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他现在不仅在做,他还把默默的功夫练得更加炉火纯青,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他怕什么?别说没人看见,他和自己女人亲热的画面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不好意思,他只对自家女人温柔,对其他人,他照样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何元真是恨不得当场让自己变成瞎子——他心中的主子,他敬重的帝王,在一个女人面前,唉……
临渊头也不回,他的奴才不止要敬重他,更要接受他对自己女人的宠。他半蹲在武润面前,可怜兮兮地求她原谅,和何元说话,瞬间却换了口气,孤傲又深沉:“何事?”
何元的头更低,他对武润自然敬重,就算不是他主子的女人,武润也值得任何人的敬重:“回主子,太上皇来信了。”
临渊大手一挥:“知道了,你先下去。”
“主子……”
“下去!”
“等等。”武润开口。
临渊立即睁大眸子:“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武润白他一眼——何元在这里,他还如此油嘴滑舌:“太上皇是不是让你们皇上回去?”
何元嗫嚅着不敢回话,自家主子明显不想让武润知晓,那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临渊猛地看向何元:“没听到娘娘在问你话!”
何元噗通跪倒:“回娘娘,太上皇——的确有这个意思。”
武润越听越别扭,她不是娘娘!她是太后!“既然如此,给你家主子收拾收拾,连夜起程,本宫就不送了。”
何元抬眸看了临渊一眼,立即低下头去,叫苦不迭:“娘娘,太上皇只说,如无大事,早回临天。可主子显然还有大事未了……”
武润哼一声——好个察言观色的奴才!临渊有什么大事!一直在她身边磨叽,他正事都没干,别说大事了!
临渊也哼一声,还算迷途知返:“还不下去!”
何元站在门外,擦了一把汗。大冬天的,他这奴才当得也不容易啊。在临天的时候,天天被汤太后逼着问皇上为何不选秀,出来了,也没一天好日子过——看来,他这辈子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武润再次推开他的手,既然他不厌其烦,她就不嫌累:“你就不怕人家把你的帝位抢了去!”
临渊继续锲而不舍地把手放在她腰上:“我比较怕你被别人抢走。”
“不会抢走的。”
临渊心里一喜:“真的?”
武润一本正经:“不是你的东西,何来被抢之说?”
临渊立即拉下脸,低了头使劲在武润小腹蹭来蹭去:“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武润双手捧住他的头:“别动了!小心孩子!”
临渊嘻嘻笑着抬起头:“我在和他交流感情呢。我觉得,他出来以后肯定喜欢我。”
武润觉得临渊比默默强大的另一面——这厮转移话题的能力绝对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不是我打击你,你不是他爹,他没理由喜欢你,你现在别想那些没用的,赶紧把我送回去!”
“你想吃什么?宫里整日就那些东西,还没吃腻?我听说天香楼里有许多好吃的,我们去试试?”
看吧,又转移话题:“吃了饭就送我回去?”
临渊顿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苦瓜模样:“我明天就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武润起身就走——今天一天,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说得不烦,她都听腻了!
临渊笑得很欠揍地连忙跟上,大手随即揽上她的腰身。
武润立即白他一眼:“放开!”
临渊连忙扶住她的手臂:“夫人,为夫是怕你摔了。”
武润真是表示很无语,这种人,你的话,他完全当耳旁风,说了也是浪费口水!
天香楼是开张没多久的一家酒楼,规模宏大,气势逼人,反正手里没有沉甸甸的银子,没人敢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开张虽然不久,天香楼却以独特的空间设计,别出心裁的一对一定点服务,再加上其食物的美味和新奇,真是没多久就风靡皇城,成为所有达官贵人蜂涌而至的销金窟。
为什么说销金,武润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一招,还是她教给杨涵的,说白了,就是用价钱把品味砸出来,让那些有心模仿的也造不出这个声势——谁家四菜一汤敢收客人一百两银子?还是最普通的食材!天香楼就敢!嫌贵?不吃请便,大商皇城尊贵人家里再也没有你的名字!这年头,还是好虚名的多,再说了真正有钱的,谁在乎那千儿百两的?
反正,在这里吃一顿饭,就相当于吃银子。
对于临渊要捧场,武润自然不会拒绝。她一手操办的,自然也知道什么菜最贵——外籍人士的钱,那更加是不挣白不挣!
雅间是早就订好的,两人落座之后,菜上齐了,何元就让伺候的人退下,自己也出去了——自家主子谈情说爱的,自然是不能有人在一旁打扰。再说了,在主子面前,一向是他伺候主子,让他看着自家主子伺候别人,唉,真是不习惯啊。
临渊开始献殷勤,之前亦吉做的事,他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武润泰然受之。
临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身份注定他一生尊贵,可前提是他没有遇到他喜欢的人。身份再高傲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能低到尘埃里去,只要能博她一笑,临渊真是觉得费尽心思也值得:“尝尝这个,挺鲜美的。”
武润最近这几天的饭量又有上涨的趋势,但吃多了她也难受,总觉得胃部好像被顶着,一点也不舒服。反正她现在就是少食多餐,遇到想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吃,就让御膳房备着,什么时候想吃了,直接端过来。
也难得临渊细心,这一点,他倒是看出来了,什么菜,他尝过了,觉得味道不错,才让武润吃。也不敢让她多吃,反正种类很多,一样尝一点的话,也不会把她饿着。
其实临渊让何元去问过孕妇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不能说是精通,但比一般的男人,知道的肯定多:“这个菜味道很好,可是是凉性的,你尝尝,尝一点就可以了,不能多吃。”
武润点点头,木子风之前也有说过,她挑了挑眉:“你也懂这些?”
临渊得意一笑:“现在知道我学富五车才识渊博了吧?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武润觉得她真是该习惯他的语出惊人,比之之前的默默,他的级别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真怀念默默的少言寡语:“你也不怕噎着!”
临渊突然问:“你以前会不会烦默默?”
武润愣了愣,没出声。
临渊笑笑:“我的记忆虽然没恢复,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所有的事,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很期待我自己知道真相时那种美好的感觉。”
武润不以为然,这种事,她也不可能阻止得了,除非她有本事把临渊的脑袋打烂:“也不一定就是美好,看事物,都有两个面,站得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识也不一样。那段记忆,你还是祈祷别记起比较好。”
临渊可不这么想,反正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他是那一段时间成为男人的,以他那个时候的心智,绝对不会主动。也就是说,发生那种事,绝对是武润主动的。看吧,眼前的女人,纯净如女神,高贵如明月,这样的女人,是如何主动的?他真的——很期待!
当然了,这种事还是次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她有好感的基础之上的。他喜欢她,他愿意回忆那些有她的过往,他想知道两个人的契合是如何的荡气回肠,甚至,他希望,当他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会对两个人的感情有一个推动的作用。
就如现在一般,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优势,在于他曾经是默默。可他不能否认,他骨子里,还是临渊。就算在她面前他尽量展露本性,可他该有的傲气,一点也不会少。
说到这一点,就目前来讲,他在武润面前,一直是处于讨好的地位,甚至,巴结奉承。两人也因此,没有撕破脸的机会。
可他知道,等需要真正做决定的时候,该骄傲的,他不会妥协。
但目前,他唯一的想法——让她高兴,让她明白他的心,最好,让她喜欢他,不止是喜欢默默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临渊这个男人。
和那几个男人相比,他算是运气好的。至少,武润没和他剑拔弩张,甚至两个人之间就没吵过——关键是只要有一个人一直处于弱势,又怎么会吵得起来?
临渊也想过,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想这样,只要她舍得放弃一切跟他走,让他一辈子这样又何妨?
可关键是,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临渊笑笑:“也不一定,我这人,一向只喜欢看事物美好的一面。”
武润没再发表意见,看见芹菜,直觉地挑出来。
临渊连忙拿了自己的盘子接过来:“你不吃?”
“不喜欢那个味道。”
临渊夹起放自己嘴里:“你不喜欢的,都给我。”
武润点点头,丝毫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温馨。
临渊笑笑——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快吃饱的时候,何元进来了。
何元头也没敢抬:“主子,杨侍郎在外面。”
临渊扔了手里的筷子——真是阴魂不散:“有事?”
何元立即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主子,还有——还有向大人,好像,好像在等我们的雅间。”
武润吃饱了,放下碗筷,临渊立即递上湿帕。
武润率先起身,既然有人等着,那他们只能快点走了。
临渊一把揽住她:“刚吃饱,歇一会儿。”
武润不动:“走了。”
临渊突然看她:“你是不是打算出去让他们看见你,然后好让他们救驾啊?”
武润真是服了他的想象力了,既然宫里一天都没传出什么消息,今天他们上街也一点动静没有,那说明什么?肯定是这厮把宫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没人知道太后离宫,那还救什么驾:“也是个办法。本宫试试。”
临渊手上的力道更大:“你真的这样想?”
话明明是他说出来的,这会儿又怪别人有这种想法。武润觉得吃饱了不应该生气,就笑了笑:“能从你临皇手里把人救走,本宫自认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好了,何元,把甜品打包。”
临渊立即跳起来,瞪一眼无辜的何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何元连忙应了,躬身让两位祖宗先出去。
武润是低着头出去的。
临渊也有模有样的把她揽着。
两人相拥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夫人许是喝了点酒,相公体贴地扶着她。
杨涵只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正是白日里自己追的那人,刚想上前,被向忠拉住了。
临渊扶着武润快速走过。
何元随即跟出来,手里捧着太后老祖宗要吃的甜品。
杨涵看一眼向忠。
向忠摇摇头。
那几人走远,向忠才开口:“你认识那女子?”
他不问临渊,只问他怀里的女人,是因为杨涵的目光只锁定在那女子身上。
杨涵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认识。”
向忠率先进屋,并非他在都城托大,只是习惯了在这个雅间:“他们身后那个奴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涵没说出自己的疑惑,以他识人不忘的本事,他敢说,那个女子,他以前绝对见过:“向大人请上座。”
出了天香楼,武润在他怀里探出头:“找个安静的地方走走,好像吃得有点多。”
临渊嗯了一声,脚步一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渐渐地越行越远,习惯早睡的小户居民早已熄灯,往日喧闹的官道之上此时静谧无声,抬头,一弯新月挂在半空,星星点点闪烁其中,煞是迷人。
武润漫步其中,深深地呼吸夜间的清新和冷清。
临渊难得地放开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
一时,街道之上,只听得到两人轻轻的脚步声,沉稳而浪漫。
“润儿。”
良久,他轻声地叫,犹如大提琴音般的低沉优美嗓音,在夜间,滑过优美的弧度,飘荡在空气之中。
武润浅浅勾唇:“嗯?”
临渊突然停了脚步。
武润还在走。
他开口,似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才吐出了这几个字:“跟我走,好不好?”
武润似乎没听见,脚步没停。
他垂了眸,大拳紧握。
再开口,声音里有了掩饰不住的深情厚重:“我许你一生一世,我让你荣登后位,如果你想,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她还是没任何反应,自顾走着。
他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为什么不回答?就算是拒绝……”
武润轻轻抬眸,月光下一双美目更显漆黑,流转动人:“临渊,你何必多此一问?”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你此时的处境——商子郢并非你亲生,你如此照顾他,我知道,是因为他生母对你有恩,可你想过没有,你辅佐朝政,即使你不愿,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你新近提拔的官员,看中的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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