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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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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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破烂的说:“是啊。”

米穗子说:“那地方不是没人吗?”

捡破烂的说:“是啊,没有人。”

米穗子说:“那你儿子怎么在那儿?”

捡破烂的说:“我们是类人。”

米穗子:“类人……是什么人?”

捡破烂的说:“类似人的人。”

米穗子哆嗦了一下,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捡破烂的说:“你以为我疯了,是吗?你错了,我很正常。凡是没人的地方,都有我们存在,比如说,8000米以上的雪山;比方说,神农架原始森林;比方说,罗布泊无人区……”

米穗子说:“野人?雪人?大脚怪?”

捡破烂的笑了:“瞧你们取的这些名字!差不多吧。对了,我得告诉你我儿子叫什么——他叫宝珠。”

米穗子来软的了:“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捡破烂的说:“不,我们现在就出发,让你和他见面。”

米穗子说:“那么远……你能让我回家先准备准备吗?”

捡破烂的说:“一点都不远,什么都不用准备。”

米穗子都快哭了:“几千公里呢!”

捡破烂的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吴城和罗布泊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通道,就像一个跷跷板的两头,使劲一压就翻过去了。”

米穗子问:“在哪儿?”

捡破烂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就把米穗子拽起来。

米穗子大喊:“放开我!”

捡破烂的不理她,硬把她拉了出去。

地上,留下了米穗子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她拨出了母亲的电话。

第183章荒野生存

清早,洗漱完毕,我、季风、浆汁儿坐在湖边看风景。

罗布泊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我发现浆汁儿竟然化了淡妆,季风素面朝天。

罗布泊坑坑洼洼,跌宕起伏,而湖面就像一面镜子。

我曾经潜进这个湖里,始终没有到达湖底,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看到了两扇发光的大门,还有个方向牌,在水中摇摇晃晃地指向更深处,那似乎是铜质的,生了很多绿色藓苔,缠绕着一些水草类东西,上面有各种文字,我只认得汉字,写的是——出口:12756。2千米。

那组数字正是地球的直径……

现在,我认真打量这个湖,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是个自然的湖,边缘应该呈任意形状,而这个湖不是,它非常非常——圆。

我忽然感觉,它并不是一个湖。

那么它是什么呢?

如果把地球看成是一个地球仪,那么它就是其中一个地轴……

季风说:“我们还有多少吃的?”

我说:“够吃半个月的。有些食品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季风说:“要是半个月之后救援还不来怎么办?”

我说:“不会的。外界的时间快3倍,那么,对他们来说,我们已经进入罗布泊两个月了,我猜,他们已经在搜索我们了。”

说完我忽然后悔了。

我本来想安慰季风,可是我说漏了嘴!

如果我们已经进入罗布泊两个月了,那么,救援早就该来了!

可是,荒漠空空如也,天上空空如也,我们没见到一辆车,一架直升机,哪怕是路过的!

我赶紧打补丁:“当然了,罗布泊太大了,不是那么好找的……”

季风没有再说话。

她太聪明了,我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救援肯定一直在搜索我们,但是,双方处在两个时空里,他们不可能看到我们。

我想起了一个鬼打墙的故事——

某人去镇里喝喜酒,有点喝多了,连夜赶回家。他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正中间长着一棵歪脖子柳树,他认得,左拐1公里就到他家那个村子了。这时候,突然四周变得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慢慢朝前移动,始终找不到那个岔路口。他认为走过了,转身朝回走了一段路,还是找不到那个岔路口。就这样,他像个盲人一样,一直在岔路口附近摸索,到了后半夜,依然没有回到家,他感觉就像有一面移动的墙,从四面八方挡着他!

他害怕了,醒酒了,想给家里人打电话,手机却没电了。

家里人见他没回来,开车出来找人。他们驶过了那个岔路口,并没有看到他,一直顺路朝前开,到了镇里,还是没有看到他……

天亮了,四面八方的墙蓦然消失。

这个人猛地发现,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岔路口,他站在一片坟地里。

浆汁儿说:“要是有信号服就好了。”

我说:“一会儿翻翻箱子,看看有没有颜色鲜艳的衣服。”

浆汁儿说:“对了,我们还编过一张网呢,我去找找,看看还在不在了!”

说完,她起身就跑向了我们废弃的那几辆车。那几辆车旁边就是……她的坟。

我和季风都朝她看过去。

她依然把这个湖当成一个湖,由她去吧,也许她还能捕到从南太平洋游来的光鳃鱼。

过了会儿,浆汁儿果然找到了那张破破烂烂的网,季风走过去,两个女孩一边聊一边把网扔到湖里,真的去捞鱼了。

我起身走到那几辆车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首先,我钻进了鲁三国那辆深蓝色路虎揽胜,翻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收获。最后,我打开两个前座之间的储物盒,里面有些零食,巧克力都化了。我发现,这个储物盒上有个夹层,打开,我看到了一个很小的棕色皮套,里面露出两个金属头。我把它拿出来看了看,竟然是个电击器!

我的父亲,曾经利用亲情之间的第七感,在我生日那天,控制了我的大脑,于是我看到了一个不存在的假象——鲁三国拿着电击器,准备袭击我,他对我说,他是类人的卧底。

于是,我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用枪射死了他……

没想到,鲁三国真的有一个电击器!

这是巧合?

也许,我的父亲在控制我大脑之前,就知道鲁三国有个电击器,然后才把这个道具编进了我的幻觉中。

我把开关推到“ON”档,然后按了下点击开关,两个金属头立即射出火花:“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赶紧关了,朝外看看,季风和浆汁儿在捕鱼,没有看过来。

我把电击器装进了口袋里。

这是个重要武器。

由于我的心跳异常,我查过很多资料——

正常人的心跳每分钟大约60次,每跳动一次排出血液大约60毫升,一昼夜排出70吨。

把全身各类血管加起来,有10万公里,血液循环一周,安静时需要20…25秒钟,剧烈运动时只需6…8秒钟。

类人的心脏跳动每分钟600次,那么,他们一昼夜要排出血液700吨。

我怀疑,他们的血液循环一周,最短只需要0。6秒!

受到电击会导致血液停止循环。

如果正常人被电击,在10秒钟之内死亡,那么类人被电击,1秒钟就会毙命!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总之,有了电击器,我的心里踏实多了。

我又来到布布的三菱帕杰罗上看了看,里面也落满了灰。我没找到她的夜视望远镜,她肯定带走了,不知道沦落到了什么地方。我打开她的工具箱,尘土扑簌簌掉下来,里面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个很小的相册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开,里面全是布布的家庭照片,有布布,有她老公,有她女儿布丁。

布布带着全家人的照片,在旅途中,她可以随时看看老公,看看女儿……

我的心里有些酸楚。布布去世了,她老公也很可能去世了,被丢在学校的布丁谁来管?

接着,我又打开我的路虎看了看,感觉已经很陌生,都不像我的车了。我把副驾遮阳板上的镜子掰下来,装进了口袋。从今天起,我要和两个女孩朝夕相处,也需要注意些仪表了。

最后那辆车是季风他们开进罗布泊的,金黄色越野车,我上去搜寻了一番,然后下来,把车门关好了。

如果帐篷被大风吹走了,这些车可以当成房子。

离开之前,我又看了看浆汁儿的那个坟,忽然想到,今天夜里,趁浆汁儿和季风睡熟,我应该把坟挖开,把里面浆汁儿的尸体移走。

我总觉得这个坟是个定时炸弹。

为什么呢?

我慢慢想……万一哪天我说走嘴,浆汁儿知道坟里还埋着一个她,她非要挖开看看怎么办?

挖开就挖开呗,反正坟里的她已经死了。

不,不会这么简单。

那会发生什么?

那会发生什么……我还要慢慢想。

说不定会发生两种情况——第一,浆汁儿看到了躺在沙子中的自己,突然精神失常。第二,浆汁儿看到了已经腐烂的自己,她的脸突然开始腐烂……

就算这些不发生,我也不希望浆汁儿知道坟里的秘密,不然,就算她走出去了,心里也会留下永久的阴影。

我希望她活着,希望她幸福。

我回到湖边,看季风和浆汁儿捕鱼。浆汁儿比较有经验,她撒网,收网,很像那么回事儿。只是渔网的窟窿太大了,像碗口,每次都是空无所获,连一根水草都没有。

我突然说:“我有个想法,等我出去之后,要把布丁接到兰城,让她给我做女儿。”

我本应该说:假如我能活着出去……不过,我用了肯定的语气,我要给两个女孩信心。

浆汁儿回过头来,说:“我也要给你当女儿!”

我说:“我有美兮,不需要。”然后,我嘟囔了一句:“男人都喜欢要女人,谁喜欢要那么多女儿啊。”

浆汁儿说:“也是,女人是给你爱的,女儿是跟你要爱的。”

说到这儿,浆汁儿看了看季风:“季风,美兮对你好吗?”

季风说:“好啊,每年她来中国,都和我一起谋划,怎么对付她爸爸。在她眼里,他爸爸是她闺蜜的老板,坏老板。”

浆汁儿哈哈地笑起来:“真羡慕你们的关系。”

她们把渔网拉上来,又一次是空的。

浆汁儿又问季风:“你有男朋友了吗?”

季风说:“有啊,不过刚刚分手了。”

浆汁儿说:“他是干什么的呀?”

季风说:“我也不清楚。”

浆汁儿说:“网友吧?”

季风说:“我不网恋。”

浆汁儿说:“那你怎么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呢!他叫什么,长得帅吗?”

季风说:“他挺帅的,他叫令狐山。”

浆汁儿说:“你在逗我啊。”

季风突然说:“有鱼!”

浆汁儿试着拉了拉网,也激动地叫起来:“周老大!有鱼!”

我没动,只是看着湖面。我不相信她们能捞到鱼。

两个女孩吃力地收着网,终于拉到了岸边。当猎物露出水面之后,浆汁儿突然叫了一声,两个女孩同时放开了手。

真的有个活物在网里挣扎。

当我看清这个活物的时候,头皮一麻。

是个光溜溜的婴孩!

第184章倒影

实际上,那个婴孩不是在挣扎,他只是在网里四处抓挠,想把它摘掉。

他透过网格看见了我们,憋不住笑出来,“咯咯!咯咯咯!……”声音脆生生的。

那种笑……怎么说呢?就像他和大人玩捉迷藏,他钻进了一个很滑稽的地方,比如一个手提箱内,结果被大人找到了,他一边笑一边从手提箱里爬起来……

我们三个人都傻呆呆地看着他。

他在那张破网里折腾了半天,终于爬出来,然后“刺溜”一下就钻进了湖里,不见了。

我不会攻击他。

他,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

而且,至少从外貌上说,他还是个孩子。

我转头看了看浆汁儿:“还捕吗?”

浆汁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她看着湖面摇摇头,说:“恶心死我了。”

天气很快就热起来。

我们从湖边退回到了帐篷内,季风躺下来,看电子书。我和浆汁儿坐在帐篷门口,看湖。

时间在静静流逝。

我们在等待。

等待什么?救援。

罗布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令人惊喜的声音。

浆汁儿说:“刚才那个小孩是淖尔吗?”

我说:“我辨别不出来。”

浆汁儿说:“我给他拍张照片好了。万一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可以交给人类学家,让他们研究研究。”

我说:“那你应该跟他合个影。”

停了停,浆汁儿突然说:“周老大,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好消息了。是什么?”

浆汁儿的表情变得有点神秘:“我发现我的感觉一点点回来了!”

我说:“感觉?”

浆汁儿说:“和神灵对接的那种感觉。”

浆汁儿突然回过头,问:“你在看历史小说?”

季风专注地看书,忽然意识到浆汁儿在问她,赶紧说:“是啊。”

有人在网上这么说狮子座:华丽,大气,biubiubiu!……她真的对神叨叨的话题不感兴趣,于是,她会自动过滤掉浆汁儿的声音,专注于手上的书。

浆汁儿得意地看了看我,说:“怎么样?”

我说:“巧合吧!你知道季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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