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听到声音,抬了抬手。
亦吉冲外面应了一声:“进来吧。”
莫小艺进来就看见三位姐姐跪在那里,不容多想,她也连忙跪倒:“太后娘娘,这是御膳房刚做好的糕点,请娘娘品尝。”
亦吉心想,送糕点的小李子去哪里了?怎么是她进来?还好,礼数齐全,没出错。
武润不怎么喜欢吃甜点,但默默喜欢吃,她好笑地看了一眼默默——至于吗?不就是让亦吉穿个衣服而已,他那是什么眼神:“放下吧。”
莫小艺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老老实实地行礼退下。
出来了,她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气,倒不是怕的:“尼玛的!都是稀世珍宝啊!姐随便拿一样回去就能养几个富二代出来!”
武润穿好衣服出来,见那几人还跪着:“都起来吧,难不成还要哀家去扶不成?”
三人连忙叩拜:“奴婢不敢。”
说完,三人起了身,低头站在一旁。
武润拉着默默坐下,示意他可以吃了:“刚刚那个声音,听着耳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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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二更)
武润不可能对一个新来的小宫女倾注多少的注意力,其实她的时间真的很宝贵,整个天下的局势,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商子郢的帝王之道,这些事每天都在她脑子里打转,除了批阅一些比较重要的奏折,她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运筹帷幄,准备关键时刻决战千里。
她的休息时间其实不多,所以她尽可能地不浪费每一分一秒,可看着明显僵持着的默默和亦安,她忍不住扶额苦笑。
默默那架势,是铁了心地不想走。
可武润根本就不打算让他留下。也不是说她用完了就扔,而是她还没开放到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明目张胆地抱着一个男人睡觉的地步!昨晚的事,根本就是无奈之举,事情过了也就……
武润突然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有用完就扔的嫌疑!
默默明显地一脸委屈,往日这个时辰他早就休息了,但今晚他站在那里,一身的流光溢彩,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武润,绝色的脸上那表情绝对让人心疼。
武润再心疼也不可能让他留下,这叫什么事!她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劝:“默默乖,你不能在这里睡。回你自己房间,好不好?”
亦安真想把他拖出去,可她还真拖不动默默,默默至少比她高了一个头,力气也比她大,要动武,她没有一分胜算:“娘娘,要不,让御膳房做点甜点过来?”
武润点头,算是允了。
亦安连忙下去吩咐。
武润抬眸:“默默,等下哀家给你很多好吃的,乖乖回去睡觉,好吗?”
看见碍眼的亦安离开,默默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抱住武润的腰身,脸颊使劲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
武润百分百肯定默默绝对是属狗的!这家伙,看见她的时候几乎就没有犹豫的空隙直接扑上来黏着,害得武润很多次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雏鸟情结。可这家伙这么大了,第一个看见的人又不是自己,没理由啊!但他黏着她是事实,她留着他,是答应了别人的一个承诺,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
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好端端的,用不着这个备胎,她总不能不要脸地说——好,你上来吧,我们一起睡。
抱歉,她没这个嗜好,也没这个习惯,更没有这么开放的思想。她稍微推了推默默,不管怎么说,除了昨晚他在她身上猛烈进攻的时候是个男人,其他时间,在她眼里,他都像个孩子一样——她瞬间在心里鄙视自己,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什么人!她笑了笑:“默默,你要听话,哀家答应你,只要你乖,哀家就会奖励你,到时候,你想睡哪里都可以,行吗?”
想了想,她挑起他的发,放在指间缠绕:“默默,昨晚的事,是本宫对不起你。这些,你可能不懂,可本宫心里确实有愧疚。那种事,本该是相爱的人之间的抵死缠绵,可因为我,你……算了,说这些,你又不懂。总之,本宫答应你,以后本宫会好好的待你,那个人如果要来接你,你也可以走,他如果不来,你就在本宫身边待一辈子,好吗?”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武润低头,便看见那一排对于男人来说有些过长的睫毛,安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一动不动地流泻着怀里男子的光华。武润弯唇,真是个孩子,这样就睡着了。
亦安进来的时候,急得直跺脚:“娘娘,奴婢找人把他抬出去。”
武润不敢大声说话怕惊醒了怀里的人:“也好,不必去找亦吉她们,忙了一天,也累了。看看外殿还有谁在当值,叫几个人过来吧。还有,把默默的面膜取过来给他带上。”
其实仁心殿里的人都知道默默的存在,但莫小艺不知道啊,所以当她被糊里糊涂地叫进来的时候,猛地看见太后的床榻之上有个男人,她捂着嘴小声地喊了出来。
武润眉头一皱。
亦安连忙跪下,身后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莫小艺身子倒是比脑子反应得快,跪得比谁都虔诚。
亦安小心地措词:“太后,奴婢管教不严,惊扰了娘娘,娘娘恕罪。”
莫小艺顿时一身冷汗。
武润确定自己没听错,那声惊呼确实掺杂着不属于这里的单词:“算了,都下去吧。”
默默被抬走,武润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江太妃是江南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江太妃的娘家是个江湖门派,当初江太妃一心一意要进宫为此和娘家人断了关系。
江太妃育有一女,四岁时夭折,后又孕育一子,胎死腹中,之后再无所出。
而江太妃本人,并非心思缜密之人。
武润的思路在黑夜里越发清晰,她不得不考虑这些。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在这里遇到同一个时代的人,或许会惺惺相惜,甚至相依为命。但她是太后,她在辅佐一代帝王,那么她就要彻底地铲除一切可能会危害商子郢帝王之路的异己。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来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她没有恶意还好,如果她真的助江太妃害人害己,那么,也别怪她武润心狠手辣!
莫小艺回到自己房间,摸摸还扑通乱跳的心脏,一头就倒在床上:“尼玛的太刺激了!太后原来有男宠!看了那么多史记,终于见到活的了!惊鸿一瞥,貌似男宠长得不咋滴!切!都不够让姐幻想的……啊!你是谁!你……”
房间里,只听到一个略显粗重的呼吸,很快,一个身影翻身上床,手指翻飞,麻利地脱了莫小艺的衣服。
被点了穴的莫小艺浑身不能动弹,话也说不出来,她睁着眸子,无声地骂:“尼玛的!别动姐的衣服!尼玛的就是一采花贼吧!姐算是开了眼了,太后宫里也有这样的淫!尼玛的姐诅咒你办事不举!诅咒你生孩子没pi眼!尼玛的要办就快点亲什么亲……”
一匹快马急速奔驰在官道之上,马背上的男子俯身低喝——驾!
万越泽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帅气的眉纠结在一起——门主要来,无影门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夜,越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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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不正常
最后一点跳跃,太阳挣脱出了云层,万丈光芒瞬间笼罩大地,也同样挥洒在巍峨磅礴的金銮殿之上。
明远脸色明显不好看,昨日玉擎远才接手铁甲军,今日叶炫烈竟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玉擎远冷哼一声,他早就看叶炫烈不顺眼,听武润宣他退朝后上书房觐见,他心里就更加郁闷。
上书房外,等候召见的叶炫烈目不斜视,彻底忽略身旁的碍眼之人。
玉擎远悠哉悠哉地晃着,太后是没宣他,可他有事要奏,觐见也没错。
通传的太监高高吊着嗓子——太后有旨,宣叶将军觐见!
玉擎远随即跟上。
武润看见二人,不疾不徐地开口:“玉侍郎有事?”
玉擎远不慌不忙地跪拜:“臣有本要奏。”
武润一点也不想去琢磨玉擎远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玉擎远一本正经道:“臣昨日接手铁甲军,发觉军内将士饮食太差。铁甲军为我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将士的吃穿住行怎可如此轻率?臣特请……”
商子郢接到武润的眼色,冷冷开口:“玉侍郎的记性未免太差,刚刚朝堂之上,朕不是已下旨,铁甲军一切事宜还是由叶将军打理吗?”
武润正眼看了他一眼——这也叫事?
玉擎远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就因为臣不管了,所以才给叶将军提个醒。如果是臣打理铁甲军,这事肯定就自己做主了,怎敢烦扰太后皇上?”
叶炫烈规矩地跪倒,尽量让自己忽视玉擎远身上的敌意:“回太后,皇上,铁甲军的生活住行,乃是按照大商军律制订,可以说是大商军队的最高标准。臣以为,玉侍郎之所以有此一说,或许是因为玉侍郎生来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吧。”
武润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讨论的,玉擎远也确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什么样的伙食才能入了他的眼啊:“玉侍郎如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跪安了。”
玉擎远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这会儿也真的没什么其他的事,他郁闷地磕头:“臣告退。”
出了上书房,他火大地没有走远,什么叫他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叶炫烈这是暗示他是纨绔子弟吧?
武润抬手:“叶将军辛苦了,站着回话吧。”
叶炫烈垂首而立:“谢太后恩典。”
商子郢忍不住有点兴奋,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暗黑系的第一次,以前他和母后二人同那些人斗法,都是放在台面上的,可叶炫烈的南下,是除了他和母后两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叶将军是怎么安排的?”
叶炫烈如实回答:“臣接到太后写在经书上的密旨,立即安排铁甲军核心骨干随臣南下,月余时间,虽三皇子布局缜密,但臣等竭尽全力,终不辱圣命,臣带去的铁甲军已悉数混入三皇子阵营之中。臣保证,他不动则已,只要他有一点异动,臣自会让他全盘皆输。”
“好!”商子郢眸子亮闪闪的:“等朕除了异己,叶将军功不可没,朕自会论功行赏!”
叶炫烈头垂得更低,他不能否认他做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私心:“臣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武润绝对相信叶炫烈的能力,别人她不敢说,可叶炫烈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这具身体的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武润入了宫,两个人……武润觉得想那些没有用,不管叶炫烈现在还有没有这种想法,两个人是不可能了:“该得的赏自然要得,叶将军不必如此谦虚。一路风尘劳碌,叶将军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叶炫烈告诉自己不能抬头,可分开了一个多月,刚刚金銮殿上的远远观望怎么能解得了他的相思之苦?他知道,在她入宫的那一年,他们就没有了未来,可那些远去的记忆从不曾在他的心底抹去,甚至,有越来越清晰的迹象。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是全天下男人都不能肖想的女子,她的所有权,在她入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打上了先皇的印记。他想放弃,可他的心根本不听使唤地依然记忆着有关她的一切,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上书房的,往日清亮的眸子此时失了神采,即使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可还是心有所期。他自嘲一笑——很傻,是不是?
玉擎远靠着宫墙拦住他:“叶大将军魂不守舍的,莫非是惹太后她老人家生气了?”
武润回了仁心殿刚刚坐下,默默已经一阵风似的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武润没有半点心虚,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和女人没有关系确实不能睡在一起,当然,特殊情况除外。否则,她也不可能三十多了还是个处。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守身如玉是不是为了某个人:“默默,醒了?”
默默的眸子水润水润的,好像有泪光在里面闪烁,眼珠黑得像深沉的大海,绝对有让人陷进去出不来的魅力。他不会说话,反正就盯着武润看。
武润忍不住抬手扯他的衣袖,一时倒不习惯了他不黏着自己:“坐。”
默默不动,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武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对这件事她不想妥协。从她本人来说,几乎就不能接受随便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相亲那晚也是被家人算计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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