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龙听后一声苦笑,心说:李嗣源那!李嗣源你算个好皇帝,虽然你有恩于我,可是你为何喜欢卸磨杀驴呢?昔日随你的亲信现在还剩几人?如果我不离开朝廷弄不好下一个死在你手上的人就是我于飞龙啦!
他内心矛盾,很矛盾。。。。。
忽然此时有一队兵马向于飞龙奔来。
第五十九节 路过澶州
于飞龙见到这些来人,不觉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刀以防不测。
没想到这些人见了于飞龙全部从马上下来,为首一人跪倒在地说道:“小的乃是澶州太守朱弘昭大人手下参将,特来迎接于飞龙于大人请大人上马。”
说着他命人牵出一匹马来,让于飞龙骑上,他说道:〃你们大人怎么知道我?”
参将将从身上逃出一张画像,让他看,于飞龙看后不觉大惊,心说:此人厉害,老子根本没见过此人,他竟然能将我的画像给画出。
澶州城城外,于飞龙骑在马上,远远看去城门外已是张灯结彩,一群胖瘦不一衣着华丽之人正在城外翘首盼着什么,好像在看他们亲爹。
参将对于飞龙说道:“大人,太守大人已在城外恭候多时。”
当于飞龙骑马来到城门口时,众人已奔跑过来,领头的是个说太监不太监说男人不男人的中年人,尖下壳秃脑门身上穿着青紫色皂袍,一条玉带穿在腰间。
他的年纪同于飞龙他爹差不多,他第一个出列为于飞龙牵马,满脸欠扁的笑容对他说道:“下官朱弘昭见过于大人。”
于飞龙骑在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哦,朱弘昭?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呵呵,大人下官本事三皇子李从厚的老师,仅仅在两年前因为得罪了奸臣安重悔才被从京城扁到澶州的。”
“哦,原来还是三皇子的老师失敬失敬。”于飞龙向他拱手道。
“下官听说大人要从京城赶往定州作节度使,下官想来您必定会途经此处,所以下官在三天前便已经在此地布置好一切。特意恭候大人的,唉!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从京城来的人啦!”此时朱弘昭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妈的,又一个戏子:看着他作作的表情,于飞龙心中骂道。
进得城里,城内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恭恭敬敬站在路两旁,等候这位从京城来的大官,道路被水冲得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到一粒灰尘,官差在两侧维持着秩序,于飞龙一看便知道这时特意安排的。
街上连一个要犯的也没有,于飞龙笑呵呵的对朱弘昭说道:“朱大人,怎么澶州城内连一个乞讨的百姓也没有?京城里还有千把号讨饭的呢!看来澶州真是富庶啊!”
朱弘昭说道:〃回大人话,下官来到此地虽说不上鞠躬尽瘁倒也勤勤恳恳,为官造福一方,这点功劳算不了什么,为朝廷办事自当勤奋。”
于飞龙不在说话。
来到澶州府衙门内,朱弘昭将本来该他坐的位子让给于飞龙,自己坐在师爷的位置上,而师爷呆在一边站着。
于飞龙把玩着大堂桌案上的惊堂木,随手狠拍一下,立时吓得大堂内众人同时叫了一声“我得妈。”
朱弘昭命令手下的官差将站在衙门外面的百姓驱赶走,随后命人带来刚才在城门外的那帮人,“支牙”衙门的大门也被关上啦!
太守大人笑眯眯的来到于飞龙身边附耳说道:“大人,这帮人乃是澶州城有名的富豪士绅各个家资百万,他们此次来都是想向大人您谋个肥缺,嘻嘻。。。”
于飞龙佯装大惊,马上翻脸道“什么朱弘昭你。。。”
朱弘昭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暗暗塞给于飞龙,小声说道:〃大人,这是这帮士绅送来的二百万两银票,请大人笑纳。”
于飞龙登时又换了一个脸色,笑呵呵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吧他们想谋个什么肥缺?”
朱弘昭命师爷拿来一个账本,递给于飞龙含笑道;“都在这里请于大人过目。〃
于飞龙打开账本一瞧不禁堂目结舌,禁不住口中道:“妈的有钱。”
上面记载了一共三十一个财主“无私贡献”的银两一共二百一十八万两银子,最多的一位出资五十三万,最少的也出资万两,有的谋求一个知县,有的谋求当太守,整个一个买官卖官。一般情况下婊子让狎客上床首先是要付足了银两。
于飞龙心说:好个朝廷派来的父母官,妈的玩的什么,让一帮杂碎买官,他们上任以后又该搜刮民财不让自己腰包亏本,最后倒霉的还是小老百姓,这些富豪定非善类,昧心钱一定不少,能在乱世期间挣钱的,肯定干得不是好营生。
当时他真想抽出身上的金刀将这些砸碎们一个不留统统砍了见阎王,让这事件少些害人的杂碎。忽然于飞龙灵光一闪,心说:有了,老子让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呵呵。。。
于飞龙此时坏水涌出,一个整人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第六十节 俺把你来蒙
于飞龙笑嘻嘻的将账本还给师爷,走到朱弘昭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一番感慨的说道:〃不错不错,朱年兄干得很不赖,不愧是皇子李从厚的老师。”
朱弘昭立刻喜笑颜开,道:“为国为民,官之本分,应该的应该的。”
“好吧!你既然给了二百万两银子,呵呵,我也不能亏待了你。”
“还有我呢!”
“大人,里面还有的三十万两银子呢!”财主士绅们争先恐后的向于飞龙表功道。
于飞龙挥挥手让他们安静,自己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在下不知澶州城呢!是否归我的定州管辖?”
“归归,定州统领河北道十三州三十七个县呢!于大人身为定州节度使,这定州管辖范围之内的军政民财粮所有的大权统统都在您的掌空之内。”
朱弘昭伸出大拇指对于飞龙说道。
〃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那么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凭我于飞龙跟圣上他老人家的关系,还有跟潞王殿下的关系,小事一桩,明日我就专门发书信给圣上,让他老人家亲自任命诸位当朝廷官吏,你们静候佳音好了。”于飞龙拍着胸口向那帮老财士绅们保证道。
朱弘昭迟疑一下,随连忙问道:“于大人怎么?在定州这个地面上您是当家的,难道您连几个六七品的小官也作不了主吗?”
众士绅财主也纷纷议论开来,想一群嗡嗡的苍蝇。
于飞龙立刻示义他们安静下来,摸着头发说道:“众位安静,众位安静,且听我把话说完,大家都是朝廷之栋梁国家之财神,敢问哪位仁兄不是年年向朝廷交纳赋税过万的?我大唐现在虽说不上繁荣昌盛,倒也太平无事百姓安康麻!这里面很大一份功劳都是各位同仁努力的结果,在下也受了你们好处,自然不能亏了你们,往后咱们就是自家人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人说得极是啊!”
“在下对大人的魅力已经倾倒万分。”
“哎呀!于大人真乃我朝的少年英才,不知大人贵庚?尚未婚配否?小的愿意。。。”忽然一张无名大手捂住了那个士绅滔滔不绝的嘴巴。。。。。。
于飞龙心说:妈的,老子是没结婚,可我孩子都快有了,想沾我便宜没门。
他心里立刻又想起了王冰燕,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涌上心头,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家独自在外该如何面对啊!何况还是涉世未深的官家大小姐。
他沉默片刻。。。。。。
“诸位朋友兄弟同仁,我明日向圣上发信,请圣上立刻对各位委任比账本上更高的官职,六品的升五品,七品的升六品,没品的升到七品,各位觉得意下如何?毕竟这个提拔官员是咱们作臣子的一份责任。”
“好啊!好啊!”
“大人您老人家乃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大人,等我作了官以后一定为你造生祠让我们家世世代代供奉你。”
天啊!老财士绅们全部一个不留的给于飞龙跪下像捣蒜似的砰砰有声,好似于飞龙是他们复活的祖先。
澶州城最好的酒楼内,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番大宴来款待这位在财主士绅们看来能通天的人物。
歌舞美酒,淑女相陪好不乐哉,山珍海味上如流水,吃不完便捣掉,毫不可惜,土老财们的日子看来过得实是逍遥自在。
于飞龙除了女人不碰以外,其他的是来者不拒,奇异珍宝受了一箩筐,大有满载而归之感。
晚上于飞龙被安排在一家上等旅馆过夜,棉花床睡得甚是舒服,像搂着女人在睡觉,销魂也。
第二天于飞龙书信一封加上粘上蜡油,当着众位送钱老财的面在信封上歪歪扭扭写上自己的大名,让一邮差快马加鞭送到洛阳。
于飞龙在澶州小住两日领略了一下澶州的风土人情,随后向朱弘昭要来一匹快马带着他这几日来受的钱财走了。
澶州的富豪士绅们足足远送了数十里也不肯离去,好似在送他们亲娘改嫁。于飞龙也惺惺作态的流了几滴眼泪表示表示。
这一哭不要紧,结果带的送行之人好一顿哭天喊地,没看到的人,听到声的还以为是一群奔丧的队伍。
于飞龙骑在马上,嘴里噙着一根狗一把草晃晃悠悠哼着小曲走了,一路上留下“俺把你来吭,那个俺把你来蒙。。。”的小调。
在于飞龙走得三天以后,一班太监领着一群身负武装的禁军来到澶州。
“圣旨下,澶州太守朱弘昭接旨。”
此时满心欢喜的朱弘昭撅着屁股跪下领旨,外带那班送了金银焦急等待圣旨数天的富豪士绅。
领旨之前,他们人人都眉开眼笑,各个心说:哈哈,这次乌纱帽终于落到手啦!算算圣上能给我个什么样的肥缺,是府尹呢?还是参将呢?肯定在中原当官。
“奉天承运,吾皇昭曰,澶州四品太守朱弘昭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澶州百姓甚是爱戴,还特上交国库白银二百万两功勋可嘉,经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建议,圣上特批,朱弘昭继续担当澶州太守三年,亲此。”
朱弘昭听了圣旨之后,当场便爬地上了,浑身颤抖口中白沫吐出,为什么?
那是他气的,在于飞龙临走的前夜,他秘密招来于飞龙向他陈述自己像回京任职的请求,并将自己为官多年搜刮来的五十万两银子作为酬劳,没想到于飞龙给他玩儿阴的,让他继续在这小地方当官,还延长三年,他心说;于飞龙,你妈的,你害的老夫好苦,我都五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本想回京城养老,你却要我继续作一个太守,你想整死老夫吗?我跟你有何怨何仇?我操你%¥%%我日你…………%
其他的士绅富豪都提拔当官了,也确实是当了不小的官吏,可是没有一个在中原任职的,不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作太守,便是在不毛之地匪寇出没的西北当留守,几个年纪大的当场昏死过去,其他的更是哭天豪地大声说:“冤枉,我没犯罪为什么要我去充军。”
是啊!充军还有个期限不用带家小,他们当官不仅任期不限且还要带着家眷一同前去受苦,难受啊!比充军还惨,搞不好老命便会死在任上,万两银子、数十万两银子换来个破官,心里打击太大啦!
第二天澶州城内便有几家挂白布死人的,死者统统都是在数日前向于飞龙送银子的主儿。
澶州衙门被一帮流氓地皮砸个稀扒烂,五六具尸体横放在衙门大堂内。高声喊冤。
“妈的,朱弘昭你出来,妈的我爹的命全是你害的,如不是你出搜注意让我爹买官他也不会死。,妈的你滚出来。”
“朱弘昭,老子操你先人,还我家二十万两银子来。”
“娘的,买官卖出一条人命,划算不划算?”
朱弘昭一个人躺在病榻上,喝着稀粥,嘴里不停在骂着:“于飞龙,老子跟你没完,妈的你害人不浅,我得银子,我得白花花的银子,飞了-飞了-全他妈让于飞龙拐跑啦!进国库啦!老子赔本啦!咳咳咳。。。”“哈普”,一口血痰托在地板上。
第六十一节 收监
定州北接阴山西临河东南通中原东邻幽州,后梁年间乃是李克用父子河东的后方军事重镇,只不过沙陀部李氏父子入主中原以后它的战略地位有所下降,加之北方契丹国强盛,年年南侵使得定州成为前线战场,后唐庄宗李存瑁时他们已再这里打过一仗,明宗天成年间又打过一仗,两次皆是契丹败北。
于飞龙经过两日赶路到达定州城,放眼望去便可看到坚固的城墙,又深又宽的护城河,城头上唐字大旗在微风中威武的飘扬,一道残阳射下片片余晖光彩夺目。
他赶着马匹来到城内,刚刚进入城门口便被守城兵卒拦下,一名守城校官用警惕的目光大量了于飞龙一番,说道:“你是哪里来的?”
于飞龙冲他笑笑道:“京城洛阳。”
“洛阳?呵呵,我看像从契丹那边过来的吧~!”
“何以见得?”
“就凭你身上背着刀子,只有蛮子才背刀子。”
“呵呵,如果我是你们新来的节度使大人呢?”
“哈哈,你要是节度使我便是如来。”
校官招呼几名把门的手下道:“小的们,把他的马匹上背的箩筐给我搜查搜查。。。”
于飞龙见得他们要搜查箩筐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