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愣住了，“妈的，抢生意啊。”
“趴下趴下！”劫匪把银行工作人员和客户全命令趴到地上，六耳脑袋也挨了一下，他本要发飚，又好奇别人怎么抢劫的，也趴到地上。
紫霞追上来时，见到里面乱成一团，以为六耳已经开始打劫了，她索性不进去了，任由这个祖宗胡闹去吧。
“快快快，把钱装进袋子，混蛋，给我打开保险柜。”劫匪踢着工作人员，命他开保险箱，工作人员哆嗦着道：“我开，别杀我。”
但工作人员吓得手真抖，半天没插进钥匙孔，劫匪把他往旁边一甩，“让开笨蛋。”但他也好不了多少，因为紧张，也是半天没开成。
六耳看在眼里不耐烦了，站起来，“你干脆直接按警铃得了。”
“混蛋！”一名劫匪冲上来，“趴下！”一枪托砸过来，六耳头一顶，砰的一声，枪被磕飞，劫匪惨叫一声，只这么轻轻一磕，他手腕被震断了。
“喂喂喂，我没打你啊，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六耳叫道。
“打死他！”开保险柜的劫匪举枪向他射来，六耳眼力超人，轻轻一闪就躲过子弹，劫匪连开数枪都没打中他，子弹打光枪咔咔作响。
“你什么劫匪啊？太业余了。”六耳向他走过去，那劫匪吓得半死，连连后退，结果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一头刚好磕在桌子角上，头破血流，疼得抱着脑袋直叫唤。
“说清楚啊，我也没打你，是你自己倒下去的。”六耳连连解释。
他望向最后一个劫匪，正是一开头把他按在地上的那个，那劫匪慌了，一把扯过一个金发少女，用手里的刀子比着她的脖子，“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少女吓得大叫：“救命啊，他会杀了我的。”
六耳叹口气：“小姐，我不是警察。”
“救我，救我……”少女吓慌了，一个劲地求救。
六耳本来懒得理她，这时外面警车鸣叫，原来劫匪进来时工作人员已偷偷按了警铃，大批警察赶到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人质出来投降。”警察向里面高喊。
三名劫匪急了，全挤到抓人质的同伙身边，受伤的两人怒向胆边生，指着六耳：“都怪这家伙，干掉他。”
其中一人举枪又向他射来，六耳正注意外面的警察，不提防被子弹打中颈部，子弹自然伤不了他，他一摸脖子，“挺疼啊。”
劫匪吓傻了，怎么开枪不管用。
“你打疼老子了。”六耳一怒冲上去，也亏他现在还记得同紫霞的诺言，硬生生刹住身形，动作把三人吓了一跳，抓人质的大叫：“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
六耳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射出，啪地一声，刀弹飞老远，一把拉过少女，“我说过不打人！”提起少女的手腕一掌挥出，啪啪啪！少女在他控制下，连甩了劫匪一人好几个耳光，少女自己都手掌疼得直叫唤。
六耳想起刚才在电视中看到的圆舞曲，抱起少女一个舞蹈动作，少女的腿甩在三人头上，她虽力小，但六耳力量巨大，当场踢晕两人，最后一个连滚带爬，六耳操纵少女一记飞腿，正踢在他屁股上。
砰地一声，他撞破玻璃一路沿台阶滚到警察面前，警察一拥而上，把他逮捕了。
六耳对地上两个劫匪道：“改行吧，你们干这个不合适。”
他整整衣领，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少女，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劫匪躺在地上，人质也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六耳正想继续自己的抢劫，少女忽然抱住他，“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六耳温香软玉抱满怀，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少女挺漂亮的，长着一付电影明星般的面孔，身材小巧玲珑，很惹人怜爱。他对女人没兴趣本想推开她，但少女对警察道：“是他制服劫匪，救了我们大家。”
话音一落，站起来的银行工作人员和客户都说道：“是的，是他救了我们，谢谢你。”同时很多人鼓起掌来，最后发出欢呼：“他救了我们，这年青人是个英雄。”
少女问：“请问你叫什么？”
六耳下意识地答道：“六……呃……孙云。”
六耳扮演的是孙云的模样，孙云原本就英俊高大，很容易得别人好感，再加上救命之恩，少女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飞快地给他一个吻。
六耳呆了一下，摸摸脸上，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一时也忘了打劫的目的。众人拥上来，欢呼着：“英雄！英雄！”把他抬了起来，警察也上来道谢，“非常感谢，你是位英勇的好市民。”
美国人历来有英雄情结，六耳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风吹草动的媒体已赶到现场，长枪短炮齐刷刷对准他。
“孙云先生，请问你是什么职业，为什么你敢独自面对三名持有武器的劫匪？”
“孙云先生，您是中国人吗？你是不是会中国功夫？”
“孙云先生，能接受我们的访问吗，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一时间好评如潮，六耳在众人的欢呼和记者的拥堵下，走出银行，一出来，外面的民众欢动雷动，这种场面一向只在电视中看到，今天亲眼目睹，让市民们都很兴奋。
只有紫霞目瞪口呆，见六耳被众人夹道欢呼，她以为自己在作梦。等从旁边人口中得知真相，简直哭笑不得。
“孙先生，我们是电视台的，今天你的英勇行为让我们非常钦佩，当今社会很少有人敢见义勇为，你鼓舞了人们的信心，你是个勇敢的好人，你能为广大市民说两句吗？”
六耳本不想说什么，但听到“好人”两个字，触动了他某些想法，看看身边用热切目光望着他的少女，他对着摄像机说开了。
“是的，我在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以前我没做过好人，今天才知道好人原来是这样做的，让我觉得原来做好人也有做好人的味道，有意思，我会尝试继续做个好人。”
只有紫霞能听懂六耳话中的弦外之音，但记者捕风捉影，兴奋地对镜头道：“大家听到了，孙先生在告诉我们，做好人是很有意思的事，我第一次听到用这种方法来劝说他人向善，别开生面但又格外亲切，让我们向他表示感谢。”
全场再起掌声，六耳面带微笑，频频向众人致意，少女挽着他的手不肯放，有人上来想他签名，有人想与他合影，一瞬间他同明星一样大受欢迎。
“对不起，对不起。”紫霞连忙挤上去，挽过六耳的手，她怕呆久了六耳又生出事端，道：“孙先生和我有约在先，请各位让一让。”
紫霞在纽约也是个名人，别忘了她可是商界巨子，知名设计师兼纺织行业的大发明家，形象时常见报，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杰克逊小姐（紫霞的英文名）吗？”
立马有人问：“杰克逊小姐，您同孙先生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情侣吗？”
紫霞本想否认，但自己同孙云已有夫妻之实，六耳假扮孙云，她也在法瑞面前说过自己和孙云将建立情侣关系，怕引来怀疑，道：“是的，孙先生是我的男朋友。”
看到这一幕最兴奋的莫过于记者了，作为名人的紫霞有男朋友本来就是个新闻了，何况还有这么戏剧性的事，很快报纸上出现新闻：织女星总裁的英雄男友；银行遭劫，正义英雄以一敌三，中国功夫大显神通；商界女强人之神秘男友浮出水面，竞与银行抢劫案同时出现，巧合？还是另有内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时众人虽不愿六耳马上离开，但美国法律规定必须尊重妇女，更不得妨碍私人约会，紫霞让六耳就在现场让警察录了几句口供后匆匆离去。
回到织女星，紫霞安排了一个临时住所，她让六耳坐下休息，自己打电话通知公司公关部巧妙应对此事，不要接受访谈但也不要同媒体闹得太僵。
安排好之后她回头看到六耳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紫霞问：“你没事吧？”
六耳摸着下巴：“为什么现在的人这么喜欢英雄呢？”
紫霞道：“因为如今多灾多难，大家都有危机感，渴望得到帮助，渴望救世主。”紫霞试探着问：“是不是做英雄的感觉让你觉得挺不错的？”
六耳摇头，“我才不做英雄，我老哥做一辈子英雄，结果被金蝉子使唤了一辈子。孙云想做英雄，你看他那苦逼样，自己女人都守不住还弄得东躲西藏。好人没好报的。”
“如果你准备做坏蛋为什么要问刚才的问题呢？”
“因为我好奇，毕竟没做过。”
紫霞忽然意识到什么，坐到他对面问：“六耳，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坏蛋吗？”
（作者语：关于蜘蛛侠的描写，因为他戏份不多，加上电影中老实憨厚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没太多表示他的口才。想看嘴炮功夫的书友可以期待死侍的出场。请大家多多投票，下周广告推荐了。）
六十五、天生坏蛋
“当然。”六耳毫不犹豫：“我是个天生坏蛋，我老哥把我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做坏事的。”
“你做过最坏的事是什么？”
“我控制孙云杀过很多人。”
“除此之外呢？”
“没了。这不够吗？”
“背叛孙悟空算不算？”
六耳摇头，“他想消灭我，我只是自保。”
紫霞点点头，“我明白了，因为孙悟空把你关起来，所以你要和他对着干，他不想你做的事你偏偏要做？”
“差不多是这样。”
“我有点明白了。”紫霞露出一个微笑。
“明白什么？”
“明白你其实并不坏。”
“我不坏？”六耳想大笑。
“你只是个孩子，一个叛逆的孩子。”
六耳愣住了。
“孩子就是这样，不喜欢被别人管着，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只是你能力太强，所以你做的事让别人觉得恐怖。你知道游戏规则，知道做个恶人可以变得更强，但你作恶并不是为了变强，你其实对孙悟空有很矛盾的感情，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让他瞧得起你。”
“不……”
“而且你并不恨孙云。”紫霞打断他的否认：“你只是嫉妒他，嫉妒他为什么得到孙悟空的青睐，而你曾为孙悟空在真假美猴王时期立过大功，却要被关起来。你认为自己是个阴谋的产物，自然要做个坏蛋，其实你并没想过，虽然真假美猴王是个阴谋，但孙悟空做这件事并没有邪恶的动机，他也只是想自保。”
六耳沉默了，他歪着头深深地思索着。
“其实在行为学上来说，你是个很常见的案例。你在世上活动的时间太短，之后就成为封闭的人格，没人理解你，你觉得孤独，你唯一的兄弟或者说父亲——孙悟空，也没把你当回事，这让你很生气，你被别人当成坏蛋几千年，所以你自己也相信自己是个坏蛋。所以你的作为真的不奇怪，换成是我，如果受这样的待遇，我也会变得行为乖戾，心灵扭曲。”紫霞拍拍他的手：“六耳，其实你很值得同情。”
六耳扭过头：“行了，别装作你很懂我的样子。”
“有人想了解你不好吗？”紫霞眼光柔柔地望着他，“你做坏事无非也是想别人注意你。我们都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明白，光是孤芳自赏很无趣，只有别人看着我们，我们才能知道自己是存在的。谁没有虚荣心呢？渴望被人重视，被人奉承，被人爱戴是人之常情，那些从小被忽视的孩子长大都有点不正常，你变成这样，孙悟空有很大责任，他太不重视你了，他把你当成耻辱，如果他和你沟通，给你些自由，给你些关心，你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够了！”六耳恼怒地甩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你来做心灵辅导吗？我告诉你，我很正常，我目标明确，我要成为这个神的游戏中最强者，规则你早知道，只有恶人才能最强，所以我要做恶人，同什么童年阴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吧，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紫霞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孙悟空成了你的对手，你会杀了他吗？”
“我当然会！”六耳咆哮起来：“他怎么对我的？他封闭我，教训我，排挤我，还想置我于死地……”
“这就对了，如果你的目标是世上最强，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理由来恨他？”
六耳语塞了，紫霞微微一笑，像个姐姐似地帮他理理衣裳：“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一起去见法瑞。”
她飘然而去，六耳躺倒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打开窗，让夜风吹拂着自己，望着楼下的万家灯火，他有着茫然的感觉。
他轻轻一跃，从高楼直落到平地上，慢慢步行在人群中，虽然身边人流涌涌，但他感觉仿佛只有自己一人在行走。
“我真是个孩子吗？”他越想越恼火：“该死的女人，居然轮到她来教我做人，我是个神，将来会是最强的神，小小的织女，你算老几？”
他越想越恼火，无意中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街道边，这儿已靠近黑人区贫民窟，是刑事案的多发地点，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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