我把其它饼干收好,款款地把最后一片放进嘴里嚼着,然后暴喝一声,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
  你们绝对猜不到发生什么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没猜到:我刚一站起来就又被打倒了…… 
第十二章 铁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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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闷头开车不说话。敢给关二爷脸色看的,我大概是千古第一人,一方面我确实对这老头有点不满,另一方面,其实我是在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让第一天到这儿,什么也不懂的客户远跋河南这显然是行不通的,我第一次希望到了车站没票。可这也不现实,我们知道河南有全国最大的中转站,一天24小时去河南的车络绎不绝。我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只给老头买到下一站的票,到时候列车员把老头赶下来,我开着车直接再把他接回来。可是这个出意外的概率实在太高,关二爷是那种你赶他就下的人吗?
  关羽见我不说话,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呢,说这老头其实一点也不仗义,故意给你出难题。”
  我阴着脸说:“哪敢啊。可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就一天也不能等呢?”
  谁想关二爷叹了口气道:“你也说了,我孤苦伶仃的,其实一个人活着全是为了身边这几个人。你想一想,如果把你放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地方,但身边没一个亲人没一个朋友,你愿意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二爷很有当哲学家的潜质,可问题是河南那个农民八成不疯即傻,能解决问题吗?
  关羽又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欠周仓的!”
  我“啊”了一声,难道关羽和周仓之间还有劳资纠纷?也对哈,咱去宾馆,服务生翻着手掌把你从车里接出来还得给小费呢,周仓给老关牵了一辈子马,这得多少钱?
  关羽道:“我说了,上辈子光顾着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伙计,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我连话都没好好跟他说过几句。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兄弟的,可直到死,这句话都没机会对他说。旁人提起周仓,都说那是我的奴才,可我不是这么想的,即使这样他仍然惦记着我,这是恩德呐!”
  我也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知道,要不把老头送到周仓跟前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到了车站一问,离现在最近的一趟车是12点的,而且没座儿。我拿着这张票,找了一个自动取款机取了一万块钱,然后回到车里。我把票和钱都塞到二爷手里,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货币面额的状况,然后把我的电话号码也写给他,嘱咐说:“万一你顺利到了河南,先学会用电话,跟我说一声。还有,河南那地方办证的肯定不少,先办个身份证……”
  关羽笑道:“行了,老夫虽然不是诸葛军师,可也不傻。”
  我坐后一点重新打量着他,好象没什么不对劲的了,但终究是不放心,最后一跺脚:“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下车买票,关羽一把按住我说:“别动,再这样二哥生气了。”
  “那你记住给我打电话。还有,钱在我们这儿是好东西……”
  关羽插口道:“钱在我们那儿也是好东西。”
  “……所以挂印封金那一套悠着点,千万别太仗义疏财了。再有,出了站有女人拉你别跟着走,那都不免费。”
  关羽:“……”
  又过一会儿,我看了看表说:“走吧,我送你进站。”
  我们这座城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就是到了这个点儿,火车站里仍然是人头攒动。我把二爷领到候车室,他要坐的那辆K字头的火车在第三候车室,我们到了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几百号,各种各样的人带着各种大包小包,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就我们俩手里什么也没拿。我让二爷在原地等我,赶紧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喝的还有零食。等我再回来进站口已经开始剪票了,关羽随着人流已经离我老远,我只能捏着站台票用眼睛跟住他,等进了剪票口我才把东西给在老爷子手里。关羽提着那一大包东西冲我挥了挥:“行了,你走吧。”说着就要下站台。
  我一把拉住他:“二哥,你不能这么走!”
  关羽呵呵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贤弟就送到这儿吧。”
  我叫道:“你坐错车了……”去河南的车是第二通道,关羽在第一个楼梯口就要往下走。
  后来我是亲眼见他上了车才走。关羽站在窗户前一个劲冲我招手,我扯着嗓子喊:“一会儿车开了补张卧铺……”
  就这样,我送别了关二爷。幸好有我跟着,要不老头就下了广州了。
  出了火车站,我心里空落落的。跟二爷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老头的厚德高义确实令人折服,遗憾的是二爷只在我这儿待了几个小时,帮着我打了一架,饭也没顾上请,吃了几个羊肉串儿就走了,这颇让我心酸。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有点麻烦,我一定把他送到河南,因为我要现在走了,让雷老四以为我跑路了,说不定又要引出什么别地麻烦来。
  我回了当铺,别人都已经睡了。来到睡觉那屋,只有项羽坐在床上看书。他一见我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心情大好:“又跟人打架去了?”把我气的,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差点没忍住把他那片饼干吃了然后揍他一顿。想想还是没敢,我今天吃的亏就够多的了。其实就算我不吃方镇江那片饼干无非也就是多挨一会打,二爷最后肯定还得救我,可是我变身武松以后好象更糟糕了,现在头也破了,手也抽抽了,还不如当时直接把后背露出来给人打呢。所以,以后这饼干一定要谨慎使用,项羽那么大的块头力举千斤当然没事,我也举一个指不定哪就断了,相当于286的配置装VISTA系统。
  我拿冰敷了一会儿然后睡觉,这一觉一下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往起一坐,顿时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拿小刀片拉的一样疼,大腿内侧也火辣辣的。我出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昨天我好象除了铁头功还练高抬腿来着,昨天是破了的地方疼,今天则是从里往外疼,看来不少地方都拉伤了。
  我觉得通过我的事例很好地诠释了那样一个问题:给奥拓装上法拉力的发动机到底能不能跑300迈?
  答案是能!就是跑完10分钟这车就得报废。
  我一瘸一拐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刷完牙,就瘫到楼下的椅子里再也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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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10点半的时候,从外面一推门进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后生,大圆脸,皮肤挺白,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个子可不低,大概快到一米九了。
  我把身子往正坐了坐,装模作样地说:“能帮您什么吗?”咱现在毕竟还是当铺经理,争取在临走前站好最后一班岗。
  这大个胖子边关上门,边客气地问:“你是小强吗?”
  “是……我。”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看这胖子,发现他有点眼熟。再看几眼,知道肯定是见过,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的了。
  这胖子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一个指头指着我,满脸隔靴搔痒的样子,就是想不起我是谁来。
  我站起身把手伸过去,有点尴尬地说:“咱是不是见过?”
  胖子握住我的手,犹疑道:“我也觉得。”
  我使劲抓着头,最后问:“你小时候家是哪的?”
  胖子道:“东门大街……”
  “我也是啊!”我使劲端详胖子,忽然一拍大腿:“二胖!你是二胖吧?”
  几乎就在我脱口叫出他名字的同时,二胖也意外地喊了起来:“小强!”
  我们哈哈大笑,掰住腕子互相打量,我给他腆起的肚子上使劲来了一下,骂道:“你狗日的,后来搬了家就再没见过,也不说找我们玩。”
  二胖笑了笑,有点不自在地说:“我搬走那年都快高考了,没时间。等再回去你们也全搬了。”
  我拿出烟来给他一根:“小时候咱俩尽掐架。”
  二胖就着我的手把烟点着,笑道:“可不是么。”
  我俩坐在沙发上,互相看着彼此,忽然一时找不到话题了,光是傻笑。
  这就是我常常提起的二胖,比我大三岁。我说了,我俩从小不对付,掐着架长大的,也算是发小吧。现在见了,小时候的事历历在目起来。不过都三张儿的人了,那些不愉快也就成了过眼烟云,猛地见了还是觉得挺亲切的,就是还有点找不着话头,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有点好笑,有点小尴尬。
  最后,还是二胖先打破沉默,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强呢,原来是你呀。”
  我也问:“哎对了,你找我干什么?”大家也知道,当铺不同于小卖部,一般人他是不会进来这种地方的。
  二胖听我一问,脸色忽然变了变,道:“我找你也是受人之托。”
  “谁呀?”我浑不在意地问。
  二胖没有回答我,顿了顿才又说:“关羽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劲儿来,茫然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关羽呢?他昨天不是来了吗?”
  我几乎把自己舌头咬掉,结巴道:“你怎么知道?”
  二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吕布。” 
第十四章 找马 

  马这种动物,怎么说呢,我应该比一般人要熟悉,那时候我们大院邻居就有一家养着一匹卖菜用的,每天套着车出大街,一到夏天就骚烘烘的。80后的那一代人应该有不少都见过街上跑马拉的菜车。
  和马最近距离接触是我9岁那年在公园骑着拍了一张照,因为有点害怕所以撇着嘴,像要哭的样子。我对这种高大天生长着硬脚趾头的动物有点天生的恐惧,因为就算凶猛的猫科动物利爪藏而不露的时候至少看上去毛茸茸的很可爱。


  公园的跑马场我并不陌生——小时候照相来过,所不同的是小时候这里只能照相,而现在还能骑着马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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