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圈下来,那两个男人上手很快,不止能举一反三,还能试着用点小计策赢牌了!
莫小艺冲着武润笑得很欠揍:“武老师,准备好银子哦!”
武润笑笑——她是逢赌必输的,莫小艺这话,真是不假:“准备好了,你尽量赢就是。”
临渊看着她:“谁说你要输了?有我呢!”
武润表示很无语。
莫小艺嘿嘿一笑:“默默,无事献殷勤,有鬼哦!”
武润瞪她一眼——乱叫什么!
临渊听了很高兴,被小艺这样叫他感觉很亲切:“我承认有鬼行了吧?”
莫小艺别有深意地看武润一眼:“武老师,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三筒!”临渊刚想摸牌。
武润启唇:“碰。一万。”
临渊看她一眼,没说话。
慕枫摸了牌,打了一张:“六条。”
轮到小艺了:“三筒。”
临渊刚想动。
武润又开口:“碰。二万。”
临渊看着她:“你故意的吧?”
武润不理他,看着自己的牌。
临渊自己笑笑:“没事,咱俩谁赢都是一样的。”
莫小艺笑他:“你倒是不客气——我和慕枫是一家人,谁赢都是一样的,你凭什么说这话啊!”
武润听牌了。
结果,临渊胡了。
武润也没什么感觉——她就基本没胡过。
果然,几圈下来,武润输得最多。
莫小艺去出恭,临渊凑近武润:“你胡什么,在下面踢我的腿,我打给你。”
武润瞪他一眼:“无聊。”
老实的慕枫就在一旁笑。
慕枫觉得吧,武老师真的适合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临渊呢,虽然是一国之君,但看上去,明显对武老师心怀爱慕。如果两个人真的能结缘,也是一件好事。但慕枫担心一件事——自古帝王多无情。他现在也不是怀疑临渊的真心,而是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临渊现在对武润如此用心,以后呢?他对小艺肯定是一心一意,一辈子只认定了她一个人,可临渊能做到吗?
不管怎么说,慕枫对这件事保持观望态度。就这件事,小艺问过他,他觉得,最主要的,是武润自己。如果她觉得行,那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如果觉得不合适,那临渊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行。
他现在对武润有一定的了解了,一个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再一个就是听小艺说的那些事。他觉得,武润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心冷情,但一旦用了真心,绝对是很难改变的。就像她对小艺,那真是无条件地对小艺好。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她认定了莫小艺是她的亲人,是她要守护的人。如果不是,任你再显赫的身份,再无双的容貌,没能触动她的心,一切都是枉然。
莫小艺回来了,几个人继续。
最后,武润输得让临渊都心疼。
当然,不是心疼银子,而是心疼她不胡牌时候脸上的淡然——这女人,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就是这个样子,让他看了,觉得心里挺难受。
但话又说回来——武润的手气怎么会这么差?
这个问题武润也不清楚,临渊在桌子下面都快把她的腿踢断了,这种事,武润也不可能去作弊——根本没那个必要不是!在临渊又锲而不舍地用脚尖碰触她的小腿时,她瞪了他一眼:“老实点!”
莫小艺不明所以:“怎么了?”
临渊讪讪地笑:“没事没事。”
说完,临渊委屈地看了武润一眼。
武润当没看见——本就是绝色的一张脸,又刻意摆那样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她欺负他了呢!
莫小艺是大赢家,这家伙记忆力超群,人家打了什么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配合她多年钻研出来的经验,基本就知道人家要胡什么。
反正绕来绕去,就是武润一个人输。
临渊最后提议:“不如,我们换一种玩法。”
莫小艺数银子数得很开心:“怎么玩?”
临渊看武润,反正她都是输,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放炮的人,不止要输银子,还要让赢的人提一个条件,输的人无条件答应。”
武润一把把麻将推开:“不玩了。”
莫小艺笑嘻嘻地开口:“再玩一会儿嘛!默默的提议很好玩啊!老师,最后一圈好不好?你放心,我们先说好,提的条件,不能关乎国家大事,不能超出道德范围,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地漫天胡诌。总之,老师你放心就是了!”
武润真是架不住莫小艺的缠功,无奈道:“最后一圈。”
炎如霄的身体好多了,几次要见武润都被亦吉挡了,不是说武润在接见官员,就是说她已经休息了,反正怎么也不让他进仁心殿。
炎如霄性情其实已经在收敛了,他和武润也不是没有过推心置腹的交谈,他认为,武润肯定不喜欢他之前的强势和霸道,他也强迫自己在慢慢的改了,反正现在他是打定主意不让武润生气了。
但武润不见他,他真是觉得受不了了,想对武润温柔可也要见到人不是?这日他不管不顾地往里走,也不管亦吉在一旁拦着。
结果,看见武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武润在干什么?
武润知道自己是肯定会输的,也做好了让他们提条件的心理准备——但她也防备着临渊,谁知道这家伙会存着什么心思!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敢说,如果她输了,临渊说不定就提个乱七八糟的条件——她想好了,如果他敢过分,她就敢不认账!这种事,赖账也不丢脸!
结果,临渊把条件说出来的时候,武润顿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莫小艺也觉得大跌眼球——多好的机会啊!她敢说,如果临渊想要一个吻,她怎么着也帮着临渊把武老师亲了去!可临渊竟然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慕枫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有这个机会,他也想尝尝莫小艺亲手做的饭——他期待地看向莫小艺。
莫小艺瞬间瞪向他——看什么看!老娘不会做饭!
慕枫宠溺地笑——没关系!以后我给你做!
炎如霄进来的时候,武润正在和面。
临渊的条件——他想吃武润亲手做的饭。
武润脱了宫装,换了简易保暖的便装,头发盘起来了,只有几缕调皮地从簪子上滑下来,时而打在她的脸颊。
武润用手臂蹭蹭——挺痒。
头发又落下来,她又用手臂去蹭。最后,她冲着莫小艺开口:“小艺,过来帮我把头发……”
她话未说完,一旁的临渊伸手帮她把头发拢到了耳后,动作自然娴熟,一气呵成。
炎如霄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彼时,武润正抬眸看临渊,绝色的容颜沁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流转的眸子闪着柔和却慑人心魄的光芒,光洁的额头上有了点点面粉的痕迹,让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瞬间有了邻家女孩那边的温暖宜人。
炎如霄愣住了——这样的武润,他从来没见过!
怔愣之后,随即涌上来的是满腹的嫉妒和酸楚——她何时这样注视过他?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强势的,沉稳的,不苟言笑的,可现在……
“炎如霄?”莫小艺最先发现他:“你怎么来了?”
武润随即瞪了临渊一眼,目光转向炎如霄:“身体好些了?”
炎如霄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武润笑笑,难得的没有对他摆脸色:“小艺要吃饺子,反正快过年了,我就是试试。”
临渊突然伸手抹去她额上的面粉:“是我要吃,不是小艺!”
“都一样。”武润再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动手动脚了:“炎如霄,你也过来坐吧。大家难得过年能聚在一起,以后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亦吉,去请皇上过来,还有,把敖卓凡、木子风、万子西都请过来。”
炎如霄看见她的笑,更是第一次听的她用如此轻柔的嗓音对他说话,立即觉得心里舒服得如同徜徉在温暖的春风里,傻傻地点头应了,找了个地方坐下。
临渊的脸色立即黑了——他赢来的条件!他说要吃她煮的东西!那些人凭什么享受同等的待遇?
武润看着和好的面,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是很会煮饭,只是喜欢吃饺子,闲来无事就自己包着玩,没想到,今日也能派上用场:“小艺,肉馅好了吗?”
敖卓凡等人过来的时候,真是被这个热闹的场面吓了一跳——仁心殿什么时候成了御膳房了?
要说大人还有所矜持,那商子郢此刻真是顾不得帝王威仪了,围着武润转过来转过去的,他就没见过这个模样的母后:“母后,儿臣可以吃两碗吗?儿臣好久没吃饺子了!母后包的饺子一定很好吃!”
临渊在一旁气得不行——这小屁孩可不可以不要乱动!武润旁边的位置是他的!他转来转去什么意思!
商子郢对默默有印象,这个时候又看见他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谁也不能和他抢母后!母后是他一个人的:“母后,是不是因为过年了宫里才来了这么多客人 ?'…'是母后请来的吗?他们过了年就要走吗?”
武润难得的扮一回慈母:“对呀,他们就是来陪着我们过年的,他们都有家,过了年自然要走的。”
商子郢拿起一块面团仔细看着武润擀饺皮的动作:“母后,既然他们都有家,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过年?儿臣觉得,干脆让他们回家过年算了。”
武润把饺皮拿给他一个,然后自己做示范:“像这样包,对,捏起来——母后也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家里过年,可来者是客,我们也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商子郢点点头,是客总要走的,他就不担心了:“儿臣知道了——母后,是这样吗?”
临渊在那儿晃了晃,他不可能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可看着武润的目光一直围着商子郢打转,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找个地方坐了——既然说他是客,那他也该有点客人的自觉性,等着吃就好了。
敖卓凡等人见他败下阵来,无不嗤之以鼻。
临渊也不在意,别人心里不明白,他自己可是知道的——说起来,武润这顿饺子就是专门给他做的!他们能吃到,完全是沾了他的光!他还给武润弄头发了呢!他还给武润擦脸了呢!哼!羡慕死他们!
万子西在一旁看着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明潮暗涌,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武润接触虽然不多,但说实话,对于武润这个女子,他还是挺欣赏的,长相倒是其次的——你长得再好,三十年五十年以后再看,还不都是一样的?可你看她那份魄力!她那份沉稳!十六岁的年纪竟然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虽坊间有些传闻,可看见她本人,即便那些传闻是真的,也无损她高贵的气质和圣洁的温婉。
其实万子西有些担心——这几个人里面,最有实力的,当属临渊和敖卓凡。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出去跺跺脚,整个大陆都要颤上几颤。可这样两个极致男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时,会怎么样?万子西真有点不敢想,都说红颜祸水,或许,真有可能。
但再看武润——万子西觉得,这种可能性也许会很低。这是一个很智慧的女人,她懂得如何以退为进,她也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临渊和敖卓凡两个人,在她面前,都还是乖乖的。
敖卓凡情愿为她送了性命。
临渊呢?
万子西第一次见默默,那时候虽然他是易容,但再见临渊,万子西还是认出了他就是默默,那份风姿,那份卓然,是无人可比的。显而易见,武润对默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刚刚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临渊站在武润身旁,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唯美动人,如一幅画卷,迷人得无法形容。
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敖卓凡注定会输的。
但感情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武润如果知道万子西这样想,肯定会觉得他高估她的能力了。那日说宁愿对付十万精兵也不想面对这几个男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说起来,她真的觉得应付他们几个的确心力憔悴。虽然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了,几个男人的确也算听话,可他们没走,她就觉得不放心。
这顿饭,把他们都叫来,她也是有目的的。和商子郢的对话,不止是对商子郢一个人说,更重要的,她想让他们知道她的心意——过了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其实几个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怎么说呢,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临渊算是比较老实的——当然了,这是他自己的看法,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他过了年是真的要走的,他是一国之主,不可能在外面逗留这么长时间。原来父皇在还无妨,可现在父皇也出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会走,但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敖卓凡呢,纯粹是利用了武润的同情心——我还在养伤,我很可怜,我武功还没恢复,他是没这样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打算能耗多久算多久。
木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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