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回头道:“在下秦桧。”
吴三桂放下棋子,问道:“可是南宋时期高宗治下秦桧秦会之?”
秦桧见有人居然知道他的字,喜道:“正是正是……”
这时我就见跟着荆轲一起上楼的赵白脸忽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把一本杂志款款挡在脸前。
在下一秒,吴三桂突然发难,他毫没来由地抄起装棋子的罐子甩向秦桧,嘴里爆叫一声:“狗汉奸!拿命来!”
屋里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眼见两个人好好的说着话,谁知道就开打了?那吴三桂戎马一生,臂力奇强,丢出去的棋罐子又准又狠,堪堪砸中秦桧的额角。罐子里的棋子四下绷飞,打得人脸上生疼——我现在才明白赵白脸为什么那么干了,棋子溅在他脸前的杂志上嘣吧乱响,却是一点也没伤到他本人。
秦桧血流满面,愣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下跑。吴三桂一个箭步站起,乍开双臂就来擒他,嘴里依旧骂道:“老贼哪里走?”项羽拉住他,奇道:“老吴,怎么回事?”
我见机不对,忙示意项羽阻住吴三桂,也跟着跑下楼去。只见秦桧正使劲扒住车门爹娘乱喊,我急忙开了车门放他进去,然后一踩油门离开当铺。只听楼上吴三桂大怒如狂的声音仍旧左一个“狗汉奸”右一个“卖国贼”在骂着。
等离了“险地”,秦桧惊魂未定,抽出一堆纸捂在额头,过了好半天才叫道:“那老疯子怎么回事?你不是给我介绍朋友吗?”
我也挺纳闷的:都是汉奸,按说不至于呀——
秦桧又道:“吴三桂……这名字陌生得很,难道是岳飞余党?”
我实事求是地说:“在你老后面了,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大略地把吴三桂的事迹跟他说了一遍。
“那他为什么打我呀?”秦桧看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被岳飞的子弟兵剐了他都没说的,可现在居然被一个后辈的汉奸唾弃,9527禁不住满腔的委屈。
我也替他叫屈。你说和项羽秦始皇他们都好好地一桌吃过饭,现在让吴三桂给打了,这找谁说理去?两个人都背着骂名不说,我后来一想还总结出:这俩人一个给金卖命,一个放清兵入关,那可都是满族人啊。
最后我一拍大腿:“知道了,老吴根本没当自己是汉奸。”
秦桧叫道:“他怎么就不是汉奸?”
我轻笑了一声:“你跟人家比不了,人家老吴打起仗来身先士卒,恨他的人巴不得一刀砍掉他的头,你呢?”
秦桧愕然:“我怎么了?”
“油条和鸡脑子就是例子,人们对你那不是简单的恨。这么说吧,不管你落在谁手里谁都不舍得一刀把你杀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秦桧忿忿道:“你不就是吗?先让苏武恶心我,再故意把我拉到这儿来挨一顿揍——你还是拿板砖把我拍死吧!”
我笑道:“穿新鞋不踩狗屎。”
秦桧:“……”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样,原以为李师师不在没人能知道秦桧是个什么东西,而吴三桂肯定得和他惺惺相惜,结果吴三桂不尿这一壶。你看刚才“狗汉奸”“卖国贼”骂的那叫一个狠,当着和尚骂贼秃,也不管自己头上还长着癞子呢。
秦桧苦着个脸说:“现在你打算把我送哪儿去?”
我把车停在路边也一阵好想。除了育才和当铺,我现在要想安排一个人其实也并不难,老虎的武馆或者是古爷的茶楼都可以。可是秦桧毕竟不是苏武,苏武人是脏了点,可心干净,秦桧这种人辐射性太强,见了有家有业的人就得想法给你祸祸了。要说金少炎他奶奶那也可以,就怕金少炎以后知道了跟我翻脸。
秦桧见我为难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也别想了,直接给我塞一坏蛋成群的地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还真就想到一个地方……
第三十章 拳打蒋门神
…
我回到当铺,包子已经回来了,项羽他们却一个也不见了。我随口问了一声,包子说:“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我端起杯水边喝边说:“咱们的事定在快活林酒楼了,你们家那边你通知吧。”
包子:“在哪儿呢?”
我把蒋门绅的名片给她看,包子笑道:“你朋友里还有总裁呢?开小饭馆的吧?能坐下10桌吗?”
我一挥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刚才你爸还打电话问这事呢,还说……”包子坐在凳子上摘着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说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
我喝水,说:“给你就拿着,老爷子有钱着呢。”
包子瞟了我一眼:“你爸还不是跟我爸一样当了一辈子工人,哪有什么钱?”
我嘿嘿贼笑数声:“男人嘛,总有自己的小金库。”
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那你呢?”
我忽地闪到包子近前,淫笑:“我精库再多,还不是为你准备的?”
包子闻弦歌而知雅意,骂道:“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流氓?”
我也搬个小板凳,亲昵地蹭着包子:“难得就剩咱俩了哈。”
包子站起身说:“你把豆角摘了,我去做饭。”
包子站在厨房,探出头来说:“强子……”
“啊?”
包子欲言又止,最后期期艾艾道:“咱俩结了婚,大个儿他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我心一提:“你希望他们走吗?”
包子叹口气说:“我当然不希望。我觉得咱们一家人一样,就这样挺好的。”自从李师师拍戏以来,包子就不再为伙食的经济来源发愁了。可她就算再憨,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说我别墅里有足够的房间给他们住吧,一年之期满了也留不住他们。
想到这儿我也有点黯然,说:“没事,朋友都是一辈子的,以后咱们可以相互走动嘛。”
我哪跟他们走动去?
包子止住这个话题,跟我说:“你要真有小金库,是不是先把沙发换了?”
我坐在沙发上,使劲扭屁股,那沙发嘎吱嘎吱直响。“这你就甭操心了。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搞定了。”
“真的假的?你能不能别摇那沙发,摇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嘎吱嘎吱……”我使劲摇,嘿嘿笑道:“要不你也过来,咱俩一起摇?”继刘邦神秘失踪和李师师拍戏以后,吴三桂和花木兰上位,和以前的老成员组成了新的5人组。我和包子长时间处在别人的严密注视下,偶尔亲热亲热都有点偷情的意思,现在就是绝好的机会。
包子哈哈笑道:“老娘现在可是新娘子,没过门之前咱俩最好少见面。”
我撇嘴,都一个被窝睡两年了还新娘子呢。我说:“要不采取措施咱俩是不都有俩儿子了?”
包子:“呸!”
我继续说:“要都是双胞胎那就4个,要都是5胞胎,乖乖不得了,一支足球队呀,打仗亲兄弟,让他们拿世界杯去,省得看国足闹心。”
包子:“罚死你!”
“不能够。咱们的儿子绝对都离李静水那小子远远的,不学人踢裆。”
“……我是说超生国家就得罚死你!你还想在足球场上踢人裆啊?”
“罚就罚呗,咱有的是钱。再说我萧强这么优良的品种生下来的都是精英,国家就该公费给我码一屋子伟哥,什么都不干,就造人!”
包子丢过来个黄瓜屁股:“要不老娘给你生个万人马拉松,从金牌到第一万名都是你们萧家人!”
我摸着下巴道:“还是生个足球队比较现实,从门将到前锋都是我儿子。”
……
饭快熟的时候包子说:“你给大个儿打个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我摸出手机给项羽打过去,门口车也不在,估计是他领着5人组出去溜弯去了。
电话是花木兰接的,我问他们在哪儿,花木兰道:“吕布找到马了,项大哥正要和他决战呢。”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迎着包子好奇地目光只能小声说:“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刚到老地方,项大哥正在遛马,吕布还没来呢。”
我急得一跺脚。万幸决斗还没开始,我捂着电话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项羽他们越来越不象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包括那个赵白脸,明知道吴三桂要暴走摔棋,只顾自己把脸挡着,也不说提醒大家一下。我现在脑门上还有被围棋子儿绷出来的红点呢。
包子往上端菜说:“他们呢?”
我说:“他们外头吃,别管了。”
包子哦了一声,奇怪地看着我说:“你站着干什么?洗手吃饭。”
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啊?
可是再急,这当儿我也没办法。如果实话告诉包子我要去找项羽他们,那没理由不带着她,到时候包子就会看到自己的祖宗骑在马上正在和一个胖子对砍……
现在,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任何借口都显得乏力。现在就算我穿上超人的内裤,蜘蛛侠的上衣,开出蝙蝠侠的炫车,拿出联合国授权00000001号红头文件说我要去拯救世界,包子肯定也会说:吃了饭再去。
我在椅子上拧来拧去,然后忽然冲进厨房把正在做最后一道菜的包子拉在饭桌上。包子叫道:“还没熟呢!”我顺手把火关了,把她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从冰箱里拿出上次和金少炎喝剩下的半瓶上等红酒,把两个高脚杯倒满。
包子看着我瞎抽风,笑道:“你犯什么神经呢?”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举杯,款款说:“难得我们过个二人世界,干杯。”
我们一饮而尽。包子放杯浅笑,晕生双颊。每个女人心里都在期待一份浪漫,不管她表面上看去是冷冰冰还是大大咧咧,以前我们都没有营造过类似的气氛,谁过生日都是跑到饺子馆吃一顿了事。
我又倒上酒,拉过包子的一只手说:“这两年……辛苦你了。”我现在要抹头就走再把双臂向上做一个强健有力的动作就是某广告的广告词。虽然是跟电视上学的,可我也是带着一腔的真情说的。想想包子这两年,白天上班晚上做饭,没名没份把我侍侯得老地主似的,我最感激的还是她帮我照顾五人组,要是一般女孩,早受不了了。
包子果然听不得这样的话,她扭捏着喝着杯里的酒,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摸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努力工作,然后像童话里那样:小强和包子从此以后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
包子乐,喝酒。
我给她倒酒,说:“对了,送给你个小礼物。”
“什么呀?”包子显然已经被我带到沟里去了,满脸柔情。
我拿出手机,先在心里默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自己使用了一个读心术,手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颗扑闪扑闪的红心。
我把手机捧到包子脸前。
包子用手捂住了嘴……
我得意道:“喜欢吗?”
包子小心地接过手机端详着里面那颗似乎就要扑出来的红心不言语,我怀疑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然后像电影里那样扑到我怀里……
结果包子看了半天最后说:“就你这破手机还能收彩信呢?”
我:“……”
大家看到这儿大概也明白我的用意了:是的,我是想把包子先灌醉再去看项羽的决战。
可问题是,光靠半瓶红酒就想把两个还有些酒量的成年人灌醉是不现实的,所以后来我只能又开了好几个啤酒,就这样和包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平时我们两个出去吃饭也喝点,但是像这样喝还是第一次。我们好象说了不少平时说不出口的肉麻话。之所以说好象,是因为……我比包子先醉了。
第三十二章 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
项羽掉下马来,人却还清醒着,他痴痴地望着虞姬喊话的方向,等她跑到近前,不禁脱口道:“是你?”看样子竟有几分意外。
来人正是张冰(猜包子的都给我面壁去)!
张冰泪流满面,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项羽面前,用她纤纤玉手捂着项羽的伤口,然后毫不迟滞地脱下外衣撕扯成条,把项羽的整只肩膀妥妥帖帖地绑了起来。
项羽望着张冰一动不动任她鼓捣,喃喃道:“阿虞?”
张冰见项羽无恙,又是哭又是笑:“是我,大王。”
项羽把手搭在张冰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张冰柔情款款地回望着项羽。她确实跟以前那个跳舞的小妞不一样了,在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狂热和痴缠。项羽朗声大笑,一把把张冰揽进怀里。
这时候我刚把二胖抓倒,腾过工夫回头一看见是张冰,不禁愕然。众人围在项羽二人身边,纷纷跟张冰打招呼。最替项羽高兴的,还是张顺和阮家兄弟,那晚在酒吧,项羽对虞姬的一片深情大家都有切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