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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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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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想坐起来。

亦吉忙扶着她:“娘娘,临皇嘱咐过,您还不能动。”

武润双手抚上小腹:“孩子——”

亦吉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武润急了:“是不是——”

亦吉连忙摇头:“娘娘您别担心!奴婢来时,临皇只嘱咐奴婢好好守着,并没提孩子的事——娘娘,您现在可有不适?”

武润静下神来,腹部并无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她微微地放了心,可这事不是靠她的感觉就能断定的:“亦吉,去把临皇叫来。”

亦吉听了武润的语气,立即觉得有了底气——见到临渊的那一瞬,她的惊讶比莫小艺还要夸张,毕竟比起莫小艺,亦吉对默默的接触绝对更多更亲密,可以说亦吉是除了武润之外对默默最了解的一个人!看见那样纯净无害的默默突然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临天最尊贵的天子,让亦吉如何不讶异!

但亦吉比莫小艺稳重,能成为四大宫女之首,自有其过人之处,她很快镇定下来,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老老实实地呆在武润身边等她醒来。

临渊看见亦吉的表情,心里不是没有渴望——说点什么吧!和莫小艺一样说说他和武润之间的事。但让他意外的是,亦吉随即移了目光,再没看他第二眼。

临渊也不可能去问亦吉,这种事,让他如何开口,如果莫小艺说的是真的,那他——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样的人,此刻,他真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出了这样的事,临渊肯定要去做后续处理。一直以来,他心底总抱着一些幻想,那个记忆中的皇兄还会回来,可上一次,他对自己赶尽杀绝,幸亏何元把他交给了武润;这一次,他竟然伤了武润!

临奉听到消息,只说了两个字——逆子!

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是他的大皇子——临清。

那时,临渊还未出生,临清是临奉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宠爱有加。临清的母后是四大贵妃之一,母凭子贵,当时封后的呼声很高,但不知为何,临奉一直没松口,时间长了,封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临天皇室一直是以长为尊,所有人都以为临清会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子,但让人跌破眼球的事情发生了——临清七岁的时候,临渊降生了,临奉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沐贵妃为后,立临渊为皇太子。

马车缓缓前行,临奉望着秋季美景,陈年往事一点点在心头浮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是临清的偏执,还是上天注定,或许,一切都会在他见到玉儿之后迎刃而解。

临渊对外宣称为了两国关系稳定,他会尽力保大商太后无恙,可为了让太后安心养伤,谢绝探视。

一句话,断了所有人胡思乱想的心,也让起了怀疑态度的炎如霄恨得牙痒!

现在炎如霄敢说了,临渊对武润,绝对有其他的心思!凭什么——就凭危难之际他敢从叶炫烈怀里把武润抢过去!临渊是谁?他可是临天天子!如果武润只是来使这么简单,他堂堂一个皇上吃饱了撑的去做本该侍卫做的事!救人也不用他亲自出手好不好!解毒也不需要把武润带到他皇上就寝的宫殿好不好!

但他再不满,他也不能做什么——这不是在云国,也不是在大商,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整个云国!他现在只能祈祷武润平安无事!最好醒来对临渊依旧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武润的话确实不多,临渊对她的紧张她也感觉到了,但她自动忽略不正常的部分,就当他是紧张两国关系:“谢谢。”

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想质问她为什么会有孩子!孩子是谁的!可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终于还是没出口:“太后娘娘在我临天出事,说起来,还是朕的疏忽。太后娘娘不必说谢,安心养伤就是。”

武润看见他的表情——不得不说,他比默默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男子气概也自有迷人之处,可有些细微的表情习惯怕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他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和她不理默默时他脸上的郁闷如出一辙:“孩子没事吧?”

临渊一挑眉——她还敢主动提孩子!她还真是……他别扭地移开目光,不想看她明显关切的眼神:“无碍。”

武润这下放心了,勾唇笑了笑,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不是因为你给我解毒,而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很好,我就放心了,也谢谢你替我保密!”

临渊猛地看向她:“谁说朕要保密!身为皇太后竟然做出如此——如此不守妇道之事,你——你还笑得出来!”

亦吉在一旁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守妇道四个字,他最没资格说!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在太后床上不下来!又是谁要死要活地缠着太后一起沐浴!又是谁不要脸地在马车上欺负太后!

武润觉得,再如何早熟,十七岁的年纪终究是容易冲动,自己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当我没说。”

“你!”临渊气结!如此关系名节的事在她嘴里就好像可有可无一般!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难道身为太后她没学过女德女戒!

武润不知道临渊在气什么,她怀孕是真,可即使被人知道,丢的也是大商的脸,他急什么!她扫了一眼过去,看到他急切又带着点郁闷的脸——等等!他郁闷什么!武润心思一转,再看向临渊,就多了几分深究:“本宫想回驿馆,还望临皇成全!”

临渊长袖一挥,气冲冲地在主位坐下:“哪里也不许去!”

看他这样子,武润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再过几日,本宫该回大商了,临皇把本宫留在此处,也多有不便,不如——”

“不准走!”临渊就是觉得郁闷,为了她话里的从容,似乎她笃定了自己不会把她有孕的事情说出去!可她为什么如此淡定!她又凭什么如此了解他的想法!他不想去相信莫小艺的话,可千日醉是什么毒药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中了毒,给他解毒的是谁!一个心底期待的答案呼之欲出,可他瞬间强迫自己忽视那份喜悦——她有孩子了!那孩子是谁的!他想知道!他迫切地想知道!甚至,他有想杀人的冲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

武润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这是何必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宫早晚要回大商的。”

临渊突然惊觉——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是大商皇太后!她虽然救过自己可那一切已经一笔勾销了!过去的记忆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找回了又能怎样!他难道能——她的身份,是他可以要的人吗?即使他有这个能力,可父皇母后会同意他找这样的女人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已经平静许多:“这是自然,只是朕担心那些人会对太后不利,宫内戒备森严,相对安全一些。太后放心,等国事结束,朕自会派人一路护送太后回大商。”

亦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以前的默默就会撒泼耍赖,这会儿的临渊也是阴晴不定的,说到底,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得不到糖吃就要哭闹的小屁孩!

武润这会儿也觉得临渊有些亲切了,那倔强又带着点小委屈的模样,和默默也差不了多少:“如此,劳临皇费心了。”

临渊好大一会儿不说话,如何元所说,除了玉姑姑,武润真的是他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女子,记忆残缺,却也能从片段里知晓两人绝非她说的那么简单,但要让临渊相信莫小艺的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怀孕了——临渊知道,这是自己纠结的关键所在,即使他未经人事,可怀孕代表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是哪个男人与她缠绵?是谁——临渊觉得一股深沉的怒意再次从心底升腾,伴随着莫名的酸楚,来得那么突兀,却又那么自然!

他开口了,声音里多了几分刻意的冰冷:“你想要这个孩子!”

问完他又后悔了,他何必多此一举——从她紧张的语气,从她期待的表情,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何必再听她亲口承认一次?

武润闭了眸子,不管怎么说,这事的确上不了台面,她是皇太后,是这世上最不该有孕的女子,可她偏偏有了,现在又被人家知道——她觉得,这种事,干脆装哑巴,免得哪句话说错了又惹他跳起来。

亦吉福了福身子:“皇上,我家太后许是乏了,还请皇上体谅。”

临渊忽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亦吉小声地唤:“娘娘——”

武润睁眼,双手抚上小腹:“亦吉,去把木子风叫来。”

亦吉对木子风可没什么好感,尊卑观念一直在她心里成形,可她也做不来狗眼看人低,但木子风是什么东西,那日竟敢冲撞娘娘,还说娘娘是——但娘娘叫他来干什么!

武润知道她的心思,可一路行来,木子风的医术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肯定的,特别是武润从大商带来的御医,更是不耻下问,一心向木子风请教:“去吧,他医术高明,本宫现在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你放心,本宫自有办法让他守口如瓶。”

木子风的心情有点复杂,虽然一路之上他刻意回避武润,但身边接触的人,哪一个不是对武润心悦诚服尊敬崇拜?不经意间提到太后,立即肃然起敬,那股子尊崇的劲头,绝不是装出来的。

木子风很奇怪——如若她真的是人尽可夫荒淫无道,会得到这么多人的真心尊敬?

他留了心,有时会不经意地关注她,却发现无论何时,她都是一副淡定从容,高贵典雅的妆容,临近临天时,她下来马车的时间更多了,脸上总有些淡淡的笑,那般纯净,惹人心醉——木子风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生的这副模样,当真有媚乱众生的资本。

武润这次中毒之事,他也听说了,或许是受武润身边随行官员的影响,他觉得,他也隐隐有些担心,但听到武润让他进宫的事,他忍不住还是多想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以一个如何耻辱的身份来到她身边的,虽然她一次也没让他按摩过,但他的职责的确就是供人消遣的医官——那武润宣他,难道是让他去伺候她?

亦吉看见他那脸色就有气,让他来是太后娘娘看得起他,可看他那张脸,谁欠了他银子是怎么的:“见了太后还不跪下!”

木子风面无表情地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不管武润这个人怎么样,抛开其他的都不说,木子风清楚的是,如果不是武润,他断不会离开云国皇宫,即使不能和蕊儿朝相厮守,可毕竟在一个皇宫里,能听到她的消息——可现在呢!两个人的距离何止是千里!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武润没兴趣去研究他的心理活动:“起来吧,从今天起,本宫的身体调理,由你负责。”

木子风不客气地站起来,也不说话,也没领旨。

亦吉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好拽的,能负责太后的身体康健,是多少学医之人梦寐以求的事,可你看他那样子!

武润扯了扯亦吉的衣袖,示意她别说话:“如此,过来给本宫诊脉吧。”

木子风目不斜视地走近,看也不看武润一眼,三指搭在脉间——

他瞬间跳起来,退了三尺开外,目光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你——”

亦吉真是有想打人的冲动:“你什么你!冲撞了太后你该当何罪!”

木子风看向亦吉:“她还知道她是太后——她竟然是喜脉!敢问是大商先皇死而复生了还是……”

“如果你想让云国蕊贵妃因你而受苦,你尽管喊。”武润不疾不徐地打断了他的话。

木子风果然安静了,他立即紧张地问:“蕊儿怎么了?蕊儿好不好——你告诉我!”

武润心底倒是对木子风有点小同情,女人被人抢了,他也夺不回来,现在好了,索性连面都见不上了:“你信不信本宫即使远在大商,也能掌控你的蕊儿的命运?”

“你说什么!”木子风一向温润的气质有了暴走的迹象,只要关联到他的蕊儿,他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敢对蕊儿不利,我——”

武润轻轻地笑:“只要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并且懂规矩,本宫自会保你的蕊儿平安。”

木子风瞬间又想起这女人怀孕的事,他冷笑一声:“太后娘娘这是威胁我了?原来太后娘娘也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武润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失恋的男人都很怪可以将他们的情绪忽略不计:“如果本宫将你的消息传到云国,就说云皇为了独占美人,设计害你,让你含恨而走,暴死他乡——你说,蕊贵妃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还会乖乖地做云皇的妃子?到时,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云皇又会如何待她,本宫很期待呢!”

木子风踉跄后退,抬眸,目光里一片怨恨:“你——如此狠毒……”

武润不以为然地继续:“或许,传言可以更精彩一点——云皇早就知道本宫有豢养男宠的人,特意把你送了给本宫,可惜,你抵死不从——你说,蕊贵妃喜欢哪一个版本?”

木子风的脸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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